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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極致的暗,吞噬一切。
懸浮,在空蕩。
靜,寂寥無聲,仿若空靈。
心跳,也沉默。
孤,遠離驚懼,卻是溫暖。
環抱,似歸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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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
陳妙懸浮在暗黑中,睜開眼,又彷彿還在沉睡。
‘好安心……’
這兒沒有恐懼。
那是,迴歸母腹的安慰。
‘好像永遠在這裡……’
放棄了思考,陷入一片靜寂中,是那麼令人輕鬆。
抱着膝蓋,眼中卻淌出液體來。
漂盪的淚珠,偶然輕吻臉頰。
溼溼的溫熱,驚醒了陳妙。
‘這是什麼……淚水……爲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團光芒誕生了。
這光並不溫柔,驟然的光線,就像是夜路中,對面照射而來的遠光,是那麼刺眼。
陳妙想要遠離,他害怕,然而這光卻追上了他。
光代替了黑暗,但是睜眼之處,白茫茫的一片,與永暗卻毫無分別。
“你憤怒麼?”
一個聲音在陳妙的耳邊響起。
陳妙愣然發覺,那是,他的聲音。
‘淚……是血紅色……’
陳妙這時候才注意到,面前漂浮着的淚珠,竟然是血一般的殷紅。
“那就上去吧。”
那個聲音好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陳妙感到自己在上浮。
光褪去了。
陳妙擡頭望着自己前進的方向,那兒也有一道微微亮的光。
是深邃而暗淡的藍光。
慢慢的,這光變廣,變亮,成了淡藍色的海面。
‘那是深海麼……’
漸近海面,陳妙停住了,在這兒從上頭來的光線,將海水染成了漂亮的寶石藍。
有幾朵遊曳,漂盪的彩色閃耀水母,美的就像是藝術品。
陳妙陶醉得欣賞着,如癡如醉。
忽然間,色彩斑斕的晶瑩水母自下而上開始了轉變!
紅色!
不祥的紅色!
它的美好被吞噬!
陳妙忽然間低頭,回望來的他來的的深處。
黑暗竟被吞沒……
那是,無盡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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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最終還是找到了躲藏在山洞中的陳妙,看向他,嗤笑道:“可讓我找到你了!”
陳妙擡頭,雙眼猛地睜開,雖然在黑暗中,他的眼中好似有火焰一般,能照透一切!
陳妙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反而出聲道:“等你好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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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來臨,威爾遜會長皺着眉頭,心中甚是不耐。
白天追出去的安德烈到現在竟然都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是失蹤了,還是遇害了……
失去了一名得力干將,一時間雖然還至於動搖他獨裁者的地位,但是卻有點壓制不下,覷覦他權利的臣子們了。
霧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濃到只有十米可見範圍了!
被極度限制的視距,隱藏了擦肩而過的獵物,甚至有的獵物在遇見了他們的大部隊後,反身逃跑的,而他們卻也沒辦法去追蹤,迷霧帶來影響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他們的狩獵迎來了致命性的挫折。
一個下午的時間竟然連一分收入都沒有!
威爾遜手下現在有二十名戰士,除卻原有的五名,其餘都是後來加入的,當然目前只有十九名,畢竟安德烈失蹤了。
然後就是二十多名的女奴,以及仍然活着的十多柱誘餌。
威爾遜會長心中略微計算了一番,突然發現收集到的分數才只有1460分,連平攤給所有戰士都不夠一百分!
(關於腕錶和磁卡,腕錶存儲的分數有上限,就是一百分,但是磁卡的分數卻是沒有上限的,威爾遜手中的一張磁卡里儲存了所有的分數)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盲點,就是陳靖之前認爲的總分流失的問題,威爾遜並沒有考慮到,也就說實際上沒被他搶奪的分數,也就只有數百分罷了。
吩咐狩獵隊伍停下來進食修整,然後安營,雖然因爲迷霧的關係,已經不能分辨太陽的方位了,但是山姆·劉提供的腕錶仍然爲他們忠實得提供了時間。
不想在爲這些煩惱而浪費腦細胞。
威爾遜叫來了一名女奴,命令她跪下,準備在她身上(不可描述一番),發泄自己一下午積攢的壓力。
同樣的淫·糜,在整個營地肆意橫行。
不知是環境的影響,還是刻在骨子裡的罪性。
讓這些彬彬有禮的青少年,在一日之內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蛻變。
“咔啦!”
一名白人男子愜意得躺臥在簡陋的吊牀上,享受着女奴給他按摩。
突然間,迎面而來一把單手斧,帶着不可阻擋的威勢,一斧直接將他的整個脖頸給劈斷!
無頭屍體連帶着吊牀跌落在地,驚懼的頭顱則滾出數米之遠!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女奴眼神中的空洞都被嚇成了一個針點。
醞釀嘴中的驚叫,卻在對上那雙好似冒着火焰的眼睛的一瞬間,猶如寒意席捲全身,驚叫化爲顫抖,在震顫中煙消雲散。
陳妙饒有興趣得打量起這具不着片縷的嬌軀。
不得不說歐美女人的身材有這先天的優勢,女奴體態呈現了完美的葫蘆形,真不愧大洋馬的稱呼,就是身上灰色的塵土,黃白的污濁,以及散發着熱氣的血紅,令人作嘔。
當然陳妙對於她自然是毫無興趣的。
但是,也擔不住,女奴對他有着覷覦的心。
也不知道這女奴是怎麼想的,突然爬到陳妙跟前,居然想要伸手解他的褲腰帶!
陳妙皺着眉頭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單手就舉離了地面!
窒息的疼痛,讓女奴臉上的白色變成了硃紅的色彩!
“雖然我不對女人下手,但是你實在讓我感到作嘔!”陳妙緩緩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滋!’
腥黃的尿液沿着下體流了出來!
陳妙猛然送開將半死不活的女奴,整個人後退了數米!
看着倒在紅黃液體中,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的女奴,陳妙一臉憎惡更甚,道:“行,你成功噁心到我了,殺了你還真會髒了我的手。”
忽然,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陳妙腳下發力,離開了遠地。
剛剛逃脫死地的女奴還沒來得及開心,另一隻能夠撕肉碎骨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咔啦!”
頭顱與驟然軀體分離!
陳妙在不遠處看着‘鬼’完成了殺戮的動作。
臉上不動聲色,反倒拖着下巴,自言自語喃喃道:“好像殺那個山姆·劉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