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也是在這裡死的。”空曠的地層內突然傳來蜂后的聲音,衆人一愣,立即四下找着,卻又聽到蜂后說,“不用找了,我在主控室,你們只能聽見我的聲音。”
吳天祿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單手託着下巴道:“老不死的,你想做什麼?想把我們都封死在這裡嗎?我可是你親兒子,還有你兩個親孫子都在這裡,當然,其中一個孫子被你一手撫養大,培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你很得意吧?”
蜂后沉默,沉默了很久,才重新開口說話:“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都不一樣,我是爲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而你僅僅是覺得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是個錯誤。”
“也就是說你很無私,我很自私,對嗎?”吳天祿一拍扶手起身來,高聲道,“天底下有無私的人嗎?你給我說出個名字來!讓我見識見識!”
胡順唐等人都扭頭看着吳天祿,此時詹天涯快步走到水泥牆窟窿處,準備鑽出去上電梯找蜂后,吳天祿卻順手奪過魏玄宇手中的槍,朝着詹天涯身前的地面連開了數槍,又將槍交給魏玄宇:“你要是想知道你爸的過去,就給我看着他,這一點不難做到吧?否則我會把那部機器給徹底毀了,讓賀昌龍一輩子都找不回自己的記憶,你也永遠別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越南遭遇了什麼事情。”
詹天涯回頭看着魏玄宇,魏玄宇舉起手中槍對着他,低聲道:“對不起。”
詹天涯冷笑着返回原位,舉手道:“吳先生,我對這些事情都不感興趣,你不能強迫我留在這裡吧?”
“聽完我和老不死的對話,你要去什麼地方,我不管你,我只求得一個‘對不起’,一句真誠的道歉,僅此而已。”吳天祿的聲音變得很是沙啞,朝着房間的中心部位走去,“老不死的,是我來說,還是你來說?”
“從什麼地方說起呢?”蜂后的聲音很平淡。
胡順唐仰頭道:“就從你見到喜豆之後說起吧,原本她是何柏谷的女人,又爲什麼會投入你的懷抱?”
主控室內的蜂后,喝了一口泡得濃濃的茶水,盯着畫面上滿臉期待神色的胡順唐,打開自己的手錶蓋,看着裡面那張自己和喜豆拍的結婚照,伸出指頭摸了摸道:“原因很簡單,她喜歡白骨,她愛他,爲了保住他的孩子。”
“我不信。”胡順唐搖頭,“在那種情況下,你不可能不救她,除非你要挾她。”
“不!”蜂后突然很激動,“我沒有要挾她!”說完蜂后頓了頓,聲音壓低,“是,我承認,我第一次見到她就心動了,漂亮的女人誰不心動?而且我正值青春衝動的時候,不要說我,但凡每個看見過喜豆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恨不得把眼珠子摳下來放在她的身上,她的美和現在女人的美不一樣,仙女,不,是妖女,即便是大着肚子,魅力不減反增,是她主動提出的,要和我在一起,說何柏谷得遠行,得離開,她不願意跟着一起冒險,所以得留下來,但是她一個女人留下來能做什麼?必須有個依靠,而那個依靠就是我……”
胡萬欽也需要個女人,在那個年代,沒有穩固家庭的人,成分再好,工作再突出,往上爬的機會也輪不到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成家有了妻室會讓人感覺你可靠得多,因爲你做任何事都會想着你有個妻子,當然也減少了被策反的可能性,除非你妻子本來就是個特務。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表面,表面無法完全推動胡萬欽與喜豆在一起,他需要女人,從生理意義上來說迫切需要,而喜豆又長得如此的好看,讓胡萬欽在稍微思考之後同意了,而他的點頭同意,正是吳天祿認爲悲劇的開始。
喜豆大着肚子,如何救活肚子中的孩子是個問題,雖然胡萬欽說自己會盡全力保住這個孩子,但實際上他卻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中川秋男深知他的意圖,沒過多久,便宣佈喜豆肚子中的孩子沒有保住,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