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此話一說,在場中人全部震驚,然後其中賓客紛紛尋找機會,走出大廳之外,無數的飛符和傳音劍影,飛向四方。他們將此消息傳遞迴各自的門派,請門中高層定奪,制定相應計劃。
法鶴真君、傾水真君、荒山真君也是如此,急忙偷偷的溜出大殿,將消息傳遞迴各自的門派,但是他們三個還不敢離開,又回到這裡,繼續探聽虛實。
馬霄飛激動不已,立刻向宗門傳訊,如此消息,有此強援,絕對可以讓神砂宗上下高興不已。
餘則成沒有搭理他們,這夏州之地,除了那無心宗的宗主紫羅真一是餘則成唯一有些忌憚的角『色』,其他二大上門餘則成完全無視,自己單人一劍就可以破滅,所以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回事。
無心宗的宗主紫羅真一可不同,此人餘則成早就聽說過他的威名,對他留意許久。
無心宗之所以能有此威勢,全靠這紫羅真一的運籌帷幄,纔會崛起,雖然此人最近三百年,完全閉關不出,但是以前他的威名足以震懾天下。
無?都市小說心宗在紫羅真一之前,只是普通中門之一,二千年前紫羅真一繼承掌門之位,大力修改本門功法,無心宗這才崛起。
無心宗功法詭異,他們信奉“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之天道法理。
門派中功法,都是“欲要得之,必先予之”,即必須先付出身上某處器官,再獲得與之相應的能力。
將身體某器官,如心、肺、脾、肝等以秘法化去,得其中最精純的先天命氣增進修爲,且不影響肉身功能。那臟器也不是真的就化個乾淨,而是成爲一種核,繼續行使原本的功能,並源源不斷地提供命氣。
將那心臟化爲火屬先天命氣,將那肝臟化作木屬先天命氣,將那雙腎化作水屬先天命氣,將那肺臟化作金屬先天命氣,將那脾臟化作土屬先天命氣。
他們的門派,煉氣期開始煉化一種器官,築基期煉化第二種器官,五行皆全,只要不爆體而死,自然就會結丹。金丹期五氣歸元,化合爲一,那就會得成元嬰。
這一派功法修理,先易後難,只要有人領路,很容易就可以進行修煉,煉化一種器官得成屬先天命氣,煉氣期極其容易,弟子修煉一學就會。
但是築基期卻是一道生死關卡,?他們不用吃什麼築基丹,只要煉化第二種內臟就可以成功築基。不過築基期的修煉卻是最難一步。
煉化內臟,改變身體,逆天而行,開發新的命氣時,五行相沖,一個不慎就命氣混『亂』,爆體而亡,在此一關,十之八九的無心宗弟子死在這裡。
而且更可怕的,只要你進行轉化,就不可逆轉,不可停滯,器官自化,不能停止,必須以命搏命,堅持修煉。
只要在築基期內煉化五種內臟,得到五行命氣,只要不死,五氣皆全,那就很容易生成金丹,
如果五行齊全,得成金丹,那就度過難關,再也沒有了爆體之危,不過五氣合一,五氣歸元,煉化成嬰,卻比其他門派難上數倍,這是第二道坎。
所以無心宗,入門容易,結丹輕鬆,就這築基和元嬰最難,諸多弟子十之八九,無法度過此難關。
馬立山看到餘則成到此,高興無比,最後老淚縱橫,激動的哭了。
餘則成說道:
“老哥,哭什麼啊,我不是來了嗎?你也真是的,爲什麼這些年沒有給我送個消息,否則我早就來了。”
馬立山說道:
“唉,賢弟啊,我,我……”
一旁的陳玉林說道:
“滅度前輩,不是馬大哥不找你,是怕您翻臉不認人啊……”
餘則成說道:
“是玉林吧,當年你我也見過,兄弟相稱,現在就不要喊什麼前輩,還像當年一樣,喊我大哥就行了。”
這話一說,陳玉林激動不已,說道:
“還是大哥講究,不像那蔣老黑,翻臉不認人啊。”
餘則成一愣說道:
“蔣老黑?怎麼了?”
馬立山在一旁說道:
“唉,都是我有眼不識珠,把那狗東西當朋友了,那年我在無量宗得賢弟的築基丹,築基成功之後,便就帶着三個小兄弟,過去找他。
那時他在丹宗因爲煉製出神丹,已經風生水起,我以爲多年的老兄弟,過去投靠他,怎麼也能得到三分好處。
誰知道到了那裡,他已經成爲金丹真人,貴換妻,富換友,根本就無視我們,丟給我十個靈石,讓我滾蛋。
我那小兄弟張河看不過去,怒罵他,結果被他踢了一腳,經脈盡斷,不到十年就病死了。
唉,我跟他三十年的交情,都如此下場,我那敢去找你啊。”
餘則成長嘆一聲,人就是這樣,很多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同貧賤易,同富貴難。
餘則成岔開這個話題,問道:
“蔣老黑煉製出神丹?什麼神丹?”
馬立山回答道:
“當年這可是轟動天下的事情,毒瘟宗研究出雲琅玉霜九鼎神丹,丹門煉出了太上八景四蕊紫漿五珠絳生神丹,那次賞花大會天下震驚,先是天目宗大戰,上萬修士謫落,後是短笛魔女鬧丹宗,更是火爆。
對了,那次餘賢弟你好像參加其中,揚名天下。”
餘則成頓時一陣恍惚,當年的事情,在心頭出現,天目一戰,仙人下界,丹宗一戰,溫曼吹着笛子,天邊來。
那一切都好像過去了無數年,卻又像是昨天一樣。
他說道:
“原來那太上八景四蕊紫漿五珠絳生神丹是蔣老黑煉製出來的?”
馬立山點點頭說道:
“使他煉出來了,不過是他學習溫曼的祭煉手法,才煉製出來的。
溫曼最先在毒瘟宗研究出雲琅玉霜九鼎神丹,那時蔣老黑過去訪友,觀她煉丹,悟出秘法,這才能煉製出太上神丹。
可惜,短笛魔女爲師父報仇,徹底失蹤,蔣老黑據說已經達到金丹龍虎境界,丹門的掌門弟子,有可能繼承丹門之位。
唉,同人不同命啊。”
餘則成一笑,說道:
“溫曼現在是我的弟子,在軒轅劍派,過的很好。
蔣老黑半路入門,天資不高,怎麼可能成爲丹門的掌門弟子呢?”
馬立山驚訝的看着餘則成,說道:
“原來溫家妹妹在賢弟那裡了,那就好,也算有個好歸宿。
丹門現在是徹底破落了,每隔二三十年,門中就會鬧場瘟疫,甚至元嬰真君都有病死的,現在已經被踢出上門之列,中門都不一定能守住。
那精英弟子,死的死,散的散,矬子裡面拔大個,御使他就成了丹門的掌門弟子。”
餘則成聽到這話一愣,直覺感到丹門所謂的瘟疫,八成和溫曼有關係,這些年雖然她在軒轅劍派,不動聲『色』,但是她還沒有忘記仇恨,鈍刀割仇人,否則以煉丹聞名天下的丹宗,怎麼會二三十年就有一場瘟疫呢?
對了,那丹宗是司馬相如的勢力地盤,爲什麼他不出手製止此事呢?
餘則成心中疑『惑』,但是嘴裡還和馬立山聊個不停,不時陳玉林也可以『插』嘴說上二句。
這個時候,神砂宗掌門到此,他接到馬霄飛的傳訊,萬里急行,來到這裡,見餘則成一面。
餘則成對於他,完全無視,只是客氣的敷衍兩句,軒轅劍派和神砂宗的結盟,這類事情,餘則成已經全部交給其他弟子執行,此事還沒有達到讓他參加的地步。
餘則成現在就是有此權威,雖然完全無視神砂宗掌門,一臉的敷衍了事,但是神砂宗掌門認爲就該如此,如果餘則成對他要是熱情萬分,那反倒要心驚肉跳,這就是天下第一人的威望。
酒宴進行,喝道一半,馬霄飛突然悄悄的走了過來,有話要說。
餘則成伸手佈下結界,說道:
“賢侄,你有什麼事情嗎?”
馬霄飛說道:
“餘叔,侄子確實有一件事情相求,我那兒子今年七歲,聰明伶俐,不知道能夠有機緣加入軒轅劍派?”
餘則成一笑,說道:
“好辦,我已經傳書,不久負責結盟的軒轅弟子到此,你和他說一聲,那就可以收入我軒轅劍派。
我的門下,好像青雲和幕安還都可以收一個弟子,不過要入他們門下,那要經過考驗,赤腳不言,行走萬里,藉以煉心,才能入門。
現在孩子還小,等他在大一點的吧。”
馬霄飛高興的說道:
“可是有一飛衝雲天的青雲真君?劍掃天南的幕安真君?太好了,有此良師,我兒有福了。”
馬霄飛咬咬牙,低聲說道:
“餘叔,我有一個秘密要獻出,算是我那兒子的門派貢獻。
他們三大上門過來『逼』我,問的就是進入夏州青竹島廢墟的入門之法,我將它獻給軒轅劍派,用做我兒的門派貢獻。”
說完,馬霄飛拿出一個玉竹簡,恭敬無比的交給餘則成。
那三大上門武力威脅,苦求不得的夏州青竹島廢墟秘密,馬霄飛在此恭敬的獻出,只爲了將來兒子可以多一點門派貢獻。
餘則成長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所謂的秘密,對於他毫無意義,他接受玉竹簡,隨手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