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一個星期,帝少將顧小妖看得死死的,幾乎可以稱得上寸步不離,做什麼事都將她栓在身邊,簡直恨不得拿跟鏈子鎖在她的腳下。
可是他依然能夠發現一些反常的蛛絲馬跡。
他不點破,他就像一隻隱藏在黑暗裡的獅子,不動聲色看着顧小妖做那些小動作。
可是她準備離開?這樣的發現讓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猜不透她心裡的想法。
對她來說,和仇人的孫子同枕共眠,是不是和踩到了狗屎一樣噁心?
將自己比喻成狗屎,這讓帝少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必須承認,也許她心裡就是那個想法。
或者她會因爲自己成爲變異人而離開,因爲愛他所以不想拖累他。
但如果是這個原因,他會恨死她,會怒火滔天,非得撥了她一層皮不可。
所以,他七層心思放在顧小妖身上,極盡纏綿的將她捧在心尖上寵愛,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用心,希望能動搖她離開的念頭;餘下的三分心思,則關注在幹掉林晰和紫雅這兩個隱患的身上。
相比於對顧小妖的難守難攻,林晰那邊則顯得容易多了。
都說強龍壓不夠地頭蛇,那隻能說明那條龍還不夠強。
林晰在他眼裡根本不足爲患,他早已勝券在握,穩超勝算;反倒是紫雅那飯桶,一計不成,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陰招。
他在帝少的眼裡最大的隱患,不除難以睡個安穩覺。
不是他厲害,而是他擁有操控天氣的技術。
有時,他真恨不得投幾頓炸藥,將非洲大裂谷的天氣控制基地夷爲平地,可是那樣子做的話,他就徹底和爺爺撕破臉了。
爺爺畢竟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即使得知他就是殺死父母的兇手,一時半會他也下不了那個狠心,撕破這層彈指可破的皮。
再者,即使他從來不把希望寄託在紫雅的身上,可是哪怕紫雅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他也不能擅動那塊地方。
她覺得,要走的第一步,必須讓帝少不再愛她。
可是無論她做什麼帝少討厭的事情,他都一笑而過,從來不和她追究,反而更加寵愛她,這樣她越加難過,要離開的決心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