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好想一爪子拍他臉上啊,誰很想要他了,誰忍得辛苦了呀!
“嗯,沒有嗎?”覃牧川挑眉,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那剛從你那房裡出來,你往我身邊膩是幾個意思?嗯?”
哎呀媽,那一個性感的尾音,聽得沈冉全身都蘇掉了,只能勉強記得保住自己的節操,爭辯說:“我纔沒有!”她還控告他,“自己想要就說啊,還歪曲我,太沒風度了!”
覃牧川倒是從善如流,大手覆上她的胸口,傾身下去,一邊磨咬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嗯,那我想了。”
親了一會,就直接把她扛到浴室去了。
沈冉還沒回過神就被吃幹抹淨,連渣渣都不剩。
本來呢,差不多完事兩人也可以休息了,結果事畢她趴在牀上,要命地抱怨了一句:“啊,好累!我明天還要出差呢,你都不體貼人的。”
本來她是想要回來和他好好聊一下天的,昨天沒談成,今天又是這樣了,一做完,感覺只有累,困得不要不要的。
覃牧川在她吹頭髮,聞言頓了頓:“你要出差?”
“嗯,有個單子出了點問題,得去好幾天呢。”
“幾天啊~~”覃牧川深沉臉,過了會,把吹風一丟,從後面傾身壓住她,“沈冉,我們再來玩一場吧。”
沈冉:……
她連反抗都沒力,只能吐槽:“禽獸啊!”
第二天一早,沈冉還沒起牀,就收到了來自宋boss的信息。
覃牧川聽到手機響,幫她瞄了一眼:“宋程明說他等下就來接你,九點十五的飛機,你們一起過去。”
“哦。”沈冉一身軟綿綿的,趴在牀上,“現在幾點了啊?”
覃牧川一看錶:“七點四十六分。”
“七點四十六啊,那還早呢。”頓了頓,她一下爬起來,臥了個大槽,“飛機是幾點的?”
“九點十五。”
“晚上?”
覃牧川摸過她的手機:“09:15,應該是早上。”
沈冉:……
她“啊”了一聲,揉了揉頭髮:“真是瘋了,宋程明不是失戀了嗎?失戀的人不應該要頹廢一段時間嗎?他這麼拼,到底是爲哪般啊?!”
跳下牀趕緊洗漱換衣,行禮都是隨便收拾了幾件,倒是覃牧川,有條不紊的,她弄好準備出門,他已經連早餐都整出來了。
不過很簡單也就是了,牛奶加自治三名治,被他細心地打包好了,遞給她:“帶在路上吃。”
沈冉不太想要,太早了,她沒胃口,便說:“飛機上會提供的,你自己吃吧。”
覃牧川沒有收回手,只是看着她,反問:“那個和我做的是一樣?”
……好吧,沈冉斬釘截鐵地表示:“當然完全不能比!”乖乖地接過早餐,“我一定會吃完的。”
看他還戴着圍裙,一副居家婦男的模樣,沈冉越看越喜歡,昨晚被折騰慘了的那點怨氣都沒有了,放下行禮過去摟住他,“那我走了啊,要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不?”
覃牧川也抱住她,低頭在她脣上吻了吻,說:“把你自己帶回來就好了。”
哎呀,沈冉一喜,這男人也是知道說甜言蜜語的嘛,很高興,踮起腳尖回吻了他:“好噠!”
結果,覃先生又加了一句,口氣嫌棄又無奈:“要不給你帶個定位儀吧?你這人太迷糊,我真怕你在那邊會迷路!”
愛情的巨輪說翻就翻,沈冉推開他,揮手:“拜拜!”
覃牧川笑,一把將她拉過來,按在牆角狠狠地吻了好幾口,一直吻到她的手機響了又響,他才放開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啞着聲音說:“早些回來。”
唔~~那纏綿勁,巨輪又瞬間復航,沈冉好想甩掉行禮,不出門了!
不過這樣的事,想想也就行了,付諸實踐?呵呵!
宋程明電話都要打爆她的了,沈冉一接起,他幾乎咆哮:“姐姐,已經快八點半了,去機場還有那麼遠呢,能不能快點啊!”
沈冉掏掏耳朵,掛掉手機蹬蹬蹬跑起來。
一路緊趕慢趕,趕在最後一刻登上了飛機,兩人全程在奔跑,累得跟條狗一樣。
才坐了下來,宋程明就塞給她一堆資料:“對方的一些基本信息,你看看。不要到時候一見面,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完全不能再談了。”
沈冉:“……先讓我喘口氣!”
宋程明轉頭,一眼就看到她嘴角的破口,還新鮮鮮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怎麼那麼遲!真的是……就去幾天而已,至於嗎?”
被看破了,沈冉有些不好意思,拿過資料裝模作樣:“您在說什麼呀,聽不懂吶。”
宋程明嗤之以鼻。
沈冉倒是想起來了,問他:“你跟你女朋友,到底怎麼回事?”
倒不是她想窮根問底,主要是她擔心是不是因爲她的原因,那時候他纔過去,她就把他喊回來,她怕他女朋友真有什麼想法。
宋程明臉上的笑意立時沒了,口氣清淡:“沒什麼,就是分了。”
“原因呢,她家裡反對?”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她找到更合適她的了。”
沈冉:!!
她懷疑自己聽錯,睜大了眼瞪着他。
宋boss在她頭上彈了一記:“幹什麼?眼睛都要出眶啦!”
沈冉揉了揉頭,嘀咕說:“感覺像是你在騙我一樣,前幾天還說要把這邊交給我,你去那邊辦分公司呢……”
“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不是想挽回麼?”宋程明輕描淡寫的,不過沈冉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無法抑制的黯然,“這幾年我好像是太專注於工作,完全把她忽略了,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我積了那麼大的怨氣。”
“那她也不能這麼快就找上別人吧,會不會是有意氣你的?”
“怎麼會?”宋程明苦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還不至於分不清她是有意激我,還是真的對我已經沒感情了。”他轉過頭,明顯不太想多說,“好啦,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都不要再問啦,被人甩怪沒面子的。”
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微有哽咽。
看他這樣,沈冉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以爲宋程明並不太在乎那女孩呢,誰想真分手了也會如此傷感,她屬於不太會安慰人的那種,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其實感情的事有時候真是說不準,只能說你跟她的緣份不夠深,像我,我以前還以爲我一定會嫁給鄒博呢,誰知道後來說分也就分了。”
宋程明本來是挺難過的,聞言實在忍不住,笑了笑說:“這話你還敢說?那一位覃先生聽到,怕是得炸毛吧?”
沈冉呲了呲牙:“古希臘偉大的哲學家、科學家亞里士多德同志告訴我們,‘即使上帝也無法改變過去’。”
宋程明作勢拿出手機:“說,再說,我錄下來放給覃先生聽。”
沈冉眨眨眼:“哎呀,不要那麼認真嘛。”
“我也是認真的。”宋程明淡淡的,“覃牧川看起來挺在乎你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能這樣,人這輩子能遇到這樣的感情不容易,沈冉,你要珍惜。”
沈冉:“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瞥她一眼,“聽說鄒博他老婆還到公司找你去了?”
消息挺靈通的嘛,沈冉說:“是去了。”
然後就把那天的事跟他提了提,關於他和他女朋友分手的話題就這麼揭了過去,之後他不說,她也沒再問。
到西麗後就一直忙,劉璨果然把對方老總得罪得不輕,鄒博和沈冉過去就吃了閉門羹,被冷了半日,才終於說動了他們的店部負責人,然後找到老總,開始坐下來重新商談。
好說歹說,總算取得了對方的諒解,但也做出了適當的讓步,他們談補充條款的時候,沈冉在旁邊算了算——尼媽這單子最終還真是學習雷鋒好榜樣了,純奉獻,不賺錢。
不過boss行事就是這麼的霸氣,哪怕不賺錢,這單子也要好好做——就當省下廣告費了。
宋程明自我開解說。
之後沈冉就親自帶人去量尺寸,看物料,得想辦法,儘可能地把損失減到最小。如此忙到晚上十點纔回酒店,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後,又給覃牧川打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因爲白天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沈冉的態度略敷衍,所以小氣的覃先生這會兒也擺出了一副“我很忙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吧”的態度。
沈冉好氣又好笑,不過她並不與他正面交鋒,撒着嬌說:“哎呀,我今天一天都好忙,差點累死。”
覃牧川語氣淡淡的:“累就早點睡唄。”
“睡不着,想你了。”
覃牧川:……
停了好幾秒,什麼都沒說,“啪!”掛了電話。
沈冉簡直不能相信,瞪着手機像是要把覃牧川瞪出來,正咬牙切齒着呢,手機又響了,她一看來電就想也沒想按了接聽,正要質問他呢,屏幕上就出現了覃牧川那張溫雅俊朗好看得不得了的臉。
當然,這不是關鍵,最最關鍵的是,他是坐在牀上的,或許是剛洗了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所以只用薄薄的被子遮擋了下,因此,露出被子外的部分,都是□□的。
被子拉得有些下,沈冉一眼就看到了他半隱半現的胸肌、平直的鎖骨還有緊實的雙肩,誘人得不得了。
她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腦子完全秀逗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怎麼沒穿衣服?”驀地想起,又忙改口,擺着手,“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怎麼突然換成視頻了?”
“嗯?”覃牧川換了個角度,微微壓了壓下頜,脣角微勾笑了笑,說,“不是說想我了麼?喏,給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