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朗笑一聲,走上前,道:“原來是華山和恆山兩派的師侄。”突然,劉正風輕“咦”一聲,走到令狐沖身邊,抓住令狐沖的手,片刻之後,放下手,說道:“令狐師侄,你的武功在五嶽劍派二代弟子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是誰把你傷的這麼重?”
還沒等令狐沖回答,儀琳便道:“劉師叔,是......是田伯光。”
“田伯光?”劉正風疑惑道:“你們怎麼和他對上了?”
儀琳不好意思的道:“是......是因爲弟子,弟子被田伯光抓住了,令狐師兄是爲了救弟子,才受了這麼重的傷的。”
劉正風點點頭道:“田伯光在江湖上雖然有一些名氣,但是應該還打不過定逸師太纔對,他又是怎麼吧儀琳師侄抓住的?”
“弟子,弟子於師傅她們走散了。”儀琳道。
劉正風點點頭道:“若是儀琳師侄獨自遇上了田伯光確實比較危險,幸好遇上了令狐師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呀。只是.......”劉正風頓了頓道:“只是,我們衡山派沒有什麼療傷聖藥,儀琳師侄,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帶着恆山派的白雲熊膽丸?”隨即又自言自語道:“是了,若是你身上有白雲熊膽丸這種療傷聖藥,早該給令狐師侄用上了纔對。”
“啊!”儀琳驚呼一聲,道:“有,有,我身上是有白雲熊膽丸的。“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劉正風。
劉正風接過瓷瓶,奇怪的看了儀琳一眼,倒出一粒白雲熊膽丸,給令狐沖喂下,同時將一絲絲的內力傳入令狐沖體內,幫他消化藥力。助他療傷。
半個時辰後,劉正風收回內力,坐到座位上,道:“可惜。白雲熊膽丸用的時間晚了些,令狐師侄還要休養幾天才能恢復。”
令狐沖睜開眼道:”弟子多謝劉師叔爲弟子療傷。修養兩天便修養兩天吧,至少弟子的命保住了不是。“
儀琳聞言,心中有些自責,怯生生的道:“對不起。令狐師兄,我.......我忘了自己身上有白雲熊膽丸了。”
令狐沖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了嗎,這還多虧了儀琳師妹的白雲熊膽丸呢。”
劉正風看着儀琳自責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不過想想,這位儀琳師侄應該是第一次自己單獨遇上這種事,驚慌失措之下。忘記了自己身上有療傷藥,也屬正常。自己第一次遇上這種事的時候,表現的也沒有好多少。
這時,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進會客廳,道:“老爺,外面恆山派定逸師太、泰山派天門道長還有華山派二弟子勞德諾求見。”
劉正風看了儀琳一眼道:“兩位師侄,你們各自門派的人都到了。”說罷,又吩咐下人將三派人士帶入會客廳。
不一會,下人便帶着三派的人來到會客廳。
儀琳一見定逸師太。便撲了上去。定逸師太將儀琳抱進懷裡,安慰道:“好了,好了,儀琳。你受委屈了。”
儀琳略帶哭腔的道:“師傅,弟子.....弟子這一次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定逸師太,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師傅都知道了,有師傅在這裡。田伯光不敢來的。”
另一邊,嶽靈珊見到令狐沖,也是臉色一喜,接着看令狐沖臉色蒼白,急忙跑上前,關切的問道:“大師兄,你......你受傷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令狐沖笑了笑,道:“我沒事,儀琳師妹隨身有帶白雲熊膽丸,況且劉師叔已經爲我療傷了,我現在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休息幾天就好。”
勞德諾上前一步,對着劉正風行了一禮,道:“多謝劉師叔,華山派感激不盡。”
劉正風哈哈一笑道:“勞師侄不必多禮,這次各派人馬都是來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的,遇到事情,劉某幫上一二,也是應該的。”
說罷,又對着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道:“定逸師姐,天門師兄,恆山派和泰山派既然已經到了劉某這裡,就不要再出去了,劉某這房子雖然不大,但是三派的人馬還是能夠住得下的。”
定逸師太點點頭道:“那貧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天門道長見定逸師太同意了,也點點頭,道:“那就叨擾劉師弟了。”泰山派和恆山派的兩位長輩都同意了,華山派自然也不會反對。
劉正風讓下人爲三派中人準備好房間,便自己獨自向書房走去,打算回去繼續去研究曲譜。
劉正風來到書房門口,推開房門,突然腳步一頓,滿臉警惕的看着房間一角,輕聲喝道:“是誰?出來!”
“呵呵。”一聲輕笑傳來,緊接着一個人影一閃,出現在劉正風身前不遠處,笑道:“劉賢弟的武功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劉正風見到來人,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關上書房的房門,道:“曲大哥,你怎麼這時候到小弟這裡來了,如今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都在小弟家中,你.......”
曲洋擺擺手道:“爲兄這也是沒有辦法了,爲兄得到消息,嵩山派要在明天出手對付賢弟,特來相告。”
劉正風心中一驚,道:“嵩山派要對付我?嵩山派一直想要五嶽合一,他們想要通過對付我來削弱我衡山派的實力,也屬正常,可是我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抓住了?”
曲洋苦笑一聲,道:“還需要什麼把柄?我二人的交情不就是最大的把柄嗎?”
劉正風驚訝道:“我二人的事情,嵩山派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應該是不多吧?”
曲洋聞言,無奈笑道:“劉賢弟,咱們二人還是太小看天下人了,嵩山派的人要對付你,必然仔細的調查過你,知道這些事情的可能性很大,這不奇怪。我們兩人的事若是刻意調查,我們二人也隱瞞不住。可是,這件事就連東方教主都已經知道了,東方教主絕對不會是刻意調查才發現的,只能夠說明,東方教主手下的情報機構本身就實力強大。”
劉正風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我二人還真是小看天下人了,這世上的奇人異士還是有不少的。”
沉默了一會,劉正風又疑惑的問道:“曲大哥,嵩山派既然想要對付我,那必然是非常隱秘的,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消息的?”
曲洋道:“這就要說到另一個神秘的人物了,那是一個和我們教主一起來衡陽城的男人.......”
曲洋還沒說完,劉正風驚呼一聲,道:“曲大哥,你說東方不敗也到衡陽城了?”
“沒錯。”曲洋道:“東方教主就是來調查你我之間的事情的,現在東方教主已經都知道了。若不是那個男人替爲兄求情,爲兄怕是此刻就見不到賢弟了。”
劉正風點點頭,問道:“曲大哥的意思是,嵩山派要對付小弟的消息是那個男人提供的?”
曲洋道:“沒錯,這個消息就是那個男人告訴爲兄的。那個男人很神秘,爲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但是他的武功很高,會的武功也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已經失傳的武功。在回雁樓,那個男人今天與青城派發生過一次衝突。餘滄海在他手中連一招都抵擋不住,剛剛拔出劍,對方的劍就已經搭在了餘滄海的肩膀上。而且,在那場衝突之中,那個男子還用出了青城派已經失傳的‘青字九打’,已經被滅門的蓬萊派的‘天王補心針’,還有唐門絕技‘漫天星雨’和已經在幾百年前就失傳的‘千手觀音’這幾種暗器絕技。”
劉正風若有所思的道:“這樣一位高手傳出的消息應該不是假的。”隨後又笑道:“曲大哥也不必擔心,在這衡陽城嵩山派想要對付小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曲洋見劉正風滿不在乎的樣子,忙道:“賢弟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個提供消息的男人還說,嵩山派對付賢弟要從賢弟的家人下手。若是家人被對方控制了,賢弟該怎麼辦?”
劉正風聞言一驚,隨後又故作輕鬆的問道:“嵩山派的人應該不會用出這麼無恥的手段吧?他們就不怕引起衆怒?”
曲洋勸道:“賢弟,凡事都要有防備,若是嵩山派真的這麼做了呢,至於衆怒,只要有對付魔教這個藉口,什麼事情都能搪塞過去。”
劉正風點點頭,道:“那好,小弟現在就去讓家人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那好。”曲洋點點頭,走到書房門口,道:“那爲兄就先回去了。”說罷,打開房門,向着劉府之外潛行離開。
劉正風見曲洋離開,也快步離開書房,來到後院。
後院之中,一個青衣少女正在賞花,一朵朵秋菊在少女身前輕輕的開着。少女見到劉正風走進後院,連忙迎上去,笑道:“父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