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執事,我們當真進不去的嗎?”白一塵眉頭緊鎖,看向身邊同樣一臉凝重的方天放,問道。
方執事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當初建立這個地方時根本就沒考慮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因爲這裡面是不會丟掉性命的。
而且每當有弟子入內時,都會被導師賜予,可以從其中出來的令符,所以這裡面的設定,一旦有人入內,爲了確保弟子安心歷練,都會從外封鎖,爲外人不得入內,只能等待裡面的學員出來。
當然,也會在十日後自動開啓,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依照付天痕的修爲,可就凶多吉少了,唉。”
“不會的,付兄不會有事的,我有預感,大家安心就好。”白一塵也顯得略微有些躊躇,對着衆人說道。
突然間一道爽朗的聲音從試煉地裡面傳出,“呦呵,大家都在呀,我就是去試個水,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吧。”
衆人先是一陣錯愕,隨後看向來人,那不是付天痕又能是誰呢。
“付天痕,你怎麼可以如此冒失,沒有熟悉試煉地 就敢去闖關,你真是豈有此理。”方天放突然間說道。
付天痕一愣,隨即躬身行禮,“方執事,你老人家消消火,你看我這不是也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嘛,沒啥大礙,沒啥大礙的。”
方執事見付天痕也無大恙,佯裝生氣,冷哼了一下,沒有再理會付天痕,轉身離去。
白一塵見付天痕一臉輕鬆樣,不禁有些詫異,“天痕,你沒進關卡嘛?爲什麼感覺這麼輕鬆般。”
付天痕嘿嘿一笑,有些神秘的說道:“不要想得這麼難,其實挺簡單的,雖然在裡面確實是挺危險的,但是出來後,獲益還是很多的。”
“切,有什麼好得意的,等我過倆天,我也去闖。”白落落見付天痕那副模樣,表情顯然十分不爽起來。
白一塵瞪了一眼白落落,示意她不要再多嘴。
“這個地方還真是個修行聖地啊。”付天痕沒有答話白落落,轉身看向身後的試煉地,一臉嚮往的說道。
“楊兄,這個付天痕不簡單啊,半日適應的時間,就能通過第一關卡,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呢。”方執事來到一處亭子內,對着正坐在那裡喝茶的楊文哲說道。
楊執事也是點了點頭,“我一開始還奇怪,小白爲什麼會讓我們,特意關照一下這個付天痕,看來那老小子是動了收徒之心了啊。”
方天放也笑了笑,看向下方,正在如火如荼般修煉的三千多弟子,感嘆道:“那就讓我們,好好地關照一下,他們那個小組吧。首選煉獄,那就讓你們嘗試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煉獄。”
“放手去做吧,小白交代過了,一個月後,他不滿意的話,他就會親自過來訓一下咱倆的。”楊執事彷彿想起來什麼,滿臉苦澀的笑道。
方執事聽罷,不由身子一顫,一股寒氣自心底透出。
“對,全身心的去感受,忘記你在這裡的目的,要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謹慎的代價就是死,沒有退路可言,這不是歷練,這就是生死抉擇......”
付天痕將自己在關卡內的心理感悟對着衆人疏導,引領者衆人,陷入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路上去,激發潛能。
果然,有前人指路事半功倍。衆人在付天痕的引導之下,對試煉地的適應程度有了很大的提升。
衆人向付天痕詢問,是如何在半日時間,就能進入第一關卡,並且成功出來的,付天痕的迴應只是,笑着搖頭說自己也不清楚。
入夜,付天痕來到了最近的那個小亭子,坐在亭子的頂部,付天痕看向山腳下的靈霄閣部分地貌。
“小神棍,今天在那裡面,你感覺到了嗎?”付天痕面帶疑惑。
“那是一種非常熟悉的氣息,但是我忘記是在哪裡見過了,靈霄化元池,白家,煉獄,看來是我小覷了這個靈霄閣啊。”小神棍在付天痕的體內說道。
“對呀,這次是真的失算了,還好有那莫名的韻律,不然還真的栽在裡面了。”付天痕也是一陣感慨。
突然,付天痕發覺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付天痕連忙回頭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白落落。
“你怎麼過來這邊了?都累了一天了,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付天痕好奇的問道。
“那你爲什麼來到了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好意思說我。”白落落坐在一側,晃動着那小巧精緻的雙腳,反問道。
“我啊,唉,剛剛經歷過那九死一生的場面,心緒不寧的睡不着啊。”付天痕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道。
付天痕見無人迴應,不禁有些詫異的看向白落落,竟然發現白落落那小巧的身子在微微顫動。
“你,你怎麼了呀?怎麼還哭上了,我先聲明啊,我可沒欺負你哈。”付天痕半開玩笑地說道。
“付天痕,我向你道歉,白天不該刺激你,讓你一時衝動去闖關卡的,還好你回來了,要不然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感到心安的。”白落落有的顫巍的聲音發出,像付天痕道歉。
付天痕頓時詫異萬分,心想:合着這妮子是以爲,我是因爲她的話纔去闖關卡的,這還因爲這事哭上了。
這可怎麼辦呀,別看付天痕找這麼大了,還從來沒見過女孩子哭泣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白落落,情急之下,就把自己心裡想的那些,一股腦的全給說出來了。
付天痕剛剛說完,瞬間就後悔了,因爲有種不好的念頭誕生在付天痕心間。
白落落見到付天痕那副捉急的模樣,事情經過全明白了,頓時噗嗤一笑,“看你那傻樣。既然你害我白白的傷心了這麼久,你得賠償我。”
付天痕見白落落變臉比翻書還快,頓時一陣腹誹:“我丟,上當了呀,真的是,呵呵,女人啊。”
“嗯,從今以後,你得聽我的話,不能對我說的話有異議,還有啊,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得答應,無條件的服從......”白落落邊思索邊說着。
付天痕見白落落還沒說完,頓時一陣頭大,“我說,姑奶奶,別再說了,再說我真的不剩下什麼了,一句無條件服從你說的話,我就很難了好不好。讓我給你爲奴爲婢的,做不到。”
白落落見付天痕不情願,頓時瞪着付天痕的大眼睛裡,充盈着淚水,滿滿地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頓時心生憐惜。
付天痕見狀,頭更大了,一臉生無可望的樣子看着白落落。
沒多久,付天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服輸了,“好好好,可以,可以還不行嘛,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爲奴就爲奴,聽你的。”
白落落聞言,頓時開心的原地蹦跳起來,“好咯好咯,小痕子以後好好聽話,哈哈哈。”
日子一天天過去,伴隨着越來越多的人,也進入煉獄試煉地,付天痕等人也終於通過了所有的關卡,每個人的氣質也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特別是付天痕,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與先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渾身散發出一股精明,銳利的氣息。
因爲付天痕等人率先完成了試煉,再待在試煉之地也沒什麼效果了,方執事特批付天痕等人暫休幾日。
小山涼亭。
付天痕等人圍着石桌而坐,石桌上是衆人近二十天以來,未曾享用過的美酒佳餚。
六人邊吃飯,邊交談着,氛圍無比歡欣。
“小痕子,快,把你面前那個菜給我夾點,我夠不着。”白落落嘴裡沒停歇過,邊吃邊對着付天痕說道。
.衆人這小二十天來,也漸漸的習慣了,白落落多付天痕的這個稱呼,也由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爲常,衆人也時不時地,拿這個名號來調戲一下付天痕。
付天痕也很習慣地,給白落落夾了一筷子,“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老付,我聽說錢威被錢峰送回了錢家,那你說,咱們與他們錢家的那個不快,他們還報不報?”刀無名開口問道。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刀無名也變得開朗健談起來,不像之前那麼冷酷了,慢慢地對衆人敞開了心扉。
趙小軍搖了搖頭,“不見得,估摸着也是暫時的安寧吧,等過了這一年試煉,等我們沒有了楊執事的庇護,我估摸着,那時會挺兇險的。”
白一塵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道:“小軍說的沒錯,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沒關係,我有預感,我們這一批新生,很快就會有人突破到玄天境了,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精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