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也許覺得自己有點失態,成隊長臉色緩和下來,看着鄭曉娟道:“鄭小姐,上次一別,大概已有半年吧,真是越來越迷人了,近來可好。”

鄭曉娟可能對那個成隊長沒有什麼好感,冷冷道:“不勞成隊長關心。”

雖然碰了一鼻子灰,但成隊長也不以爲許,笑道:“鄭小姐好我就放心了,可惜上次你敝帚自珍,不願出手,不然成某定能欣賞到鄭保鏢的高強武功,直至如今都在遺憾呢。怎麼樣,有空我們單獨見一下面,順便切磋切磋,也許你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眼見那個成隊長死皮賴臉上纏着鄭曉娟,張如龍心中暗怒,鄭曉娟生得美麗,打她主意的人不計其數,但怎也輪不到面前這個大了她近二十歲的傢伙。

果然,鄭曉娟橫眉一豎,叱道:“成高亮,誰願與你切磋你就去找他,我可沒有興趣。”

成高亮露出苦惱之色道:“這個,其他人我可沒有興趣,唯獨鄭小姐才能吸引我,這可怎麼辦?”

眼見鄭曉娟臉色已經變色,張如龍當然不會讓她受氣,忍不住在一旁冷聲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成高亮臉色一變,兇光畢露,側頭盯着張如龍。

張如龍當然不會怕他,裝着沒有見到,揚起臉看向遠方,一幅陶醉在海天之色中的神情。

“汪主管,這位小兄弟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成高亮見到汪鐵勇微微側步護在張如龍身邊,而鄭曉娟身體微躬,猶如崩緊弦的弓,做出隨時出擊的攻擊模樣,知道暫時不能動手,只好出聲。

“呵,呵。”汪主管也不願事情擴大,乾笑兩聲才道:“對了,剛纔只顧着說話,忘了介紹,這位小兄弟叫張如龍,纔到我們公司一個多月。”說着對張如龍介紹道:“這位是上海天齊公司保安隊長成高亮隊長。”說着指着成高亮身後的兩名何鏢道:“這兩位是天齊公司的保鏢謝衛遠、趙末根。成隊長外號‘鐵拳’,硬氣功非常了得,武功非常高強,一拳可以擊碎五塊磚頭,爲人心直口快、放蕩不羈,我們以前經常見面,他的話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成高亮點點頭,目光陰沉地瞪着張如龍道:“原來張老弟纔到天環公司不久,難怪沒有見過。張老弟既然能當天環公司的保鏢,武功定是非常高強。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年青人做事衝動也情有可原,但千萬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在社會上混並不是你想象那樣容易,到處是坎坷荊途,稍有不慎,災難就會臨頭的!”

張如龍也聽說過天齊公司,天齊公司主要經營服裝和布料,實力非常雄厚,老闆名叫李立特,在上海富豪榜上,排名還在天環公司之上,

面對着對方赤裸裸的威脅,張如龍心中冷笑一聲,不過表面上卻裝成受教模樣,點頭應道:“說得也是,成隊長的話對我猶如當頭棒喝,讓我知道甚麼叫做老沉穩重,肺腑之言如龍一定銘刻在心。不過,年青也有一定的可取之處,他們有衝勁,有魄力,猶如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冉冉升起充滿朝氣,未來的世界就是他們的天下。相比之下,老年人卻猶如黃昏的落日,墨守成規,沒有進取心,跟不上變幻莫測的形勢,最終會被社會淘汰,說到這裡,我就想起了一首歌謠,那首歌名叫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你找死!”隨着成高亮的怒吼聲,成高亮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張如龍的面前,一拳擊出,空氣發出破空聲,可謂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張如龍還沒有反擊,汪鐵勇已到擋在他面前,同樣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汪鐵勇與成高亮同時後退。

不過,汪鐵勇退了三步,而成高亮只退了兩步,可見成高亮不愧爲‘鐵拳’,純比拳,汪鐵勇也要落入下風。

四周本來正在交談的保鏢們此時才注意到這邊不對,三三兩兩圍上來。

也許是與汪鐵勇硬碰一記,憤怒得到一定的發泄,退後兩步的成高亮沒有繼續進攻,臉色也平息下來。

汪鐵勇責怪地看了張如龍一眼,轉頭對着成高亮抱拳道:“成兄,如龍他人年青,一時口快,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哼了一聲,成高亮淡淡道:“先前是我不對,不該出手。不過,我至少算一個前輩,那傢伙簡直是沒大沒小,你說這種犯上的行爲該怎麼辦?”

張如龍大怒,忍不住譏諷道:“什麼叫犯上,不就是多活幾年,難道年紀大就可以在那裡以老賣老、爲老不尊。”

成高亮剛壓下的怒火又開始上衝,雙目露出寒光,大吼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嘴尖利舌,我也不想與你多說,我們屬練武之人,不喜歡耍嘴皮,所有事情都是用拳頭說話。如果我找你挑戰,別人會說我以大欺小,這樣,你同我手下較量一下,如果你贏了,我沒有話說。如果你輸了,就向我賠禮道歉!”

張如龍還沒有回答,鄭曉娟已接口道:“成隊長,如龍他說話是有點過火,但也是事出有因,我們是熟識,隨便開兩句玩笑沒有什麼,但如龍不知道,爲我說話也是應該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說到比武,我就代如龍接着。”

成高亮一時噎語,他當然不願得罪鄭曉娟。但是,張如龍也絕不能放過,出道以來他還沒有遇到過如此令自己如此難堪的事,不教訓那小子難消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成高亮搖搖手道“鄭小姐言重了,我只是看到這位小兄弟英氣逼人、儀表堂堂,推知他定是武功高強,忍不住想討教一番,也沒有其他意思。”說到這裡,他露出和藹之色看着張如龍道:“小兄弟,我想作爲一個男人,猶其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一定不會臨陣龜縮吧?”

他的話確實有一定的煽動性,四周的保鏢跟着推波逐浪,大叫道這位小兄弟絕不能龜縮,以至於張如龍也無法拒絕。

成高亮派出的是謝衛遠,謝衛遠身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八左右,站在張如龍面前很矮了一大截,不過,他卻長得無比結實,隨着他脫掉外衣,可以感覺到胸肌高高鼓起,手掌中滿布老繭,可見以掌力見長,站到張如龍面前臉色平靜如水,只是用一對細縫眼冷冷瞅着他,根本不見一絲情緒波動,可見是身經百戰的老將。

張如龍也客氣,站到謝衛遠的面前,兩人相對一米。

周圍的保鏢們已經退到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場中兩人,不時竊竊私語,評論兩人的勝負。不過,從汪鐵勇與鄭曉娟焦急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認爲張如龍不是謝衛遠的對手。

張如龍的雙手緩緩擡起。那邊謝衛遠可說的沙場老將,並不因爲張如龍沒有名氣而輕視他,緊跟着全身一僵,雙手擡起,交叉在身前,雙眼逼視着張如龍,那模樣,只要張如龍一出擊,就會面對他排山倒海的攻擊。

張如龍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左手舉過頭頂,做了一個伸展運動,慢慢又放下,輕鬆道:“謝保鏢,不要那麼緊張嘛,我只是舒展一個筋骨,沒事,沒事。”

謝衛遠本來冷漠的眼神變得灼熱,臉上紅暈一現,不過他並沒有答話,只是表情變得兇狠無比,可想一動手絕不會手下留情。

突然,張如龍對向謝中遠背面大喊道:“李立特老闆,你們怎麼來了!”

剎時,在場所有人都呆了一下,李立特不是正在下面商談事情嗎,怎麼上來了,所有人同時想到自己的老闆。

當然,受影響最深的還是成高亮、謝衛遠與趙末根,因爲李立特正是他們的老闆。三人同時向那方看去。

張如龍開始奸笑,對方終於中計了,在謝衛遠分神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剎間,他揮出了拳頭。

謝衛遠一回頭沒有看到自己的老闆就知道不好,身經百戰的他第一個念頭就是中計了,然後感到腦後傳來風聲,知道張如龍已經發動攻擊,怒吼一聲,回過頭來以攻爲守,反攻張如龍。

可以說,謝衛遠的戰術非常正確,他的雙手一直護着自己的要害,分神也只是一瞬那,在落入下風的情況下以攻爲守,以期扭轉不利的局面,一般人根本就佔不到多少便宜。

不過,那只是指一般人,張如龍卻不是一般人,他的拳法豈是謝衛遠能比,使出詭計只是要讓旁人認爲他的勝利是靠陰謀得來的,從而讓旁人感到他的武功並不是很高。

拳頭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避開謝衛遠雙手築起的防線,閃電般擊出。

謝衛遠剛轉過頭來,就感到面前一黑,一個巨大的拳頭已經親吻上了他的面門。

“啪!”隨着一聲悶響,謝衛遠慘叫一聲,仰面倒下。

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鼻血長流的謝衛遠,張如龍吹了吹帶有一絲血漬的拳頭,搖頭嘆息道:“唉,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在決鬥時還在到處亂看,你不倒下誰倒下?”說着對四周顯得有點癡呆的衆人語重心長道:“以後一定要記住,在搏殺時一定要全神貫注,千萬不要東張西望啊!”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呆住了,這……絕對算是卑鄙的偷襲,雖然雙方已經開始比武。

短暫的沉寂後,成高亮臉色已經變成鐵青色,額頭上青筋直冒,竭斯底裡地叫囂道:“你這是卑鄙無恥的偷襲,是邋遢齷齪的暗算,我要殺了你這個陰險的小人。”說着向張如龍猛撲過來。

旁邊的趙末根則連忙上前扶起謝衛遠,開始爲他擦洗面門。

張如龍連忙後退,他當然不願與成高亮動手。

那邊汪鐵勇在張如龍擊倒謝衛遠時就開始戒備,因爲他非常瞭解成高亮,絕對會惱羞成怒。

果然,成高亮開始動手。

一瞬間,汪鐵勇的身形展開,轉眼就到了張如龍身前,低喝一聲,迎着飛撲過來的成高亮。

成高亮此時已經是怒急攻心,見到有人擋道,當然不會客氣,大吼一聲:“滾開!”一拳擊出。

面對由小變大的拳頭,汪鐵勇露出凝重之色,身體前傾,雙手在身前變幻着,隨後一掌擊出。

拳掌相交,無聲無息,兩人身體一頓,然後搖擺不定,最後同時後退。

停下腳步的成高亮面目顯得獰猙,冷冷看着汪鐵勇道:“汪主管,你真的要護着那個卑鄙的傢伙?”

汪鐵勇淡淡道:“成隊長,雖然張如龍的手段不夠光明磊落,但雙方已經開始比武,使用手段也無可非議,要怪就怪謝衛遠自己臨陣走神。至於你要出手對付張如龍,我是不會答應的!”

可能也沒有把握對付汪鐵勇,也可能是自覺找張如龍的麻煩沒有理由,成高亮只得暫時把憤怒壓下。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好像要把所有的憤怒吐出,成高亮狠狠地瞪了一眼正面帶微笑的張如龍,道:“好,今天是我們自取其辱,我們認了。”本來他還想威脅張如龍幾句,不過轉念一想,這樣做確實不夠風度,轉頭對趙末根道:“末根,我們下去!”

看着成高亮與扶着謝衛遠的趙末根離去,汪鐵勇才放下心來,他也不想與成高亮交手,他雖然從未與成高亮交過手,但也知道他的武功高強,外號“鐵拳”絕不是憑僥倖,此時他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可想他實力驚人,他也沒有把握言勝。當然,他開始爲張如龍擔心,在他心目中,張如龍的武功雖然高強,但絕不是成高亮的對手,如果交手只能是被動挨打,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張如龍已經激怒了成高亮,以成高亮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張如龍,以後張如龍危矣。

鄭曉娟同樣想到這個問題,心中格外內疚,張如龍是因爲她才與成高亮結怨,她也自認不是成高亮的對手,想幫助張如龍也無從幫起,只能安慰張如龍。

反倒是當事人張如龍一點也沒有認識到自己已經得罪了強敵,依然是嘻皮笑臉,還打趣鄭曉娟說自己冒着生命危險替她出頭,一定要索取報酬。

鄭曉娟雖然焦急萬分,但也清楚張如龍性格,只得同意有空陪張如龍吃飯。

四周的保鏢對張如龍高深莫測,那傢伙確實卑鄙,以後對上他一定要小心。不過,那種臨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形象還是令他們佩服不已,要知他們是保鏢,都認識成高亮,惹到這樣的高手還是一幅嘻皮笑臉,不可謂心理素質不好。當然,對於鄭曉娟當衆答應陪他吃飯,所有人都羨慕不已,嫉妒心開始佔上風,本來讚賞的眼神開始變得陰森。

之後,汪鐵勇帶着張如龍開始認識那些保鏢。

通過介紹,張如龍認識了一些保鏢,順便也知道爲何大家共聚一船。

這裡所有保鏢的老闆都是上海的富豪。十五年前,上海富豪們成立了一個商會,稱爲聯海商會,有一定實力的私人企業都可以參加,當然要給予鉅額的費用。商會的主要性質就是維持各企業、各公司之間的利益,解決互相之間的糾紛。商會中每隔三年公佈一次富豪排名,大概取上海富豪前五十位,上海富豪是指本人的總部在上海,不包括許多公司在上海設立的分部,因爲那些分部經理或老總只是總部老總的打工仔。而今天就是三年一次的富豪排名,能參加會議的只有上一屆的前二十名富豪。

聯海商會的現有一名會長,兩名副會長。

會長是孫無量,青峰國際貿易的老闆,資產達百億以上,上海富豪榜排名第一。

副會長分別是習飛雲和陳凱旬。

習飛雲是富樂天有限公司董事長,主要經營遊樂場、高爾夫球場,海上旅遊,“海倫號”就是他的遊艇,上海富豪榜排名第二。

陳凱旬是巨網公司的老總,主要經營網絡、遊戲廳等,分店遍佈上海市,上海富豪榜排名第三。

而天環公司殷啓良排名在第十六位。成高亮的老闆李立特排名十三。

這些保鏢在一般人眼中雖然稱爲高手,但在張如龍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不過,有幾人還是給他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第一位是一位美女,當然,所謂的武林高手張如龍一般不會放在眼裡,只有美女纔會讓他掛懷。

那位美女叫行靈芝,身高約一米七左右,身材修長苗條,齊耳短髮,鵝蛋臉型,皮膚白嫩,長得無比美麗,因爲長期練武的關係,自然有一種迫人的英氣,是明豐遠洋公司的保鏢主管,以張如龍眼光看來,她應該是一位異能者,而且層次也不低,她的老闆是船王錢無巖。一說到船王錢無巖,張如龍就想到了錢洪、錢青青,因爲錢無巖就是錢家的家主,而且錢家的錢富在上海富豪榜上排名第七位。

行靈芝身邊還跟着兩位保鏢,一位歲齡大約四十歲,另一位則很年青,大約二十多歲,因爲張如龍主要精力都放在行靈芝身上,只知道他們兩位分別叫王不同和屠漢丘。

行靈芝對張如龍還算客氣,當然也沒有多少熱情,只是很有禮貌對他說了聲“久仰”就不再說話。

王不同與屠漢丘卻不停地稱讚張如龍爲他們出了一口氣,因爲那個成高亮雖然四十多歲,但依然好色,經常對着一些漂亮的女保鏢口花花,因爲他武功高強,而且只是借開玩笑口上佔點便宜,所以保鏢們只能忍下去,沒想到今天踢到張如龍這塊硬石板上,顏面掃地,真是大快人心。

第二位則是一位名叫龍在田的青年,年齡大約二十多歲,看上去長得斯斯文文較爲瘦弱,說話也細聲細氣。但張如龍卻知道他的武功在這裡的保鏢中除自己外應該是最高的。因爲他也是一位異能者,而且層次達五級以上。通過汪鐵勇的介紹,張如龍知道龍在田的老闆是鍾巨山,所屬公司是啓電公司,以電子產品爲主,擁有幾個電子生產廠,另外也經營百貨,財力並不在錢家之下,在上海富豪榜上排名第八。介紹到這裡,張如龍就知道他是鍾玉釧家的保鏢,他是鍾家的人,愛屋及烏,張如龍對他也熱情起來。

不過,那個龍在田卻並不領情,可能是張如龍先前的卑鄙表現令他生厭,在汪鐵勇介紹時他只是冷冷地瞅了張如龍一眼,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使得張如龍心中極其不爽,下定決心以後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隨後汪鐵勇還爲張如龍引見了一些人,張如龍也一一記在心上,當然,他不想記住也不行,因爲他的記憶力太驚人,見一次可能幾百年都不會忘記。

這時,又一行人走上船頂。

張如龍回頭望去,暗暗皺皺眉頭,來人有三位,張如龍卻認得兩位,他們就是金成沙與曾大壯。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大漢,國字臉,身穿西服。

金成沙與曾大壯同時看見了張如龍,剎時間無窮的憤怒涌上心頭。

曾大壯悄悄地在那名大漢耳邊說了一句,那名大漢眼中冷芒一閃,目光定在張如龍身上。

張如龍從那名大漢感到無窮的殺機,心中暗凜,看樣子那個陳守金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那名大漢帶着金在沙與曾大壯筆直朝着張如龍行過來。

汪鐵勇與鄭曉娟也感到對方並不友善,兩人同時暗暗戒備。

“汪主管好。”那名大漢對汪鐵勇也不敢小視,點點頭招呼。

汪鐵勇見對方主動打招呼,提起的心才放下,也點頭道:“陳隊長好,我們很久沒見了吧,近來可好。”

那名陳隊長露出一絲微笑,道:“多謝關心,近來還比較順利,不是因爲某些人影響了我的情緒,我想過得更加好。”說着他的眼睛瞅着張如龍。

汪鐵勇也鄭曉娟心中暗暗叫苦,看對方的神情,定是張如龍惹到了他,真不知張如龍到底有多少仇人。

眼見氣氛不對,汪鐵勇連忙道:“陳隊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保鏢張如龍。”說着對張如龍道:“這位是旺宇公司的保鏢隊長陳景根隊長,善長自由搏擊、空手道、跆拳道,武功非常高強。”

陳景根看着張如龍冷冷道:“原來是張保鏢,我經常聽成沙與大壯說起你,稱讚你能說會道、武功高強,一直盼望一見,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只看張保鏢身材宏偉、氣宇昂然,就可知他們所言非虛,如果有機會,我非常希望能與你切磋一下武技。”

張如龍點點頭道:“兩位老哥太誇獎了,我可不敢稱能說會道、武功高強,只是會點莊稼把式,武功很低的,只能對付那些欺負弱女子的淫賊,上不得檯面,見笑,見笑。”

“你!”陳景根只感到怒火直衝腦門,脖子上青筋直冒,拳頭緊握,發出咯咯的脆響聲。

汪鐵勇與鄭曉大驚,陳景根那形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一有不對就會動手,而張如龍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兩人連忙護在張如龍身旁。

陳景根也知道此時不是發作的時候,平息一下怒火,陰森森地盯着張如龍道:“張保鏢果然能說會道,在下佩服不已,只是希望你的武功跟嘴功一樣稅利,千萬不要使我失望啊。”

張如龍滿不在乎地笑笑:“陳隊長放心,我想不會使你失望的。不過,你是一個大公司的保鏢隊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我就是輸給你也沒有什麼吧,但是,一旦你輸了,面子很難堪哦?”

陳景根氣勢一頓,一口氣堵在氣管,差點就背過氣去,咬牙切齒道:“好!很好!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到時希望你的武功一樣利害。”突然間他想到張如龍已經是一個離死不遠的人,犯不着與他一般見識,連忙壓下怒氣,平靜道:“這樣,我非常希望能在保鏢大賽中看到你。”說着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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