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年,只有短短的三年。
她怎麼能那麼殘忍,讓自己的三年換他的一輩子?
他越是這般深情,她越無法做到殘忍。
帝少,我也愛你啊,我怎麼能讓你陪着一個怪物生活一輩子?
如果,我少愛你一點,那麼,我就可以沒心沒肺,恃寵而驕。
可是,怎麼辦,我也好愛好愛你,愛一個人,能那麼自私嗎?
我做不到自私,我真的做不到自私!
怎麼辦,誰能告訴我怎麼辦?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抱緊他,然後用自己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對不起,我愛你,我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
她的大哭都壓在喉嚨底。
可是,哪裡能逃得過帝少的眼睛。
他的心,在瘋狂的衝撞中慌亂,可是她不願意說,她不願意說他哪裡能猜透她的心?
無盡的纏綿持續了很久很久……
顧小妖在他的身下不知道昏過去醒過來多少次,最總在他堅實溫暖的懷抱裡沉沉的睡過去。
等她徹底昏睡過去,帝少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走出臥室。
他找到雷裂,蹙眉:“我出去一趟,沒回來之前,妖妖和賽羅都聊了什麼?”
雷裂簡單的回報,無非是拉拉家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談話。
“那我和賽羅進書房之後,妖妖又沒有上樓偷聽?”
“沒有,一直在樓下。”雷裂答,不明所以的問:“出了什麼事?”
帝少搖頭:“不知道,哭了很久,還想掩飾,到底是誰惹她傷心了?”
哭得他心疼死了,偏偏那隻小妖精嘴硬得緊,好在他面前掩飾。
他的眼底,掀起一股風暴。
到底是誰惹他女人這麼傷心?被他查出來非宰了不可!
雷裂忽然想到什麼,又不確定:“不過你剛去書房不久,她的臉色就變得好差,後來去了一趟洗手間,一直在裡面呆着,也許只是鬧肚子吧。”
“查!”
“是!”
“先把書房收拾一下,換一批新的傢俱。”他提醒道:“做到保持原貌。”
那裡面,現在一片狼藉。
雷裂領了命令,離去了。
帝少的心裡,莫名的一陣不安,他轉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若有所思的端着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