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和哥哥的是多麼的相像啊!相似的臉形,相似的眉眼,相似的鼻,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不同,哥哥的臉上永遠是柔和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是春風般的溫暖,在這一點上,他到是和八阿哥胤禩有些相似,但也不盡相同,哥哥的笑容是不含任何雜質的微笑,是可以讓人放下包袱的,而八阿哥的卻是僞裝的,縱使還殘留幾分真實,也不會輕易顯現出來的,但這張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冷的,讓人彷彿進入了隆冬,他不是我的哥哥,不過,我想我也應該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誰了,他們就是人稱‘冷麪王’的四阿哥胤禛,未來的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未來的俠王,因爲這麼晚了還能在四阿哥府裡隨意行走,卻沒有人阻攔,那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因爲十四阿哥胤禎好像不常來,他們兩兄弟感情不太好。
我便福下身說:“參見四貝勒、十三阿哥,四貝勒、十三阿哥吉祥。”說完沒等他們叫起,我就站了起來,直直的看着他們,我沒注意他們的長相,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四爺,那張臉上除了冰冷之外沒有別的表情,不過,他的五官倒是很相配,黑黑的瞳仁,不大不小的眼,粗細合宜的眉,挺直的鼻,薄薄的脣,很好看。十三,給人的感覺很陽光,臉上的笑讓人感覺很暖。總體來說,他們長的很帥氣,可惜我對帥哥沒興趣。倒是因爲我對服裝的興趣,一直在盯着他們的衣服,四爺穿着藏青的長袍,十三則是一襲天藍。
四爺並沒有說話,十三則搶先一步說:“我們沒有告訴你我們是誰,你怎麼就能知道是我們呢?”
我牽了一下嘴角說:“這很明顯,已經到了這個時辰了,這裡又是四爺的府邸,可以隨意走動,不會有人攔截的只有這個府裡的主子了,而且你們腰上的東西是什麼?除了你們還有人可以這樣嗎?不過,十三爺,你是不是該回宮了,晚了,宮裡就下匙了,那明天不會很麻煩嗎?”
我成功的看到十三的臉變了一下顏色,他說:“你知道四哥,這沒有什麼,可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個十三問的問題讓我想抓狂:“難道除了你,還有阿哥會和四貝勒這麼親密嗎?”
十三的臉就要成爲黑碳了:“你可真是夠放肆的奴婢!”
我冷冷一笑說:“放肆?爲什麼這麼說我?首先,我並不是這個四貝勒府裡的奴婢;其次,我並沒有賣身在這個四貝勒府;最後,我現在只是借居在這裡,我最終是要走的,而且我會離開京城,我和你們不會再見面了,所以你有什麼權利說我放肆!”
他可能被我的話驚嚇到了,就那麼楞楞的看着我,而站在一旁的四爺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我平靜的說:“哪裡,哪裡,不大,不大。對了,四爺,你的府規不是多麼嚴啊!各個院子的探子很猖獗嘛。”
“真的嗎?”
“我騙你會得到什麼好處嗎?”
之後,他用他那雙深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就像激光掃射一樣,他也許是要把我從內看到外吧,可我會那麼輕易的就讓他得逞嗎?答案是絕對的否定,我用同樣冰冷的眼神和他對視着,在片刻之後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確信,看樣子從來沒有人可以和他對視,也沒有人敢和他對視,十三的神志也在我們對視的時候回過來了,他看到之後也是一臉不相信,同時我的餘光掃到他時,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敬佩。
四爺說:“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出現在我的府門附近?”
我回答到:“名字,我想你派來監視我的人已經告訴你了。”
我看到他眼神中的一絲逃避,很好。“不是你派的人不小心,而是她問的太仔細,換做是你,你不會心生疑慮嗎?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昏了過去,醒過來之後就已經在你的府裡了。”
他的眼中寫滿了不相信,看的我火大,就用更冷的聲音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自始至終都是獨來獨往的,我想,你已經調查過我了,但是沒有任何結果對嗎?你認爲我像從天而降的一樣,對嗎?否則怎麼沒有任何的資料!你大可放心,我並不是誰派來的奸細,我對你們是完全無害的!福晉說我見了你就可以離開了,現在我已經見過你了,我想我明天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看到他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臉上的冰山有向火山轉化的趨勢,感覺他好像就要暴走了,旁邊的十三則是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他平復一下情緒後:“你說你獨來獨往,可是你爲什麼看着我的臉喊‘哥哥’?”
我決定再加一把火,我就可以離開了,我說:“哦?那沒有什麼,只你和我曾經認的兄長有幾分相象,不過我們再也找不到對方了。”這是實話,我如果想和他見面,就必須找到真愛,可我很可能找不到,所以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落寞,“再說。大清律規定獨來獨往的人不允許交朋友,不允許別人認兄弟姐妹嗎?”
他的臉很紅,“既然這樣,冷姑娘就多住幾日吧。”
“爲什麼我要繼續住在這裡?”
“等你的身體調養好後就可自行離去。”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我不能把這裡當成歸宿,這裡不是我的家,雖然我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但我會靠自己的雙手建立一個,我不想依靠別人,自從父母雙亡後,我都是一個人生活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夠了!”他大喊一句,看樣子,他到了爆發的邊緣,手成拳狀,且有更緊的趨勢,“高無庸”走過來一個太監“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傳我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放冷冥姑娘出去”他用手指着我說“違者家法伺候!”
“是,奴才遵命!”
“下去吧!”
“是!”
我大喊:“你憑什麼不讓我走,就因爲你是這個府的主子嗎?”
“對,就憑我是這個府的主子!十三弟,咱們走!”惡狠狠的說完,他就快步的離開了。
“是,四哥。請您等我一下!”他一邊向外追四爺,一邊回頭給我一個‘我敬佩你,你很厲害’的表情,留我一個在原地又跺腳,又破口大罵的,居然沒人理我,跑到院子門口一看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是他們把人都遣散了,不希望有人聽到這次談話的內容。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嗎?哼!沒那麼容易!我就走一個給你看,但是,我需要一個時機,我要耐心等待。
我不知道的是,當晚書房裡的四爺把裡面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而且消息也傳到了八阿哥他們那裡,糾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