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痕走出房門,就見到了坐在涼亭裡傻笑的白落落,雖然一副憨憨的模樣,但看得付天痕心裡莫名地有些悸動。
“臭小子,怎麼情竇初開了?看上人家這個小妹子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提親啊。”小神棍在付天痕體內哈哈大笑起來。
“情竇,初開,胡說,哪有,更何況我還得變強去尋我父母呢,哪有時間弄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付天痕老臉一紅,斥道。
“得了吧,這是倆碼事好不好,天痕,我算是你的長輩,按理來說,你得叫我一聲哥,當哥的勸你,變強歸變強,但是不能一味去追尋。
不然就算你是祖人體質,那也沒毛用,該幹嘛幹嘛,順其自然,謀其造化,這纔是我們現階段,該去做的。
再者說了,到時候你抱一大胖子回去,那老鬼還不高興死,付家有後呀,是吧,所以我說,不能因爲最終目標,而變了初心,違背了初意,這點你得和釋子煊那小禿子學學。”小神棍很嚴肅,一本正經的教育付天痕。
付天痕一愣,瞬間腦海仿若炸鳴一般,耳邊發出嗡嗡的聲響。
“啊!”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哀鳴,付天痕沉沉地向地面倒去,再無知覺。
付天痕的哀鳴聲很大,驚動了周邊的人,在涼亭裡傻笑的白落落也是一驚,連忙跑了過來。李虎等人也是連忙來到付天痕身邊,白一塵瞬間出現在付天痕身邊,將付天痕抱起,送到了牀邊。
“李虎,你們三個去門外,將門口守住,閒人勿入。”白一塵對着身邊的李虎等人說道。
李虎點了點頭,帶着刀無名,趙小軍去了門口。
“哥,他,他這是怎麼了?”白落落在一旁有些緊張的問道。
“突然之間心火攻心,這小子出事時身邊也沒人啊,我也有點搞不明白了。”白一塵眉頭微鎖,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那,那要不要去找逸叔來瞧瞧呀。”白落落問道。
“小丫頭這麼緊張這小子幹什麼,不會是,你,”白一塵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落落,意有所指道。
“白一塵,你給我去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可以出來玩會,更何況他可是我的組員,身爲組長的我,就不能關心一下我的組員嗎?”白落落的臉頰莫名一紅,連忙解釋道。
“也是,應該的。”白一塵點了點頭,認同了白落落的話,隨後彷彿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盯着白落落,“你說什麼?你的組員,你是組長?!你個丫頭,我說你爲什麼那麼積極去送名單,原來你這丫頭,偷偷修改了...”
白落落見成功將話題牽引了出去,頓時鬆了一口氣,懟道:“不可以嗎?本小姐出馬,誰敢阻攔,哼。”
白一塵搖了搖頭,“付兄應該並無大礙,走吧,帶着你的組員去集合了,反正都是集體出任務,到時候和楊執事替付兄告個假。”
白落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付天痕,隨後同白一塵一起走了出去,李虎等人問了下狀況,得知並無大礙後也都鬆了口氣。
剛纔的哀鳴聲音楊文哲也聽到了,知道付天痕並非裝病,在白落落報告的情況下,准許了付天痕的告假。楊文哲帶着衆人向着試煉之地浩浩蕩蕩走去。
“我了個乖乖,這小子什麼情況,我竟然都沒發現,這小子心結這麼重,這口淤血積壓心頭。
幸虧這次我無意間說出的話,讓這小子排出來了,不然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啊,唉小小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擔,再加上我無節制的對他疏導知識,差點毀了這個小子。
出了始源之地,輪迴也不敢輕易出手警告我,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我還以爲是我沒超綱呢。這次是真的萬幸,萬幸啊。”小神棍浮現在虛空,看着一動不動的付天痕,心裡暗暗想到。
“唉,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再自責也沒什麼用處了,我還是好好想想,規劃一下今後吧。”小神棍嘴裡喃喃,言罷,消失在虛空。
其實小神棍也是猜到了一半,付天痕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承受太多,感覺前路漫漫無盡頭,更是因爲,他的修煉太急功近利了,一昧只想着怎麼去提升實力,卻忽略了周邊的美好,忽略了世間的人情所在。
前面的付天痕一直只有釋子煊陪伴着,倆人一起提升實力,釋子煊還好,他經歷的人情世故可比付天痕多太多了。
付天痕先前就是除了皇宮就是煙雨閣,再不就是一直閉關修煉,身體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問題暗掩,不易察覺。
這次聽了小神棍的話後,付天痕突然發現,自己這十三年裡竟然錯過了這麼多美好,一時間心火上涌,致使心頭積淤被排解了出來。
使付天痕因禍得福的是,通過這次的排解,一個更加豐富多彩的玄域,將會呈現在付天痕的眼中,人情百態,多姿多彩。
品世間繁華,悟通天大道。
夜幕時分,付天痕這才悠悠醒來。小神棍的聲音率先傳出,“小子,現在有什麼感覺?自己體會一下。”
“我發現我好想,更加親近清晰這片世界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從原先的一個客人,變成了主人一般。
而且對武道的感悟也更加清晰了,身體也沒了以前那種壓迫的感覺,變得十分輕鬆了,小神棍,這是怎麼回事啊?”付天痕仔細體悟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唉,是我疏忽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這次你在我的疏導之下,成功擺脫了枷鎖,自然就會變得像你現在這個樣子了。
以後記住我說的話,在不丟修煉的前提下,盡最大限度的去享受這個世界吧,別太累了。”小神棍拍了拍付天痕的肩膀,隨即消失。
付天痕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前面的我確實,丟了很多美好,每一步都是急匆匆的,從來沒有真正去放鬆過,看來我得和那和尚一個樣了,心中有佛,自是佛。”
這是一處金碧輝煌的殿堂,堂內供奉着一列列的佛像,在殿堂的中央處,坐着一老一少倆個身着袈裟的和尚。
“阿嚏”少年和尚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邊往嘴裡塞雞肉,嘴裡邊喃喃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惦記小爺,不就吃個肉喝個酒看個姑娘嘛,至於嘛。”
少年前方的老和尚抿了一口酒,說道:“這酒真烈啊,舒服,我說你小子不會又是騙來的酒和肉吧。”
“怎麼着,你這不照樣喝的好吃得好,我這也沒怠慢着您老人家啊。”少年滿不在意。
“快快快,時辰不早了,連忙收拾了,不然等淨竹那小兔崽子知道了,又得是一頓絮叨。”老和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對着小和尚說道。
小和尚一聽到淨竹倆個字,就想起了被抓的那次,他和老和尚足足被教育了三天,這纔好說歹說放過二人的。
“師傅,淨竹師叔不是你的師弟嘛,你怎麼還這麼怕他?”少年和尚邊收拾邊問道。
“這個,論修行境界,他不如我,早被我甩十八條街了,可是論佛心,他修的是苦禪,咱修的是心佛,不能比,不能比哦。”老和尚搖頭晃腦的說道。
“咳咳,善惡師叔祖,你又帶着子煊在這佛堂破戒,你這屢教不改的性格還真的是。”一道聲音自殿門方向傳來。
“封雷,你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說出去,呵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善惡老和尚對着門口方向的封雷說道。
忽然間,一道聲音自殿外悠悠傳來:“封雷小娃娃要是敢說出去,會怎麼樣呢,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