葉重身上的肌肉飛速跳動,上面隱隱泛着黝黑的金屬光澤,整個人的身體再次膨脹了一點,就像來自遠古的神話巨人。
吼!
魔獅瘋狂地大吼一聲,踩着星光,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束,朝着葉重猛然撞去,被它踩踏的地面都爆裂開來,劃出深深的溝壑。
大殿內捲起了劇烈的狂風,將門邊的那羣觀戰者狠狠地吹飛,整座大殿似乎飄搖在了無盡的風暴之中。
葉重的眼眸卻是微微一斂,右手輕輕擡起,緊接着朝地面上輕輕一壓,轟,地面驟然震動,形成極爲恐怖的裂痕。
方圓兩百米的空間彷彿都被壓塌,整個空氣都似乎變得沉重起來,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以他的右腳爲中心下陷,整個地面出現了巨大的半球形凹坑。
而葉重的左手猛然握拳,面對洶涌而來的魔獅,驟然向前一甩,哐,整個大殿再次震動起來。
只見,一葉重的左手爲中心,形成了一個近乎恐怖的螺旋波紋,整座大殿彷彿要被扭曲成一片碎渣。
而魔獅的身體此刻已經撞了過來,它的身體帶來的衝擊力量,這一刻似乎能夠將空間和時間都打成碎片。
它剩餘的六顆頭顱練成一片,額頭之上形成了一個星光之角,上面帶着極爲鋒銳的力量,刺向了葉重。
葉重的恐怖左拳,也帶着無盡的螺旋之力,狠狠地衝向了那一個星光之角。
轟!
兩者終於相撞在了一起,只見葉重的左臂之上的肌肉瘋狂地涌動,全身上下的肌肉似乎都聚集到了上面,讓它近乎漲大了一倍。
左臂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扭曲割裂,爆發出難聽的聲響,他的肌肉上隱隱滲出紅色,可見他承受的壓力相當大。
而魔獅的星光之角上也泛出淡淡的裂痕,魔獅的頭顱上隱隱佈滿了詭異的血痕,整個身體在半空中不停地顫抖起來。
葉重的臉色越來越黝黑,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了黑色的魔火,魔火的燃燒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堅硬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葉重猛然狂吼一聲,眼瞳中的緋色宛如兩盞巨大的燈籠,爆發出詭異而強烈的色彩。
而他左手之上的三龍之圖,隱隱變成了四龍之圖,而烈陽圖案也越發清晰起來,他的身體肌肉也更加地凝聚。
他的身體再次緩緩地膨脹起來,而他身上的肌肉更是扭結在一起,宛如用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扭曲在一起。
魔獅的星光之角的一端頓時崩裂,它的眼瞳變得微微暗淡起來,臉部也隨着螺旋之力,瘋狂地扭曲變形。
崩裂出來的血漿和肉沫,在半空中不停落下,宛如不停灑落的血色雪花,帶起一種獨特的陰森詭異之感。
吼!
魔獅也猛然一吼,身上的血痕開始復原起來,而它的身體變得更加巨大起來,而它身上的肌肉也變得越來越堅硬。
不知何時,它變成了一頭鋼鐵雄獅,它身上的星光變得越來越凝聚,形成了一股獨特無比的吞噬之力。
葉重的眼眸卻平靜無比,只見他身上的肌肉再次瘋狂涌動,緊接着左腳猛然向前一踏。
轟!
地面之上再次浮現出恐怖的半球形凹痕,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朝四周瘋狂四泄而開,整座大殿再次陷入了劇烈的震動之中。
而葉重的身體,卻在左腳帶來的恐怖衝力之下,宛如一隻太古魔獸,一般狠狠地衝到了魔獅的身前。
而他的左腳踏着它的額頭,將它的身體在地上拉出深沉無比的溝壑,哐的一聲,直接把它壓到了大殿之上的龍椅之上。
龍椅背後是一面金色的牆壁,牆壁之上飛着九龍之圖,魔獅的一半軀體,卻被嵌進了九龍之圖中。
那巨大的獅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鮮紅的血流順着扭曲的臉頰,流淌到了地上,滴答滴答,血液染紅了地面,淡淡的血腥味道泛起。
吼!
魔獅瘋狂一吼,只見它的身軀之上燃起了湛藍色的魔火,四周的牆壁頓時被燃燒殆盡,葉重的左腳上的鞋子也比燒成了飛灰,露出他的古銅色的左腳。
不過,他的左腳之上也燃起了黑色的魔火,抵禦着湛藍色的魔火,兩者之間的地面瘋狂崩碎湮滅。
魔獅的四肢狠狠地壓住地面,它四肢上的肌肉宛如千年樹根一般虯勁,這一壓,整個地面似乎都壓塌了下去。
而它的頭顱頂着葉重的左腳,緩慢地揚起,身上的力量似乎再一次加強起來,葉重右腳下的地面也驟然下陷。
他的左腳再次把魔獅的頭顱壓到了地面之上,雙瞳之中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他歪頭笑道:“你以爲憑這種力量,就能擡起頭顱?給我好好地跪下!”
魔獅在葉重的腳下瘋狂地顫抖,似乎是因爲屈辱,似乎是因爲力量,它實在沒想到這個人類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另外一邊,任我行和東方不敗她們打的難解難分,雖然任我行被葉重偷襲受了點傷,但此刻的戰鬥力卻是絲毫不減。
東方不敗和上官小仙兩人雖然也臻至天人之境,可惜面對經驗豐富的任我行,卻堪堪打成了平手。
東方不敗和上官小仙的天資都不差,可惜兩人是剛剛臻至這個境界,所以在有些地方,比不上任我行的老辣。
“呼呼,我果然老了,真是沒想到,我竟然會落到如此境地。”任我行的臉頰上滿是血色,上面是他自己的鮮血和兩人的鮮血。
東方不敗的腹部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血洞,上面流着潺潺的黑色血液,臉色微微蒼白,不過她的眼神卻平靜到了極點。
上官小仙的右胸腔上也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細洞,上面隱隱纏繞着湛藍色的魔火,她的面部變得有些扭曲。
“因爲你停滯了太久,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你的世界。”東方不敗微微一笑,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復原起來。
而她的頭顱輕輕揚起,烏黑的長髮無風自動,只見她的纖纖細手之上浮起紫黑色的魔氣,背後浮現出一朵巨大的紫黑色葵花。
葵花大如車斗,連接在東方不敗的背部,任我行看到這一幕,眼睛微微一縮:“怎麼可能,我給你的明明是殘缺不全的葵花寶典,你怎麼可能練成這一式?”
任我行心中的吃驚已經溢於言表,他當時早就看出了東方不敗的勃勃野心,所以將《葵花寶典》中的部分經文刪去了。
卻沒想到東方不敗竟然還能練成葵花寶典,這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教主,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因爲從今天起,我纔是真正的教主。你的那些無聊伎倆,怎麼能夠騙得了我。
難道真的以爲我看不出經文有缺,呵呵,我身上除了葵花寶典,可是還有一門絕學,也正是這門武功,才讓我補足了這一部分經文。”東方不敗淡淡地說道。
“另外一門絕學?”任我行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陰沉,他當時完全沒有感覺到東方不敗身上還有其他武功。
“不錯,不過即使我說出來,估計你也不會明白,不過真正的葵花寶典,可不是你的吸星大法可以抵擋的。”東方不敗右手捏出一個蘭花指,只見她的手上浮現出一枚黑色的細針。
另一側。
葉重此刻的戰鬥力雖然沒有全開,但已經打開了八成,魔獅在他的手中毫無還手之力,他的左腳輕輕壓着它的頭顱。
吼!
魔獅不停嘶吼,想要甩開頭顱上的那隻腳,可惜頭顱上傳來的壓力卻越來越大,隨着骨頭的碎裂之音。
葉重的半隻腳近乎嵌入了魔獅的腦袋之中,而魔獅四肢也變得越來越僵硬,呼吸越來越粗重起來。
轟!
葉重的左腳猛然一甩,嵌着魔獅腦袋的腳瞬間劃開魔獅的軀體和腦袋,將它的腦髓和背脊都掀翻出來。
吼!
隨着痛苦的悲叫之音,魔獅的身體狠狠地甩在了牆壁之上,牆壁之上的金色龍圖,被染成了陰冷的血色。
魔獅的上半截身體壓在牆壁上面,骨骼和肌肉近乎全部碎裂,眼珠被爆成了渣滓,延伸出兩顆黑洞洞的眼眶。
而任我行似乎因爲魔獅的重創,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只見他腹部處猛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創口。
葉重一隻手握住魔獅的脖頸,將它從牆壁上面拉了出來,它的後肢鬆拉在地面上,就像一隻餓了三天三夜的流浪老狗。
他巨大的手掌狠狠地嵌入它的脖頸內,隨着喘息聲和撕裂之音,它的身體直接被葉重撕成了兩半。
鮮紅的血漿濺滿了葉重的臉頰,而地面上佈滿了血漿和臟器,魔獅徹底死亡了。
一邊的任我行身體猛然一顫,用憤怒而痛苦的眼神,盯着面色平靜無比的葉重。
這一下,他要一個人對戰三個魔道新秀了,任我行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辛酸和危險,難道這就是他的命運嗎?
“想我任我行縱橫一世,卻沒想到要被你們這些小輩壓着打,真是沒想到。”任我行身周的星光之力變得暗淡不堪。
鬼獅魔體和他的身體緊密相連,被葉重破掉之後,他的戰力大大下降,這一刻,他即使面對其中一個估計也夠嗆了。
“這就是命,從今天起,我東方不敗就是日語神教的教主,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你們不要插手,我要和他單打獨鬥。”東方不敗輕輕揚起頭。
“哈哈哈哈,很好,不愧我以前就看重的人,東方不敗,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成長到了什麼地步吧。”任我行雙眸一凝,嗜血之意隱隱顯現。
“來吧。”東方不敗雙手輕輕一揮,整座大殿似乎陷入了一陣恐怖的幻境之中,隱約間可以看到一朵紫色的葵花,在地面之上綻放開來。
“希望我死後,你不會對盈盈出手,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看起來有些爲難,但這些年來,我對你也算不薄,能答應我的要求嗎?”任我行淡淡地問道。
他知道東方不敗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是一個言出必踐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收穫人心,一個無信義的小人,終究成不了一方梟雄。
“沒問題,盈盈我也是看着長大的,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何況以她的心智和才能,也根本威脅不到我。”東方不敗微微一笑。
“那就好,我現在無牽無掛了,就讓我們生死一戰吧。”任我行身上的星光之力越來越盛,空氣中的吸力也越來越恐怖起來。
轟!
任我行左腳一踏,地面被恐怖的吸力,印出一個極爲獨特的傷痕,而他手中的星光之劍,宛如閃電般刺向東方不敗的心口。
東方不敗面對這一劍,卻是不閃不避,而她的雙手捏出一個獨特的手印,地面上綻放的紫色葵花中延伸出無數的紫黑色細條,最後化作一隻巨大的妖蛇,對上了那一道星光之劍。
嗤嗤!
無數的氣流朝四周瘋狂地散開,整座大殿似乎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隱約間,只能看到一道道詭異的虛影。
葉重微微眯起眼睛,他發現任我行和東方不敗的武功都不可小覷,看來任我行剛纔也在隱藏着實力。
不過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似乎也不是單純的武功,比起他的輪迴魔經似乎也不差多少,而且最重要的是東方不敗似乎還沒有用出她的魔體。
“倒是有趣,上官小仙似乎也在隱藏,這幾個傢伙還真是不好對付。”葉重暗自想到。
大家都留了一手,雖然他們暫時是聯盟,但總有一天,他們還會互相攻伐,到時候就很難說了。
“任我行不愧是一道魔道霸主,可惜從今以後他就不會存在了。”上官小仙微笑道。
“你的父親可不比任我行弱多少,而且還可能比他還強,真的沒有問題?”葉重淡淡地問道。
上官金虹可不是簡單人物。
“沒有問題,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完人,何況我父親太過驕傲了。”上官小仙淡淡地說道。
“確實如此,驕傲的人很容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