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忽然傳來一陣麻木的痛楚,只聽“嗤——”一聲,是她裙子撕碎的聲音,她驚恐的揮手亂抓,其他阻止幾雙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亂摸。
嘶——
忽然射過來一道強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的停在路口,即使隔得遠,她也能從車子流線厚重的造型看出那是一輛價格不菲的好車。
引擎沒有關閉,車燈也沒有關閉。
車後座的車窗緩緩的拉下,一個男人放開安小熙,小跑到車前,恭敬的躬身:“裂哥,人抓到了。”
雷裂摘掉墨鏡,朝巷子裡望了一眼,無情,冷酷:“動作利索點,完事之後給我扔到林家大門口。”
他再次緩緩的關上車窗,只停留了兩分鐘的車子,再次緩緩的開啓,消失在這黑暗的夜裡——
“裂……救我……裂……”
半夜,皇甫夜從驚悸中醒過來,滿頭大汗,嘴裡一直喃喃喊着雷裂的名字。
雷裂就躺在他的旁邊,一邊給他擦拭頭頂的汗,一邊又心疼又懊惱的哄着:“沒事了……沒事了……”
皇甫夜聽到耳畔雷裂的聲音,雙手環住他,確保雷裂就在他的身邊,心才漸漸安定下來,片刻又沉沉的睡過去。
這兩天他一直被噩夢困擾,總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嚇出一聲冷汗,喊着他的名字醒過來,等他確保雷裂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才能緩解心中的恐懼在他的懷裡安心的熟睡。
這突如其來的依賴感,讓雷裂百味參雜。
在雷裂的眼裡,這件事在皇甫夜的心裡留下了陰影,他整天躺在牀上不再活潑,總是一個人沉默着發呆,可是意外的收穫,卻是這般對他的依賴。
皇甫夜依賴他,渴望他的擁抱,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
他只知道沒有保護好皇甫夜,他的心裡懊惱極了,每每看到他身上沒有癒合的傷口,他的心尖都在泛疼。
他的手緊緊的攥着,拉了拉被子,在靜謐的夜裡喃喃自語:“夜夜,放心,這件事沒完,我會讓真正傷害你的人,徹底滾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