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鐵膽金剛鐵豪

月影清亮,好像一塊奶油蛋糕掛在天上,隱約間散發出一陣陣凝真似幻的誘人香味,又好像一個亮晶晶的大玉盤,掛在樹梢上,放射着幽冷而明晃晃的清光,水銀鋪瀉般漫過小縣城的屋脊樑宇,大街小巷,要不是街上還有些許行人,肯定能讓人泛起清涼如夜,冷冷乾坤的錯覺。

這個小縣城畢竟地處偏遠,那坐落在此地的房屋也有好些年頭了,再加上長年累月被街道上小買賣人家的煙火油膩薰的發黑發灰的牆壁,就如同一個身着襤褸的老人,滿面灰塵,從頭到尾顯的破破爛爛,殘敗不堪。

這個縣城靠邊上人跡還至的地方有一所佔地約有幾千平米的大院落,院落裡隱約可見許多的石柱木樁猶如列隊站崗的士兵般排成一排,還有一些沙袋羅列在石柱木樁的周圍。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可還是燈火通明,裡面隱有大漢吼叫大鬧的嘈雜聲不斷傳來,顯的熱鬧非凡。

這時,在門外那條窄小的巷子里正有一人匆匆行來,天空清亮的月光斜射在他的面孔上,那張面孔平凡異常,如果再仔細一打量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個平凡的男人就是那個和孫天明說過話的那個陌生男子,此時這個陌生男子也不隱藏行蹤,只是匆匆茫茫的低頭趕着路,顯然心裡正在想回去後如何報告情況,還有好好誣陷一下那個可惡的孫天明,讓幫主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轉眼,他來到了那個寬大的院落門外,伸手抓在那雄壯高大的綴滿圓行大鐵釘的大紅門的鐵環上,然後用力敲打着沉重的木門。

“哐鐺!哐鐺!”沉悶的擊門聲敲碎了有點安靜的大院,等的片刻,便有人來開門放那人進去,然後又習慣的向外看了一眼,驀然發現遠處拐角處有什麼東西一閃,在睜眼看時,卻什麼也沒有,只有微風殘卷,白色的垃圾袋貼地輕飄,詭異而淒涼。

開門人心中打了個不知名的寒戰,趕快關上了門,向一見嘈雜的房間裡走去,嘴裡還在嘀咕着:“快點回去,否則馬老二那傢伙指不準把我的那份肉也給吃掉了。”

厚重的大門在黑夜中發出一聲“嘭!”的沉悶低響後,關了起來;在餘音迴盪在空寂的夜風中,一個黑影踱步走出了遠處的拐角,兩眼目光幽幽的看着遠處那個在黑暗中彷彿巨獸的大口一樣張開的高大院門。

漫步來到了寬大的院門前,卻見院門上還有一塊大的牌匾,就着皎潔的月光,仔細的看去,卻見上面書寫着“洪門武館”四個燙金大字,筆勢蒼勁釘滿大圓冒鐵釘的大門上,有兩個虎頭吞口銜着兩個銅環,整個大門散發着一股威猛霸道的氣勢。

雒神無聊的擡頭看了看,心想,還是直接來吧,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死了打殘陽雪蓮的念頭吧。想到這裡,雒神豎掌向前一揮,一道強勁的炙熱氣流自掌緣激射而出,迅速飈射向幾步遠的大門。

“嘭!”那個厚重的大門中間在雒神五分之一的功力擊射下,一聲沉悶的巨響後,開了一個臉盆大的空洞,激濺的木屑向院子裡噴濺而出,頓時撒滿了院門附近的空間。

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是卻也足夠讓屋裡那些正喝酒吃肉的人們驚覺,院子裡幾顆二百瓦的大燈泡亮了起來,照的寬大的院子裡通明透亮,有如白晝;緊跟着一大羣膀寬腰粗、滿身酒氣的大漢氣勢洶洶的呼啦啦擁出了房門,站在院子中,直愣愣的看着開了個大洞的大門,心中都在暗暗驚詫:在這個縣城裡到底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破壞洪門武館的大門?

“館主來了,館主來了。”有人大喊道,於是大漢們暫且先放下心中的驚疑,向兩邊退開,看來他們的神色,看來對這個館主很是恭敬。

中間分開一條路,兩個身體比之其他人更加顯的剽悍壯實的多的大漢陪着中間的一個比較瘦小的老人走了出來,這個老人年齡大約有六十多歲,頭髮已經發白,面孔雖然消瘦成尖嘴猴腮的一副難看模樣,但是卻還紅光滿面,看起來精神十足,只可惜了他的雙眼,向上翻起,露出了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竟然是個瞎子,手中拄着一根導盲杖,點在撲滿院落的堅實地磚上,響起了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那漆黑的杖身竟然是用精鐵打造而成的,人雖然老了,可行走起來龍行虎步,根本就不像平常的老人一樣需要攙扶。

兩邊的兩個漢子都是光頭肥臉,其中一個就是曾經率領一羣大漢調戲冷清兒和水月雅的那人,而另外一人,身體更加的結實,全身的肌肉高高的鼓起,穿在身上的“緊身”T恤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撐破似的,環眼大耳,目中精光閃閃,顯然擁有着一身非常不弱的氣功修養。

瞎眼老人站定身體後,拉開嘶啞難聽的聲音問道:“天破,發生了什麼事?”

身邊那個身體更加結實的那個耿天破皺着眉頭看着開了個大洞的院門,洪亮的嗓音回答道:“師傅,好像。。有人來踢館了。”

“踢館?”瞎眼老人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道唳氣,使的他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更加的駭人可怖,他說道:“來人是誰?是不是跟我們有過節的人?”

“呃!來人還沒有現身。”耿天破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哎喲!”耿天破的頭上捱了瞎眼老人的一個響指,瞎眼老人罵道:“笨蛋,你不會叫對方出來嗎?我能感覺得到那個傢伙就在外面。”

“是,是,師傅。”耿天破恭敬道,轉頭對着洞門大開的黑糊糊的外面大喊道:“外面的那傢伙,你既然有種來踢館,那爲什麼還躲躲藏藏不敢見人呢?”

大門外在院子明亮的燈光的輝映下,顯的黑漆漆的,有陰冷的風自洞開的院門中刮入,一個神秘的聲音彷彿也是隨着這股風飄了進來,響徹在衆人的耳邊:“哼!就你們這破武館,還有什麼不敢露面的。”

隨着話落,雒神挺拔的身軀自洞開的院門外黑漆漆的空間中慢慢顯現出來,一股似有似無的氣勢也隨着他的出現,慢慢擴散到了半空中,就像一個在黑暗中驀然無聲出現的精靈,又或者是一個渾身纏繞着黑暗氣息的妖魔,讓所有看到他的人禁不住心中打了個寒戰。

看到雒神戴着墨鏡,耿天破踏上前一步,一股逼人的強大氣勢向對方傾軋而去,籠罩着雒神的全身上下,洪亮的聲音有點震耳,語氣中充滿了質問:“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我們洪門武館來囂張?有種的報上名來!”

“哼!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這裡誰是主事的人,站出來說話。”雒神雖然在心中暗暗驚詫此地還有如此的高手,不過和他比就差遠了,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口氣在面對敵人時,總是顯的囂張高傲,霸氣十足。

受到來人那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來的霸氣一激,即使以耿天破的強悍兇狠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待發現周圍的師兄弟們都在一臉驚奇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時候,方纔猛然醒悟過來,臉上有點惱羞成怒的踏前一步,正要開口大罵,不過卻發覺自己的胳臂被人給拽住了,他死勁掙了掙,竟然沒有掙脫,不由氣惱的回頭看去,待看清拽自己的人後,差點罵出口的髒話趕忙收口。

卻原來拽他的乃是他的師傅瞎眼老人,瞎眼老人口氣凝重的說道:“來人武功高絕,不是你可以對付得了的,你先退下。”

耿天破雖然肚子裡依然有火,可不敢發怒,只能悶悶不樂的站了回去,而瞎眼老人則拄着鐵杖上前一步,開口道:“我就是這裡的主事人鐵豪,不知道你又是誰?報個萬上來。”

這鐵豪在年輕時,仗着自己苦練多年的金鐘罩硬氣功和一套金剛拳,在道上闖出了一個“鐵膽金剛”的綽號來,可算的上是這附近幾個縣城的一霸,後來組織了猛狼幫當起了幫主;不過,那時剛出道沒幾年,沒有碰到過什麼厲害的人物,就以爲老子是天下第一,誰也不放在眼裡,越來越囂張起來,後來終於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武林絕頂高手,在與那個絕頂高手的打鬥中,他被對方一掌打中,由於對方獨特的內功心法,而廢了一雙招子,從此,他就變成了瞎眼鐵豪。

但是被廢了一雙眼睛的他依然不安分,開了個洪門武館,藉着武館的招牌大收徒弟,並把自己的功夫傳了幾招下去,培育了幾個人材,然後他的猛狼幫由明轉暗,而他也轉變成了附近這幾個縣城隱藏在暗地的黑道上的幕後主使人,由於心狠手辣,而功夫又俞老俞強,勢力雄厚,黑道上的人見了他後,都恭敬的叫一聲“鐵爺!”

鐵豪的徒弟共有三個得了他金鐘罩和金剛拳的真傳,大徒弟就是耿天破,而二徒弟魯昴早在十幾年前就出去闖蕩,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如果鐵豪知道自己的二徒弟魯昴在臺灣差點被眼前的這個人給廢了得話,恐怕會把雒神給撕成幾塊吧!三徒弟就是那個帶人調戲冷清兒和水月雅的光頭大漢馬二虎。三個徒弟中,數耿天破功夫最深,而馬二虎則是最有心計的一個,功夫卻是三個中最差的一個。

前些日子鐵豪忽然聽到傳聞有人在這幾個縣城中打聽雪山千古異寶“殘陽雪蓮”的消息,心中震動不已,卻也欣喜交集;他的招子在廢了之後,也曾經四處求過醫,卻沒人可以治的了他的眼疾,後來在傷心絕望之餘,終在一個深山野嶺之中得遇一位異人,那個異人曾告訴他的眼疾是被陰柔內力所傷,而且傷他的人功力非常的高絕,也許只有雪山之巔,傳說中的殘陽雪蓮纔有可能治的好。

雖然希望渺茫,不過畢竟是一個治療的辦法;他回去後,就開館收人,培育了一些徒弟後,就讓猛狼幫交給這幫徒弟們,讓他們繼續壯大幫派的力量,以便讓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來尋找殘陽雪蓮;這一找就找了幾十年,心中眼睛復員的希望幾乎已經破滅,最後,一門心思的勤修苦練起功夫來。直到最近這幾個月來,他終於又聽到還有人也在尋找“殘陽雪蓮”,心中大震,本以死心的他又點燃了一點希望,心想,難道那個人會知道“殘陽雪蓮”的下落?於是就派人去查探那個人,可惜那個人很少出現,每次出現也就只住一兩天,然後就又消失茫茫雪山之中,但是他依然派人緊緊的盯牢雒神,不放過一絲線索。

在前兩天,他忽然聽三徒弟馬二虎回報說,那個叫雒神的年輕人在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這次回來的時候卻多了兩個長的非常漂亮的女人,不由心中大覺詫異,於是就派馬二虎帶人出手試探了一下情況,誰知那兩個美女都是凶神惡煞,還沒說兩句,就上前動手殺人,這讓馬二虎大嚇一跳,在折損了一些人手後,馬二虎急忙回報鐵豪自己所得到的情況;鐵豪聽說那兩個美女竟然是用劍殺人的,而且好像對街上的很多東西都非常的好奇,於是心中就更覺不妥,於是派出了幫裡最爲機靈的小子孫天明使了一個計謀混進了那一男兩女中,好去打探一下消息,直到剛剛有人回報說孫天明已經發現並親眼見到到殘陽雪蓮,鐵豪的心中震盪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幾十年的期盼終於有了消息,無論如何也要從對方手裡把殘陽雪蓮給搶回來,至於回報的那個傢伙如何如何的說孫天明的壞話,鐵豪根本就沒聽進去。

正在客廳裡商量計策的時候,雒神突然闖了進來,不禁讓他們大吃一驚,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個場面。

雒神在聽到鐵豪的話後,孤傲的淡淡一笑,緩緩的自風衣內掏出一個玉盒,挑逗似的向對方搖了搖,然後用手輕輕的把玉盒給打開。

鐵豪見對方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話,心中很是氣惱,感覺對方又有了動作,不禁握緊了鐵杖,暗暗警惕着,恍然間,即使以他瞎了多年的眼睛也模糊感到前面傳來一陣璀璨的紅光,並有一股燻人欲醉的溫暖熱浪蔓延席捲而來,在這高原地帶清冷的晚上也可以感覺到身上一陣溫暖,就如同泡在一池溫泉裡,舒服的令人忍不住想要呻吟,特別是他許久沒有感覺的眼睛部位,更是隱隱泛起一陣難受而又舒服的酸癢,差點讓他落淚,他不由震驚了,直到前面的紅光消失不見,令人爲之舒暢的熱流也隱退而回,他才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抓着耿天破的胳膊,急迫的問道:“對方到底拿出了什麼東西?快,快點告訴我!快說!”

即使以耿天破強壯的身軀在平時被鐵豪的手爪這樣抓住也會給抓的生痛,不過現在的他竟然完全沒有感覺;仔細的體會着身體內猶存的溫暖氣息,剛剛不可思議的一幕彷彿還在眼前晃盪,紅光漫天,光霞動人,暖浪舒身,心神俱醉;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他還有點震驚的喃喃說道:“我,我看到了一朵花,一朵放在玉盒裡的紅色的花,好美,真是太美了。。太美了。。”

“花?紅色的花?”鐵豪不解的自問了兩句,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脣微微抖動着,聲音也變的有點顫抖似的緊張的問道:“那朵花是什麼樣子的?快!快!快點告訴我!”

耿天破這時也已經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師傅抓的生痛,不禁皺起了眉頭,聽到師傅的話,重新回憶了一下那朵嬌美妖豔的花的形狀,可是剛剛離的有點遠,而那紅光不傷眼睛,可卻也讓人看到它時,它的形狀會變的蒙朧很多,於是他不敢確定的嘟囔道:“有。。有點像雪蓮!”

“什麼?”鐵豪驚叫一聲,差點激動的跳了起來,然後就是一副癡呆狀喃喃道:“是了,是了,一定是的, 一定是那樣東西。。。”

其他徒弟們這時也都清醒過來,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着剛剛所看到的奇景寶物,看向黑色風衣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驚訝、不信、還有無盡的貪婪與惡毒,看來,見到如此絕世的寶物,所有人都想要把它搶奪過來佔爲己有啊。

雒神其實也在驚訝,他驚訝的是沒想到手中的殘陽雪蓮離開了珠穆朗瑪峰後,它的紅光熱量好像失去了寒氣的制約似的,放射出比原先強烈好幾倍的光亮和熱浪,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放在這個純度極高的玉盒裡,恐怕普通的盒子還不能阻擋它的光芒吧!

此時,看到對面那瞎眼老人失神的樣子,於是,淡然的出口說道:“不錯,剛剛你們看到的,就是那傳說中的殘陽雪蓮。”他故意在話裡添加上了“傳說中的”這四個字,好像是爲了突現出殘陽雪蓮的珍貴之處般!

猶如有一塊巨石自天而下,氣勢磅礴的壓在了衆人的頭頂心口,一陣可怕的安靜氣息在雒神說出“殘陽雪蓮”這四個字後迅速的蔓延向大院內的整個人羣,所有的人都眼愣愣的看着雒神,說不出話來。

“哐啷!”一聲脆響,鐵豪手中的那根鐵杖自他不經意間鬆開的手中跌倒在地上,而這一聲脆響,猶如暮鼓晨鐘敲的衆人心頭一震,把衆人都給敲醒了過來,頓時,先前只有一點嘈雜的人羣現在變成了喧鬧的菜市場,各種囂張的叫囂、貪婪的大喊充斥在這個大的空間裡,什麼聲音都有。

“幫主,快點下令吧,我們把殘陽雪蓮給搶過來!”

“殘陽雪蓮是我們的,小子,識相的就趕快把殘陽雪蓮留下,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兄弟們,還等什麼啊,快點上去把他給砍了,殘陽雪蓮就是我們猛狼幫的了。”

“。。。。。。”

“好了,大家別吵了,幫主有話說。”一個可以媲美洪鐘的洪亮聲音響徹在夜空中,直震的衆人的耳鼓“嗡嗡”作響,頭暈眼花;一時間,嘈雜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那幫大漢的目光紛紛看向了瞎眼老人鐵豪,目中的囂張神色竟然消解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尊敬和驚懼。卻原來是耿天破在瞎眼老人的示意下,運起真氣喊話震住了衆人。

耿天破的聲音雖然震耳欲聾,不過,對於雒神來說,卻是沒有半點影響;不過,雒神還是微微點點頭,以示讚揚耿天破不錯的修爲。

在衆人尊敬的目光中,耿天破和馬二虎攙扶中鐵豪慢慢走出衆人的行列,鐵豪咳嗽一聲,開口道:“這位朋友,不知道你拿這麼珍貴的東西來我這,想要做什麼?”鐵豪畢竟是經驗豐富的武林高手,知道對方既然敢孤身一人前來,肯定是有恃無恐的,於是,他暫且按下衆人的吵鬧,上來先打探一下對方的目的。不過,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那朵殘陽雪蓮肯定要弄到自己的手裡,但是,爲了保險,如果能夠和平解決的話,還是和平解決的好,省的到時候,出了始料不及的變化。

他想的倒是不錯,不過雒神可不會如他所意,他看着對方那羣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幫衆,氣定神閒的好像在自家的後花園一樣,輕鬆而愜意的說道:“哦,我聽說這裡有個人像要我手中的殘陽雪蓮,所以我就帶它來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朋友現在知道是我要了吧!不知道能不能割愛,把你手中的殘陽雪蓮讓給我?”鐵豪很是沉得住氣,也不爲對方不尊敬自己而生氣。

“不知道你要殘陽雪蓮幹嗎?”雒神的語氣中充滿了好奇,他自是不知道對方要用殘陽雪蓮幹嘛的。

“爲了治好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已經瞎了幾十年了,曾經有一位異人說這個世上只有殘陽雪蓮,這朵奇花纔可以治的好我的眼睛。所以我苦苦在這裡尋找幾十年,沒想到竟然被你先拿到了。”

“哦,只是爲了治好自己的眼睛嗎?”雒神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鐵豪他自然看不到。

“是的,竟然你拿着殘陽雪蓮來到這裡,我想你應該是有誠意做這筆買賣的,你說個價錢吧,就是傾家蕩產,我也要把它給買下來。”鐵豪的語氣十分的堅定,想人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對方說得是真的。

雒神訝然的看了一眼對方,又看了一下他身後像強盜多過像好人的一夥幫衆,不由失笑了起來,輕嘆一口氣道:“可惜了呀!你的眼睛即使不治,也還是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享受着榮華富貴,而我拿殘陽雪蓮可以爲了救人性命啊,所以,無論你出什麼價,我也是不會賣的。”

瞎眼鐵豪一聽,面孔頓時一冷,語氣也變的冰冷而惡毒起來:“這麼說來,你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手了?那就不要怪我。。。”

“哼!”雒神一聲冷哼,打斷了瞎眼鐵豪的話,面孔變的冰冷如霜,面沉如水,搶在瞎眼鐵豪之前說道:“所以,我來只是警告你們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打殘陽雪蓮的主意,否則,你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猛狼幫的忌日。”一說完,一股滔天霸氣自他身上洶涌而出,襯的他黑色而筆挺的身影如擎天柱一般高大威猛,就像一尊天神俯瞰蒼穹,將睥睨天下的磅礴氣勢籠罩向對面的人羣,把對面近百號大漢都統統籠罩在他的絕強的氣勢之下,令衆大漢腦中禁泛起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有一些功夫尚淺的大漢的雙腿已經開始微微打顫,差點就跪在了地上,而他們的的心跳“嘭嘭嘭”的加快了好多,額頭上也冒出了斗大的汗珠;即使強壯如耿天破和馬二虎,也像有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在他們的胸口,沉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這怎麼可能?聽對方的聲音應該是非常的年輕的,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強大到竟然讓我的心裡生起了一絲的恐懼,這是除了年輕時,那個把自己的雙眼弄瞎的老頭以外,在有生之年第二個人能夠給自己帶來這種恐懼的感覺。不,不會輸的,我是不會輸的,哪怕就是那個老頭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認輸的,我能贏,一定能贏,啊!”想到這裡,他仰天怒吼長嘯,聲如戰鼓轟鳴,自他與之聲音不符的瘦小身軀中發出,雄渾震盪着夜晚寂靜的空氣,震的在場除了雒神外其他人的耳鼓”嗡嗡“做響,心頭“嘭嘭”亂跳,汗出如雨,接着,他的身軀也發出一陣激烈的炒豆般的“劈里啪啦”脆響,瘦小的身體便在這陣脆響中迅速變大變高,全身肌肉也跟着蠕動着膨脹起來,鼓鼓的,欲裂衣而出,最後,他猛然大吼一聲,雙手一揮,上身的衣服便向兩邊撕裂開來,露出上身有如丘陵溝壑菱角分明、又似銅澆鐵鑄而成一般的肌肉,同時一股強絕人寰的驚人氣勢自他體內爆發而出,如一陣飈風般席捲向四面八方,曾經不可一世的“鐵膽金剛”鐵豪在多年後再次爆發出他更勝昔日的強者風采,猶如一個不願屈服的怒目金剛,正面對抗着雒神那俯視蒼穹、凌絕天下的無敵氣勢。

雒神非常驚訝的看着對方的鐵豪,不是驚訝鐵豪比之絕頂高手還要高出一線的功力,而是驚訝於他的體形與外貌,現在鐵豪的體形跟剛剛有着天壤之別,先前只有一米七多一些的個頭,現在竟然漲到了近兩米的高度,比耿天破一米八的身高還要高出一個頭,如一個體格健壯、頂天立地的巨人,更像一座參天的鐵塔,屹立在地,兀自巍峨不動,頭上銀絲在勁風中狂舞着,本來紅光滿面的嶙峋瘦臉變的飽滿起來,一點也看不出他蒼老的模樣,而且在這時竟彷彿鍍上了一層金粉,整個強悍的身體肌肉連同臉上都在燈光的照耀下隱隱往外反射着微弱的金屬光澤,連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珠子裡也透射出逼人的光芒,這絕對不是幻覺,那些金屬的光芒雖然微弱,但是卻也肉眼可見,這是金鐘罩硬氣功達到了最高境界的外在體現。

說起來,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的硬氣功要想在有生之年練到最高境界,是需要相當的天賦的,一般人恐怕一輩子也難望其脊,而鐵豪就是因爲天生異稟,從小力大無窮,所以纔在晚年的時候,前些日子再做突破,達到金鐘罩第九重的最高境界,也算的上是中國大陸上非常稀有的武林高手了,甚至要比黑俠、雲乾豐還有曹天運等人還要高出一籌。

洪門武館的人在一聲震天大吼後,突然發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好多,回過頭去看向彷彿變了身的鐵豪,所有人都一震,然後目光變的崇拜而激動起來,開始有人興奮的大喊起來:“鐵膽金剛,天下無敵!鐵膽金剛,天下無敵!鐵膽金剛,天下無敵!。。。”

聲音越來越響,人羣中盡是宗教式狂熱的眼神與吶喊,也的確是,鐵豪現在功力盡展後的變身,可以稱的上是神人一般的威風了,而且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鐵豪施展這樣不可思議的功夫,狂熱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體會着對面瞎眼鐵豪抗衡着自己的強大力量,雒神的目光也漸漸變的熾熱起來。全場衆人身心上一輕,雒神已經把籠罩整個人羣的氣勢收了回來,如果那氣勢是有形有色之物的話,那麼衆人就會看到他的氣勢就像一簇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焰般包裹着他的全身,並不斷吞吐翻滾着,威勢驚人!而剛剛摘下墨鏡的眼中的精芒也越來越亮,就像兩個小的手電筒一般發出強烈的光芒。

而鐵豪在“變身”後,氣勢突飛猛漲,穩穩的抗衡着雒神的氣勢,不過在這時,對方的氣勢又一收再放,竟然又高漲了一些,自己只有全力與之抗衡纔可以抵擋的住,不過在聽到自己門下的衆人齊鬆了一口氣後,他的心也鬆了一下,心想:對方果然是把氣勢都收回去,然後在全部加駐到自己的身上,這麼說的話,對方的功力也不過和自己在伯仲間而已,而且自己練有金鐘罩這類防禦型的橫練硬氣功,自己可以說是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不過對方功夫高強,自己怎麼才能不讓對方逃走,從而留下對方手裡殘陽雪蓮呢?這倒是個問題。

此時,鐵豪原先有點嘶啞的聲音也變的洪亮如鍾,且帶着一股強烈的霸氣:“哼,小子,在我的地盤上也敢囂張?讓我們來分個勝負吧,如果我贏了,你就把殘陽雪蓮給我留下,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走,怎麼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鐵豪用上了激將法,雖然江湖中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卻很少有不中計的,因爲江湖中的人都是非常好面子的,他們誰也不想自己的招牌上被自己抹一把黑。

雒神露出一絲好笑,冷冷的說道:“不管輸贏,我都不會交出殘陽雪蓮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雖然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不過他纔不會拿自己心愛的人的性命來當賭注,即使贏了,那也是對自己愛人的一種褻瀆。

“砰!”鐵豪向前猛踏一步,連地面彷彿也承受不了這股強大的力量似的震動了一下,鐵豪猶如雄獅般怒吼一聲道:“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說着“噔噔噔”跑上三步,緊接着雙腿微屈,一瞬間龐大的身軀出現在兩米多的高空,空中的他身體前傾,一拳收於腰側,另一斗大的鐵拳如強力彈簧般崩擊而出,拳風霸烈,氣涌山河,狂暴的勁風先一步觸及上了雒神的面孔。即使以雒神的強悍,也不敢讓這拳擊打在自己的身上,身影一閃,原地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緊接着出現在半空中的鐵豪右身側,“砰砰砰”連環三鐵拳迅若閃電的擊打在了鐵豪空門大開的肋下,然後在空中不借力的情況下奇蹟般的扭腰轉身一個旋風腿掃在鐵豪飛出的腰間。

“砰!”地面再次晃了一晃,殘磚石片飛濺激射,塵土飛揚中鐵豪的腰部深深的陷進了青磚地板裡面,他周圍的地板上青磚龜裂成了一個諾大的蜘蛛網狀,而雒神則瀟灑的落地回到原來的位置。這下可把那幫鐵豪的徒弟們給驚嚇的目瞪口呆,吶喊的聲音一下子啞了般,消失不見,空氣中飄蕩着一股忐忑不安的情緒,有的人的手臂還高舉在空中沒有放下來,整個場面顯的非常的滑稽可笑。

不過雒神卻在暗暗皺眉頭,他剛剛足可開碑裂石的三記重拳擊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擊在了一塊銅牆鐵壁上,反震的自己的拳頭手腕隱隱發麻,他就知道這三拳對對方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傷害,心中對對方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果然,鐵豪的那羣大漢一陣歡呼聲中,鐵豪坐了起來,沒事人般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對着雒神的方向說道:“小子,沒想到我還真小瞧你了,不過,如果你就這點本事的話,今天,就把殘陽雪蓮給我留下吧!”他嘴裡雖然說着大話,可心裡卻比原先所想的還要凝重幾分,剛剛被對方那好像不是人的拳頭擊中,雖然沒受傷,不過卻把自己的五臟六腑給搗的一陣翻翻滾滾,好不難受。

“是嗎?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來吧,別光說不練。”說實話,雒神現在的功夫已經開始超過黑俠他們幾個人了,而自己這半年在大陸爲了找殘陽雪蓮,雖然也會過一些高手,但是能夠讓自己胸中鬥志熊熊,熱血沸騰的還沒有幾個,卻沒想到在這等偏僻的地方竟然可以遇到一個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話剛說完,兩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雒神有超快的速度,還有超級暴強的力量;而鐵豪有超強的防禦能力,也有超強的攻擊能力,兩個人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一碰到便打了個昏天暗地,塵暴沙飛,在兩人周圍瘋狂激盪徘徊的勁風向四面八方傾泄而去,周圍觀戰的衆大漢們直看的口水直流,癡癡呆呆,不懂退後,卻被強勁的勁風吹的做滾地葫蘆,向外翻滾而去,場面之宏大壯觀,讓那些圍觀者心神搖曳,膽戰心驚,地面上不斷傳來的陣陣震動,更是讓他們驚魂失魄,心如錘擂,難受異常,紛紛滾爬着向更遠處奔去,顯的狼狽不堪。

鐵豪的速度比不上雒神,所以他就站在當地不動,一套金剛拳被他施展開來,果然不同凡響,憑着幾十年來練就的聽風辨位之術,連連抵擋住雒神自四面八方快捷絕倫的席捲而來的重重拳影,即使偶爾被擊中身體,也最多不過晃一晃。鐵豪如一座屹立不倒、頂天立地的雄偉鐵塔,悍然的挺立在風暴的中心,雙臂鐵拳揮影如山,威若雷霆暴動,動則飛沙走石,滿頭白髮在空中狂飄亂舞,白多黑少的眼珠神光煌煌,恍若天神般威猛無濤,霸烈熊熊,令人只可仰而視之。

雒神身體矯健迅捷,快若閃電,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拖着長長的黑線在鐵豪的四周不斷盤旋迴繞;雙拳以一種驚人的高頻率頻頻揮出,前仆後繼,拳拳如奔雷霹靂,開碑裂石,硬生生的撕裂空氣,激起一陣陣鬼哭神嚎、令人牙酸的尖嘯,最後匯成隱隱雷聲緊跟其後,震盪耳膜,令人頭暈眼花,東倒西歪。

沉悶震耳的爆響頻頻響起,那是兩人氣勁交接碰撞時所產生的聲音,兩個不似人的怪物打鬥着,院中的石柱木樁紛紛碎裂斷折,最後又迸裂成粉成灰,原本整潔的地板不是龜裂橫生,縱橫蔓延整個院落,就是殘屑飛濺,激射如矢,打在遠遠退開的衆人臉上身上,直痛的他們“哎喲!”“啊呀!”抱頭鼠竄,再次向更遠處退去。不過灰頭土臉的他們那癡狂而震驚的眼神,微微顫慄的身體手腳,足以證明他們內心此時的那種一輩子也別想有絲毫忘記的驚撼與難以置信。

也許在他們的眼中,場中的兩個人已經不能劃爲人類了,如果非常帶個“人”字來形容的話,那只有“超人”這兩個字纔可以配的上他們。不,也許,就連“超人”這兩個字也不能夠形容雒神與鐵豪給他們所帶來的那種震驚,拳頭緊了又緊,有些人想以激動的流淚來發泄,但是胸口的那股澎湃的彷彿快要爆炸了似的火焰、也許是沸騰的血液,早已經把他們的眼淚蒸乾,於是,他們只能自鼻孔中噴射出兩行血跡來,來形容他們此刻那無與倫比的興奮,還有更甚的,竟然忽然張嘴噴出一大口的鮮血,證明了他們的臟腑由於胸口血液的沸騰,此刻已經身負沉重的內傷,而且吐出的人還不在少數,鼻孔噴血的那就更多了,除了耿天破和馬二虎還能夠勉強以內功強硬的壓下胸口的吐血的衝動外,其他人都不能倖免於難。

這些都是因爲場中激烈翻滾着戰鬥的兩人所擴散出來的戰氣所影響,幸好附近幾乎沒有人家,而那幾戶僅有的人家也都是這些正在狼狽噴血吐血,甚至額頭臉上不知道被激濺的飛石殘屑擊中而流血不止,但還極度癡迷狂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場中的衆大漢的居所。

這一戰,後來被這些有幸“大飽眼福”的人繪聲繪色、一再拍胸口跺腳指天發誓、大肆渲染的傳誦出去,曾經引起了這一帶地區的年輕人一度再度的紛紛離家出走,去歷史上有名有派的門派去拜師學藝,或者去深山大澤之處尋訪世外高人。而且今天雒神與鐵豪的決鬥在很多年以後,當這些“幸運”的大漢們回想起來後,依然有聲有色的講給自己的孫子聽,臉上蠻是懷念,震驚,猶難相信,眼中的狂熱癡迷與自豪激動就會再次的擁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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