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京城,就是連綿不斷的高山,高山上的冰川萬古不化,長存了不知多少年。張知水一行人可不是要翻越高山。
遵循着前人走過的路途,張知水穿過山澗,走在一條峽谷之中。北方的山在這個季節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樣子,峽谷旁邊有着稀稀疏疏的樹木,皆是失去了樹葉,褐黃色的樹皮皸裂着,枝條朝着天邊伸展着。
峽谷內並沒有多少人在穿行,因爲這裡已經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在往北去,人煙更是稀少,寒冷的氣候不允許現在的人們去征服這些地方。在這些地方,適應能力強的動物在此野蠻生長,繁衍。
峽谷很窄,甚是險峻,但這也不是什麼兵家必爭之地,因爲,在此根本沒有足夠的人口來組成國家級別的勢力。
隨着逐漸的迫近家鄉,兮月的心中也是有着感慨,離開家的時候以爲整個世界都是圍繞着自己而轉,身邊有了她,以爲擁有了全世界。
雖然那時候的她沒有進入先天境界,但是確實那樣的快樂。如今進入先天,擁有了保護她的力量,卻失去了她。
衆人繼續前進在峽谷之中,雖然是峽谷,但道路確不是如同印象之中的那樣狹窄,相反,最窄的地方也能有一百多米來供行人出行。當然,同行的也有幾家趕路的行商,帶着文明世界的產物來進行販賣,北方的捕魚狩獵的野蠻人倒是對這些非常喜歡,當然也是生活必須品,纔拿出自己打獵的皮子來換。
商人們趕着馬車,不急不慢的趕路,張知水策馬和這些商人恩們走到了一塊,一邊和他們交談,一邊看看他們的商品們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衆人的心情是喜悅的,情緒上是放鬆的,就連張知水的小妹妹也走出了馬車,和張知水的父親張階同乘一匹馬,看着這奇妙的峽谷。在南方,餘湯州,瀟兒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過着奇妙的景色。
穿過大峽谷,沒有走多遠,就到了一片臉面不斷的山區,路邊的越發的難走了,整整兩天,在穿過一片針葉林後,衆人走進一個山谷,前方就是天香城了。
天香城名字叫做一個城,倒不如說是一個門派,只是這個門派是以血緣關係爲紐帶組成的。天香城坐落在一座山谷之中,整個門派向陽,被一條從山上留下的河流環繞,整個山谷溫暖如春,居然在這寒冷的冬天感覺不到一絲的嚴寒。
天香城內,長老劉清焦急的和身邊的人談話,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自己六歲的孫子居然神秘失蹤,他發動了自己身邊的全部勢力去尋找,然而,依然沒有找到。擡頭看着蒼茫的天空,劉清心中隱約有一點不安。
……
終於回到了天香城,羅飛揚自然是非常高興,這次出門,不但把自己的女兒兮月給找回來了,而且把自己離家出走那麼多年的妹妹給一起帶回了天香城,真是圓滿呀。
帶領衆人到達天香城,纔剛剛到了中午。吩咐手下把張知水一家人安排到天香城最好的一個小院子,就開始處理這些天他不在而遺留下的問題。
已經當上城主那麼多年了,很多事物羅飛揚輕車熟路的就處理了,沒過多久,就把這些遺留下的事物給處理了。咦,這個有一點意思,劉清的寶貝孫子丟失了,那天兮月不是給他找回了嗎。這次他一定要感謝感謝兮月了,兮月競選城主,估計他也會支持吧。且等着吧,等到兮月再成熟一點,我就卸任,頤養天年了。
羅飛揚舒服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茶壺,抿了一口茶,全然沒有一點城主的樣子,一邊喝茶一邊休息。
另一邊,兮月和張知水一行人分離,就帶着劉秀去找他的家人了,此時的劉秀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全然沒有當初乞丐的模樣,頭髮梳的整整齊齊,身上的污垢也沒有了,腳踩薄底快靴,朝着多日不見的家中走去。
“咚咚,爺爺,”孩童清脆的聲音把劉清的思維拉回現實,隱約聽到了自己孫子的聲音,難道我出現了幻覺。聲音越來越大,劉清迅速的朝着門外走去,白色的鬍鬚擺動,眼中閃出激動。多日沒有找到孫子的陰霾在這一刻散去,破舊的衣衫也好像散發出欣喜的活力。
劉清揉了揉眼睛,發現真是自己的孫子,不是夢,心急之下,直接一把抱住了自己多日不見的孫子,“你跑哪裡去了,嚇死你爺爺我了”
“我也想爺爺你”見到自己親人,劉秀放下了心中的負擔,一邊抱着自己的爺爺,一邊哭泣,鼻涕和眼淚混成河流,在自己爺爺身上狠狠的擦着。
“你跑哪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老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中出現了淚花,兮月在旁邊看了一會,見到爺孫二人情緒穩定,就把自己如何遇見劉秀,如何帶他回來詳細的和劉清說了出現。
“大小姐,這次真是感謝你呀,”劉清一邊說着感謝的話,一邊認真看着兮月。“以後天香城有什麼人敢難爲小姐,老朽一定讓他好看。”
兮月見到二人團聚,流露出舔犢情深的感情,也是深受感動。說道:“你們先團聚吧,我就告辭了!”
劉清看着兮月說道:“好,讓大小姐看笑話了,”抹了抹劉秀的眼淚,“那就不妨礙大小姐的事物了。”
劉清和劉秀爺孫二人站在門口,看着兮月遠走的背影,心中感慨,大小姐真好呀。“孩子,你這一路上受到了不少苦吧,爺爺再也不逼你練習武功了,”
劉秀看着年邁的爺爺,稚幼的說道:“爺爺,我要練武,像大小姐一樣,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好,好,爺爺把所有的武功都交給你。”夕陽下孩童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堅定,眼中寫滿了對力量的渴望。
兮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和綠蘿一起玩鬧的時候,只是如今伊人不在,只有寂寞了。兮月躺在牀上,呆呆的看着上面,不知在思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