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持續進行,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薛從良殺紅了眼睛,地上的觸角,堆積了半米高的,腥臭的汁液,更像是一種令人作嘔的廢物,搞得薛從良的衣服上,鞋子上,頭髮上,全都是。讓薛從良噁心不已。
但是,這些食人草,還在洶涌而來,源源不斷。薛從良心想,這可如何是好,完全沒有一個盡頭啊。如果一直持續下去,這可是不妙啊,不論一個人有多麼的強悍,面對這樣潮水般的進攻,終究會力竭而亡的。
這需要另外一個辦法才行,否則自己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薛從良趁着自己功力十足的時候,殺出一條血路來。跳出十米多高。在這個高度,薛從良纔看到,在大概三十米遠的地方,伸着十幾條直徑一米多粗的根莖,這些觸角,就是這些根莖延伸過來的。
薛從良一發力,腳一點地,踩着這些觸角在十米高的地方,形成的平面,直衝上去。就像是踩着河面一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遠處。
幾乎是騰雲駕霧,薛從良迅速從地上衝過來之後,運足了氣力,看準了遠處那些直徑足有一米的根莖,一刀劈了下去。
只聽得?“噗”一聲巨響,沖天汁液,突然像是自來水管道爆裂的樣子,衝出二十多米高。薛從良雖然距離這東西還有十幾米遠,他完全是利用穿甲神槍的劍氣,把這東西一刀劈斷的。
待這巨大的根莖。完全劈斷了之後,奇蹟出現了。剛纔攻擊薛從良的那些觸角,有一部分。突然失去了動力,像是木樁子嘩啦啦從地上倒下來的樣子,瞬間都從是十多米的高處,坍塌下來。堆積在地上,不動了。
這場景,看起來真是過癮。這些死去的觸角,堆積起來足足有三米多高。另外。還有一些觸角,他們並不是與這裡的根莖相連接,所以。並沒有完全被消滅。它們迅速抖落身上死亡的觸角,重新折反過來,調轉方向,朝着薛從良重新衝擊過來。
薛從良掌握了訣竅之後。像是切蘿蔔一樣。瞬間砍斷了相鄰一個根莖。
這招很靈。這些粗大的根莖每被砍斷一根,就有大片的觸角,失去動力,成爲死亡的一片。
薛從良殺紅了眼睛,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看到這些東西,首先把他們砍斷了再說,否則。這些觸角,可沒長眼睛。瞬間都會把人給纏死。
一陣血戰下來,這些十幾個根莖,幾乎全都被薛從良斬斷。薛從良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多麼危險,這些觸角,如此兇猛,可以想象,當時,人們遭到這些食人草攻擊的時候,是多麼的悲慘。不論有多少人,也不夠這食人草的吸食。剛纔看到的累累白骨,估計就是這樣全部被這食人草吃掉的。
薛從良回頭看了看。只見,死亡的觸角,像是伐木場的木樁子一樣,堆積如山,有些觸角,還時不時地悸動一下,算是做着最後的掙扎。薛從良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這麼艱難的戰鬥,而且,還是這麼慘烈的戰鬥,不過,這也是過癮的一次戰鬥。
地上的下水道,在嘩啦啦地流淌着,像是下暴雨的時候,雨水從下水道中流淌。這些水流,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這些觸角流出的液體。
可見,這是多麼慘烈的一場戰鬥。薛從良有些疲憊,想要休息一下,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坐坐。
正在這個時候,薛從良忽然意識到,自己砍斷的?那些粗大的根莖,怎麼找不到了?剛纔,還在這裡血淋淋紮在這裡的呀。怎麼忽然之間,十幾個根莖,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會兒,就重新開始尋找這些被砍斷的根莖。他現在完全沒有疲憊之感,因爲新一輪的威脅,正在降臨了。
他看到,這些觸角,收縮了回去,就像是軟體動物,在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把觸角收縮了一樣。這些觸角,拖着滿身的汁液,迅速地退了回去。
這是一個好機會,沿着它們退回去的路子,把就可以快速地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薛從良靈機一動,立刻跟了上去。這根莖向後邊收縮,薛從良就踩着腥臭的汁液,繼續向前行走。走了大概二百多米的距離。薛從良驚恐地停住了腳步。
不是他不想向前走了,而是無法向前走了。
那些被砍斷的根莖,被另外一批衝上來的觸角所替代,受傷的根莖,逐漸退縮到了裡邊。另外這些根莖,是棕黑色的,很細,與之前粗壯的根莖,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根莖,看起來更加靈活,同時,也更加令人害怕。
薛從良看這些尖銳、靈巧,而又結實的根莖之後,迅速向後邊退出了五米。
僅僅從目測來看,這東西實在是強悍,攻擊力絕不亞於剛纔那些觸角,而且,估計還要更加兇猛一些。
這些觸角,一邊向前伸,一邊呼呼地揮舞着,顯然是給薛從良形成震懾力。
薛從良手握穿甲神槍,好傢伙,你們這些觸角,再厲害,有穿甲神槍厲害嗎?薛從良運足了氣力,穿甲神槍變淺紅色,發出一陣熱氣。
他先要試試這穿甲神槍的威力再說。
薛從良突然揮舞穿甲神槍,對着耀武揚威伸過來的觸角,就是一劍。
只見,火花四濺,砰然一聲,薛從良頓時感覺到手腕一陣痠痛。在看地的觸角,竟然安然無恙,沒有被砍斷,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薛從良握着穿甲神槍,驚呆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吧,這可是要命的時候啊!穿甲神槍出問題了嗎?不可能,穿甲神槍是薛從良性能最穩定的武器,怎麼可能效果失靈了呢?
如果不是穿甲神槍性能失靈,那就是這些觸角被武裝了起來,難道,這些觸角,也穿上了裝有盔甲的武器嗎?
薛從良終於明白過來。定睛一看,這次出來的觸角,強硬無比,完全就像是一把利劍,尖端鋒利,穿梭自由,就像是一把拉滿的弓,射過來的利劍一樣。這些東西,行動迅速,穿透了地上的觸角,然後,從這些屍體堆中,穿了出來。眨眼之間,就到了薛從良的面前。
看來,這些觸角也在不斷的進化。如果外界的觸角攻擊失敗的話,它們會重新進化,生出攻擊力和防禦力更強悍的觸角,來攻擊進攻者。
這一批重新生出來的觸角,就是在上一批遭到薛從良攻擊之後的觸角被砍斷之後,就開始重新生出來的一批。
薛從良沒有辦法,乒乒乓乓地用神槍抵擋着這些勢頭兇猛的鋼鐵觸角。在它們的猛烈攻擊下,薛從良是連連敗退。
與此同時,這些觸角也是越來越多。和之前一樣,鋪天蓋地的鋼鐵觸角,迅速洶涌而來,薛從良顯然招架不住了。衣服上,鞋子上,全都是被這些鋼鐵觸角打出來的大洞的。雖然穿甲神槍沒有砍出豁牙子,但是薛從良手臂早已經被震得發麻。
地上堆積如山的觸角,現在被這些鐵質觸角,像是絞肉機一樣,絞得一塌糊塗。這場面,真是目不忍睹。
薛從良除了後退,別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薛恩人!薛恩人!”就當薛從良打得是一塌糊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薛從良回頭一看,在一棵大樹後邊,一個小孩的腦袋伸了出來。薛從良虛晃了幾招,衝到這棵大樹的後邊,才發現,大樹後邊的孩子,原來就是小超啊。
“啊?是小超,果然是你啊!”薛從良激動地說道
“薛恩人,走,趕緊逃吧,我們強攻是不行的。”小超現在長大了了許多,沒有了當初的輕狂,臉上多了一份成熟。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觸角怎麼這麼難以對付。”薛從良有些生氣地說道。
“是啊,這些食人草,都成精了,變幻莫測呀。憑藉你我的力量,估計也難以與他一一決高下呀。”小超有些擔心地說道。
就連小超這麼瘋狂的人,都這麼說,薛從良更是要三思了。“那我們該怎麼辦?你有沒有比較靠譜的辦法?”畢竟,小超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了,肯定了解一些制勝的法寶吧。
“其實,我們只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憑藉我們的力量,實現的可能性只有一半,如果失敗,你我的生命難保啊!”小超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也得試試呀,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要去嘗試,別說只有五成的希望了。”薛從良興奮地說道。
“那就是到它的老窩,把它的老根給砍了。”小超這樣說道。
“好,好,我們把它的根砍了,扒了它的皮,熬成藥湯,給千手藥王喝!”薛從良急不可耐。
“說着簡單,做着可就麻煩了。”小超有些難爲地說道。
“你說吧,該怎麼辦?我們齊心協力,肯定可以搞定他的!”薛從良是信誓旦旦。
小超給薛從良畫了一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