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風景很好,嫩綠色的嫩芽已經悄然破開沉重的土壤,展示着自己的生機。張知水和兮月並駕齊驅,策馬前行走在路上。
美麗的景色撫平着兮月心中的傷疤,微風輕輕拂,一些往事好似逝去。張知水看着身邊的少女,好像有什麼種子悄然從心中破土而出,還沒有等張知水散發思緒,瀟兒甜甜的聲音出現在張知水的耳旁。
“哥哥,兮月姐姐真美,”小孩子心中並沒有美麗的概念,只是看着兮月如瓷般的肌膚嚮往的說着。
“嗯,瀟兒長大了一定能和兮月姐姐一樣美麗。”張知水看着可愛的妹妹,調笑的說道。
長長的路延伸到天邊,遇到岔路,自由經驗豐富的何叔來指引接下來的路,衆人倒也沒有走錯路的困擾。
漸漸的到了下午,前方的目的地還很遙遠,然而一天就已經過去了。在古代,沒有高鐵飛機,趕路就是這樣消耗時間,衆人早已經習慣了這耗時頗多的趕路。
經過計劃,前方就有一家客棧,衆人拖家帶口,倒也不會風餐露宿,尋找到客棧,衆人放置好行李。
一名青衣小廝走上前來,招呼着衆人。
老何見到小二迎前,自然開口,租了一間獨立的小院子。在小二的殷勤侍奉下,衆人來到了這個小院子。
小院子的環境整潔,其中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有馬廄、有廚房。院子中間種了一棵張知水叫不出名字的大樹,亭亭淨植,枝繁葉茂。雖然是一個不大的鎮子,但是靠着路邊的便利,客棧的事業倒是很發達。
衆人收拾好行李,放好馬匹,自然由店家帶來精細草料,顯然老何已經打點完畢,在付出不菲的金錢之後,客棧的服務很齊全。
衆人出門在外,倒也沒有想着要做飯的心思,在付出金錢之後,一切都由客棧送來了飯菜。
見到飯菜送來,雖然沒有張宅的大廚做的飯菜好吃,但畢竟客棧身處車水馬龍之地,食物還是有一些特色的。
小心的檢驗飯菜有無毒素,衆人放心的開始就餐。轉眼之間,就餐完畢,衆人各自尋了一間屋子,睡覺去了。
張知水躺在牀上,靜靜的思考這次旅程和以前出門的不同。以前跟着自己的師兄們出門,自然是在客棧的大廳裡迎客,住宿,這次出門,倒是獨立的租了一間小院子,這種做法,顯然比在魚龍混雜的大廳內安心的多,也沒有那麼多事情來惹人了,或許是因爲帶着自己的小妹妹,和家人吧,老何把住宿安排的是這樣的貼心。
一夜無事,衆人安睡。第二天,吃過早餐,衆人又開始趕路。雖然沒有到過天香城,也沒有趕過去此處的路,但大家似乎經驗都非常豐富,什麼時候停下,什麼時候休息,竟然安排的井井有條。
旁邊的茶棚,客棧,提供了休息的地方,不知不覺間,衆人已經走出了餘湯州。
前方忽然豁然開朗,走到了此處,前方出現一條大河,正是上次兮月和綠蘿在此躲避李靖的大河,如今大河依舊向着海洋中流入,但物是人非,到底心中懷着悲傷,兮月不禁觸景傷情。
羅飛揚看在心底,在心中默默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大概,現在自己女兒臉上掛上的就是笑容了吧。想到此處,羅飛揚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走到此處,張知水倒是有一點驚奇,張知水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寬廣的大河,心中和自己前世的那條長江相比,感覺還是這個大河比較大,就不知道這條河有多長了,有沒有長江長了。
衆人來到此處,彷彿知道馬車過不了河,就花費和一日,把馬匹和馬車賣給車馬行。大河兩邊,有需要車馬的,也有賣出車馬的,價錢不會太低。
等了大概有半天吧,一條大船就在碼頭上靠岸了,大船既有風帆,又有鐵槳,船身高兩丈,倒是不缺動力,花費了船資之後,衆人登上大船。
大船雖然動力很足,然而行船還是很慢的。張知水瀟兒倒是站在甲板上,好奇的看着寬廣的河面,眼中有着一絲好奇。害怕瀟兒走丟,張知水遂到了甲板。
甲板之上,兮月靜靜的站立,一個人形影綽綽,一種孤寂的感覺從她身上悠然而出。看來我倒是不用出來了。有兮月在,還怕自己的妹妹丟嗎?既然來了,張知水也不準備進入船艙,就和妹妹靜靜看着水面。
大船行駛到大河的中央,一層薄霧開始在水的中央升起,如夢如幻,整個天地彷彿披上了一層輕紗。
詫然,耳邊迴盪起兮月的聲音。彷彿說給張知水聽,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她還在身邊,雖然船和小,雖然河水也冰涼,可是她好像就在身邊。”
“如今……”
張知水安靜的聽着,並沒有說話,嗯……表妹很深情,嘖嘖,看來這個情傷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張知水好像有一點了解這個癡情的女子了。
大船依舊在慢慢的走着,漸漸的穿行了這層迷霧,張知水的視角變得清晰了起來前方變得開闊了。從現在開始,每一刻的是嶄新的,張知水穿越而來的這些年裡,從沒有走過如此遠的路。
船咚的一聲停了下來,在船體也有了一絲晃動,張知水抱緊自己的妹妹,唯恐他一時不查,自己的妹妹掉進水中。幸虧大船很大,過了一會,就穩住了。
張知水有一點疑惑,難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就抱着自己的妹妹,走到船頭,欲一看究竟。
果不其然,在船頭前方,居然有着一條三丈多長的四腳蛇,身着褐色醜陋的鱗片,嘴卻是扁平的,一嘴的獠牙,照着船頭撞擊。
倒是奇怪,張知水在心中嘖嘖稱奇,雖然離得有一段距離,張知水還是清晰的看清楚怪物的模樣,倒是和前世張知水所聽說的恐鱷有一點相似,只是嘴巴不一樣。
好帶船家早有預料,用工具發射一杆威力很大的箭頭,驅趕走了。
此後,航行再也沒有一點波折,衆人就靠了岸邊。
岸邊,衆人走下船。
張知水回頭看去,整個大河好像一條玉帶,把兩地隔絕成兩個不同的世界,中間一層薄霧給這條大河增加了神秘感,就算憑着張知水的修爲,境界,也看不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