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爲什麼說,人一有錢就變心的原因嗎?薛從良現在是有錢了,億萬富翁,名詞已經進入全國富豪榜了。——當然是土富豪了。
這是薛從良在看報紙的時候,把富豪榜的財富,和自己的財富值相比,身家十個億,在富豪榜中可以排行老幾,薛從良想到這裡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進入一百強了。名額位列富豪榜六十八位。這可是個吉利的數字。
雖然在富豪榜上沒有薛從良的名字,但這種悶聲賺大錢的人,在全國大量存在,薛從良只是一個後起之秀而已。並沒有引發多大的關注。
所以,薛從良現在的心理,真的是自豪不已,心花怒放。天下所有的美女,幾乎沒有一個不愛錢,而自己年輕有爲,英俊瀟灑,身家過億。雖然沒有開豪車,住別墅,當然,這不是薛按照薛從良的風格,薛從良要做一個布衣富豪,有錢不一定非要花在這些地方。
雖然這麼想,但薛從良的內心還是在發生着很奇怪的變化。薛從良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現在,當李美玉突然提出來這個問題之後,薛從良頓時開始驚訝自己內心那些細微的變化。
“這……”薛從良竟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變化,他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薛從良,你……你要幹什麼?”李美玉突然發飆了。薛從良的猶豫,讓李美玉突然明白了什麼。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薛從良現在的表現,與以往相比。存在巨大的變化。想當年,兩個人可以帶着一包小吃,快快樂樂地到山上小樹林裡,甜甜蜜蜜地吃上一上午,聊上一上午,甚至到了太陽西下,依然有些戀戀不捨。
而現在。別說帶什麼小吃了,薛從良帶着李美玉,也是以帶着下屬的身份。前來上山的,這麼以來,兩個人還有什麼樂趣?
“小玉,這段時間。我太忙了。竟然幾乎把你都給淡忘了,真是不好意思。”薛從良覺得還是需要給李美玉道歉的,以掙得李美玉的諒解。
“哼——,看來,你們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人,本以爲,你是個好人呢。原來,你是個負心漢。負心漢!”李美玉吼叫道。
“我負心漢,我怎麼負心漢?我爲了這個醫院,我付出這麼多,我起早貪黑,我流血流淚,我……”說到這裡,薛從良本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受到的委屈,何嘗需要一場暴風驟雨的哭泣呢?沒想到,李美玉早已經淚牛滿面,搶先自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啊?你怎麼先哭了?算了,算了,算我什麼都沒說!”薛從良對女孩的哭泣,最是無奈,女孩子一哭,他就沒有任何辦法。薛從良手足無措,站在原地,連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李美玉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啪啪地掉落下來,哭的很委屈,哭得梨花帶雨,哭的是天翻地覆。
沒想到,這就是先下手爲強的好處。如果薛從良先把眼淚給流下來,那這件事不就好辦了嗎?李美玉肯定一看,薛從良想哭了起來,也不會逮到機會,這樣哭得天翻地覆了。
“是我錯了,好吧,是我錯了,你別哭了。”薛從良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向李美玉道歉。
雖然道歉了,李美玉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時候,一個老人揹着小揹簍從兩個人身邊經過。
看着這這兩個人的狼狽樣子,覺得好笑:“薛醫生,你看病高人一籌,但哄女孩子開心,可就沒有我們這些人靈驗了。”
薛從良一聽,正是沒有辦法呢,立刻投來請求的目光:“大爺,請給個良策吧,我收拾不了場面了。”
“哈哈哈,薛醫生,你別這麼說!”這老頭把小揹簍放下來,歇歇腳,“其實,也沒什麼辦法,眼淚是女人的核武器,男人沒有辦法,只有等了。就像着夏天的雷陣雨,天要下雨,你能阻擋住嗎?”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李美玉的哭聲,不知什麼時候,就停止了。薛從良的注意力,全都被這老頭吸引了去,哭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
李美玉又開始出招,她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小玉,小玉,你幹什麼去呀?”薛從良一看,李美玉站起來走了,頓時又是一陣凌亂。他拋開這老人,立刻去追趕去了。
“去會把,趕緊去追吧,女孩子就是這樣追出來的。”這老人背了簍子,重新站起來走路。
這個小小的插曲,多少給了薛從良一些緩和的餘地。起碼,李美玉的哭聲停止了,這就好辦了。
李美玉走的很快,女孩子生氣的時候,走路的速度都是嗖嗖的,薛從良在後邊跟着,緊追慢趕,才勉強跟得上李美玉。
“小玉,你聽我說,我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最近忙的太很了,你要理解我。”薛從良在後邊一直不斷地解釋。
現在解釋這些,好像沒有什麼作用了。李美玉哭哭啼啼,完全聽不進去薛從良的解釋。一股腦地向山上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薛從良忽然發現,在一個亂草叢生的山窩子裡,一團白光,突然出現。
這團白光,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已經出現了多次。
“小玉,快隱蔽,快隱蔽,前邊有危險!”薛從良壓低了聲音,喊道。李美玉一聽,也突然站住了,不哭了,擡起頭來一看,頓時驚呆了。
薛從良一把把李美玉拉到了一塊石頭的後邊,兩個人躲了起來。
這是薛從良第一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見到這團白光,這白光像是一團巨型的棉花,在山窪子裡,慢慢蠕動。看上去,異常恐怖。薛從良冒了一頭的冷汗。他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正當李美玉和薛從良躲在大石頭後邊,偷看這白光的時候,這東西突然像是一隻白色的猛虎一樣,衝了出來。
“完了,完了!”薛從良看到,這東西朝這邊衝了過來,說時遲,按時快,只有兩秒鐘的功夫,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啊——”
這不是薛從良的慘叫,也不是李美玉的慘叫,而是另外一個人的慘叫。
薛從良睜開緊張的眼睛,朝遠處啊望去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團白光正在吞噬一個人,而且,只剩下一隻腳露在外邊,顯然,這人已經完全被吞吃掉了。
“啊?不會吧,吃人的白光!”薛從良低聲的說道。
“薛大哥,我害怕。”李美玉也不再哭了,而是緊緊地抱住薛從良的後背。薛從良的心咚咚咚地跳着,雖然也很害怕,但有了李美玉的擁抱,自己竟然感覺到有種無法言說的幸福。
“不怕,不怕,有薛大哥在這裡,不怕!”薛從良說道。
很快,遠處的白光開始蠕動,然後朝山上慢慢爬去,看上去,像是山上漂浮的一塊白雲。
“它離開了。”薛從良說道。
“嗯,還會回來嗎?我們要不要出去?”李美玉躲在石頭後邊,竟然瑟瑟發抖。
“你現在這裡等着,我出去試試!”薛從良試探着出去。
“薛大哥,你小心點!”
薛從良趴着走出去,發現在外邊什麼動靜都沒有完全是一片寧靜。
“救……命!”一聲微弱的救命,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
“誰?誰在喊……”薛從良打了個激靈,機警地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
李美玉也從石頭後邊探出頭來。她也聽到了呼救聲。
“薛大哥,誰在後邊呼喊?”李美玉說道。
“不知道啊,我也是在尋找。”薛從良東看看,西看看,就是找不到誰在呼救。
“哎吆!”薛從良突然被什麼東西搬到了。
兩個人定睛一看,發現,一個人竟然躺在地上。這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衣衫襤褸,臉上沾滿泥土,渾身上下,溼漉漉的。並且,奄奄一息。
“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薛從良蹲下去一看,這人髒的幾乎是在挑戰醫生的忍耐極限。
“我……我……”這人沒有說幾句話,虛弱的完全沒有力氣說下去。
薛從良找來一個柔軟的麻葉子,在他的手腕上,擦拭了一下,擦去他手腕上的污穢之後,把了把脈搏。這人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但脈搏虛弱,幾乎奄奄一息。
在他的不遠處,是一個揹簍和鐮刀。前邊正是野草藥生長密集的地方。
薛從良忽然明白了很多。原來,這人又是一個來偷草藥的人。只不過,這人是個單個小偷而已。自從中藥院建立起來之後,現在偷草藥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把自己偷來的草藥,再拿去賣。關鍵是,他們不認識草藥,胡亂挖掘,有些名貴的藥草,被他們挖掘一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那這麼說來,難道那團白光,是來守護這裡的藥草的嗎?爲何這個偷盜藥草的人,遭到了攻擊?這個推測,薛從良不知道是否正確。也許,它是見人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