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了,漫天的黃沙在大漠中再常見不過了,逐漸的熟悉了大漠的景色,三人不會對這些景色驚訝了。
張知水坐在溫順的沙獸寬闊的背部,臉上看不出內心的活動,整個人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無論是夜晚兮月的那個擁抱,還是和兮月一起看日出的場景,都像一幅清晰而又深刻的畫卷,深深鐫刻在張知水的內心。
張知水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經歷並不是自己的一個夢,相反,兮月的一顰一笑都在張知水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這些印記提醒着張知水,那都是真的。
兮月是什麼意思,
張知水的身軀隨着沙獸起伏的行走而一起一伏。
偷偷的看着兮月一眼。卻發現兮月的表情平靜的好似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塊。
張知水在心中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兮月對自己到底是什麼的態度呢?
說實話,兮月真是非常漂亮,但是從見到兮月的第一刻起,張知水並沒有把他的心思打到兮月身上。
通過自己的觀察,張知水可以清晰的知道兮月的性向有問題。
從信息大爆炸社會而來的張知水自然知道這個一個什麼問題,自然就放棄了對兮月的不良想法。
隨着兮月來到張知水的家中來投靠張知水的母親,張知水更是放棄了自己心中唯一的一點旖旎。什麼,兮月是自己的表妹。
張知水當然知道近親結婚的弊端,因此就連心中唯一的一點慾望都沒有了。
然而世界的發展卻永遠不能讓人如意。隨着和兮月的相處,張知水逐漸愛上了這個獨立又聰慧的女孩。張知水心中無比的糾結。
一來是對父母態度的擔心,二來是對兮月態度的擔心。
且隨着時間發展吧,一切猶豫都會隨着時間而終結,時間會給出最完美的答案。想到此處,張知水不再思考和兮月的感情問題。
隨着三人的前進,沙漠中的路逐漸變得難走了起來。前方的路忽然大幅度的上升而來起來,幸虧沙獸力量足夠強力,又加上它們這些動物已經熟悉了沙漠的場景,雖然前進的方式變得緩慢了,但到底還是在前進。
忽然之間,整個沙漠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風暴,風暴雖然沒有冰原上的風暴大,但是沙漠裡的風沙的質地到底是不如冰原上的冰雪沉重。
漫天的黃沙遮天蔽日,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種土黃色的顏色,雖然還能看到太陽,太陽已經變得昏暗了。
三人坐下的沙獸紛紛底下了自己的頭顱,短短的脖子異常的靈活,褐色的瞳孔上覆蓋了一層透明的眼簾,遮擋風沙的侵襲。
三人在這黃沙中艱難的行走。感受到風沙打在臉上的刺痛,張知水就在自己身邊布上了一層細密的真氣網絡。
有真氣的感覺真好,張知水在心中想到,當初在冰原上如果我有真氣,估計就不會懼怕冰血暴了吧,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有真氣那麼自己也就不會去冰原上。
細小的沙塵充斥了每一片空間,打在張知水的真氣罩上,沒有給張知水帶來一絲困擾。同樣,兮月有樣學樣,同樣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真氣罩。
而和他們的霍剛就沒有這樣萬能的真氣了,但是並不意味着霍剛就很難受了。經驗豐富的霍剛見到這黃沙之後,就拿出早已經準備好面罩。
霍剛打扮的就像一個恐怖分子,也像一個套上頭巾的阿拉伯人,整個頭部都蒙上而來一層透明的土黃色的紗布。
“嗚,嗚”
整個沙漠的風變得更加的殘酷了,整個沙漠中的生物都在這場風沙中藏了起來。方向在這裡很難找到。
“這場風沙怎麼持續這麼久”張知水問了問三人中的老司機霍剛。
“什麼?”霍剛大聲的問到,好像沒有聽到張知水的詢問。
張知水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只不過這一個是用出了傳說中的傳音成線,把自己的聲音束成了一條凝實的線。
“我也不知道,”霍剛在自己行商中的幾十年的經歷中,從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長時間的風暴。不得不說,和張知水一起趕路,霍剛感覺自己的運氣都變壞了。
雖然霍剛的聲音在風沙中是那樣的渺小,但聽覺敏銳的張知水還是聽到了他的話。
唉!我的運氣可真是不好,先是在冰原上遇到了冰血暴,然後又在沙漠中遇到而來沙塵暴。張知水心中腹誹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終於走出了這場沙塵暴的中心,風暴漸漸的變小了。雖然依舊還有風沙被風兒給揚起,但是對於三人來說,問題已經不大了。
等到三人從沙塵暴中完全走出來後,整個沙漠的地形依舊有了變化了,一成不變的黃色沙漠是如此的單調,單調的讓三人分不清自己在哪裡。
我在那,我要去哪,我現在怎麼辦?
素質三連在三人的心中跳動。
好吧,遇見問題,張知水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身邊的唯一的一個據說是老司機的人‘霍剛’
霍剛眼神眨了眨,臉上的皺紋忽然間就像一朵綻放的菊花。
然而,這個笑容在張知水看來,怎麼看都像是苦笑。
完蛋了,我們又迷路了,這是張知水和兮月心中的想法。看來老司機都不能帶領自己走出迷路的節奏呀。
須知,在沙漠中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遇見迷路了,而現在,這最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整理了身邊的東西,食物還可以堅持七天,還好。至於清水,二人看了看,如果節省點用,應該還能堅持十天。
還沒有到達死線,還有迴轉的餘地,三人齊齊送了空氣。“無路如何,咱們一定要在十天之中找到綠洲,”霍剛緊皺了自己的眉頭,心中一片忐忑。
“好了,老霍,不必太擔心,我們的運氣一向都不過,一定能在十天中找到綠洲。”張知水看着臉上忽然變色的霍剛,安慰了一句。
太陽高高的在天空中照耀着沙漠,現在的三人並沒有着急趕路。相反,在張知水和兮月的工作下,他們挖了好幾個大坑,把自己埋在了坑中,逃避着正午的陽光。
一直等到夕陽西斜,他們纔開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