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張知水感覺自己的身體從未有的好,和餘俊俠交戰的暗傷,被冰塊砸中的暗傷,還有因爲得不到滋潤而逐漸萎縮的經脈在這個時候全部都修復了。
張知水感覺自己的真氣也似乎提升了不少,似乎,自己進入一個新的境界了,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張知水清晰的感知着自己經脈中的真氣,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先天之後的一個關鍵關卡。
如果再遇見餘俊俠,這一次我可不會被輕易的打敗了,感受着自己的實力,張知水忽然間變的信心十足了。
“啊”張知水長嘯一聲,胸中的鬱悶一掃而空,聲波的震動經過這片山谷的加成而不斷放大,遠方的雪山也因爲張知水的長嘯而瑟瑟的抖動着身體上的冰雪。
兮月看着張知水重新恢復真氣,心中也是非常歡喜,因爲自己而受到的傷這一次全部治好,這樣自己也就不用愧疚了吧。雖然是自己的親人,但是兮月也對因爲自己而受傷的張知水心懷愧疚。如今傷勢好了,兮月自然感覺到非常輕鬆。
“你的傷勢應該全部都好了吧,”兮月言笑晏晏,看着不遠處的張知水說道。
“嗯……,身體上的傷勢已經全部都好了,但是”張知水因爲回覆了武功,心情也變的很不錯,居然出口調侃
“但是什麼?”兮月臉色頓時就變了,手中的秋水劍也是握的更緊而來。
“哈哈,逗你的,不用緊張,我有不會依靠你一輩子。”張知水見到兮月緊張,也知道玩笑不能開的太過了。
此時的張知水才發現自己現在依然穿着潮溼的衣服,也沒有在意,真氣運轉了一圈,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蒸乾了,一點也不費力氣。有真氣真好,張知水在心中想到。
張知水的傷勢既然好了,在次經過這個寒潭倒也不用那麼費力氣了。二人又在這個寒潭的中心小島上休息了片刻,就準備度過這片剛纔讓他們差點丟掉性命的地方。
二人在此度過寒潭,雖然不能從寒潭上飄飛過去,但是和來的時候,方式已經全然不同了。
寒冷的水開始浸泡着二人的身體,但是現在這些寒冷和窒息對於張知水來說已經不是難題了。體內的《太上清心歸寧》開始運轉,張知水雖然在水中感覺到有一點悶的慌,但是就算是在水裡堅持三個時辰也沒有到他的極限。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張知水和兮月就穿過了寒潭。開始朝着出山谷的方向前進。一路上,張知水感受着失而復得的真氣,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就穿過了白色的灌木叢,穿過了閃閃發光的石林,穿過了狹窄的入口,重新回到冰原。
漆黑的夜晚之中,張知水運用真氣可以清晰的觀察到整個冰原的狀況。
張知水狂性大發,朝着一個地方全力的飛奔。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漸漸平復自己的心情。回頭一看,兮月正在他的身後追尋。
“呼呼,”兮月運足自己的真氣,也沒有趕上張知水的步伐,只得在後面緊緊的吊着,見到張知水聽了下來,纔開始慢慢的趕了上來。
等到趕上來的時候,兮月的經脈裡的真氣在全速的消耗下已經剩餘的不多了,好賴到底是先天境界,沒有過了多少時間,兮月就恢復了自己的真氣。
“你怎麼跑的這麼快,”兮月看着張知水,抱怨的說道。
張知水看着兮月紅撲撲的小臉,一臉尷尬“我錯了,我錯了,”
“你跑的這麼快,你難道想早點回去嗎?”兮月見到張知水道歉,也沒有得理不饒人,開始詢問張知水接下來的打算。
“嗯,咱們的目標既然打成了,那麼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張知水看着夜晚中遼闊的冰原,忽然心中有着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並不知道回去的方向。
“咱們應該怎麼回去,”張知水看着兮月,只有把辨別方向的任務交給自小生存北方的兮月。
兮月瞪着眼睛,看着張知水,一臉的無奈,“我也不知道,”二人大眼瞪着小眼,堂堂的兩大先天高手,居然不知道回家的路,這也是一個笑話呀。
兮月內心裡也是有着一點爲難。因爲難得一遇的冰雪暴,二人已經迷失了方向,如今又隨着張知水這漫無目的的溜達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方向,路上的標誌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靜靜的思考了大概有三刻,兮月終於從腦海之中想到了如何回去。裝模作樣的看着夜空,兮月說道:“根據天上的星空,我可以確定大概的方向,”兮月心虛的說道。以前的她雖然也來到過冰原,但那都是自白天的時候來到了,如今看到夜空,兮月也沒有辦法確定方向了。
“不要擔心,就憑我們兩個先天高手,怎麼都能走出這個冰原。”張知水如是的說道。
“好吧,”兮月捧了張知水一句話,那麼咱們就向着那個方向前進吧。兮月指了指身體的斜後方。“至於方向到底對不對,我們可以用實踐去修正。”
……
餘靜在夜晚之中艱難的走着,北度宗到底是一個坐落在冰原上的宗門,自然有着在冰原裡辨認方向的絕活,也正是靠着這個絕活,北度宗才能在冰原上尋找到極冰花而又安全的回來。
夜晚的星星一直在閃耀,餘靜渴了就吃點冰雪,餓了就吃從私人堆裡翻出來的乾糧,強迫自己適應這些乾糧上的血腥的味道,餘靜就這樣幸運的回到了北度宗。
等餘靜回到北度宗的時候,身上的衣物已經變的比乞丐還要不如了,渾身散發着難聞的氣味,一瘸一拐的朝着北度宗的大門走去。
“滾開,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臭乞丐!”守門的弟子叱責道,揮揮手,遮掩住自己的口鼻,這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餘靜搖搖晃晃,最終堅持住,沒有倒下,看着前方威武的大門口,拿出自己的信物,說道:“快去通報餘師叔,就說我有要事稟報。”
看着這個披頭散髮,惡臭難聞且一瘸一拐的男子,守門弟子一臉懷疑,但到底職責所在,還是把信物接了過來。仔細的確認之後,才匆匆的走向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