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一直生活在兵隱當中,可是兵隱的人的目光卻全在你的身上,憑什麼?憑什麼你就可以擁有一切,而我卻要遭受他人的冷眼與排擠?憑什麼?”
雲之凡猶如野獸一般怒吼道。
“他也是兵隱的人?爲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邢西揚沉思着,心中暗道。
就在邢西揚沉思之時,雲之凡一聲冷哼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像我這種實力的應該很容易讓你記住是不是?”
“你可知道你的光輝是建立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可知道因爲你的存在,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你可知道你就是一個該死之人?”
雲之凡越說越瘋狂,整個人已經偏激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我在兵隱隱忍了十五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了你。”
邢西揚似乎明白了雲之凡所講,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波瀾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吧!恰好我的目的也是報仇,只爲雲英報屠城之仇。”
邢西揚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如同一杆長槍般刺入了人羣當中,他的目的正是身爲三軍主帥的柳炎冥。
黑雷城守將雷驛城,天火城守將柳炎冥,邊城守將雲之凡,這三人的境界都已經達到了歸元境巔峰的存在,若是他們一同出手,就算強如邢西揚也未必是對手。
邢西揚出手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柳炎冥的面前。手中的暗金戰神槍一刺,一股極強的槍道奧義爆發而出。
“不好,是槍道奧義!”
柳炎冥腳底生風,一種特殊的步伐踏開,便輕鬆躲過了邢西揚的一擊。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暗暗震驚。
“這廝不愧是號稱天河之下第一人,若不是自己已經將風雷影修煉到了極致,恐怕很難躲開剛纔那一槍。”
柳炎冥心中一怒,一股強悍的氣勢暴涌而出,這股氣勢越來越強,柳炎冥整個人猶如一隻暴戾的惡虎。雙眼猩紅,瀰漫着殺意,手中的戰刀也緩緩佈滿了一層猩紅的血色。
“地獄修羅斬!”
只聽見柳炎冥暴喝一聲,一道火紅色的刀芒便劈斬而下。
一旁的雲之南見狀一聲冷笑,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黑雷城守將雷驛城卻是比柳炎冥更加暴躁,拎着一個漆紅色的衍羅棍就朝着邢西揚的腦袋掄了過來。
“大衍羅棍法!”
棍影快如閃電,密集如林。就連身爲天河之下第一人的邢西揚也暗暗心驚。
巧妙的利用身法以及槍法,邢西揚見招拆招,絲毫沒有慌亂,一身浩然正氣散發開來,槍槍下去,應付的綽綽有餘。
暗金戰神槍與雷驛城的衍羅棍和柳炎冥的修羅戰刀碰撞響起驚天響聲,槍尖處一陣陣靈力漣漪四散開來。
柳炎冥和雷驛城皆是嗜戰嗜殺的主,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便會化身爲純粹的殺戮機器。地獄修羅斬與大衍羅棍法更是無比霸道的武學,在二人的施展之下竟讓邢西揚一時間很難殺死柳炎冥。
同時對戰兩位歸元境巔峰的強者,邢西揚絲毫不落下風。
一旁的雲之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哼……就算你再強又如何?最終也不過是歸元境巔峰的實力,等時間一長,看你怎麼死。”
場中的戰鬥一直持續着,柳炎冥二人的攻勢越來越急,刀芒棍影肆虐,如疾風驟雨一般朝着邢西揚壓來。
可是邢西揚依舊一副很淡定的模樣,手中的暗金戰神槍施展的行雲流水,在周身隱隱用槍影構成了一道槍影屏障。使得柳炎冥二人的攻擊很難到達邢西揚的跟前,更別說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了。
一旁躲在暗處的無軒見狀心中也是一驚,邢西揚這一招與自己的風捲殘雲極爲相似,看似簡單,實則是靠極快的出招速度方纔能夠做到。
將軍府院之內,三人斗的如火如荼。院內一片狼藉,歸元境巔峰的破壞力可不是蓋的。
打了這麼久也沒有拿下對方,柳炎冥二人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抹煩躁,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雷兄,不要再墨跡了,這廝有古怪,我們出全力殺了他。”
柳炎冥低吼道,與此同時手中的修羅戰刀之上一股強大的靈力緩緩凝聚。
雷驛城見狀手中的大衍羅棍法也變換了招式。
“地獄絕殺!”
“橫貫八方!”
只見一橫一縱,兩道不同的攻勢暴涌開來。天地間空氣震動,風雲變色。場內的其他人除了雲之凡稍微好點之外其他人皆是被這股強大的氣勢逼得漸漸後退。
“好強,這便是歸元境巔峰的全力一擊麼?”白澤極力的控制着身形,防止自己倒射而出,內心暗想道。
面對二人最強的攻勢,邢西揚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原本包裹在暗金戰神槍上的靈力也緩緩消退,隨後,暗金戰神槍在衆人的目光中緩緩變得虛幻,最終直接消失。
對於邢西揚的古怪舉動柳炎冥二人心中皆是生起一抹疑惑之色,一直面色坦然的雲之凡也是疑惑不解。
唯有白澤與躲在暗處的無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在對戰骨空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不過白澤不明白那是什麼,可是修煉出俠武靈力的無軒知道,那股特殊的力量便是如同無軒的俠武靈力一般的特殊靈力。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攻勢從發出到到達邢西揚跟前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
柳炎冥二人的攻勢聲勢浩大,就連一般初入天河境的強者都能夠轟殺,攻勢逼近邢西揚的那一刻,在衆人眼裡邢西揚已經是個死人了。
只見兩道攻勢將邢西揚吞噬的那一刻,邢西揚的雙目陡然睜開,空空如野的右手做半握裝陡然向前一指。
“破世!”
邢西揚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原本要將邢西揚吞噬的攻勢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了邢西揚面前。
“怎麼回事?”
柳炎冥心中暗驚。他明白自己的攻擊有多強,若說邢西揚這麼輕鬆就擋住了自己和雷驛城的全力一擊,他絕對不相信。
可是在邢西揚的右手到自己攻勢的那一小段距離處隱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跳動。若是仔細一看,你會發現那是一把槍的形狀。
兩股力量被擋,似乎也變得不安分起來,開始劇烈的跳動,就連大氣也跟着震動,一聲聲刺耳的爆鳴聲連連響起。
“破!”
只聽見邢西揚低吼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刺入了地獄絕殺和橫貫八方之中,原本消失的暗金戰神槍也在那一刻顯露出來。
只見邢西揚身形暴退,一股股氣浪暴散開來,緊接着一道道爆炸聲從邢西揚原來的位置響起,整個庭院瞬間化爲了一座火海。
那股無形的力量突破了二人的攻擊,速度絲毫不減直接刺入柳炎冥的咽喉。
柳炎冥雙目怒睜,吼間殘留着一個透明的窟窿,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空氣中跳動着一絲絲殘留的靈力火焰,邢西揚持槍而立,目光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雲之凡道:“我說過,憑你這點人根本不可能殺我。”
雲之凡面色冷青,冷哼道:“那就試試看!”
說話間雲之凡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柄利劍突然刺向了邢西揚的咽喉。
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傳來,邢西揚身形微微一側,可是依舊被那股殺氣刺破了皮,一絲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了出來。
“哼……躲開了麼?下回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雲之凡輕輕地舔了舔劍身上殘留的鮮血,陰邪的說道。
又是一劍,這一劍似乎比之前快上許多邢西揚極力躲閃可是右肩處卻被雲之凡一劍刺穿。
“將軍!”
赤雲英一臉擔憂之色,張弓搭箭一箭射出,赤羽箭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將雲之凡一箭刺穿。
可是想象中的畫面並未出現,雲之凡的身體緩緩消失。
“殘影?”
只見邢西揚右肩處一道鮮血噴出,留下一個血洞,原本刺在肩膀處的利劍也消失不見。
邢西揚心中暗驚:“爲何察覺不到對方的攻擊?”
“噌!”
又是一劍,邢西揚的左臂肘關節處被刺出一個血洞。
白澤赤雲英暴怒而起,直接衝向雲之凡,可是根本摸不到對方。對方速度極快,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哈哈哈哈,邢西揚,你莫不是真的以爲自己是天河之下第一人了?”
雲之凡速度極快,場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一聲聲戲瘧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這股違和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邢西揚意念四散開來,卻有一種被矇蔽了雙眼的感覺,似乎所有的反應都變得遲鈍了。
一旁的雷驛城見狀手中的衍羅棍一揮,一道弧形的攻擊四散開來。
“橫貫八方!”
雷驛城的這招殺傷面很廣,若是歸元境以下的武者被擊中恐怕要被轟殺成渣。
“雲英小心。”
見攻擊襲來,白澤身形一躍突然擋在了赤雲英的前面。三人皆是倒射而出,邢西揚一口鮮血噴出踉蹌的站了起來。
赤雲英因爲白澤的守護並沒有受傷,而白澤卻面目全非。
嘴中吐出的鮮血夾雜着內臟碎渣,赤雲英抱着白澤的頭,悲痛地哭喊着白澤的名字。
而白澤卻面帶笑容,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幾個字便閉上了雙眼。
“能……能夠死……死在你的懷……懷裡,真……真好!”
赤雲英悲痛欲絕,抱着白澤的屍體大哭,邢西揚卻是如同一直髮了瘋的野獸衝了出去。
“噌!”
只聽見一聲利劍穿透身體的聲音,邢西揚應聲到底,右腿處一道鮮血噴出。
“噌!又是一劍!”
而這次受傷的並非邢西揚,而是黑雷城守將雷驛城。
只聽見雷驛城一聲大喊,拿着衍羅棍的右臂直接被雲之凡一劍刺穿。
“誰讓你出手的?若是再動手,我就讓你也死在這裡。”
雲之凡聲音冰冷,絲毫沒有看雷驛城一眼。
雷驛城欲反駁,卻還是忍了下來,雲之凡的實力深不可測,他若是反抗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