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亂世權者

黑暗的天空下,陽光之中,都有着雪花的飄然,而這,是制定規則的人。

“山**上桂花初,王謝風流滿晉書。”此謝就是陳郡謝氏,出過謝玄,謝道蘊的謝氏。

謝家詩書傳家,在魏晉之時,可以說是世家之首。

而同樣,名門謝家,對於宋師道來說,也是如雷貫耳,謝家之名,就算二十一世紀一普通人亦有聽聞,可就謝家之名,之威。

只不過,讓宋師道疑惑的是,由於南北朝時期,世家掌控華夏政權,遭遇了“五胡亂華”,世家力量遭遇了毀滅性打擊,各個頂尖世家皆隱藏力量,並不出世。只是,如今,宋師道居然見到了頂尖世家,謝家的來人。

根據記憶之中,宋師道發現,當今時期,掌控華夏政權的有四股力量,目前最強的爲門閥,代表閥門爲掌控皇權的帝皇一脈,世代鎮守太原,防禦突厥的李閥一脈,世代掌控禁軍的宇文一脈,世代從軍掌控皇城守衛的獨孤閥一脈,再有各大番鎮爲首的各個小閥門。再有世代鎮守嶺南,自己的宋閥,什麼是閥門,用宋師道現代的眼光來看,就是另類的軍閥而已。

除了閥門一脈,其次還有教派橫行世間,佛教盛行,魔教猖狂,道門藏運,各大教派,高高在上,興盛無比。更甚者,甚至代天立帝,代民選帝。簡直興盛到了極點。有傳言,當年隋帝楊堅就是某個教派,助其登頂。

只不過,就算門閥,教派都是恐怖無比,但是。在宋師道看來,門閥,教派雖然極其興盛,只不過,就底蘊而論,卻遠遠及不上世家一脈。正所謂,沒有千年的王朝,卻有千年的世家,世家之力恐怖無比,左右王朝,插足教派,整個世家之力,擴散到全國各地,力量極其恐怖。其廣度,其底蘊,是單子的門閥不能夠相比的,而教派之間,更是矛盾重重,亦是無法與世家的團結相提並論,更何況,許多教派之人,本身更是世家之人。

比如整個大隋,開隋八將,皆出自關西世家,關西出將,關西世家之力,併合部分門閥之力,直接使得惶惶大隋,稱霸四方。只不過,宋師道知道,現在高坐帝位的那位在後世充滿非議的隋煬帝已經不滿意世家門閥的力量過於巨大了,唯我獨尊的他即將實行他那宏偉的計劃,再加上教派門閥的推波助力,隱藏諸子百家的傳承出世,惶惶大隋將走向落幕。

正在宋師道沉思之間,卻沒有發現,大殿內的那個溫婉女子正盯着宋師道直瞧。要知道,宋師道不知曉高臺之上在談論些什麼,但是,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着宋師道,謝碗雙眼之中劃過絲絲悲哀,這就是自己以後的依靠嘛。就算謝碗此時覺得有些悲哀,但是,她卻沒有其它的想法,因爲,她的身份早已經註定了她的未來。

謝碗想着自己的一生,自己出自謝氏名門,而且自己亦有才氣,再加上最受女子看重的外在,謝碗亦是不缺,只不過,令人遺憾的是,謝碗是謝氏旁門,只是性謝而已,父母是謝氏甸戶,在謝碗小時候,由於家境貧困,所以謝碗被主家收養。晃了晃頭,謝碗想到主家交代的任務,內心深處充滿了羞意,發呆的眼神一下飄忽回來。此乃女子的本能反應,卻不是謝碗自身能夠控制的。而且,看着俊朗的宋師道,謝碗卻是發現,她內心深處卻是沒有很深的抵抗之色。畢竟,這是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的宿命。

“宋閥主,不知閥主對我們家主的提議是否滿意。”

不說謝碗此時的想法,此時,高臺之上,儒雅中年人卻是突然加高了語氣,宋師道聽聲望去,只見高臺上哪個儒雅的陌生人朝着高坐的天刀相問到。

聽聞儒雅中年人的問話,宋缺擡眼向四周望了一圈,突然,宋師道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盯着自己良久,宋師道直感覺好像一座大山直壓自己心頭,壓抑十分。宋師道此時才知曉,天刀果然是極其恐怖的,宋師道還不知曉,如果他現在作出極其不願之態,還能夠,有可能改變高臺之上人的想法,然而,此時的他,卻是一直在抵抗着天刀的威勢,根本沒有在意高臺上討論的內容。

“可”,過了良久,宋師道看見高臺上名譽上的父親將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朝着儒雅中年人,回了一個字。而在天刀將目光移開的瞬間,宋師道卻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而鬆氣的宋師道,卻是不知曉,在這短短時間內,他又成功的作了次死。

儒雅男子名叫謝雲,是謝氏主脈一隻,跟當代家主爲同胞兄弟,負責謝氏的對外交流,此際,代表謝氏來於宋閥商量謝氏與宋閥連姻之舉,爲謝氏的復出做好準備。因此,雖然謝氏與宋閥連姻對雙方都有巨大好處,畢竟宋閥有兵有地,爲閥門代表之一,而謝氏有名,有文人,爲世家代表之一,兩家結合,整合資源,必定對於兩家都擁有巨大好處。

然而在天刀沒有點頭之前,誰也不知道,宋閥是否願意連姻之舉。而此時,聽到天刀的一個“可”字,他卻是極其滿意的。

謝雲完全沒想到此次決定如此順利,只不過,看到高臺上沉着臉的宋閥中人,謝雲直接說道“那閥主,此事就如此決定了,後續處理情況就有族人門商議吧,我跟小碗就先退下了”,說完,謝雲就拉着旁邊靜靜如白蓮站立的女子,緩緩從大殿中退去。宋師道卻是不知曉,那女子,在退去之前,卻是一直注視着自己。

睿智的謝雲並非普通人,看着一直並未開口的幾位宋氏族老,謝雲知道,宋閥必定還有事情需要商議,因此在事情初步確定之後,既刻退下,而這就是規矩,爲客的規矩。當然,這也是智慧,一種生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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