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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眼見任我行和向問天消失在視線之中,心中鬆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蹣跚的就地而坐,五心朝天,就在原地開始療傷。此時他體內的內力已經洶涌澎湃,就如大江之水衝擊江岸一般在經脈之中流動,時時刻刻都在衝擊着林明的經脈,隨時有可能脫離林明的掌控而釀成災難。
而任我行此時其實也並不輕鬆,任我行和向問天出了梅莊之後,一句話也不說,腳步更是加快了一分,向問天見任我行神情嚴肅,腳步急促,也跟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兩人並肩而行,走出去二里路,任我行回首看了一眼梅莊的方向,輕輕呼出一口氣,緊接着,臉上涌現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一絲絲血跡自口中流出。
向問天見任我行口中流血,急忙上前,扶住任我行,關切的問道:“教主,你受傷了?”任我行擡起頭看了向問天一眼,說道:“沒事,走吧,那個小子比我也好不哪裡去,咱們先去盈盈那裡再說。”
事實也正像任我行猜到的一樣,林明此時已經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步,體內的真氣已經有三成開始不受控制,林明調動其餘七成真氣牢牢鎮壓住那三成不受控制的真氣。不知過了多久,林明的臉色開始慢慢拿恢復正常,此時,林明體內不受控制的真氣已經被全部鎮壓,只是這樣也不過是暫時頭裡了危險,並非長久之計,這三成真氣雖然被鎮壓,但卻是越來越長大,不斷的有可控制的真氣變成不受控制的真氣,等到林明體內的真氣全部不受控制時,便是林明走火入魔之時,甚至不需要全部不可控,只要有一半以上的真氣不受控制,林明就隨時可能會走火入魔。本來林明到兩年之後纔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這次任我行強行灌入一些內力到林明體內,是個危險離着林明更近一步,若是半年之內,林明沒有突破宗師境界。他便會承受滅頂之災,輕則經脈盡斷,武功全失,重則身死道消,魂歸地府。
又過了一會兒。林明睜開眼睛,入眼所見便是東方白。只見東方白坐在林明身前,雙眼微閉,顯然是在爲林明護法。
林明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會給我這個無名小卒護法。”東方白聞言眉頭輕輕一皺,聽出林明這句話裡有些怨氣,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明一眼,難得一見的柔聲解釋道:“任我行這次能跑出來,多半的原因是我放他出來的,任盈盈他們尋找任我行下落的消息。鬼影早就告訴了我。只不過是我沒有阻攔罷了。”
林明聽到這番話,心中很是奇怪,將剛纔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嗎,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做?任我行出來之後可是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東方白輕笑一聲,說道:“一來,葵花寶典如今經過我和師傅的刪改,已經成爲了一部不怕任我行吸星**的武功,葵花寶典修煉出來得內力,同樣精純無比。如今我已經是宗師境界的武者,而任我行纔到先天后期。我自是不怕他。二來,,教中有許多人雖然明面上擁護我爲日月神教的教主,但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把我推下教主之位。迎接任我行重新接手日月神教。此舉便是想通過這件事,將教中潛藏起來的一心想着任我行的人全部揪出來,以免他們今後給我搗亂。”
林明點點頭道:“你若是想要知道這些東西,直接問我就是了。日月神教之中有誰想着任我行,我也知道一二。”
東方白搖搖頭道:“你能夠知道幾人?據我現在掌握的消息,神教之中。自教衆到長老都有希望任我行做教主的人。這還不算有一些人因爲任我行下落不明,而隱藏了心中的想法。這次任我行重出江湖,他們恐怕要全部跳出來了。”
東方白頓了頓,一邊走到林明身邊扶起他,一邊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林明道:“已經暫時壓制住了,不過現在能夠動用的內力不足原來的五成,而且必須要在半年之內突破宗師境界才行。我們先去看看吸星**,我能不能突破宗師境界就看吸星**和你的葵花寶典了。”
東方白一邊扶着林明向黃鐘公的房間走去,一邊奇怪地問道:“你能不能突破宗師境界,和這兩樣武功有什麼關係,突破宗師境界,主要考驗的是心境,你學會的上乘武功再多,也沒有什麼作用呀。”
林明聞言,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盯着東方白看了一會,認真的道:“東方,等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會隨我一起離開嗎?”他此時心中略帶一些忐忑,以前他總認爲東方白會隨着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將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信息告訴了她。那其實沒什麼打緊的。天外世界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到了宗師境界,接觸到破碎虛空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可是,今天林明見到了東方白爲了肅清日月神教而做的事情後,心中的想法有些動搖,他現在也不知道東方白到底會不會和自己一起離開。若是東方白會和自己一起離開,那他爲什麼要急着對付教中的反對勢力呢。
東方白與林明對視了一會,嘴角綻放出一抹微笑,柔聲道:“放心吧,我這麼做只是要給我的繼任者留下一個好的局面罷了。我還想去看看不同的世界呢。”以東方白的聰明,聽到林明問的話,再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林明心中的擔心。
林明聞言一絲喜色自眼中閃過,說道:“我現在也無法和你解釋原因。不過,現在只要有兩部絕學,我便可以突破到宗師境界。你的葵花寶典是絕學級的神功,而這梅莊之中還有一部吸星**,足夠我突破用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連穿過兩個院子,來到黃鐘公的房間外。此時黃鐘公的房間房門打開,就連牆壁上的暗道入口都沒有關上,林明和東方白沿着暗道走下去,大約走了二十幾步,便遇到一個人躺在暗道之中,顯然是被人弄暈倒的,在他身上還有一本書,林明走上前拿起這人身上的書,只見上面寫着“嘔血譜”四個大字。
林明手中拿着棋譜,對着東方白道:“這應該就是黑白子了吧?咱們在向下面去看看。”
兩人又接着向着下面走了二百步,來到一座大鐵門之前,鐵門此時緊緊關閉着,而鐵門之外也有三個人暈倒在地上,三人身上也各有一樣東西。
東方白走過去,拿起三人身上的東西,翻看了一下,扔回地上,寒聲道:“真是四個廢物,雖然我也沒指望他們能擋住向問天,但就因爲這幾樣東西就讓人救走了任我行,我都替他們感到丟人。”
林明撿起東方白扔到地上的東西,翻看了一遍,笑道:“這可是廣陵散、溪山行旅圖和率意帖。再加上這本送給黑白子的嘔血譜。”說着,舉起手中的嘔血譜接着道:“這四樣東西,每一樣在喜好’琴棋書畫‘的人眼中都是絕世珍寶,這次向問天爲了救任我行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這率意帖和溪山行旅圖竟然都是真跡。”
說着,林明將四樣東西全部收了起來,隨後笑道:“不過,這些東西今後就全姓林了。”
將東西收起來之後,林明開始將黃鐘公等人一一叫醒。黃鐘公三人醒來後見到林明二人都是心中一驚,緊忙瞥了一眼鐵門,發現鐵門完好無損,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對着東方白行禮道:“屬下參見教主。”
東方白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居高臨下的說道:“都起來吧。”等到黃鐘公三人都站起身來,東方白冷眼看了三人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黃鐘公,本座命你們四人在此地看守任我行,你們卻讓他逃了出去,你們可知罪?”
黃鐘公三人聞言,心頭一跳,黃鐘公趕忙跪倒在地,說道:“教主,任......任先生現在還在這地牢之中,屬下幾人沒有讓他逃脫啊。”
東方白道:“是嗎?你現在打開大門。看看裡面有人沒有?”
“是。”黃鐘公迴應一聲,從腰間取出鑰匙,顫顫巍巍的將鑰匙插入鐵門的孔洞之中,向右轉三圈,又向左轉兩圈。咔嚓一聲,鐵門被打開。黃鐘公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見到密室之中有一個頭戴鐵罩的人,心中的大石頓時落地,轉過頭對着東方白道:“教主,您看,任先生這不是還在這裡嗎?”說着黃鐘公側過身去,爲林明和東方白讓出一條路。
林明看了一眼地牢中的人,輕笑道:“黃鐘公,看來梅莊中的生活很不錯啊,任先生竟然越活越年輕了,連頭髮都是黑色的。”
便在這時,地牢中那人猛然擡起頭,驚呼道:“師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