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天不見, 突然見到竺夜旬感覺還挺親切,但是寧冰又突然想起太后的事,小臉瞬間冷下來了。
竺夜旬一直看着寧冰, 看着他表情的變化, 有點莫名。
“怎麼了?”竺夜旬還是首先出聲詢問, 這小冷臉, 什麼意思啊。
“你爲什麼說太后病危?你知不知道這個玩笑開的很過分, 我和清,差點急死。”寧冰不知道竺夜旬是這麼沒有分寸的。
“那不是我發的,剛剛在龍閣殿王兄已經黑着臉詢問過了, 這件事不知道是誰搗的鬼。”竺夜旬鬱悶了,誰啊, 冒他的名, 還拿他孃的身體開玩笑, 查出來,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你?那是誰?”寧冰滿臉疑問。
“很抱歉, 我也想知道。”竺夜旬攤攤手。
“就說你雖然腦子不咋好使,也不至於這麼沒深淺的拿太后身體開玩笑嘛。”寧冰嘟囔着。
“你才腦子不好使呢,我說你什麼時候能不變着法子損我啊。”竺夜旬不滿,五十步笑百步,他寧冰那腦子才叫有問題呢, 否則, 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辛苦的隱藏些東西了, 唉唉。
“不損你我還有什麼樂趣啊, 難不成還誇你麼, 你說你除了那不應該長在你腦袋上的漂亮臉蛋,還有什麼能讓人有誇獎的慾望的?”寧冰每次看見竺夜旬的漂亮臉蛋都會不自覺的搖頭, 唉唉,這哪是男人啊,妖孽。
“夠了啊,長這樣也不是我願意的,那我還得毀容啊。”竺夜旬也對自己的容貌很憤恨,所以他羨慕他哥,長的那麼男人,那麼英俊,最次長成寧冰這樣也行啊,雖然不咋強壯吧,但是畢竟是張男人該有的臉。
“也不用,和你說吧,我又認識了一個男人,長的,和你有的一拼。”驚瀾,妖孽二號,這月影國還真是產他們這種美死人不償命的人啊。
不過老天還是很公平的,這倆人,一毛病,腦子都不咋靈光,這是寧冰通過觀察總結的。
“你揹着我王兄找別的男人了?”竺夜旬聲音提高了八度,腦子裡想象着寧冰和一個好看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眼睛瞬間睜的老大。
“你個白癡,我說我認識個和你長的一樣妖孽的男人,誰說我和他怎麼着了?”寧冰實在沒忍住在竺夜旬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誰妖孽啊,你說誰妖孽。”竺夜旬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注意力又轉移了。
……寧冰不說話,看妖怪的眼神看着竺夜旬,這纔多久沒見啊,他覺得竺夜旬的智商出問題了,不想搭理他了。
兩個人公雞似的大眼瞪小眼,端着熱茶的玲瓏就這麼愣愣的看着兩個主子。
玲瓏還是很鎮定的,已經司空見慣了,放下茶,提醒倆公雞,坐下休息,喝點。
倆人倒是挺默契,不幹瞪着了,喝茶。
玲瓏看見倆人恢復正常了,又優雅的走人,繼續幹她的活去。
“死小子,聽說你回來了?”一個大嗓門打破了屋裡只有喝茶的聲音的沉靜。
傳說中病危的太后大喊着就進屋了,眼神直逼寧冰。
“您就不能溫柔點麼?”寧冰揉揉腦袋,他老媽,還真是活蹦亂跳啊。
“還敢嫌棄我,膽子不小啊你。”太后環胸斜視她小小兒子。
“娘,您怎麼來了?王兄在到處找您呢。”竺夜旬看他娘也是一臉無奈。
“找着了,黑着臉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又走了,真不是貼心。不提他了,冰兒,走了這麼多天,有沒有想我啊?”太后滿臉堆笑看她小小兒子。
“想太想了,想的快想不起來了。”寧冰無語瞪天花板。
“沒人惦記我這老婆子,我真可憐。”太后坐下,撇嘴。
“玲瓏參見太后,太后您喝茶。”小玲瓏又悄悄的端茶出現了,在這羣主子跟前,她已經快要修煉成精了。
“還是玲玲丫頭貼心,你說,養兒子有什麼用,我怎麼就沒個女兒呢,我真命苦啊。”太后轉爲捶胸頓足。
面對這老太太的呼天搶地的架勢,他那倆兒子都只能無語無奈,玲瓏已經聰明的溜了,倆小主子,能搞定的吧,臨走的時候玲瓏是這樣考慮的。
“好了,娘,您就別傷心了啊,都是兒子不好,都是兒子的錯,兒子以後每天都陪着您,您想幹啥幹啥。”竺夜旬趕緊表態。
太后馬上沒動靜了,看着寧冰。
“那你呢?”
“我和旬一樣,好了吧,隨時聽候差遣。”寧冰不得不在他老媽的淚眼汪汪下屈服。
“這還差不多。”太后優雅的喝茶了,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
“娘,那催我哥個寧冰回來的急件,不是您發的吧?”竺夜旬早就有這種猜測,別人,沒這膽子吧。
“啥急件,這倆不孝子不是因爲想念爲娘纔回來的麼?”太后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我們是收到了您病危的急件,才趕回來的,是以旬的名義發的,也不是您發的麼?”寧冰本來也覺得是他老媽乾的,難道不是?
“什麼?我病危?誰這麼缺德?旬,不是你?”太后瞪着他小兒子。
“不是我,我哪敢啊。”竺夜旬趕緊表明立場,他是想過啦,不過沒敢實施啊,是誰竊取了他的想法他就不知道了。
“量你個不敢詛咒你娘,誰這麼大膽子啊,查出來扒皮抽筋,真是不想活了。”太后表情都有點猙獰了。
“娘,您能換個表情不?”竺夜旬小聲說着,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表情還真是適合他娘,太逼真,他都有點相信了。
“啊,裝的太像了啊,好,我換個表情。”太后瞬間變換成慈母了。
“您還是維持原狀吧。”寧冰覺得這會更恐怖。
“臭小子。”寧冰那腦袋不意外的捱了一巴掌。
“我走了,就是來看看你這不孝的東西,沒少胳膊斷腿的,挺好。”太后風一樣沒影了。
“這是太后麼?別人家的太后也這樣麼?”寧冰有點小崩潰,他老媽,真是,太強悍了。
“別人家沒太后,就咱家有,認命吧。”竺夜旬也腦袋有點疼。
倆人很有默契的拿起自己的茶杯,緩解下情緒。
眼神都飄向孃親消失的方向,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