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的死去給了段正志很大的打擊,雖然他自己決定把自己的生命獻給武道閣和這個朝廷,但並不意味這他能夠爲了這個從小把他養大的武道閣毀家紓難。
失去愛人的段正志每日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屋子裡,感覺人生失去了期望,既不能平定天下,又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偌大的一個天地,如今居然沒有一個能容納自己的地方,段正志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唉!如果張兄弟在就好了,最起碼我們還能去喝花酒”九尺大漢段正志這樣想着。至於自己在武道閣的朋友,和手下,大多數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張知水和兮月逛了好久小吃街,感覺已經觀賞完綠洲的人文風俗,然後就準備回到客棧,好好休息一天,明日繼續趕路。
第二日,結束了修整,儲存了很多淡水,三個人就繼續出發了。浩瀚大漠的景色一成不變,偶爾會出現行商的人行人,和三個人交錯而過,消失在黃沙遍地的沙漠中。
有時還會遇見美輪美奐的海市蜃樓,幻想中歌臺暖響,瓊樓玉宇,好似仙境一般。三人皆是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對其中的幻想沉迷。
就連從沒有見到過這些幻想的兮月見到這些蜃樓,雖然表現出一副嚮往的神色,卻並沒有朝着這些虛幻的景色追尋。畢竟從小兮月是按照天香城城主繼承人的方法去培養的,自然對於各地特色都有着一些瞭解。
三人騎着沙獸,在沙漠中行走,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再也沒有見到過人煙,茫茫的世界,彷彿只有三個人存在。沙漠的落日自然雄壯,看的人從心中生氣一種豪邁的氣勢。
雖然沒有孤煙從遠方嫋嫋升起,也沒有長河襯托着這絳紅色渾圓的落日,大漠的落日依舊讓第一次見到這般場景的張知水和兮月迷醉不已。
反而霍剛,卻反而一副看遍了的模樣,微笑着看着感嘆的青年,心中感嘆着他們的年輕。
“唉!當年我第一隨着父兄見到大漠的落日的時候,也爲這美麗的場景傾倒,”霍剛語氣追思,彷彿回到而來自己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如此的幼小。青春的臉蛋變成滄桑的臉,低矮的身體如今也變成了一個昂揚大漢,過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聽到霍剛自言自語的話,張知水顯然也有着一絲觸動,自己身邊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樂,並不是想小說中的NPC一般,看來自己真的不是做夢,如此這般,就認真對待這個世界吧。
安靜的欣賞着這個世界的落日,張知水心中忽然出現很多前世的詩句,那些描述夕陽的詩句用在這裡是最好不過了。張了張口,並沒有章口就來,終究是和這個世界的語言不通,張知水雖然心中出現描述這些場景的句子,卻並不能翻譯成這個世界的語言。
如果強行說出口,那麼就會失去那些詩句的韻味。不說也罷,反正這個世界我並不需要坐一個文抄公,還是幹好自己的武者這個職業吧。
進入夜間中,因爲沒有燃料,三人也沒有升起火焰。把軟綿的布,鋪在鬆軟的沙子上,經過一天太陽的炙烤,沙地雖然存不住熱量,但仍然能感覺到一絲溫熱。
沙漠的空氣真是特別的通透,幾乎和冰原上清朗的夜空相媲美。浩瀚的繁星在天空閃耀着自己的星光,飄散在這個大漠中,此刻的星空變得是那樣明亮,整個沙漠都好似鋪上了一層銀藍色的光層,美好的好似夢境。
張知水安靜的躺在鬆軟的地面上,忽然有着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望着天空的漫天繁星和奇妙的月亮,張知水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要陷入着遼闊的天地中。
淡淡的月光點點照在張知水的身體上,好似給他披上了一層輕柔的被子。慢慢的,夜進入後半段了,月亮消失在夜空中,氣溫也漸漸的變得微冷了起來。在太陽出來前的時間,是最冷的時候。
就在張知水迷迷糊糊,神遊太虛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個溫熱的身體悄悄的依偎在自己的身邊。張知水鼻腔裡充斥了一種熟悉的味道,迷糊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張知水看到了一對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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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話。”兮月小聲的說道,輕鬆的小手捂住了張知水將要說話的嘴。小心的不驚動天地之中的精魄,不驚動溫柔的風,不驚動沙漠裡的無窮的沙粒。
感受着脣邊冰涼的小手,張知水嘴角微動,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個人安靜的躺在鋪上軟布的沙地上,兮月緊緊的環抱住張知水的身體,長長的髮絲打落在張知水的身上,整個柔軟的身體帶着一種好聞的氣味。
“砰砰”張知水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再砰砰的跳動着,那時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的劇烈跳動。兩個獨立的心臟,在各自的胸膛之中,擁有着相同的頻率。
感受着懷中玲瓏的身軀,張知水此刻沒有半點身而爲人的肉慾,腦海裡的靈魂顫抖,腦海裡這一刻只有對於這種奇妙感情的珍重,只有對於極度美好事物的嚮往。這一刻,張知水知道自己是真正的愛上了自己的表妹:“羅兮月”
也就在這一刻,兮月也堅定了自己的心意。不知不覺,兩滴晶瑩的眼淚從兮月的雙眼流淌而出,劃過兮月白皙且弧線優美的臉頰,滴落到張知水的胸膛上。
張知水忽然感覺胸膛涼涼的,很是舒服,因爲懷抱中抱着兮月,也沒有去低頭看。
二人靜靜的依偎着,整個天地似乎都變得安靜的起來了,張知水的靈魂好像和兮月的靈魂一同到達了一個私密的空間。這個空間裡只有張知水和兮月二人,二人似乎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在東方,天空開始發白,第一縷太陽的光輝柔和的撒射到金黃色的沙漠裡,照到張知水和兮月身上,把兩個人的身體都變成了淡金色的摸樣。
太陽終究是討厭的出來了,世界開始變得光明瞭起來。整個世界,人們的小心思都在這光明之下給隱藏起來了。
兮月淡粉色的嘴脣不知何時悄悄的湊到了張知水的耳邊,說了一句張知水從沒有聽到了的語言。張知水是如此的愚昧,如此的孤陋寡聞,如此的無知,居然不知道兮月語言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之後,兮月就從張知水的懷抱中掙脫,和張知水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