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天際緩緩地染上了一層暗暗的金色,隨着時間的走動那抹金色愈加鮮亮起來,隨着一盤璀璨的金輪緩緩升至天際後,竟是帶着渲染了整個東方,溫暖的晨陽斜射而下,給整個大地都加上了一層暖意。
遠處的大樹,那千叉百枝的大樹尖端,幾隻覓食的麻雀嘰喳地站在樹枝上嬉鬧着。
“啪啪啪啪啪……”突然,一陣爆竹聲突然響起,樹枝的上的麻雀兒當即驚嚇的揮翅迅速離去。
鄉下沒有大城市的嚴禁菸花爆竹等規則,所以一般紅白喜事,乃至逢年過節鞭炮可是必不可缺的道具,那鞭炮的紅色與響聲代表着祥瑞。
鞭炮聲響後,緊跟着便是從屋後不遠處傳來人們熱鬧的喧譁聲,沒過多久屋角處便出現一羣6,7個穿的簡樸乾淨的人,這些人中有小孩,老人,婦女,壯漢,一個個都是滿臉喜色,手中也是一一提着各樣的禮袋。這些人自然都是我們家的親戚。
聽到鞭炮聲的父親當即滿面春風地出來,一一與來給母親賀生的親朋戚友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後,便是領着衆人踏進了我家的院子。
此時此刻,廚房纔是最忙的……洗盆的,擇菜的,端碗泡茶的,量米的……母親與幾個鄰居早已經忙乎的熱火朝天,細小的屋子內被擠的滿滿的,蘇姝倒是頗爲興趣地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甚至大有擄起衣袖親自下廚的衝動。
不過,顯然這種場面與蘇姝這身打扮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縱使蘇姝很想去幫幫忙打打下手,但是都被廚房的忙碌的婦人一一支開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更多的人來到了我們家裡。
在鄉下,人們滿十的時候都會辦弄酒席,然後這家所有的鄰居,親朋戚友統統趕過來聚在一起吃頓飯,也稱爲“喝喜酒”。
我父親母親平時好客性格也是和善,在村內倒是頗有人緣,所以來我們家喝喜酒爲母親祝壽的倒是有很多。
此時此刻,大廳內,客廳內近乎都擺滿了桌椅,但是人好多,遠遠不夠,所以借上鄰居的座椅在院子內增設了幾桌這纔將所有的客人安排妥當。
……
“哇……這麼多人啊?”
屋頂之上,蘇姝盯着下面喧鬧的人羣,兩眼異彩大放,隨之帶着疑惑問道。
我回答道:“來給我媽賀生的。”
“這麼多啊,我過生就我一個人……”
“那看我們兩個玩的這麼好,我又是你幫主,那麼以後我陪你吧。”
“嗯…呵呵!”
“我們下去吧,都要開餐了。”
……
午飯,蘇姝倒是吃的非常開心。外面的山珍海味吃的多了,吃吃鄉下的農家小炒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餐桌之上,滿座有8人,除我兩人外,其餘都是大叔大嬸級別的,蘇姝沒有絲毫忌憚,要吃的多香便有多香,而且還一邊吃與桌上的其他人熱聊起來,不過有幾分糾結的是其中有兩位稍稍上了年齡的伯伯可是不會普通話,兩者的對話差點沒惹的桌上的人笑噴了。
最後,我自是悲劇地給他們當起了翻譯。
來客認識我的近乎每個人都要來和我搭訕一番,並笑呵道:“真是好眼光啊,女朋友真是漂亮,甚至還比電視裡面的仙人還要好!”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蘇姝,這撕還是給足了我面子啊!剛開始我還會一一給他們解釋蘇姝並非我女朋友,但是應了一句現代哲理——解釋就是掩飾!我越解釋,他們反更加認爲這就是這麼回事了。到後面,凡是來恭喜我的,我乾脆一律一笑應之。
酒席,整整地進行了2個小時,往往廚房最後一道菜送上各個餐桌的時候,人們差不多已經吃完了,有小部分甚至都已經帶着喜果喜糖離去了。
“寒天,你說你今晚就要走啊?”屋內。父親點着煙,臉上帶着幾分醉意問道。
這是自然了,我還要趕着回去開幫會領地。這回家一趟也看望了父母,也給母親拜到壽了。
“嗯,今晚走吧。”我點點頭。
“不休息一個晚上了?”
我看了看父親,再次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從包袱內翻出了一古木鑲着金邊的盒子,轉身將屋門關上並拉上門閂,這才放心道:“爸,我要問你個緊要的事情。”
父親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盒子,也是估算着我即將要說的大事肯定會這盒子有關,但是這盒子在他眼裡卻是陌生的很……終於,幾秒後父親嚴肅道:“你要說什麼?”
“嗯,爸爸你看!”說罷,我已經緩緩將盒子開啓了,當盒蓋完全翻過時,古月雙玉之一的那方正泛着淡雅幽光的玉佩便是呈現了在父親眼中。
我想如果我腦海中對這古月雙玉的印象是真的,那麼想必父親也會認識此古月雙玉纔對,畢竟小時候記憶中,只有父親給我買玩具,還有給我看各種奇妙的好東西,家中藏有的幾個古幣還有一些遺留下來的古物也都是由父親保管的。所以,如果我小時候當真見過此古月雙玉,那麼我想也是父親給我看過纔對。
看到盒子內的古月雙玉,父親明顯臉上流出一抹驚訝之神色,滿是疑惑道:“伢子,這東西是哪來的,如實交代!”
父親見到古月雙玉的表情也讓我大吃一驚,莫非我父親真的知道這古月雙玉?
“伢子,你快回答我。”父親催促道。
我點點頭,道:“這個說來話長,父親是否能告訴我是否認識這玉佩?”
看到我的模樣,父親立即立起身子,然後快步朝屋外走去了,在關的時候叮囑道:“我馬上回來,你呆在屋內不要出去。”
父親說完,便是一人迅速離去了。
看着父親離開房間的背影,我此刻至少有7成把握可以肯定父親會認識古月雙玉,否則又怎會露出來這幅形態?
父親離開房間大概有5分鐘左右,便是一臉困惑地走進了屋子,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不對啊!怎麼會這樣?”父親走了過來,再次仔細看了看盒中的玉佩,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如實與爸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