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知水的一念之下,天堅壁和這片空間一起破碎了。
大手一揮,這些碎片摻雜着屍體的奇異物質被消融了,而世界上,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左右。
和張知水上一個對手比起來,此人堅持的時間更短,造成的影響更小。
直到天堅壁從這個世界消失,在場的人才察覺到一絲了一絲變化。
“這是,”興修遠有着一絲震驚,怎麼忽然之間,北度宗的宗師級高手們怎麼全部都消失了,如果說餘俊俠的死亡讓興修遠還能接受,那麼天堅壁的瞬間消失,則是讓興修遠不知所措了。
作爲同爲北度宗的宗師級高手,興修遠可是深知天堅壁的武功,雖然比自己差了點,但是天堅壁作爲一個宗師級高手,保命能力確實連興修遠也是不得不佩服的。
在興修遠的心中,天堅壁可是在兩個宗師級高手圍攻下都能活下來的人呀,怎麼會在一瞬間隕落呢?
“不可能,怎麼能這樣呢,一點也不符合我的預想,在我的想法中,北度宗在此次戰役中,不應該有任何損傷纔對。”
水明俊看到興修遠的走神,瞬間抓住了機會,一道充滿着毀滅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中發出,帶着一種消減壽元的負面能量,在眨眼之間,來到興修遠的身邊。
就是在這一剎那之間,興修遠竟然沒有能做好防禦的姿態,導致了這股能量瞬間入侵到他的體內。
一瞬間,興修遠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紫黑色的陰影,然後這種紫黑色瞬間開始侵佔興修遠身體所有的危機。
身體的刺痛讓興修遠的心思拉回到戰鬥中,感受着身體中的破壞,興修遠體內忽然爆發出一種金色的能量,這種能量帶着浩浩的威勢,開始祛除他體內不屬於他的異種真氣。
就在興修遠體內爆發這種這道金色的氣息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京城,皇城內部,忽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柱,這些金色把一部分隱藏於虛空之中。
城中的人彷彿沒有看到這道金柱似的,仍然在維持着每日的行動。
可是無論是張知水還是水明俊,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道金柱的存在。
金柱在一個剎那之間,就開始朝着周邊擴散,攜帶着足夠扭曲人意志的能量。
最外圍金色波紋忽然接觸到了在和體內一種真氣對抗的興修遠,然後就像倦鳥歸巢一般,所有的金色,所有的波紋,都開始進入興修遠的體內。
這些移動的金柱瞬間在空中扭曲,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葫蘆形狀,葫蘆的開口,正是興修遠所在的位置。
驀然,興修遠的氣勢節節拔高,不可一世。天空中,更是凝結了一大片暗金色的雲朵,雲朵的中心有着一個漩渦,漩渦的中心就是興修遠所在的位置。
“哈哈,在京城附近,你們是不可能打敗我的,”興修遠看着嘴角掛着一絲鮮血的水明俊,異常的得意,心中充滿了自信。自己走的道路果真是正確的。
看來宗門裡的那個老頭子說的真的不是真的,用龍氣修煉讓我變得更加的強大了,等到這次戰鬥結束,我就統一整個北度宗。讓北度宗一舉化爲武朝。
“還有你,小子,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暗算了天堅壁,不顧既然被我看見了,你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
說完,興修遠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整個戰場憑空出現了狂風,飛沙走石,地面上的一根根雜草都被掀了起來,大塊大塊的泥土,夾雜着溼潤的植物根莖,還有植物根莖上攀爬的細小蟲介,都紛紛變得混亂起來。
興修遠的眼睛完全變成了純金色,瞳孔中心變得沒有絲毫感情,這一刻,此人不像是個人,反倒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天神。
“不好,”水明俊心中充滿着悔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預料到北度宗的高手會用龍氣來練習武功呢?真是不應該。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水明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和興修遠的武功出現了一條鴻溝。
那時從宗師中期到宗師後期的差距,比先天到宗師的差距更大,是一名正常的宗師級高手經過二十年積累才堪堪彌補的差距。
興修遠瞬間來到了水明俊的身邊,手中的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在水明俊的視線中劃出了道道殘影,那時連宗師級的水明俊都不能捕捉到的招式。
“砰”水明俊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自己剛練習武功的時候,往日裡賴以生存的真氣和體格在這種浩大的力量下,竟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瞬間被打飛。
在二人交手的中心,更是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口,洞口周圍異常的圓潤,光滑,內部則是深不見底。
水明俊知道,這是此人把自身力量控制到極點纔會出現的交手痕跡,是自己遠遠不如的境界。
“噗噗”水明俊只感覺到有着一道很是霸道的真氣從剛纔自己和興修遠交手的地方傳導到了自己的體內。
這種霸道的真氣一經出現,就不斷的在他體內擴散,佔領着他的經脈,朝着他丹田之內鎮壓過去。
殷紅的鮮血慢慢的從水明俊皮膚周圍一點點的滲了出來,然後逐漸染紅了他在外界的衣服,水明俊竟然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個紅色血人。
一擊得手的興修遠看都不看水明俊一眼,彷彿在他眼中,水明俊已經和死亡一樣了。
爲了防止張知水逃跑,興修遠一瞬間來到了張知水的身邊,一點凝聚之極的金色從他食指浮現,然後朝着張知水刺了過去。
因爲對自己這一招的自信,對於自己速度的自信,興修遠連自己本身的真氣護罩都散了,本身更是出現了很多破綻,不過這些破綻在絕對的速度之下,統統無關大雅。
張知水凝神看着興修遠的出招,在張知水的視角中,興修遠的武功雖然厲害,但並不是沒有破綻,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卻能被自己的靈覺給輕鬆的捕捉到。
“難道,這個人依舊不能成爲我的對手。”張知水心中想着,手中的動作卻是全然不慢。
沒有任何胡裡花哨,沒有任何技巧,僅僅是讓自己丹田內獨屬於自己的炁流動到手指上,然後運用了自己當日在太虛幻境中領悟的一招指法。
張知水的這一指隱隱的帶着一絲劍吟,又帶着一種勇往直前的意境,更是包含着張知水對於這個世界武者爭鬥最深刻的認識“大力出奇跡”
“轟隆”一聲,二人交手的地方瞬間揚起了大片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