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前面那一大片竹林,馬上就要到十里畫廊了!”
古道悠悠,慣長風烈馬,一行七人縱馬飛馳,不覺已經就要到達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十里畫廊!
藍兔曾經到過此處採取碧血真情七葉花,所以對這裡有些熟悉,是以遠遠的看到,便情不自禁的呼叫一聲。
原劇情中,虹貓等人在雷電區外不遠處休整,後遭遇黑小虎下毒使虹貓少俠中血魔瘋癲丸一事,虹貓突圍,又因爲毒性發作神志不清不慎跌落懸崖,順着水流一路前行,待到虹貓甦醒,便已經到了十里畫廊處,可見這兩處離的的確不遠。
如今路上雖然出了些波折,但是一直疾行,卻已經快要抵達目的地,第七劍就在眼前,看似七劍合璧就在眼前,但是其中還有多少苦辛,卻又一時難以言明。
只是李昂不時看向虹貓說來也怪,現在距離虹貓服藥時間已經不短,只是爲什麼虹貓看起來還是神采飛揚,全然沒有要發作的樣子?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藥裡面沒有血魔瘋癲丸,亦或是藥性會在虹貓催動內力之後發作嗎?”
李昂心中嘀咕幾句,面上自然是不會有所表露,只是依然催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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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處。
一青年文士,手捧瑤琴,靜坐彈奏,此琴琴長三尺六寸六分,按三百六十六日;前闊八寸,按八節;後闊四寸,按四時;厚二寸,按兩儀。
這琴不知是什麼材質鑄造,非金非木通體黑紫另有文韻,琴絃亦是非凡,不是尋常馬尾,而是草藥編就,此刻這青年文士彈奏起來,聲音清脆悅耳,悠遠深邃,聽之令人心曠神怡,可見這青年文士的功底。
而文士對面一個溫婉可人的少婦端坐手中一隻玉蕭,簫聲柔和夾入琴韻之中。七絃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夾着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蕭聲不遜琴音半分,婦人小腹微微鼓起,與整個人的身材格格不入,顯然是有孕在身,兩人服飾相稱,很顯然這少婦和那青年文士是一對夫婦,此刻竹林深處有琴音,夫妻對坐琴簫合奏,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啊!
忽然間一隻帶着淡藍色羽毛的鴿子,悠悠然落在了青年文士的衣袖邊,文士見此不由得右手一抖,琴音就此一斷,而文士對面的少婦見文士琴音斷絕,也是止住了吹簫,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夫君,怎麼了?”
文士微微一嘆,眼中帶着幾分憂慮,望了望對面少婦的小腹,輕聲道:“夫人,靈鴿一出,七劍待命,如今靈鴿已至,看來七劍合璧迫在眉睫呀!”
少婦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夫君,你作爲七劍傳人,匡扶正道,消除魔教本就是應盡之責,如今靈鴿已至,夫君,只等其他的七劍傳人趕到便是了,有什麼好嘆氣的。”
青年文士勉強一笑,說道:“夫人說的是,只是如今夫人你有孕在身,要是魔教的人也趕來,我怕到時候難以周全,要是夫人你有什麼損傷,我一定後悔一輩子啊!”
少婦見文士這般姿態,心中一暖,但是態度強硬的說道:“夫君,七劍合璧關乎整個武林的安危,我個人的榮辱又何足道哉,夫君,你只管去合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夫人..........”文士微微一怔,對自己夫人的舉動大爲感動,上前握住了夫人的手,兩人對視良久,溫馨和諧的氣息滿溢而出,一切都在不言中。
“前面騎馬不便,咱們這就下來吧。”藍兔路熟,輕輕翻身下馬,走在前頭,衆人見此處林深,只有小徑通幽,也都下了馬,緩步往前走去。
不多時,幾人走到竹林中,此刻林中地氣升騰,絲絲縷縷霧氣縈繞,在綠色的竹葉上形成晶瑩的水珠,反射出七彩斑斕的光暈,林深有勁,甚是清幽,衆人所過處一步一景,渾似一副畫卷,當真不負十里畫廊的鼎鼎大名。
“這第七劍到底在哪啊?咱們走了這麼遠了,這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大奔渾厚的嗓音打破了竹林的清幽,在虹貓李昂等人眼中此處步步不同,各有景緻,可在大奔眼裡也就處處相同,只是些竹子而已,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藍兔橫了大奔一眼,低語道:“大奔,既然是合璧的提示,第七劍想必就在此處,咱們耐心點找一找就是了。”
“是極,是極,大奔,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跳跳樂呵呵的說了一聲,自他在魔教臥底以來,日日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就連睡覺都要掙開一隻眼睛,何曾像這樣放鬆過,和七俠其他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勝過在魔教的十年呀!
李昂笑笑道:“大奔心急也正常,這黑小虎黑心虎都瞧見了我們的提示,魔教的人馬不知什麼時候就追來了,我們早些找到第七劍也好應付呀。”
“就是,就是,我剛剛就是打算說這個,還是李兄弟瞭解我!”大奔樂呵呵的摸着腦門。
“什麼人擅闖我十里畫廊!”
大奔話音剛落,一道清冽似泉又帶幾分冷意的呼聲幽幽傳來,四周的竹葉輕輕飄動,似有殺機浮動。
衆人下意識的齊齊一聚,掃視四周,只聽這聲音卻不見有人蹤影,可知這人應是在遠處傳音,而聲音又如此清晰,足見他內力高深。
虹貓當即抱拳拱手高聲道:“在下七劍之一虹貓,本無意冒犯,只是現在我們需要找到七劍最後一劍旋風劍劍主,我們按照合璧提示來到此處,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什麼?七劍的人?”
遠處聲音猛的一提,似乎有幾分驚訝,就連這聲音已是每隔一個字便又大幾分,顯然是來人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但見一道藍影在竹林中飄動,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這藍影已經到了衆人面前,而此刻,那一句傳音還在竹林中飄蕩,可見這人輕功不俗。
藍兔一見眼前之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百草谷谷主達達,眼前一亮,抱拳道:“原來是百草谷谷主達達呀,我是藍兔,當初我來百草谷採藥,承蒙谷主多多關照了。現在我們來找第七劍,不知谷主可有消息。”
達達微微一笑,正打算開口,忽然一聲帶着痛苦呼叫從虹貓的嘴裡傳了出來。
“虹貓!”
“虹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