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傳遍了整個黃家主宅,後院倉庫上端的李朝年聽見,知道這是夜戲開場了。唱夜戲也是民間某些地方的習俗,特別是孩子的滿月酒,聽說可以吸引那些嫉妒新投胎者的冤魂們,這樣一來它們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戲臺之上,而不是戲臺下方某處剛滿月的嬰孩身上。
倉庫內,小傀儡木偶已經裝好了黑衣屍,完成了自己借屍趕屍的第一步,隨後一蹦一跳來到倉庫門口,用一根手指撥開門,探頭向外看去,在發現有巡邏的民團士兵走來之後,趕緊縮回身子,與那黑衣屍一起躲在倉庫中那些木箱之後,靜等民團士兵離開。
誰知道民團士兵並沒有離開,相反是把守住了對面黃家大倉的門口,不多久黃家老夫人的丫鬟吉祥也慢慢走來,手中抓着一張單子,交給把守的民團士兵。士兵看着單子上面寫着的銀錢數量,還有下面黃放的大印,點頭讓她進去。
屋頂上趴着的李朝年,看到對面倉庫大門打開之時,裡面站着一個滿臉微笑的男子,看那模樣應該是賬房先生,不知爲何在倉庫大門重新關閉的時候,那賬房先生似乎有意無意看了對面屋頂一眼,彷彿是發現了隱藏在那的李朝年。
李朝年尋思了一下,覺得只是偶然一眼,便沒有多想,又繼續去觀察自己所在倉庫下方的小傀儡木偶和黑衣屍,但那兩個怪物都呆在木箱後面一動不動,但小傀儡木偶似乎很着急,不時探頭出來向外面看上一眼,又縮回去,顯得很是焦急。
“於管家!”把守對面倉庫的士兵招呼着忽然到來的於管家。
於管家站在門口,低聲問那把守的士兵:“有沒有人來過?”
“吉祥在裡面,拿了老爺的印紙,是來取錢的。”民團士兵立即回答。
“嗯,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找個地方喝酒去吧。”於管家揮揮手,幾個民團士兵當然不肯離開,畢竟他們的任務是看着倉庫,雖說裡面有賬房先生在,但也只是獨自一人,再說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黃家又是方圓百里最有錢的大戶,萬一被人劫了,他們的人頭落地還是小事,家人也跟着遭殃。
民團士兵面露難色:“於管家,這……我們職責在身。”
“我的話就是老爺的話,你們忘記了?”於管家如今算是精蟲上腦。
幾個民團士兵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點點頭也不多問,抓了槍轉身離開。於管家也是等着那幾個士兵走遠不見蹤影,又在門口抽了根菸,確定周圍四下無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開了門進去,隨後又將門死死反鎖。
李朝年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雖然覺得奇怪,但他知道最重要的便是要跟蹤那兩個怪物,也不在意,繼續低頭看去,發現那兩個怪物從箱子後面鑽了出來,打開倉庫門溜了出去,直接朝着戲班子搭建的戲臺後方悄悄摸去,李朝年跳下房頂,慢慢跟隨在兩個怪物的身後,走了一段,卻發現那小傀儡人偶掉頭又跑了回來,他只好翻身又爬上屋頂。
黑衣屍不知去了何處,小傀儡人偶則是直接抓着牆爬上了黃家大倉的頂端,抓開瓦片,向下看着。李朝年覺得奇怪,但不敢靠太近,只得一個倒掛金鉤,雙腿掛在房檐邊上,從外房樑的縫隙中看去,想知道小傀儡人偶在看什麼。
李朝年剛湊進縫隙,就聽到裡面有女人的嬌柔叫聲,心裡一驚,差點沒有摔下去,定了定神之後,覓着那聲音去尋找女人聲傳來的方向,發現大倉後方的牀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賬房先生,女的則是先前拿着印紙進來的丫鬟吉祥。
“胡哥,我該走了……”吉祥雖然嘴裡這麼說,卻是閉着雙眼,享受着那賬房先生在自己渾身遊走的雙手,還有那對含着自己耳垂的嘴脣,說完還嬌叫了一聲。李朝年不想去看,雖然他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畢竟自己才十歲出頭而已,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對他來說,雖然好奇,但也不是那麼感興趣,畢竟跟着師父這麼多年,幾乎沒有和女人有太多接觸,都快認爲自己已經出家當和尚了。穆英豪也不阻止他們與同齡女孩兒說話,還曾告訴他們師門中這方面沒有什麼規矩,但卻不能把色字擺在第一位。
賬房先生雙手摸着吉祥的胸,終於將手伸進了吉祥的褲子之中,吉祥雖然一把抓住賬房先生的手腕,卻沒有阻止他,好像是在引導那隻手摸向該摸的地方一樣。李朝年別過頭去,看着小傀儡人偶,發現那小傀儡人偶的目光卻是盯着另外一個方向,他順着其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躲在另外一側,摸着自己胯下,滿臉通紅呼吸沉重的於管家。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李朝年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於管家盯着在牀邊上的賬房先生和吉祥,吞着口水,乾脆將自己的手也伸進褲襠裡面了,雙腿在不停地發抖,向旁邊一靠的時候卻不小心將門撞出了聲音。門的聲音讓賬房先生和吉祥猛然發現有他的存在,兩人立即整理衣服,吉祥別過臉躲在一側,那賬房先生慌亂了幾秒後,立即正色道:“於管家,你怎麼能擅自進大倉來?就算你是管家,但這大倉可是我管的地方,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於管家提着褲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暗罵了一聲“”,隨後道:“胡名揚,你還真是個想名揚天下的yin賊呀?你說我在這裡幹什麼?那吉祥又在這裡幹什麼?”
賬房先生胡名揚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的吉祥,隨後道:“吉祥來給老爺取錢!是付給戲班子的!”
“是嗎?”於管家上前來,要靠近吉祥,胡名揚卻攔住他。於管家擡眼看着胡名揚,點頭道,“好,你們這對狗男女在這裡廝混,我等會兒就告訴老爺我看到的一切,你看老爺是信我,還是信你們!”
“你去呀!”胡名揚竟然不害怕,“你別忘記了,黃家上上下下能賺這麼多錢,也有我的功勞,老爺會辦了我?笑話!”
於管家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同樣也知道胡名揚的秘密,他是個跑來的外人,根本不是黃粱堡本地人,黃家大宅之中自古就有個規矩,外來做客可以,但不能入內插手家族的生意。於管家奸笑着上前對着胡名揚道:“我知道你不是老爺家的遠房親戚,你是個從川西跑來逃難的人,老爺是不會拿你怎樣,但老子要是把你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些個長輩問起來,即便你給黃家賺了錢,老爺爲了保守生意的秘密,也只能把你給咔嚓了,至於下手咔嚓的人,必定是我!”
於管家說到這,又踮着腳尖去看在後方的吉祥。胡名揚此時臉色變了,低聲問:“於管家,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我給你的只能是自己攢下的錢,至於大倉裡面的真金白銀,我是萬萬不敢動半分的。”
“別誤會。”於管家依然盯着吉祥,“我不要錢,我要人,要人……”
胡名揚立即明白了於管家是什麼意思,拳頭攥緊在手中,骨節捏得咯咯作響,但很快又鬆開,從於管家身邊走過,扔下一句話:“那你快點,我去看着!”
“識時務者爲俊傑!難怪老爺讓你當賬房先生!”於管家yin笑着朝着吉祥走去,吉祥擡眼看見胡名揚背對着自己走遠,不敢相信雙眼所見,雙耳所聽,拔腿就要追上去,卻被於管家直接撲倒在牀上,雙手在其身上一頓亂摸,無論她怎麼叫,那胡名揚就是不肯回頭來,只是站在門邊背對着。
於管家扒了吉祥的褲子,雙手在下面狠狠地摸着,吉祥拼命掙扎大叫,終於在自己身上晃動的於管家身後看到了走來的胡名揚,趕緊伸手求救,卻發現胡明揚輕輕拍了拍於管家的肩膀,遞過去自己撕破的一件裡衣,隨後道:“塞住她的嘴,免得被人聽見。”
吉祥雙眼瞪大,拼命掙扎着,破口大罵胡名揚,卻被胡名揚直接塞住了嘴巴,按住了雙手,而於管家則快速脫了褲子湊了上去,吉祥在慘叫聲之中,扭頭就去咬住了胡名揚的嘴巴。胡名揚慘叫一聲,鬆手之後順手抓起了旁邊的鎮紙,朝着那吉祥的腦袋就拍了過去,“啪”聲之後吉祥腦袋一歪,身子一軟,倒在了牀上,還在做着前後運動的於管家也傻了眼。
“糟了,我打死她了!”胡名揚伸手一探,縮回手去,退了兩步,差點撞倒了桌子。
於管家倒是很快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繼續做着先前沒有完成的事情,還盯着胡名揚道:“沒事,趁熱老子還可以幹,不過這.子反應還真大,很容易就進去了,還多謝先前你老兄的幫忙!”
胡名揚盯着於管家在吉祥身上辦着事,沒有想到於管家竟然連具屍體都不放過,抓着桌沿的手越來越用力,閉上眼睛不敢去看,直到於管家發出怪異的聲音,最後“啊”了一聲後,直到他完事了,這才慢慢睜開眼睛來,看見於管家用吉祥的衣服擦着下身,又提好褲子,接着卻掏出槍來,對着胡名揚道:“胡名揚,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今天這事我們誰也逃不了,不過你放心,在黃粱堡咱們老爺就是土皇帝,我不會對你怎樣,但只是希望你和我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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