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曾輝像往常一樣睜開眼睛,穿好衣服,去了趟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然後來到了廚房,本來以爲爸爸沒有回家的他,看到了正在忙着做早餐的爸爸,一顧暖意涌上心頭。
“爸爸,你回來了!”
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激動。
聽到聲音的曾大山回過頭來看到站在身後的曾輝微微一笑。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只是你睡着了。對了,你洗漱了嗎?如果洗漱完了就準備吃飯。”
曾大山對曾輝說道。
“洗過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曾輝問道。
“什麼也不用做,今天爸爸來做,你準備好了就坐下來等着吃飯就行!”
他知道兒子很懂事,所以對這個兒子更加的心疼,所以如果自己在家的時候儘量讓兒子可以像別的小孩子一樣能夠“坐享其成。”
聽到了爸爸的話,曾輝的心中一顧暖流緩緩地流過,雖然爸爸很少回家,但是有爸爸在的日子真的很幸福。於是乖乖地坐了下來,等着享受爸爸對自己的愛。
“對了,爸爸,你猜我昨天在哪裡吃的飯?”
曾輝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心裡充滿了快樂,因爲在吳錐錐家裡吃飯,讓他感覺到了幸福的味道,這是自從媽媽去逝後從來沒有體會到的。
“昨天,昨天你沒有在家裡吃飯?”
曾大山回過頭來眼睛裡滿是詫驚,因爲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他從來也不願意到別人家裡吃東西。因爲他媽媽去世,那時候他還小,他怕兒子自己一個人在家危險,所以想把他放到鄉下的奶奶家去住一段日子,可是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所以只能把他留在身邊,那段日子真的是暗無天日,他在外工作成天提心吊膽的生怕兒子有什麼閃失。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兒子漸漸地學會了做飯。現在不僅能照顧了自己,而且連帶他也一起照顧了起來。所以他提到那個問題他纔會如此的敏感。
“沒有,昨天我去樓上新鄰居家吃飯了,吳錐錐她媽媽做的飯真的很好吃,而且她媽媽還說,以後如果你不在家都讓我去她們家吃飯。”
不知道爲什麼,從來不願意和陌生人接觸的他,對於吳錐錐卻有顧莫名的親切感。而且在吳錐錐愛吃飯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是卻不會讓他反感。
“樓上的新領居家?”曾大山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他無法理解一個不願意在自己爺爺奶奶家待上半日的孩子怎麼可能願意在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新鄰居家蹭飯,這真的是讓他有點想不通。不過,兒子能有這樣的改變讓他的心裡還是歡喜的,因爲兒子總算是從自我封閉的狀態中邁出了一小步。只是他覺得天天去別人家裡吃飯有些不禮貌而已。
“每天去人家家裡吃飯麻煩別人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曾大山試着和兒子溝通。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曾輝一聽熟悉的敲門聲,就知道是樓上來人了,於是會心地一笑,向門口走去。
開開門,果然如他所料,是吳錐錐同學。
“小輝哥哥,我媽做好的飯,讓你上樓去吃飯。”
還沒等曾輝開口,吳錐錐就打算拿着鑰匙,接着曾輝向樓上去,頗有種“霸王硬上弓”的意味。
“錐錐不好意思,我爸爸昨天晚上回來了,做好早餐了,我就不上去了!”
曾輝很是抱歉地說道。
“你爸爸回來了?那我得去問候問候。”
沒等別人邀請,吳錐錐徑直闖了進去,看到曾輝的爸爸可愛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叔叔,你回來了?”
曾大山擡頭看到了女孩有着陽光般笑容的女孩,心裡頓時感到很是舒爽,怪不得自己那個像冰塊一樣的兒子會被融化,原來這個女孩的笑容獨具“殺傷力”!
“是呀,叔叔昨天晚上回來的,聽小輝說,昨天他在你們家裡吃的飯,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曾大山真的從心底裡感謝這對母女,因爲是她們讓他的兒子有了笑容,是她們讓他的兒子走出了一個人的世界。
“不,不對,叔叔,應該是我們感謝小輝哥哥,因爲他到我家來吃飯,不僅讓我多吃了許多,而且家裡也顯得熱鬧,讓我很開心!”
吳錐錐說着自己的感受,好像讓曾輝在自己家裡吃飯,是自己纔是那個最應該感謝的人。
曾大山聽了吳錐錐的話,他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一笑,真的是個奇怪的女孩,他奇怪的邏輯雖然有些不符合常理,卻讓人聽着異常的舒服。
曾輝對於吳錐錐的古靈精怪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爲他已經見識了不只一次了。
“那叔叔既然你在家,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媽媽還等着我吃飯,我得回去了!”
吳錐錐有禮貌地說道。
“那叔叔就不留你了,不然你媽媽該等急了,你回去告訴你媽媽,待會叔叔送曾輝上學順道就把你帶上了,你媽媽就不用去了!”
幸好,兩個孩子是一個學校,自己也有能幫助到她們母女倆的時候,這讓他心中的歉意少了一些。
“太好了叔叔,那我回去吃飯了。”
聽了曾大山的話,想到自己可以和小輝哥哥坐一輛車去上學,想想就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曾大山看着小女孩高高興興離開的模樣,心裡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層,不由自主地喜歡上這個開朗大方的小女孩。知道自己的兒子能和這樣的孩子在一起學習和玩耍,一定會改變自己孤獨內向的性格。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不過挺招人喜歡的!”
曾大山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自己的兒子說。
“她確實與從不同!”
曾輝喃喃地道,才短短的兩天時間,他就被她完全的征服,雖然起初他極力地逃避,但是卻無法逃脫喜歡她的命運。命運之神已經讓他的命運和吳錐錐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裡,不是她想方設法地追着他不放,而是自己的視線再也無法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