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2 苗纖纖
“老闆。您跟苗素眉是不是原來認識？”這問題是許中光問的。外面陽光燦爛，風和日麗。張辰這時正跟他在玉龍酒店的四十四樓上。只是許中光的問題讓他有些古怪。
張辰很奇怪的看着他。那瑞山花園的房子的購買手續之類的正在交給許中光辦。許中光今天來了之後，他還以爲是房子的事，想不到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
“苗素眉的小名叫苗纖纖，是苗家最強的那個異能者。最近的人類聯盟大會，都指名請她。但是她並沒有到場，聽說市長還親自出馬請過一趟的。但是她沒來，架子非常大……”許中光補充了一下。
其實張辰認不認識苗素眉跟許中光真沒有太大的關係。他覺得自己失言了就補充說，“老闆，您別介意。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其實有件大事想跟您說。您離開的那段時間，苗素眉來過玉龍酒店。我那時剛好也不在，我昨天是無意聽到酒店門口的迎賓小姐說的。”
張辰聽到這個話，皺了一下眉，“她來過？”這是個不能不重視的問題。
許中光點了一下頭說，“我聽門市小姐說，有個十幾歲的穿黑衣服的小女孩。說要找你。她們也沒放在心上。”
許中光說到這兒有些無奈的說，“一開始我也並沒有想到是她。誰能想到這麼大架子的人能來呢。但因爲聽說是來找您的，所以我就留了意。對異能者，我多少是有些資料的。那門市小姐又跟我說，那女孩姓苗，穿黑衣服。還說她聽說你不在，很生氣的跺腳，就走了。我去富人區的關卡資料上查了一下，才發現真的是她……”
“……”張辰有些皺眉心想，這個女人。我等了那麼久，她到現在纔來。生什麼氣呢。我有什麼義務非要在這裡等她嗎？莫名其妙……
“老闆。我們要不要主動跟苗家聯繫呢？”許中光問，“這女孩算個宗師級的人物。來沒遇到人，我們要回應一下嗎？”在這個城市苗家也是有聯絡點的。
張辰搖了搖頭，“我想一下再說吧。”
許中光點頭出去了。辛冬兒貌似對於苗素眉很感興趣。張辰坐在沙發上想問題時，並沒有留意到她。她卻忽然在旁邊輕聲問了句。“那個小美女要來了嗎……”
“她美不姜女，有什麼意義嗎？”張辰回頭看她，辛冬兒身材修長，配着她美麗的臉，讓人有種畫中人的感覺，張辰把胳膊橫放在長沙發的靠背上說。“先讓我想一下這件事吧。”
這個苗纖纖搞不好是自己現在要對付的人類異能者中最強的一個。她要來，張辰是必須小心在意的。她的異能到底如何，又尚不知曉。
等她再來找我，還是我主動去找她開戰。這是個難題。
張辰在沙發上坐了十分鐘後，最終決定，“我還是主動去找她吧。要儘量把主動權捏在手裡。總好過被動。”
他在想這些的時候，那門口的內部電話卻忽然叮叮叮的響了。張辰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幾乎從沒接過什麼內部電話。他這時走過去把聽筒拿起來。那樓下的門市服務員聲音很溫柔的傳過來，“張先生，有人來找您。”
“誰呢？”張辰問。
“是個小女孩，她說她姓苗。呃……她已經上來了……”
……
苗素眉上身套着黑貂皮毛皮立領馬夾，全身黑色緊身衣，配着她潔白的小臉，讓人總覺得她身體很嬌嫩的感覺。
只那黑貂的毛皮領子使她有種自尊心很強的高傲感。她雙手抱着胸進來的。外表上看，她仍然跟一年前差不多。張辰差點就說，“你一點兒都沒長高啊。”不過他臨時換了句說，“你一點兒都沒變呢。”這句話除了不適合恭維正長身體的小朋友之外。可以恭維從十八歲到八十歲的一切女人。不過，他有點兒分不清苗纖纖是不是還在長身體。
苗纖纖劍眉瓊鼻長相十分優雅美麗，甚至可以說比任何明星都不惶多讓。只是態度似乎很冷淡。
張辰說話時，她一直看着張辰沒說話，那眼睛極黑。波瀾不驚，很有氣場。張辰學感覺她透着一絲憂鬱。這是之前張辰沒有覺得的，“怎麼不高興？”
不管她來這裡的態度是什麼。張辰覺得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當然這種禮貌對於要拔刀相向的人來說，更多的是一種臨戰前的冷漠。他之前也殺過苗家的人，雖然苗家的人並不知道。而這次管寧市的閒事，也算跟苗家勢有了直接的利益衝突。在末世之中，這種衝突往往是要用性命來作代價的。
落地窗很大，把陽光從外面照進來的時候，穿過了玻璃，向隔着一層透明的冰涼的清水。
苗纖纖說話的聲音很優美，但也很冷，“你第一次到這裡時。我就來了。我故意的多等了幾天纔來找你的。”她的語氣裡透着某種生氣的感覺。
張辰卻不知道她的怨從那裡來的。他用眼角的餘光往身後瞟了一眼，辛冬兒已不見了。這個女孩很善長隱藏自己。在這種大戰之前，創造一個可以突襲對方的機會是非常必要的。
諾大的房間裡只有他跟苗纖纖兩人一高一矮的站着。有風從窗外吹進來，很輕，卻把兩個人的衣襟吹起來，飄的老高。苗纖纖額前的留海和她腦後的長髮在這種輕風裡飄動着，讓張辰有種很成熟的錯覺。
“我專門拖了幾天，就是想讓你看看被人放鴿子的感覺。然來去酒店找你吧。你居然又走了……”苗纖纖那原本梨花般雪白的臉上透着股嫣紅，很生氣。“上次在羅陽跟你分手的時候，你明明說，事情辦完了就來找我。可一直都沒有來。我這個等啊。這回又這樣。真是氣死人哪……”她說到這兒咬牙切齒。
張辰到這兒纔算有點兒明白了，她爲什麼這麼生氣。他心想。當時分手說再去找她也就是說着玩的。這個世道誰會當真？真是莫名其妙。
“算了。我也不計較了……”苗纖纖這時換了個態度。她抱着胸從門口走進來，那身黑色的緊身的衣服配着她小巧的身體其實是好看的。
“你的那些招式，再拿出來讓我看一下。我這些時間都快悶死了……”她說話間皺着眉的，但口氣卻變輕了不少。
張辰這時是側臉對着窗戶的方向的。所以有風把他的頭髮往門的方向吹了，“你不是有異能了嗎？還要比劍法？”現實中的那些人。包括苗東和苗三立，有了異能之後，幾乎都是覺得自己牛逼到極點了。誰會比什麼劍法。
苗纖纖卻有些嗔怪的說，“我來找你就是要來比劍法的呀。異能這種東西。最多也就是增加人的速度和力量殺傷力這些。武功是運用力量的技巧。我就是想比劍法。”
張辰有些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理論上末世中的殺戮是不必顧及性別的，這個女孩代表着苗家最強的力量。這次來此，跟黑社會爭地盤並沒有區別。她的這個樣子進來。從張辰的理解上，自己跟她就應該有一個人死着出去了。
張辰有些凝重，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進異界。他留着的進異界的子彈時間就是爲了應付這時。只是他不太能理解苗纖纖的意圖。在對方不拿出真實異能的情況下，他還不能露出什麼真實的實力。所以他笑笑說，“我就跟你較量一下劍法吧。上次交手。我們勉強打平了。你那時可是說，只要打贏你，你就給我作僕人的話。”
苗纖纖此時劍忽然就在手中，嘴裡說，“是呀。”那帶着藍色尾翼的劍，如白色的閃電在空中劃過，直往張辰的頭頸而去。這一劍跟第一次交手時一樣突然。張辰卻原本就在防備之中。他縱身後退中，從空間中直接取出一把赤羽。那劍上鮮紅的字，在空中像一小團被點着的火。
苗纖纖的劍，必然是有後着的。張辰閃過了她的第一劍。同時叮的一聲跟她在空中硬碰了一次劍。苗纖纖卻一笑，不等兩劍撞實就變招。她人在空中如鶴，那驕小的身影煞是好看。
只張辰卻知道這一招是苗家劍法中殺招，‘丹陽白鶴’，張辰對苗家劍法的破法已經爛熟於胸，這時低頭一招‘參拜北斗’將來劍迫開。小丫頭在空中咯咯的笑起來，她似乎早知張辰會如此。緊接着一劍順勢從張辰意料之外的右肋下刺去。這是她自己臨時自創的打法。
張辰此時劍招卻已用老。若用劍身封擋眼看已萬難招架。張辰卻嘿的一聲冷笑。竟擡手用劍柄往下打擊苗纖纖的劍刃。這一招有些出乎苗纖纖意外，她咦了一聲。劍被叮的打開了。
苗纖纖的劍法雖然強，但《苗家劍法》的很多打法當年胡一刀跟苗人鳳都已反覆對拆過多日，所以她想在這方面難住張辰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叮叮噹噹的在客廳裡交手，幾分鐘內就已經過了三十多招。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此時交手若有人在旁邊看。會驚異於完全看不清兩個人的手部動作。
張辰的《胡家刀法》已是第六層。加上他此時武功已高能隨機使出《柔雲劍法》和《青城劍法》中的一些特別招式對敵。所以從劍法上講，苗纖纖的《苗家劍法》雖然練的比張辰好。但他反制起來卻極輕鬆。
那苗纖纖打的十分投入，對於張辰不時使出的妙招，她時不時的會發出一些驚喜的聲音，“哦～！”
“不錯啊。”
“這是什麼劍法？”她連續的問。張辰卻並不答話，只跟她交手。這天辛冬兒卻一直並沒有動靜。張辰憑感覺知道她在四十二樓以下的窗外。感覺上她就像一隻貓，潛藏着一動不動。這是在觀察她自己覺得有意思的東西。
苗纖纖這一天對於張辰的《胡家刀法》似乎很是熟悉。每次張辰使出《胡家刀法》中的招式時，她都臉帶微笑，似乎對他的變招早已料到。
但兩人想剋制對手，談何容易。這時乒乒乓乓就已經打到了百招開外。
張辰的房間裡陳設的東西很多。兩人打到這個時候，居然沒有碰動任何物品。那屋裡東西。張辰雖不想故意保全。但也不習慣到處亂撞。他最近學到的《八卦遊身》，《神行百變》，還有《天羅地網勢》都是極上乘的輕功。此時都被他用到格鬥中去了。是以縱跳之間，從櫃子，桌子。茶几之間，很順利的遊走。
那苗纖纖到這時，似乎也有所察所以她也跟張辰比起輕功來。
兩人向兩條魚一樣在其間遊走。輕身功夫展開後，那苗纖纖的輕功竟然也非常了得。靈動異常。
兩個人這樣打了近兩個小時，到吃飯的時間，纔算停下來。那門上的鈴聲在提醒着兩個人交手的時間。
“你想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嗎？”苗纖纖有些喘氣的問。她語氣間似乎是很想說。那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使她跟平時的高傲不同，有些乾淨的找不到北的感覺。
張辰聽到了苗素眉的這句話，愣了一下說，“想。”沒有人不想了解其它人的真實實力。特別是異能。在末世中求生的人對於未來可能會遇到的強力敵人就更想了解。苗纖纖無疑是個成爲張辰敵人的可能非常大的人。
但，現實中的大多數人。除了至親好友，誰會輕易的把自己的異能露給別人知道呢？這在很多時候，甚至意味着使自己送命。
張辰直接說“想。”這是實話。兩人此時的狀態對他來說，幾乎隨時都會性命相搏。說不想，肯定是假話。再說對方怎麼可能會提前讓人知道自己的異能。
苗纖纖就淺淺的笑，她的嘴型其實很好看，而且淺粉的顏色也讓人很舒服。跟大多數人畫出來的鮮紅色不同。她說，“我的能力是金屬。我能身外化身。應該還算是比較強的異能吧。”她這樣說着。張辰有些吃驚，居然直接說出來了。有這麼自信嗎？
按張辰的感覺，能在自己身體外還構建一個自己。這已經不能用“比較強”來評價了吧。
苗纖纖這時擡手。那房間裡突然有種風在動的感覺。張辰的衣服在這種風裡獵獵的響。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能量在凝結。苗纖纖潔白的臉旁，她的長髮和額前的齊留海在她的身周慢慢的飄舞，轉動着。
她的身體外表很快的籠罩上了一層金屬的光澤。當苗纖纖揮手的時候，那金屬層一下子跳了出來，站在苗素眉的旁邊。她旁邊多了一個金屬的，跟她幾乎一模一樣的金屬人。
苗纖纖笑着看着那個金屬人介紹說，“她的功夫跟我差不多一樣。而且。她的雙手可以隨意的變幻出武器，也可以把自己的身體各部分當暗器扔出去。另外的她還有自我意識。”
那個金屬的苗纖纖，這時跟張辰揮了一下手。似乎在笑。
“我常常在跟她交手。對我來說，沒人能跟我打的時候，她算是最好的對手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寂寞的感覺。
“你這次來不是來殺我的嗎？”張辰問。他的身體站在原地，俏瘦中有很年青的感覺。
“不是啊……”苗纖纖有些奇怪的說，“我是聽說你在這兒。就來找你比武了。爲什麼要殺你呢？”她問。
張辰有些啞然，他心想這算什麼呢？然後他說，“爲什麼你要殺我？……解釋起來很麻煩……差不多，就是我擋了你們苗家的路。”這話裡的意思很多。但，擋了別人的路，不管在末世之前，還是末世之後，差不多就是要見生死的事。作苗家的第一高手，苗纖纖應該是懂這句話的意思。
“嗯～。”苗纖纖舒了一口氣，然後說，“原來，你以爲我是來殺你呀。呃，我跟族長的理念不同的。他們總是在作這些無聊的事。而我卻知道這個世界將會天翻地覆了。這些老頭子，喜歡追求權力、慾望和野心。而我只想追求力量的最高境界。”
她說到這兒，有些高興了說，“我很久都沒有跟人這樣交手了。能打這麼久，你上次好像還不會這些身法和新武功。你進度好大。很久沒有這麼樣跟人比試了。”
張辰和她一起坐在窗戶邊的橙色長靠背椅子上，看着外面整個城市的輪廓。還有遠處的城市廢墟。陽光下似乎有霧，很奇怪的使一切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我最近常常自己在練劍。”苗纖纖有些孤單的說。
“其實我一直都記得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她這樣說時，笑了笑說，“在這們那個家族中。我總是一個人。那些年青人也只是我的子侄輩的。看到我的時候，也跟看到了自己的長輩一樣。而我呢，也差不多是這種態度在對他們。”
“但這樣子，我卻常常覺得很無聊。我無聊的時候，就總在想你，可能你是跟我交手裡。能撐得最久的一個人了。也沒有像對長輩那樣看我。我上次是真的以爲你辦完事後，會來找我的。所以在三方倉庫那兒等了好久的……”
“是嗎。我被一些事絆住了……”張辰有些無奈了岔開話題說，“不過。像你這樣的小姑娘，誰會把你當長輩看呢。”她的外表，看起來項多十幾歲，還只是個極幼的女孩而已。只是說話架子很大。但張辰並不知道。一個向她這樣的人，出入幾乎都是跟一些老爹爹級別的一派宗師在一起。所以有這種感覺也並不奇怪。
苗纖纖有些笑不出來說，“可能是我平時出來的不多吧……我大多數時間都在練功房裡或是在靜修中。偶爾會見到的人，也多是家中的後輩來向我請教。”
張辰此時忽然感覺到窗戶外面的辛冬兒的情緒變得熱烈起來。這是個古怪的感覺。這個丫頭能聽到這裡的談話。他覺得辛冬兒似乎是想讓他說些什麼煽情的話……
他愣了一下，想怎麼煽情呢？他忽然的伸手跟苗纖纖說，“其實，你蠻漂亮的呀。如果只是無聊的話。我可以陪你的。”
苗纖纖瞪眼看着張辰伸過來的手，愣了半晌，伸手過來說，“要握手啊。”
“呃。握手也好。”
張辰握住了苗纖纖的手，卻有種奇怪的想法。很多事情，如果你並不知道，就很危險。比如說現在苗纖纖的異能是很厲害的。可是她並不知道張辰的異能是什麼。如果張辰這時突然用《九陰白骨抓》的話，是極可能一擊殺了她的。他握着那姑娘細長的手。感受着那處奇怪的想法。只是這小丫頭的手上有汗，似乎她心裡很亂，只是表面上表現的蠻平靜而已。
總的來說。這個丫頭作了個很愚蠢的事。也作了個很愚蠢的動作。
“爲什麼要讓我知道你的異能呢？”張辰握着她很潮溼的手問。他沒說完的話是，這不是很危險嗎？
苗纖纖斜了張辰一眼，她猛的縮回自己的手，然後插在自己口袋裡，低着頭說。“也只是跟你說說而已。別人我又沒有說過。連我們族長都不知道這些的……”她說到這兒又補充了一下，“我當你是我的對手。免得我太無聊而已。”
“哦，真是了得。”張辰笑笑說，“這麼小年紀，口氣不小。已有獨孤求敗的感覺。”他心裡卻想，如果光憑劍術的話，你是不錯。但如果是我真想殺你的話。你死了好幾次了。
“對了，有個女孩，是你上次帶着的。不過，後來我無聊了。找不到你，就去黃金江市找了她。”苗纖纖看着張辰說。她說這話的時候，那纖細的手指卻在一邊玩自己耳邊的頭髮。那麼慢慢的繞來繞去的玩。很俏皮。張辰卻覺得她好像是心緒紛亂才作那種動作的。
他突然想起了丁曉瑤。他從黃金江市離開的時候，也去看到過她。不過之後，黃金江市出事之後，就再沒見到了。
苗纖纖這時笑笑說，“我跟她交了好朋友。後來也在一起切磋過。她的刀法是你教的吧。連刀都是那天你從我手裡拿的。我後來還指點過她刀法破綻的。”
張辰心想，難怪你對《胡家刀法》瞭解深了這麼多。他皺了一下眉問，“她……現在……還活着嗎？”
“你沒跟她在一起嗎？”苗纖纖反過來問。
張辰搖了一下頭，“其實，我後來……一直沒再跟她在一起。”
苗纖纖囁了一下嘴角，她的嘴是粉色的，所以感覺上。很溼潤的感覺，“我也問過她，你去哪兒了，她還傷心的掉淚了。但就是不肯說出了什麼事。我那時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你們出什麼問題了？”
她這時左右的看。窗外的風景很普通，她接着又看着張辰。
張辰愣了一下。“呃……”他心想一言難盡哪。但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吧，這會扯到辛冬兒。所以張辰只說，“就是分開了唄。現在這個世道，分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苗素眉說，“我還以爲你們……”她說到這兒換了個話頭兒說，“我們處的蠻好的。她刀法天份很好。向我討教了很多刀法上的問題。而且練刀法也很刻苦。我無聊了。就指點了她一段時間。我看她現在的實力也能跟我過幾招了。”
苗纖纖的身材很嬌小，其實比丁曉瑤還矮一截。比之辛冬兒這樣的高挑美女，就根本不算事兒。卻似乎很有當師父的習慣。
她的聲音很好聽，幽幽的很柔和，“後來黃金江市出事的時候。她剛好出任務去了。應該沒有事吧。我記得前一個月，在深港市。好像還看到過她的。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跟人打招呼。她也好象沒看到我。就錯過去了。”
“活着就好……”那個跟張辰一起從學校逃出來的校花。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其實只要活着就好吧。
苗纖纖身體慢慢的靠在長椅的靠背上，她跟張辰坐的很近，她斜眼偷偷看着張辰，靠過來時候，兩個人有點兒靠在一起的感覺。“我覺得，她身上殺氣蠻重的。好像在追什麼仇人的樣子。”
她又擡頭看着外面問張辰說，“有個叫紅顏吞噬者的。你知道吧？”
張辰有點兒尷尬，“聽說過……”
“我那時還跟她說過，如果有需要，我跟她一起去幫忙的。誰知道後來城市也毀了。蠻開心的一段時間呢。我那時也在黃金江市的大學裡呆了蠻久的。”
張辰送苗纖纖從樓上下去。在門口的時候，他把那柄“煉蒼天”從空間裡拿了出來，遞給苗纖纖說，“這把劍給你吧。”
苗纖纖笑着接進來用細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劍身，“非常罕見的劍。”她把劍橫着端在手裡，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後笑着擡眼看着張辰問。“這種禮物是什麼意思呢？”
“這不是從你們家的那個苗三立手裡拿的嗎？你來過了，給你帶回去吧。”張辰心想，你來了，總要有個交差的東西吧。要怎麼跟你的家人說，你自己看着辦吧。
那苗纖纖原本在笑的。卻忽然就不笑了說，“帶回去……？我還是留着自己用吧。”她好像突然不太高興了。
“嗯～？”
“那幫傢伙的事，我還是算了。你就當我沒來過吧。你送的劍，我拿走了。你當什麼事都沒有過吧。”她說完了，蠻生氣的就走了。
張辰有些皺眉的看着苗纖纖從樓上下去。
“啊。好可愛……我好想抱着她在懷裡哄她……”辛冬兒的聲音從張辰的背後傳過來。她的下巴就搭在張辰的肩膀上，是掂着腳在往樓梯的方向看。
張辰側了一下身，讓她能探出身去看，一邊說，“我覺得，她大概是不會，讓你抱着她的。她覺得自己蠻大的。也就是說，她是個心裡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的小孩。你抱着她，她不會樂意的。”
辛冬兒，“嗯，你要不要幫我……我們一起去把她抓了，好不好……”
“抓來幹什麼？”張辰瞪眼。
辛冬兒想了一下後說，“我……我覺得她蠻不高興的……
張辰有些古怪的感覺，“我也覺得她生氣了……”
辛冬兒笑，“我們把她抓過來……我們三個一起洗澡，好嗎？……跟上次在游泳池裡一樣……她會高興的……”
“她不會喜歡這種事的吧……她又不是喪屍……她是個很有家教的人。”張辰說，“理論上她是那個家族裡的長輩呢，輩份很高。”
辛冬兒小聲在張辰的耳朵邊上說，“相信我……她只可能不喜歡跟我洗……跟你一起洗，她不反對的……”
張辰看着那張信誓旦旦的臉，有些無語。辛冬兒在小聲鼓動說，“要不然……我們試一下，把她綁回來……如果她不同意，我們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