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有伏翰池,水明俊。
要說張知水爲什麼纔在玄元派沒有待多久,就決定離開,張知水可以發誓,其中絕對沒有兮月的因素,只是因爲他想回到天香城,再見到父母。
三人俱是武功再身的人,就是其中最弱的伏翰池,在江湖中也是一方大佬。因此,趕路的速度非常的快。
沒過多久,三人就走出了餘湯州。
走出餘湯州之後,天下的環境頓時變得有着一點混亂。這裡指的是生產秩序的混亂。
因爲有着玄元派的滲透和壓制,北方的戰火還是沒有燒到這個地方,但這絕對不意味着南方就是平靜的。
來自北方的大量因爲戰亂而逃難的人在這裡出現,偷蒙拐騙,犯罪率大大的提高。
玄元派纔不會管理這些東西呢,不僅僅是玄元派,這個世界的大多數門派,都對底層的這些人民不是多麼的在意。相反,有的中等的門派反而更期待亂世,對於亂世,他們反而推波助瀾。
亂世,代表着機會,代表着可以渾水摸魚,只是水混了,這些門派纔有機會。
不過,如今,這些門派的打算要落空了,自從玄元派和北度宗達成了勢力範圍的劃分,整個玄元派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大河之南擴張,頗有一些順昌逆亡的氣勢。
大河,不時的有從北方逃難過的人,抱着一根浮起的木頭,就勇敢的度過大河。
大河中兇猛的生物,早已經被喂得飽飽的。縱使河流中的怪物再可怕,也沒有人爲製造的人禍可怕。
張知水三人來到大河旁邊,準備度過大河。
此時正直北方難民橫渡大河的高峰期,也是水中怪物進食的高峰期。
水中的怪物並不是很多,但是卻異常的兇猛,不斷的吞噬着渡河人的性命,只是這些渡河人似乎一點都不怕這些怪物,總想着自己不會被怪物吃掉。
這些渡河的對於戰亂的恐懼壓制了他們對於怪物的恐懼。
一瞬間,張知水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地球,再觀看非洲的角馬在奔騰,而獅子等食肉動物在捕獵。奔跑的角馬和渡河的人類在張知水的眼中逐漸的融合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的外形一點都不一樣,然而在此刻命運卻是如此的相像。
張知水忽然感覺到一絲心痛。
張知水並不是聖母,僅僅是一種物傷其類的心痛,堂堂的人類居然成爲野獸的食物。
好在水中的怪物並不是很多,一個地區,最頂級的獵食者根本不會出現太多,不然食物都不可能支撐。
站在樓船的甲板上,張知水越發的煩躁,心中更是有着一股怒氣在醞釀。
心思流轉,張知水做出了自己的行動。
道道鋒利的氣息從張知水手中發出,悄無聲息,而又威力巨大。
在張知水的這些鋒芒之下,怪物往日裡堅硬的鱗片竟然脆弱的連一張紙都不如。
頓時,以張知水所在的樓船爲中心,大量的怪物被殺死。
淡淡的薄霧不能阻止張知水的殺戮,往日裡能夠阻止靈覺的白霧在如今的張知水面前揭開了面紗。
輕鬆的,張知水把這些怪物一一殺死。大河中心,一條又一條的怪物漂浮在水面上,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大河,久久不散。
鮮血中,既有怪物的鮮血,又有一些被怪物吞噬的人的鮮血。
不知不覺,樓船已經走到了對岸。
張知水三人下船。
冥冥中,張知水忽然想在這大河旁邊盤恆幾日。
既然心中有了想法,張知水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和水明俊交流之後,讓二人繼續前進,張知水則是自負武功,覺得自己可以輕鬆的追上二人。
接下來的三天,大河中的怪物遭了秧,千年以來,從沒有這樣的人這樣高效率的屠戮這些水中的怪物。
張知水也沒有坐船,如今的他,幾乎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沒有用真氣,這是張知水蛻變以來身體自生的手段。
三天三夜,張知水沒有休眠,道道由炁組成的劍氣從張知水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裡散發出去。
一團淡白色遮掩了張知水的身體,縱使宗師也不能穿過這些白霧,觀測到張知水的面容,更何況渡河的普通人。
大河中的怪物,無論大小,無論躲得多麼隱蔽,甚至躲藏到水最深處的地方,都逃不過這些殺戮。
以渡口爲中心,上五十里,下五十里,在沒有一絲怪物的痕跡。
從此,這個地方的怪物成了消失的傳說。
結束了殺戮的張知水感覺心中暢快,一顆心靈越發的通常。往日的所作所爲一一在心中流淌。
那些事處於本心做出的決定,那些事因爲外界影響做出的決定,那些是因爲武道直覺做出的行爲,在他心中,一一展現。
張知水把自己的行爲分出了類別,終於知道了自己往日裡的那些是受到神秘黑手而做出的決定。
明悟了之後,張知水走上岸上,炁竟然一絲都沒有損耗,整個人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而產生疲憊。
外界的天地元氣滾滾的朝着張知水涌來,在經過張知水絕對意志的改造,剔除了天地中自己包含的意志後,瞬間轉化爲屬於張知水的炁。補充着張知水的精神和肉體。
食氣者神明不死,張知水已經隱隱的有了着方面的氣候了。
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後,張知水一個人離開了,沒有對自己的行爲宣傳,而是深藏功與名。
在遙遠的地方,被張知水精神標誌的伏翰池如黑夜中的篝火,明亮。
尋找着自己的標記,張知水運足自己體內的炁,全速前進。
每一次移動,張知水竟然都突破了一千米左右,不知不覺,張知水對於空間的理解更深了。
僅僅花費了一日,張知水就走完了水明俊和伏翰池花費三天行走的路。
水明俊和伏翰池以爲張知水僅僅是在大河附近盤恆了一日,因此並沒有對他的速度感到驚訝。
臨近京城的這幾個州,秩序開始恢復了,比起張知水上次來到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似乎,這個地方又要平靜了。
當然,不時還有穿着黑色制式服裝的北度宗弟子在這些地方遊蕩,另水明俊和伏翰池看了想要發作。到底是一閣之主,養氣功夫還是有的,因此並沒有貿然出手,引起北度宗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