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子薛把這件事情,立刻通知了薛從良。薛從良得到消息後,也是非常焦急。這件事關係到五行療養院和伏龍山中藥院的發展大計。
如果伏龍山中草藥被人清空,伏龍山還拿什麼聞名於世?
柺子薛把這件事的計劃給薛從良說了一通,薛從良現在雖然工作繁忙,但是,這件事事關生死大計。薛從良立刻同意參加這次行動。
柺子薛的行動目的,其實就是抓人。
這次行動絕對保密,因爲現在尚不可知偷盜中藥草的人,到底是內部人員,還是外部的人。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中藥院和五行療養院全部下班了。薛從良和柺子薛召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全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薛從良和柺子薛並沒有告訴他們晚上要求幹什麼,而是說,山上去巡山。七八個人,排着隊伍,向山上走去。
現在的伏龍山,沒有了以前哪樣的動靜,晚上,已經有人敢出來活動了。在晚上,薛從良看到有人揹着竹筐,島上賞去採摘野果子,還有人到山上漫步,更有人夜宿山上,說是吸收伏龍山天地之精華。
薛從良在五行療養院的後邊,見到有人搭建了一個小棚子,原來,一位老人爲了保養身體,但是又住不起五行療養院,於是,學着薛從良的樣子,在附近搭建了一個小棚子,自己住在裡邊。但是,這地方太過簡陋,白天熱,晚上涼,再加上沒有中藥的護理,老人的身體並沒有保養好。
“老人家。你的身體不行,晚上不能住在這裡的,這裡晚上的寒氣太重了。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薛從良好心勸解這位老人。
“什麼?我的耳朵不行,聽不見,你大點聲。”這位老人的聲音,如雷貫耳,幾乎把附近地洞裡的老鼠,都快給震了出來。
“我說,老人家,這裡太涼了。你到我的療養院去住吧。”薛從良說道。
“我沒有錢,住不起療養院呢,我老了,就讓我慢慢老死在這裡吧。”老人毫不客氣地說到。
“老人家,您這說的什麼話呀?我們這裡不是公家的醫院。您沒有錢就把那您給趕了出去,我們這裡。你沒有錢。我就不收你的錢!”薛從良說道。
“真的啊,你不收我的錢?”老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可以免費住進去,我們免費給你治療。等你的身體恢復了,就可以出院了。”薛從良說着,給老人寫了張紙條。上面寫了四個字“接待一人”,“老人家,你拿着這張紙條,去療養院。他們就會收你入院的。”
老人拿着薛從良給的紙條,如獲至寶,攥在手裡,像是攥住了一個寶貝:“謝謝薛醫生啊,你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我們的活菩薩呀。”老人感慨地說道。
“老人家,您過獎了,我只是盡一點力而已,您別客氣啊。”薛從良說道,能夠幫助這位老人,薛從良的心中,也涌起一陣自豪感。
“不過呀,現在的人,全都是勢利眼,看到別人賺了錢,就眼紅了,你們可得小心了,這伏龍山的草藥啊,恐怕是保不住了。”老人冷不丁地說出這樣一句話,讓薛從良心中一震。
“老人家,您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薛從良納悶地說到。
“薛醫生啊,你是個好醫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不能不報。我這段時間,住在山上,三更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人在山上盜採草藥。我老頭子,雖然耳朵不好使,但是,心明眼亮啊。我偷偷地走過去一看,見到有人拿着鐮刀,鏟子,還有鐵鍬,在山上一陣亂挖。他們的人不少啊,起碼有二十多個人……”老人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山疙瘩,意思是,他是在那裡發現的這些人。
“我本來想要上前只制止,但是,那些人看上去非常野蠻。我一個老頭子,身單力薄的,被打死在這裡,也沒有人發現,還是少管閒事的好。你們現在上山來了,正好經過這裡,我就把這裡的情況給你們說說,讓你們心中有數。”老人喘着氣說道。
薛從良聽完了老人的敘述,至少發現了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有人偷盜草藥這事,是千真萬確了。第二個問題,這些人人數衆多,看來,並不是個別人的行爲,或許是背後有人指使。第三個問題,這些人的活動時間,大概是在後半夜。
“謝謝老人家了。我已經聽明白了你的話,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就放心吧。”看着這位老人,收拾了簡單的鋪蓋之後,向薛從良的伏龍山療養院走去。
薛從良看着他有些蹣跚的背影,感慨頗多。他想着,或許等待某一天,薛從良要不村裡的全部老人,都帶到療養院去休養身體,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到時候,薛莊就真正實現,老有所養了。
送走了老人,薛從良看了一眼柺子薛,兩個人已經明白了很多。看來,他們的行動計劃,需要做一點點調整了。
他們的人手,是八個人,而對方,卻是二十多個人,敵衆我寡,顯然不佔上風,而且,對方是在後半夜行動。現在是上半夜,顯然還需要等候好幾個小時。
薛從良把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都安排人員,佈置在附近的地上。有些東西,佈置在了中藥草的草叢之中。
等所有事情安排完畢,薛從良纔算是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薛從良就地安排休息,就在老人休息過得地方,這地方雖然簡陋,對於簡單的休息來說,還算是相對安全的。
當所有人都休息之後,柺子薛和薛從良怎麼都無法入睡。
這是薛從良很久以來,第一次在這裡休息了。夜宿深山,聽起來有些害怕,但是,卻是充滿了一番滋味。
透過樹稍,看看深藍色的天空,天空上綴滿了點點星光。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神奇。薛從良對於這其中的所有,都是如此的着迷,他好像對着浩瀚的星空,充滿了原始好奇。如果這世界上,還存在另外的生命的話,那薛從良的五行醫術能否對這這些生命也進行疾病的治療呢?看着這一切,薛從良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想法實在是有點瘋狂。
而柺子薛則在側耳傾聽着周圍的一切動靜。他做事情就是這麼專注。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的眼睛如同黑夜裡貓頭鷹的眼睛一樣,迅速咕嚕咕嚕地透過草叢向遠處看去。誰也不可能想到,在這裡地方,竟然還躺着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
但這些動靜,大多數都是風吹草動的聲音,最多也就是山上的老鼠,在草叢中鑽洞的聲音。柺子薛雖然年齡大了,睡眠少了,但還是擋不住濃濃的睡意。一陣一陣的睡意,像是一陣一陣的浪潮一樣,不斷地涌上來。柺子薛早已經是哈欠連天了。
其他的幾個人,早已經鼾聲乍起了。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睡起覺來,也是這香甜。薛從良就沒有這福氣了。到現在,還是無法入睡。
到了後半夜之後,寒氣下來了。露水開始打溼薛從良的衣襟。只覺得,一滴滴的霧水,像是一串串珠子,掛在眼睫毛上。接着,眉毛上,臉蛋上,全都是霧水。
可是,這時候還是沒有人上山來的動靜。薛從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要知道,等人是最令人煎熬的一件事了。並且,還是在這樣的地方等人,簡直是更是一種酷刑。
希望正在逼近,遠處,傳來了不一樣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