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快慢
虛空之劍一出，所有人清晰的感覺到那凌厲到無物可當的恐怖鋒銳。
“擊潰它！”
熒惑神帝神念震盪。
三大神帝更是各施手段，干擾、削弱、壓制，同時朝搖光涌去。
可即便如此，首先斬出的那道虛空之劍仍然劈散了熒惑神帝全力射出來的道術——赤炎流光。
沒等他第二道赤炎流光凝聚成型，第二道虛空之劍沿着被劈碎的赤炎流光軌跡，直接斬上他的神體。
儘管他身上第一時間顯化出一件護身道器，堪堪擋住了第二道虛空之劍，但蘊含在其中的能量卻傳遞着，波及了他的神國，直讓已經處於極限禁術狀態下的他，神國內部開始坍塌。
搖光維持着這種節奏，不急不緩的發出下一輪攻擊。
不只如此，他更是祭出了封天碑，以封天碑之力鎮壓熒惑神帝的赤炎流光，使得這門道術的軌跡變得清晰可見，再不用像開始時那樣，只能靠着虛空閃爍躲避。
在這一輪的虛空之劍斬殺下，熒惑神帝的護身道器破碎，被迫消耗了一件保命之物。
可沒等他來得及喘息，新一輪的虛空之劍緊跟着殺至。
攻勢簡單。
打法也是顯而易見，但就是這種簡單的戰術，卻帶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和絕望。
因爲……
虛空之劍太強！
強大到唯有合四大神帝之力才能擊潰其中一道。
而搖光，一方就是兩道。
這就像兩國交戰，其中一國無論使用什麼樣的經濟策略、輿論攻心、戰術穿插，對方只出一招，丟核彈，一丟兩個。
在這種情況下，沒核彈的一方根本就沒法打。
僅到第四輪，慧光神帝和另一位神帝自己先扛不住了。
施展了禁術的他們神國震盪，坍塌在即。
搖光見狀，抽空一人給了兩人一道大湮滅劍氣，直接讓兩人身形暴退着，脫離戰場。
另外兩人……
確切的說唯一能和他交鋒一二的熒惑神帝，這一刻身上的氣息卻突兀的一落千丈。
搖光還在奇怪，以爲他是否有什麼陰謀詭計，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位神帝完全是靠煉化了真神精粹才能和此刻的自己硬磕。
而現在……
真神精粹能量耗盡了。
“我還有些奇怪，這位神帝怎麼這麼勇猛，不是說神族離開了神國戰力會有所削弱麼，有所削弱的情況下都擋得住我一半攻勢，那若身在神國……對付他一個，我豈不是都得用全力？”
搖光回過神，虛空之劍再度斬了下去。
這一下，熒惑神帝終於扛不住了。
整個神體，連帶着神國，盡數被接連而來的兩道虛空之劍劈開！
“逃！四散逃走！逃得了一個是一個！”
這位神帝神念震盪，同時帶着一絲憤怒、恐懼：“我們都被欺騙了！他的實力比表現出來的更加強大，別說道君候補榜前十，縱然孔玄、天宵都未必比他更強！唯有毀滅神君立身地上神國才能與他交鋒！我爲你們爭取最後一線生機，快逃！”
下一刻，這尊神帝的神國中蘊含的能量全面釋放，化爲無與倫比的毀滅洪流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捲去。
這是……
自爆！
搖光思緒一動，虛空閃爍激發，剎那間消失在了這片星空。
今時今日，一尊頂尖碎虛的自爆也奈何不得他分毫，充其量只能讓他少獲得一些戰利品罷了。
另一邊，剩下三大神帝沒有半分遲疑，迅速的化作三道流光就要衝向四面八方。
“逃？逃得了麼？”
搖光腦海中那屬於道君們利用虛空大道的方式流轉而過。
他猛然高舉右手，對準着頭頂上的封天碑凌空一點。
一圈肉眼可見的虛空之力自這件上品道器上爆發而出，瞬間，化作流光射向四周的三尊神帝彷彿被凝結在琥珀中的蚊蟲，當場遲滯。
隨着虛空漣漪消散，虛空大道之力隱去，可這一過程……
就像海水退回海洋會帶走少量流沙一樣。
三位神帝，生生被逸散的虛空大道之力“拖拽”了回來。
這種對虛空之力的絕妙運用，讓三大神帝亡魂皆冒，極盡所能的再度震盪神國，似乎要化光遁走。
而搖光則是將剛纔的動作重複了一遍。
以虛空之力將三人鎮住，再借助虛空大道消散時撫平虛空的“回溯”之力，將他們重新拉扯回來。
如此幾次，三位神帝不止沒能脫離封天碑的鎮壓，兩位較弱的神帝先一步扛不住了。
“不！”
在一陣不甘的神念震盪中，這兩尊神帝的神國一前一後，徹底崩潰。
“搖光，你們天道門真的要和我們光之神族全面開戰嗎？”
天琴神帝看到這一幕有些絕望了。
搖光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們現在真正需要擔心的，不是你們光之神族不會因爲惹怒了我遭受斬盡殺絕麼？畢竟……你們背後的合道即便要來，也絕不是最近一兩百年，而別說一兩百年了，我要下手，最多二十年，光之神族所有煉虛以上的族人都會被我殺戮殆盡。”
此話一出，天琴神帝眼瞳劇縮：“你……”
“結束了。”
搖光說着，翻手又補了四道大湮滅劍氣。
“終有一天，偉大的神尊陛下會替我復仇……”
“毫無新意。”
搖光虛手一壓，封天碑禁錮住天琴神帝令其動彈不得半分的情況下，瞬間被大湮滅劍氣吞噬。
不得不說，這位神帝和先前的索咖神帝的行事風格同出一轍。
就連威脅人的話也大同小異。
都想着拿光之神族，拿背後的合道來威脅他。
不過，既然索咖神帝都已經在他身上留下流光印記了，未免日後被光之神族的人不斷追殺……
滅掉光之神族……
條件允許的話擊殺那位光芒神尊似乎已經成爲了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了。
在這種情況下……
付諸行動前，他自然要儘可能削弱光之神族的反抗力量。
當下，他一個虛空閃爍，直奔神族戰艦而去。
那艘神族戰艦察覺到不對，位於其中的煉虛們想駕駛戰艦逃走，卻又怎麼逃得過搖光虛空閃爍的追殺。
伴隨着陣陣恐怖的能量洪流在這片星空肆虐，戰鬥很快劃上句號。
清理了周邊所有神族後，搖光看了一眼已經被他“連根拔起”的道君秘藏，也沒有繼續停留。
身形閃爍着，很快朝李寒秋等人的戰艦位置而去。
不多時，他的身形直接閃爍到了這艘戰艦內部。
“掌門。”
看到他現身，所有人同時問候行禮。
“走吧，這片星空很快就會動盪起來，在空間結構被破壞前，離開這裡，返回天道門。”
搖光一聲令下。
“是。”
李寒秋很快操作起戰艦來。
發生在那個方向的戰鬥波動戰艦的探測儀器也已經探查到了。
只不過這些能量哪怕以光速對外傳遞，對搖光來說仍然具備延後性，以至於那邊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毀滅性的能量波動仍然沒有瀰漫到這片星空。
戰艦重新在虛空節點進行穿梭。
搖光則覆盤着剛纔那一戰的經過。
這一戰……
比先前對決啓明、索咖神帝等人時更輕鬆。
烈度甚至還不及對戰天獄、詭夜等魔主。
可實際上，天琴也好，熒惑也罷，都是比天獄魔主更強大的存在。
尤其是熒惑神帝，更是光之神族中壓箱底，用於對標驚鴻真君的人物。
哪怕離開了地上神國，但綜合實力，估計仍然不在鎮玄元之下，甚至還可能略勝一籌。
“碎虛境中，我應該已經再無敵手，縱然面對十個八個碎虛圍攻，也能戰而勝之……換句話說，拋開道君不談，我已經具備了一人滅一個頂尖宗門的能力，哪怕他們宗門中有十四級，乃至十五級大陣守護也不例外，畢竟，我的【陣法】造詣已經突破到十六級，要破十五級陣法無非是花費多少時間罷了。”
搖光微微一笑，自信從容。
當然了，要滅頂尖勢力哪可能真的拋開道君？
畢竟頂尖勢力的標配就是道君。
此外，他不敢保證一些頂尖勢力中有沒有類似於金書尊者這般的準道君存在。
這種存在和十五級陣法配合，道君來了都要感到頭痛。
“接下來……四位神帝，兩件破損的上品道器，三件完好的道器，十二件受損的道器……”
搖光計算着這場大戰所得，將心神轉向精神世界中的琉璃寶樹。
“商人枝椏表現的居然也不錯？”
思忖間，位於【獵魔】和【商人】枝椏上積累下來的所有能量盡數注入【合道·虛空】枝椏中。
在這些能量的灌注，這根枝椏以頗爲緩慢的進度稍稍生長了一番，然後……
沒動靜了。
搖光注意力集中在仍然停留在萬分之一的進度值上，微微皺眉。
“應該增加了十萬分之四左右。”
而這十萬分之四中，四尊神帝……
佔了0.0025%左右，另外0.0015%則是由兩件損毀的上品道器和一系列道器提供。
“太少了。”
搖光由衷的感慨一聲。
不過緊接着他又想到了什麼。
道君的力量何其浩瀚，成百上千碎虛聯手都未必能與其對抗。
而一個北海星，碎虛加起來沒一千也有八百。
再根據增長的比例來算，十幾萬碎虛就能完成【合道·虛空】階段的修行……
簡直能用一日千里形容。
“這樣算來，倒是不多，就是不知道隨着我的修爲提升，這種收益會不會遞減。”
搖光思忖着，很快將心神沉浸在新增十萬分之四進度帶來的信息中。
希望這些進度……
能讓他在修行功法上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