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揚等人親眼目睹:燕輕塵毫不做勢,他僅是雙肩微微地一晃,於是,整個人則如一隻燕子,一隻蜻蜓,一塊粘膠般,從幾人所處之位,一息地飛過“護城河”後,從而,以悄無聲息,並且,更勝如膠似漆之狀,緊貼於那道高牆上!
要知道,這道圍牆可並不矮!——其足有三米來高!並且,牆面還極爲的平整、溼滑!——毫無一絲地借力之處!
可是,燕輕塵卻像是一道暗影、一塊膠泥、一抹青苔,從而,整個人以天然之勢,與此牆面融爲一體!
隨即,燕輕塵微微地回頭,並且,他還空出一支手,向着曲揚幾人示意:您們去架個簡易橋,我這就進院去救人,很快就會回來!
繼之,燕輕塵身如壁虎,他一息地攀上牆頭,然後,則化身爲一縷微風,從而,翻入牆內的暗影裡。
曲揚等人頗感無奈!事實而言,曲揚實力並不差!如果,面前僅是六、七米的溝澗,他自然也身具此能力,僅於略作助跑過後,亦能一躍而過!
只不過,若是像燕輕塵這般,動作輕盈、自然也就罷了。除此之外,悄無聲息是不要想的!更爲重要的則是,能像一個吸盤一般,從而,牢固於光滑的牆壁上……
曲揚歎爲觀止!因爲,燕輕塵的這般能力,即使,曲揚再度重生一回,很大得可能,他也做不到!
如此一來,曲揚等人於無奈之中,只好依從燕輕塵之意,每人以匿影潛形之象,去尋覓於架橋之物。
燕輕塵翻身入牆後,他絲毫都未做遲疑,從而,以點塵不驚之象,飄身至第二排的樓後。
因爲,燕輕塵全景於腦!他還在牆外之際,就已然對院內之情形,纖毫於胸。當然,兩位科學家的所在,更是一息而定位!
事實而言,此院內的佈局、設計,儘管,頗顯現簡潔、單一之象,但是,內裡卻暗含蹊蹺。——大小機關足有十處!除此之外,院內的前、後門之處,還設有兩位士兵把守!並且,各配有一條杜賓犬。
與此同時,院內的各個位置之處,均安裝有攝像頭!並且,一個五人的警備小隊,還會定時地進行巡邏!
燕輕塵神行無影!他以如入無人之境般,避開各種機關、攝像頭,從而,魁影至這棟樓的後面。
燕輕塵官止神行,兩位科學家就於此樓內!只不過,二人並未位於同一樓層。
兩位科學家一位姓柳,另一位姓茅。當此之際,柳姓科學家位於三樓,茅姓科學家則身處五樓。並且,每個人的房門口之處,皆有一位士兵把守。
燕輕塵謀定而動!他盡展金珠之能,從而,整個人更勝壁虎一般,自這棟樓的背後處,一直攀爬到樓頂,——六樓。然後,又悄然地下至六樓陽臺。並且,以珍珠倒捲簾之勢,——雙腳勾住陽臺之扶手,然後,身子探到五樓之中。
隨即,燕輕塵單指輕彈。於是,兩枚細小的銀針,便以“小李飛刀”之勢,射入守衛的脖頸之穴!並且,一息地將之而定住!
燕輕塵輕身提氣,他如柳絮般落足於五樓。並且,微展金珠之屬性,從而,將茅姓科學之房門,自然地而打開。
茅笥簡當此之際,他並未上牀休息,而是,正坐於書桌之前,看着一本專業的書籍。
隨即,茅笥簡於恍惚之中,他入耳了一道細微、熟悉之音!——天朝國之語:茅教授,您別聲張,我們救您來了。
茅笥簡心中一動!不過,他經歷於身,從而,整個人頗顯沉穩之象。於是,茅笥簡以自然之態,他緩緩地放下書,然後,以不經意之勢,瞄了房間門口一眼。
茅笥簡一瞄而見,自己房門略開一道縫,並且,一個東方人的面孔,則於門縫後彰顯。與此同時,此人還細聲言道:“茅教授,您收拾好重要之物,然後,關燈上牀休息,我們這就營救您出去。請相信我!”
茅笥簡略作沉吟,他入耳着此人之言,同時,看着此人的一雙眼,——那雙純淨、澄澈,更勝山泉的眼睛,念頭僅於一閃過後,便選擇相信了此人!
因爲,茅笥簡閱人無數!從而,他則敢於斷定:擁有着此種眼神之人,其絕對不是居心叵測、品性奸邪之徒!很大得可能,則會是自己人!
於是,茅笥簡做戲全套!他微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將手邊之物略作收拾,則關掉室內的燈光,從而,假做上牀去休息。
當場而言,燕輕塵之所以這樣做,這般得麻煩、周折,原因有二。
第一,室內裝有攝像頭!而且,還是兩個!
第二,製造一種假象。並且,容得茅教授片刻餘暇,從而,收拾其重要之物!
隨即,燕輕塵化身一縷風,同時,他還彈指一枚銀針,從而,令茅笥簡陷入沉睡之中。繼之,燕輕塵又單手一撫,然後,茅笥簡則憑空而消失。
當場而言,燕輕塵之所以“不禮貌”、不規矩,自然是有其用意!——他要爲接下來地行動,節約時間,省卻麻煩!
燕輕塵於此之後,他動如靈貓,並且,如法泡製,從而,也將身處於三樓之中,那位柳含章教授,亦做“憑空消失”之舉。
燕輕塵抓緊時間,他絲毫未做耽擱,而是,再度化身一隻夜鶯,從而,飄身至另一棟樓房前。
因爲,燕輕塵情境於心:這棟樓的地下室內,設有一個簡易的囚室,並且,行動組於前兩次之際,所受困的兩名隊員,正以昏迷、傷痕累累之勢,關押在這個囚室內。
燕輕塵動如閃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暈守門處之士兵,然後,飄身至地下室二層。
隨即,此二層處的那名守衛,還未及有所反應時,燕輕塵又二指彈射!從而,一息將此人封住、制昏。
燕輕塵舉止嫺熟,他隨手打開囚室之門,然後,單手輕輕一撫,此昏迷、受困的兩位隊員,也一同消失不見!
燕輕塵功成身退!他絲毫未做耽擱,從而,盡展無影之身法,疾馳到那道圍牆邊。繼之,燕輕塵念頭微轉,於是,茅、柳兩位教授,以及,神志昏迷的兩名隊員,則一齊盡現於此圍牆邊。
燕輕塵靈氣微釋,於是,茅、柳兩位教授自然而醒。與此同時,兩名重傷的隊員,也神志漸復。恰於這一刻,牆外則探出一個頭來,並且,正以隱蔽、警惕之勢,欲探頭向內部觀望。
燕輕塵絮雲般一笑,此探頭之人正是曲揚!並且,他們也剛剛搭橋完畢,從而,準備觀望院內地動靜。
隨即,曲揚心中大喜!因爲,燕輕塵“行功圓滿”!他不僅完成了此次營救,並且,更將兩名失陷的隊員,一併給救了出來!
在這其中,更爲重要的則是,燕輕塵不僅毫髮無損,甚至,還盡顯探囊取物、匕鬯不驚之象!
要知道,儘管,曲揚僅是瞄了一眼,——他對於院內的情形、防衛,只算是窺其於一斑,可是,心中卻能予大體而判:院內可謂防守重重、戎備森嚴!
如此一來,若是於此般情境下,別說是營救出四個人,恐怕,僅是進去一趟就出來,如果,未能被防守發現的話,那麼,都絕對堪稱爲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