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系統狩末世 0396 震古爍今
這盤棋罷了。張辰起身。那周圍懂棋理的人,包括段正明兄弟都仍然在反覆看棋。這一局與其說是下的好。不如說是張辰的硬實力強於對方。幾乎窮盡人類之心智,敗求活的多贏了對方兩目而已。
一般棋局上的子越少時,變化越少,越容易被看明白。張辰接手之時,那棋已經下了一下一夜了。棋盤上的子太多。變數之大,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全部考慮得到的了。但張辰偏偏硬是把這一局下贏了。
而對手又偏偏是段延慶這樣的高手。那這世子的棋力之高。簡直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搖頭嘆道,“端的已經不是人間之物了。”
段正淳和保定帝自然知道段譽是愛棋之人。曾經癡‘迷’此道幾乎到了荼飯不思的地步。他也確實是弈道高手,但卻強到如此地步嗎?
張辰這時只聽到小貓在耳邊說道,“哥哥,你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要回去了嗎?”
張辰想了一下說,“不忙。我還有件事沒了。我還能在這個世界裡呆多久?”
小貓想了一下說,“還可以呆三天。”
張辰,“夠了。其實一天就足夠了。”
小貓,“那好吧。你要回去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衆人回大理城,一齊來到鎮南王府。
大理三公,此時早已在府中相迎。身後有一個明媚照人的少‘女’,正是木婉清。
範驊向保定帝稟報華赫艮挖掘地道、將鍾靈送入石屋之事,於救出木婉清一節卻含糊帶過。
衆人才知鍾萬仇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原來竟因如此。這可算是天大的圓滿好事。
“‘陰’陽和合散”‘藥’‘性’雖然猛烈,卻非毒‘藥’,張辰和木婉清服了些清瀉之劑,又飲了幾大碗冷水。便即消解。
這天的中午王府設宴款待。
衆人在席上興高采烈的談起萬劫谷之事,都說這一次以黃眉僧與華赫艮兩人功勞最大,若不是黃眉僧牽制住了段延慶,則挖掘地道非給他發覺不可。
那刀白鳳卻突然道:“華大哥,我還想請你再辛苦一趟。”
華赫艮道:“王妃吩咐,自當遵命。”
刀白鳳道:“請你派人將這條地道去堵死了。”華赫艮一怔,應道:“是。”卻不明她的用意。
刀白鳳向段正淳瞪了一眼,說道:“這條地道通入鍾夫人的居室,若不堵死,就怕咱們這裡有一位仁兄。從此天天晚上要去鑽地道。”
衆人想顧偷笑。張辰畢竟在這裡的身份是段正淳的兒子。所以也覺得有些尷尬。刀白鳳當真不太給段正淳留面子。當衆就說這種話。
接着大家把話題扯開了,免得尷尬。但話題也就扯到了張辰跟鍾靈的婚事。這一天畢竟大家都看到了張辰抱着鍾靈出來。雖然說皇室跟普通江湖人物通婚未必合適。但張辰畢竟是安全的被救回來了。說一說也不打緊。
但這話明顯的刺‘激’了木婉清。段正淳作爲她的老爸,卻壞了她的婚事,原本就讓木婉清敢惱不已。這時看他在旁邊談笑風生。
她突然從懷裡‘摸’了一個金盒出來給段正淳說,“這是甘甘寶寶給你的。”
段正淳一愕,道:“甚麼?”木婉清怒道:“是鍾靈這小丫頭的生辰八字。”
段正淳老臉一紅接了過來,這金盒居然是當年段正淳與甘寶寶在定情之夕給她的。打開盒蓋,見盒中一張小小紅紙,寫着:“乙未年十二月初五丑時”九個小字。字跡歪歪斜斜,正是甘寶寶的手筆。
刀白鳳伸長了脖子在旁邊看了,冷冷的道:“那好得很啊,人家把‘女’兒的生辰八字也送過來了。”
大廳無聲。
段正淳一臉的尷尬。他這時翻過紅紙。只見背後寫着幾行極細的小字:“傷心苦候,萬念俱灰。然是兒不能無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來。迫不得已。於乙未年五月歸於鍾氏。”那字體纖細,若非凝目以觀,幾乎看不出來。
段正淳是何等樣人。心念一動,頃刻間便明白了這幾行字的含義:“寶寶於乙未年五月嫁給鍾萬仇,鍾靈卻是該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多半便不是鍾萬仇的‘女’兒。寶寶苦苦等候我不至,說‘是兒不能無父’,又說“迫不得已’而嫁,自是因爲有了身孕,不能未嫁生兒。那麼鍾靈這孩兒卻是我的‘女’兒。正是……正是那時候,十六年前的‘春’天和她歡好未滿一月,便有了鍾靈這孩兒……”想明白此節,脫口叫道:“啊喲,不成!”
刀白鳳怒道:“甚麼不成?”她自以爲段正淳定然要讓鍾靈嫁了張辰。自此麻煩大了。這個婚事,她怕是鐵定不能接受的。
那段正淳卻搖搖頭,苦笑道:“鍾萬仇這傢伙……這傢伙心術太壞,安排了這等毒計,陷害我段氏滿‘門’,咱們決不能跟他結成親家。此事無論如何不可!”
刀白鳳聽他這幾句吞吞吐吐,顯然是言不由衷,伸脖看後,微一凝思。要知這人也是聰明之極。片刻已知紙上的意思。
忍不住哈哈的冷笑了一串。那大廳宴會上氣氛詭異。但聽這鎮南王妃笑聲得連聯不斷,聲音中卻又全無高興之意。所有人面面相覷。心說今天是鬧鬼了。
刀白鳳這麼長笑了一氣之後說,“原來……原來,鍾靈這小丫頭,也是你的‘私’生‘女’兒。”她原本在哈哈大笑,卻突然反手就是一掌。段正淳經驗豐富早有防備,側頭就避開了。
廳上衆人俱都尷尬異常。張辰心說,有這麼個活寶爹也是個坑人的事兒。你妹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好歹當回衙內,卻攤上這麼個爸爸。坑不坑人哪。這麼大廳廣衆之下。所有人都在這兒,不丟人嗎?
連見慣了大世面的保定帝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刀白鳳作勢起身正要與段正淳兩人廝打。
這時突然外面進來了個家將,雙手捧着一張名帖,躬身說道:“虎牢關過彥之過大爺求見王爺。”
段正淳多有急智向保定帝道,“這人不知來幹甚麼,兄弟出去瞧瞧。”
保定帝連連點頭。心想這人來得也是時間,算是救了場。
段正淳不理刀白鳳。快步跑出‘花’廳,高昇泰與褚、古、傅、朱跟隨在後。張辰只能在後面無語。他知道這來的人是找那金算盤催百泉。就是賬房裡的那個霍先生。這人因爲多年前一次殺人事件中遇到了慕容博,結果被他拿三粒算盤籽打了。又說下次見面就要殺他。所以崔百泉怕死之下只好躲身到了大理王府。
這一天是因爲崔百泉的師弟被人用“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的手法殺了。所以他師侄前來請他回去,好一齊找姑蘇慕容氏報仇。
這是個多事之秋,但卻並不關張辰的事。張辰於宴會完了。就回到自己房中用功練那《一陽指》。心想多練得一點,就少‘花’一點兒經驗點數。也是不錯。
這天中午的鎮南王府的事很多。除了過彥之還有另一‘波’人來。就是方林寺的兩名年青僧人。這兩名僧人帶着少林方丈的書信。信上言說,請大理皇室代爲照顧。
大理皇室原本都是信佛之人,在這種事情方面肯定是熱心的。再加上少林又是武林泰斗。
結果這兩位年青僧人說跟他們一起的玄悲大師到大理境內後。已經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了。這些事還引出了黃眉大師的一段往事。他年青時也曾被慕容家的人用“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過。只是因爲心臟長得偏了,才逃得‘性’命。
一時之間,姑蘇慕容家幾乎成了惡魔的化身。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幾乎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張辰一直覺得那慕容家的斗轉星移,與《乾坤大挪移》是同一類武功。只是可能創作者有不同。但道理大同小異。就好比同一道應用題的兩種不同解法一樣。結果都是同一種。
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與張無忌在光明頂用少林龍抓手打敗少林僧何其相似。《乾坤大挪移》練到高處時,其運勁使力的法‘門’,是集一切武功之大成,一法通,萬法通。任何武功在他面前都已無秘奧可言。什麼武功都能拿來就用。甚至看別人使一次就能用。而且用得比別人更好。
這一點跟慕容家的名頭幾乎一樣。但卻並沒有見過慕容家的人看別人使了什麼武功,立即就能當場使出了。
慕容復的《斗轉星移》外在表現很像那光明左使楊逍練到《乾坤大挪移》第二層時的表現。
牽引轉移它人攻過來的力量,使其攻擊它方。不過,《乾坤大挪移》的表現更強一些。楊逍當時的對手有武功跟他差不多的青翼蝠王。還有五散人。這些高手加起來的實力恐怕比楊逍絕對不止高了一兩倍那麼少。
但他一人用《乾坤大挪移》應對還十分有餘。相對的慕容復似乎在對上實力比自己強的對手時,頗是吃力。也並沒有用《斗轉星移》徹底扭轉頹勢的例子。
總的感覺上,《斗轉星移》更像個《乾坤大挪移》的閹割版。
張辰在房中練功,不久之後木婉清跟着秦紅棉走了。黃眉僧掛念着張辰跟段延慶下的那局棋。又回萬仇谷去了。
而不久之後。段正淳去討好刀白鳳之後,也偷偷溜出去了。
他帶了那挖地道的大理三公的家將指路,一路的就往萬仇谷外的地道去了。要說刀白鳳可算是‘女’中諸葛。對於段正淳想幹什麼。有什麼想法,早早的就知道。
一聽地道居然就知道有人要鑽地道,這可是有先見之明。
話說張辰以前打工時曾經遇到過一件事。當時同事的a‘女’已婚有子。她閨蜜到她上班的地方來找她。兩人關係好到極點,說好這閨蜜去她家幫她作飯。中午等她一起吃飯。那閨蜜走後。另一個歐巴桑‘女’同事b立即跟a打手勢,“a,過來,過來。”
那a原本正跟人介紹產品。所以沒理她。歐巴桑b連着召喚多次。最後a過來後,b一臉嚴肅的跟a說,“你老公跟你閨蜜有問題。你中午打電話說你不回去。吃飯之前肯定沒事,等你兒子中午去上學後。過半個小時,你回家,就能抓到他們。”
然後a就依她說的作。結果回去後,真的抓‘奸’在‘牀’。
話說,歐巴桑b從沒見過a的閨蜜。何以只是看到那閨蜜一眼,就知道她有問題呢?用b的話說是: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只能嘆息:“好敏銳的‘洞’察力!!”
刀白鳳最大的悲衰不是察覺不了段正淳的問題,而是明知道段正淳要出軌,卻阻止不了。對於刀白鳳來說,她愛段正淳至深,人又‘精’明。這也成了她無窮無盡的痛苦。
張辰這一天的下午。就是在等段正淳出‘門’。段正淳出‘門’之後。張辰也出‘門’,並沒有跟蹤段正淳。
張辰是直接去了萬仇谷。他趕到萬仇谷的時候,裡面正在‘雞’飛狗跳。
老遠的就聽到裡面鍾萬仇在大叫,“寶寶你開‘門’,你屋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而萬仇谷中雲中鶴也沒閒着正在追鍾靈。他們在各個屋子走廊裡追逃。那雲中鶴的輕功雖然高。但在各種不斷轉彎的走廊之中並不好施展。而鍾靈對自己家裡又十分熟悉。自然的,兩人一追一逃,居然並沒有被抓住。
張辰趕到時。那鍾萬仇正拿着大刀踹‘門’而入,吼道,“男人呢!!?”
張辰在屋頂坐着。就聽到裡面鍾萬仇到處翻找的動靜。這麼翻找了一會兒之後。張辰聽到甘寶寶怒道:“你又來欺侮我了,快一刀殺了我乾淨。”
那鍾萬仇找不到男人,似乎喜悅不勝,陪笑道:“夫人。是我眼‘花’,定是剛纔多喝了幾杯!”
接着就是鍾靈到了。她直接衝進屋裡,“媽,媽!”後面是雲中鶴的聲音叫道:“你逃到天邊。我也要捉到你。”
鍾靈在屋裡叫道:“爹,這惡人……這惡人又來追我……”
接着就是鍾萬仇跟雲中鶴‘交’手了。張辰坐在屋頂上也不知道要怎麼評價這一家人。話說鍾萬仇,內功外功也不差。怎麼跟甘寶寶結婚這麼多年。就是不生第二個娃兒呢。
請四大惡人來幫自己,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他自己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老婆。偏偏這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就是想動他的老婆,還帶着想動他的‘女’兒。
這麼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鍾靈是知道地下的地道的。所以這丫頭被追急了的時候,就掀開了地下的木板。然後鑽了進去。這一下子,那正在打鬥的聲音就停了。
想是雲中鶴與鍾萬仇一起在看那地道入口。張辰心想差不多了,就閃了下去。衆人都忙,也沒人留意到外面無聲無息的進來了個人。
雲中鶴的第一反應就是撲進地道中抓住鍾靈。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所以鑽了進去,然後就聽到鍾靈在地道里尖叫,“啊喲!”
鍾萬仇一見地道怒從心起。這時撲將上來抓住了雲中鶴的腳吼道,“出來,快出來!!”
鍾萬仇扯了兩下不動。裡面不知道是被什麼抓住了。
接着的‘門’口一個‘女’人叫道,“雲老四,老大叫你過去!”
正是“無惡不作”葉二孃。這‘女’人身披一襲淡青‘色’長衫,滿頭長髮,相貌頗爲娟秀。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光看臉是不會有人以爲她在四大惡人中居然能排第二名的。
這‘女’人連叫了幾聲,擔心雲中鶴在地道中出了事,就也跟着鑽了地道。
張辰一直兩手抱‘胸’站在‘門’後。到這兒心想,“人看來是到齊了。”就走了過去。
那‘牀’邊還愣愣的坐着甘寶寶。她心中兀自在回思適才給段正淳摟在懷中親熱的消魂滋味,坐在椅上呆呆出神,嘴裡輕輕叫着:“淳哥,淳哥,他叫我‘親親寶寶’,他抱着我親我,這次是真的,不是做夢!
張辰懶得理她,直接撲下地道,一把抓住葉二孃的雙腳足踝。
他雙手緊握,自然而然便是葉二孃足踝上低陷易握的所在,此處俗稱“手一束”,剛好一手可以抓住。心想這‘女’人身材倒好。
雙方同時使勁時,那葉二孃的內力立即倒瀉而出,涌入張辰體內。
地道內轉側不易,雲中鶴抓住鍾靈足踝,鍾萬仇抓住雲中鶴足踝,葉二孃抓住鍾萬仇足踝,最後張辰抓住葉二孃足踝。
其實張辰知道另一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崔百泉。一個是黃眉僧。這六個人的內力一齊吸起來。張辰都有些撐不住。實在是太多。
《北冥神功》吸時必須內力比別人高才行。這六個人內力加起來跟張辰弱不了多少。所以吸起來比較費力。
張辰留在這裡爲的自然就是這一出。要知道這要可是六個高手的內力。每一個都不是無量劍派掌‘門’那種廢物可比的。所以也全力堅持。
‘洞’內的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的內力在狂往外瀉。但又說什麼都鬆不開手。而且人越是用力掙就越是吸得緊。
雲中鶴只覺鍾靈腳上源源傳來內力,跟着又從自己腳上傳出,心想這小妞兒如何有如此深厚內力,實在奇怪,好在自己腳上內力散失,手上卻有補充,自然說甚麼也不肯放鍾鍾靈足踝,以免有去無來。鍾萬仇等也是一般的念頭,儘管心中害怕,雙手卻越抓越緊,正如溺水之人死命抓着任何外物不放,逃生活命,全仗於此。
這一連串人在地道中甚麼也瞧不見,起初還驚喚叫嚷:
“老大叫你去!”“快放開我腳!”“老子宰了你!”“抓着我幹甚麼?快鬆手!”“媽!媽!爹爹!”
到後來也都說不出來話了。
只有外面的甘寶寶還在發‘花’癡中。
半個時辰。張辰覺得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只覺得有無窮無盡的內力涌進來。甚至吸到自己的身體發熱起來。到最後吸出來的內力已經漸漸變少。
以張辰自己估計這些六個人剩下的內力總量恐怕也不足一千了。而他自己也真的覺得內力吸得太多,身體越來越燥熱難當。心想,別太貪了。再吸下去恐怕不好。就鬆了葉二孃的腳踝。這‘女’人嚶了一聲撲倒在‘洞’裡。
張辰只聽到耳邊有聲提示,“恭喜,你吸取了兩萬一千點內力。”
他自己吃了一大驚,難怪這次吸內力吸到渾身發熱,是真沒想到居然吸了兩萬多點。這已經十分‘逼’近自己原有的內力總量了。幸好沒太貪心。
此時的張辰已經有四萬七千多點內力了。這種內力總量已絕對震古爍今。比之《九陽神功》大成時的張無忌也不惶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