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張知水只有寄希望於快速找到極冰花,然後通過極冰花的效果,解除張知水丹田的桎梏,然用他的先天真氣慢慢調養了。
看着兮月認真的表情,張知水心中感覺自己在她不能動的時候沒有拋棄她沒有白費心思,到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好了,我的身體我清楚,暫時還死不了。”張知水看着頭髮散亂的兮月,安慰的說道。雖然如兮月這樣的先天高手,平常到底是污垢不加身,但和李靖一戰,到底是有着影響,臉上還殘留着張知水的血跡,此時看來,到底異常狼狽。
其實張知水的形象現在更是狼狽,畢竟他現在沒有先天真氣這個萬能能量來整理自己,又加上吐了不少的鮮血,此時比兮月還要狼狽。
張知水沙啞這喉嚨,說道:“你感知一下外界的環境現在怎麼了。”張知水現在已經懶得放出自己的精神感知了。
“好”兮月張口同意。在兮月的感知下,外界還是和當初一樣,狂風一直在肆虐,空氣中的冰渣並沒有減少。整個蒼茫的外面依然是一副殘酷的場景。
冰雪上大大小小的動物也統統的躲了起來,無論是食物鏈頂端的兇猛野獸,還是一直躲避的雪兔,雪蛤,乃至一些毛茸茸白色的叫不出名字的動物也是在這天氣之下躲了起來。
好像世界末日一般的氣候依然籠罩在這片天地之中。
“外界暫時不能出去了,”兮月和張知水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二人有陷入了沉默之中。狹小的洞穴之宗中,兩個人靜靜的躺着,外界的狂風冰雪並不能吹進來。
呆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頂子,張知水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一直以來,爲了尋找能讓自己功力恢復的極冰花,張知水可謂是有一點入魔了,現在因爲外界的環境,張知水也在心中找到了一個給自己鬆懈的理由。
難得的靜謐,難得的思考空間。聽着地面上的大風嗚嗚的作響,還有冰塊,泥塊碰撞的悶聲,張知水好像回到了上輩子小時候因爲大雪而不去上學的時光。那時候我的心情也和現在差不多吧。
幸虧有着人來陪伴,不然,獨處一人的張知水現在估計是已經瘋了吧。想到這裡,張知水扭過頭去,看着兮月。
兮月感受到張知水的目光,眉頭有一點皺,疑惑的看着張知水。
“你說我們在這個世界中生活,到底是爲了什麼?”張知水忽然有一點感慨,朝着兮月問到。
空氣忽然深沉了起來。兮月的深邃的眼眸思考了幾秒,開口道:“以前我想要的就是和綠蘿好好的生活,當綠蘿失去後,我想要的就是給她報仇,如今任務都完成了,我想:生活以後就是這樣無聊下去吧。”
“無聊下去。”張知水重複了兮月的話,喃喃道。現在這個處境,既不能喝高歌、又不能棒懲河蚌精、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了。張知水思維裡開始朝着哲學發展。還沒有等張知水深入的思考這個問題,腦海中舉開始蹦出了前世那些什麼“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什麼東西,難道我也被環境給影響了?傷春悲月,這不是我的畫風。不過還真是無聊呢!還沒有等張知水開始歸服自己的念頭,腹部忽然傳出一陣難受,張知水忽然感覺自己非常餓。
“我到底沉睡了多久?”張知水問向身邊的唯一的一個人。
兮月也是沒有醒來多久,自然也不好回答。“不知道。”
“好吧,”張知水有艱難的把自己的手伸進包裹裡,拿出自己的乾糧,吃着乾糧,解決自己的身體需求。
大風就這樣不只道颳了多久,久到張知水已經把自己的乾糧吃完,又厚着臉皮把兮月的乾糧吃的一點都不剩下,外面的風雪纔開始停下。
在這些天之中,張知水的傷勢也好了一點,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但到底能夠行動無礙了。二人決定從自己藏身的地洞中走出來。
當然,在二人在地下的這些天裡,這個冰洞已經被兮月用自己的秋水劍給好好的開拓的一大片空間,二人來不會在有肌膚相親的尷尬了。
二人從冰洞裡出來的一瞬間,頓時感覺到震動。
此時已經是夜晚,或許可以說這個地方的整日整日的白天已經過去,整夜整夜的黑夜開始來臨了。空氣中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透明,澄淨,點點星光既顯的明亮又顯的碩大,天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月亮,漫天的繁星取代了月亮,在天河之中爭相輝映。
“哇,”兮月發出驚奇的聲音,眼前出現的竟然是她在這個北方生活了許多年的人都沒有見到過的,不只是這澄明的夜空,讓兮月驚奇的是天空中出現的一道道炫光。
張知水也感覺到非常的驚奇,上輩子加上這輩子的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極光,居然如此美麗。這些炫光遠不是照片和視頻能夠表現出來的。
炫光有着不同的顏色,好似神女的輕紗,又似天仙的霞光,炫光的方位並不高,隱隱約約,出手可及,就在身邊一樣。
張知水知道這些光芒雖然看着很近,但其實離他非常遙遠。然而此時的兮月卻又一點前所未有的任性,在她的眼中,這些炫光彷彿就在眼前,兮月此時運起自己的真氣,朝着炫光的方向前進,速度非常快,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張知水的視線了。
張知水看着遠去的兮月,有一點無奈,受傷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跟上兮月,感受着自己身體的沉重,張知水心中有一點難受,自己成爲了一個廢人了呀!
兮月足足前進了不知道多少裡,然而無論怎麼前進,這些美麗的炫光依舊是高高的掛在天上,又彷彿觸手可及。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消耗過量,兮月忽然明白了這些炫光根本不是自己能夠達到的幻想。一時間也開始清醒起來。
不好,張知水,兮月此時萬分的懊惱,自己怎麼把他忘了,他受到了那麼重的傷勢,怎麼能跟上自己,如今他一個人在哪裡,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想到此處,兮月的心情更是沉重,心中對自己說道:“羅兮月,你怎麼能夠這樣,你真是個壞人。”飛速的朝着剛纔來的地方前進,速度居然比剛纔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