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金飛瑤下山的,是其它的青獸門弟子,華溪因爲養魂獸的事情,暫時不得離開師門。因爲她的傷勢還沒好全,所以特地例外派了兩隻仙鶴,由弟子帶領着把她送到傳送陣邊。
金飛瑤享受了一回飛行的滋味,更讓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飛天貓養好。而且華溪還交代,孵化時靈石不能斷,這樣孵化出來飛天貓資質好,更容易進階。
謝過送自己來的小弟子,金飛瑤一瘸一拐的傳送回洛仙城,租了輛車回到全仙門。才進院子,就看到院中多了幾個人,翁老正和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交談着。
“金道友,你怎麼無聲無息的就幾天沒回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快點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咱們小隊的人。”翁老看到金飛瑤終於回來,就叫她趕快過來。
看這架勢,應該是隊長帶人回來了,正好和大家認識一下,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呢。她就笑眯眯的走了過去,“讓翁老廢心了,我出去和熟人做了個任務,沒想到差點丟了命,養了幾天傷纔回來。”
“沒事就好,金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四十四隊的隊長。”翁老先給金飛瑤介紹身邊的男子。
“在下吳昊空,暫管着四十四組,以後大家就是同伴了,要相互扶持和幫助。”吳昊空爽朗地笑起來,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金飛瑤笑着對他拱拱手,這可是以後自己的頭了,煉氣後期大圓滿的修爲,已經有了爭奪築基丹的資格。以後可要多拍拍馬屁,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好相處,不知道是不是那種,專把手下送危險前面的人。
介紹完隊長,翁老又向她介紹其餘的幾人。緊挨着吳昊空的邊上坐着兩人,長得文文靜靜的,很像世俗中的書生,都是煉氣中期的修爲。讓人不舒服的是,兩人坐在一起還拉着手,那神態好似雙修伴侶一般。
“這兩位是範彩平和範傳平,他倆是一對兄弟。”
那叫範彩平的擡頭微微向金飛瑤點了點頭,就害羞地低下頭,還微靠向身邊的大哥。而範傳平到還算大方的對金飛瑤笑了笑,握着範彩平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兩人竟然又深情的對望了一眼。
金飛瑤努力強忍着心中的驚訝、噁心和滿腹疑問,尷尬地嘿嘿傻笑幾聲,算是打了招呼。
“翁老,怎麼只介紹他們,不肯介紹我啊。”一旁擠來一男子,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金飛瑤。手中拿着一把白玉骨桃花扇,時不時的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金道友,小生叫丁鱭,以後我們就是一隊的,要好好相處。洛仙城有一處酒肆,環境很優雅,不如一會我們去喝一杯?”丁鱭給金飛瑤拱手行了個禮,啪的一下打開桃花扇,故作優雅地一扇,一股香味就撲面而來。
金飛瑤被他陰賊的樣子噁心到,也被香味嗆到,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而丁鱭還不死心,自我感覺良好的靠了上去,扇着扇子就還想搭話。
“啊啾”金飛瑤突然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丁鱭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臉的吐沫,“丁道友,不好意思,我從小就聞不了香味,一聞就會打噴嚏,真是對不起。”
看着丁鱭表情怪異的愣在那,金飛瑤趕快從懷中掏出一塊布,邊道歉邊大力的擦着他的臉。擦了幾把,丁鱭那白嫩的臉上,出現了幾塊黑印子,還油亮油亮的。金飛瑤一看手中拿的布,尷尬地說:“丁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錯手,拿了塊抹布。要不,你去洗洗?”
看着他的樣子,周圍的人全都鬨堂大笑,就連範彩平,都捂着小嘴偷笑起來。
“你……你一個女孩,爲什麼會隨身帶着如此髒的抹布。”丁鯨平時都是以風流倜儻自居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儀態良好,從來沒有遇過這樣髒的事。只覺得一陣陣反胃,擠出一句話,就衝回自己的小院中。
而金飛瑤很委屈地解釋大喊道:“丁道友,這不是什麼髒抹布。只是我在野外烤肉吃時,用來擦拭刀的,上面的油也是乾淨的,那黑色是燒過的柴火灰。”
只可惜丁鱭已經衝進院中,聽不到金飛瑤後面的解釋。
“他就是這樣,要是把精力都放在修煉上,怎麼可能才煉氣中期。妹子,不用理他,以後離他遠些,他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一隻白嫩的手臂搭在了金飛瑤的肩上,又是一陣濃烈的香味飄來。她卻沒有在馬上就打噴嚏,什麼聞臭味就會打噴嚏,鬼才會信她的話。
回頭一看,搭着她肩的是名三十來歲的女子,**半露,膚白如脂,烏黑的頭髮又密又亮。妖豔的裝扮,華麗的首飾,豐滿的身軀都顯出這名煉氣後期的女子,非常的火辣。
“這位道友就是血娘子吧,我早就聽翁老提過你,說你活潑開朗人又爽快。”金飛瑤已經猜到,這人應該就是那對夫妻中的血娘子。
“年紀小小的,嘴可真甜。”血娘子大笑起來。
“娘子,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從一間院中走出來一個彪形大漢,滿臉的橫肉嗓門特響亮,震得人耳膜發痛。
“相公,這就是我們新來的隊友,剛來就噴了丁鱭一臉口水。”血娘子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胸部也跟着跳動起來。
大漢可沒笑,而是大聲地嚷嚷起來,“呸,那個小白臉的事有什麼好笑的,早就叫你離他遠點。那種整日把女人帶回來的傢伙,和他一組真是丟死人了。”
金飛瑤笑嘻嘻的打着哈哈瞧着他,翁老可是提過這人,四十四院中脾氣最火爆的男人,血娘子的相公飛天龍。因爲修爲比老婆低了一階,很沒有面子,所以脾氣就更加火爆,還整天擔心別的男人勾引他老婆。
“一邊去,整天吵吵嚷嚷的,不要惹老孃不高興。”血娘子白了他一眼,惡狠狠地罵了句。飛天龍吃了娘子的憋,又不敢和她吵,只得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回去了。
“血娘子,我還有事和金道友交代一下,你先不要纏着她。”吳昊空笑道。
血娘子拉着金飛瑤不鬆手,挺了挺胸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纔不走,來這四十四院幾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是你們這羣大老爺們,膩得要死。現在好不容易來個嫩妹子,我纔不讓給你們。”
白生生的大胸脯頂在金飛瑤臉上,雖然軟軟的,但是卻讓金飛瑤非常的惱火,這叫什麼事。突然,一陣涼意貼上了皮膚,讓她覺察到一絲怪異,她不由得眉頭一皺,靈力夾帶着殺氣就外泄出來。
“你這小道友,難道不願意和姐姐好嗎?”血娘子嘟起紅脣,很不情願地放開金飛瑤。
她離開後,那股涼意就消失了。金飛瑤笑了笑說道:“我到是想和血娘子親近,可血娘子你身上太涼了,我一向怕冷,只得遠觀了。”
也不知血娘子剛纔想動什麼手腳,被發現了也不覺得丟臉,很爽快的就把這事拋開。她面不改色地笑道:“既然小道友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隊長還有事要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我們在聊。”
說完,她扭着腰身,妖嬈的走了。
金飛瑤暗自用神識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身上有異常,緊張的神經就稍微鬆懈下來。而其它人都是老相熟了,自然知道血娘子剛纔是想動手腳,卻被新人給發現,但是也沒有出言點破。
到是看血娘子走了,吳昊空拿出一塊墨色玉牌對金飛瑤講:“金道友,這是全仙門的任務玉簡,適合煉氣期的所有任務都在上面。基本每天都會有新的任務記錄上去,而玉簡也分着各小隊,每隊每年最少要接受一次無獎勵的強制任務,到時候也會通過這個玉簡提前通知。”
金飛瑤接過巴掌大的玉牌,比只有一指長的普通玉簡,要大了許多。她暫時沒有查看玉簡,而着收起來後,等着吳昊空在說其它事項。
後面就基本也沒什麼事,只是提了大家不準相互打鬥,然後順便說了一下明年的築基丹爭奪賽。金飛瑤煉氣中期的修爲,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吳昊天也就是按規矩和她說一聲。
在金飛瑤和隊長對話中,那變態的兩兄弟早就手牽手,不知跑哪個花園裡去玩了。丁鱭回到院中就沒出現,想必是在反覆的洗臉中,金飛瑤很不厚道的猜測,他不會連身子也一起洗幾遍吧。
吳昊天交代完,就說有事先走了。只剩下翁老,依舊很熱心的告訴金飛瑤,還有四人不是在自己房中休息,就是出去了,等他們回來時在給她介紹認識。金飛瑤也客氣的謝過這個很愛幫助別人的老道友,只要他沒有什麼壞心眼,喜歡做好事就做罷,反正自己也沒損失。
只是……金飛瑤掃了一眼住着隊員的小院,就算是同一個隊,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啊。才見面,就想使小手段,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意,但是誰會喜歡自己身上被人種下東西。
她打定主意,只要不是強制任務,其它的時間,儘量不和行爲不正常的人出去任務。可是仔細想了想,除了翁老和隊長還有劉高義,其它人還真不想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