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四個人從倒塌的墓穴裡,意外的來到青冥王朝,也就是先鳳傲天母親統治的鳳天王朝。各自展開不同的境遇,那麼一直默默沒有信息的古蕭寒在哪裡呢?他在幹什麼呢,又會有怎麼樣的怪異處境。這個得讓時間倒退幾個月前的上都燕京城裡。
上都燕京的回春堂,可是在整個青冥王朝都是非常出名的,回春堂是百年老字號,在青冥王朝的大多州縣開設了回春堂的分堂。在民間的聲望極高,有“杏林妙手”之稱。並且回春堂定期會爲貧苦百姓開設免診金問診抓藥,可以說回春堂深得民心。而這個百年老字號的回春堂的現任當家,就是現在就任御醫院的首席御醫,掌管整個御醫院,現年68歲的孟凡易,此人醫術了得,又德高望重,整個御醫院都唯她馬首是瞻。
回春堂的孟家,雖不是世族大家,但是確是屹立在上都燕京有百年的歷史,和各大世族大家,王親貴胄,以及三六九等的人士,都有着盤根錯節的緊密聯繫。這也是回春堂孟家經過朝代變更卻仍能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孟家也算得上是個大家族,家主孟凡易,有女四人,長女孟立誠,如今45歲有餘,爲御醫院御醫,次女孟立信,40歲有餘,也是內定的孟家繼承人,三女,孟立德,38歲,掌管一些藥材生意。四女,孟立勤,而立之年,現任燕京回春堂總堂的坐堂大夫,醫術了得,極有天賦。至於孟凡易的孫字輩,民間謠傳不計其數,但是嫡出孫子輩就有十一位,長孫女,爲次女孟立信的長女孟廣浩。上年就以舉行過成年禮。(女子20歲爲成年,男子16歲成年)
話說回來,古蕭寒到底在哪裡?
這要從古蕭寒剛醒過來時說起;古蕭寒剛醒過來那會,迷糊着眼睛,看着周圍的景象,還有點不敢置信。這是傳說中的亂葬崗啊。沒錢的,被人害了,死後沒人收屍的,就如扔垃圾一樣的地方;而他剛好就處在這個傳說中的地方,頭頂上,一種黑色的鳥,站在枯枝上,撲棱棱的扇着翅膀,歪着腦袋注視着這個活着的人。
這應該是一個茂密山林的一個高坡,下面是緩坡,到處都是屍骨,以及被野獸撕咬的碎骨。空氣裡瀰漫着一股糜爛的味道,這讓古蕭寒呆愣了一會,怎麼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唯一確定的是,他沒死。
唯二確定的是,他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雖然看慣屍體什麼的,但是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古蕭寒還是覺得骨子裡涼颼颼的,有一股怪異感。雖說是亂葬崗,但是也有一些亂扔的包裹之類,應該這裡死者生前的。看了自己一身休閒裝,再看看周圍亂棄的衣服,那明擺着不是現代人穿的。古蕭寒腦子裡有了一個大腦的猜想,雖沒有證實,但是古蕭寒明顯笑意的臉龐,卻是百分百的肯定。
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爲難的皺了眉頭,眼睛艱難的看着那些被扔棄在地上的衣服,嘴裡默默唸叨幾句。隨手撿了一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亂葬崗以前,可是個不吉祥的地方,孤魂野鬼飄蕩久了,沒人收殮,就會成惡靈,會給人帶來厄運的,所以這亂葬崗周圍幾裡都不會有人靠近。除了那些專門扔屍體的,也得找些符咒戴在身上,纔敢靠近。
這古蕭寒一走就是兩三個小時,也沒見個人影,周圍除了樹林子,還是樹林子。好不容易看到一條好像有人走過的羊腸小道,就順着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黑之後,他終於看到了城牆,大門。
欣喜的看着高大雄偉的城牆,昏暗的夜色,也遮蓋不了。隱約能看到城裡的萬家燈火。這樣的古蹟,現代少有了,現在活生生的出現了。
古蕭寒露宿城外的第一夜,是怎麼也睡不着。墓穴的死亡,好像是一場夢境。心裡有太多需要證實的地方,是激動的怎麼也順不下,一想到傲天可能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和他看着同樣一輪月亮,那心裡就是滿滿的幸福,怎麼也掩蓋不了。
可惜,在現代一個搞研究做手術的醫生,在野外走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吃東西,終是疲累的睡着了,在這城牆不遠處的一個大樹旁。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陽高照,被一陣馬蹄聲驚醒。陽光很溫暖,路邊的人是那麼的鮮活,,電視裡經常上演的進城摸樣,尤其是,古蕭寒看到那些來往路人的穿衣打扮,心裡更加確定肯定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丈,手裡領着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應該是走累了,坐到古蕭寒的旁邊歇着,
這老丈是個熱乎人,加上古蕭寒有意攀談,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路邊聊上了。
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古蕭寒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要見傲天,快點的見到她,真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飛到她的身邊。可是看了城門那裡,他就犯難了,他要怎麼進城————進入這個上都燕京的地方。
傲天的日記,他清楚的記得,但是現在距離那個日記裡記載的年代還有好久。現在他身無分文,連一點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他要怎麼進城,要怎麼在這個世代生存啊!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讓開,快讓開,”“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急促的叫喚聲。頓時路上的行人都聞聲趕緊避讓,可是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一個孩子出現在還來不起躲避的路中央,古蕭寒心裡焦急,大呼一聲“有孩子!!!。”
即使這是個有高手的世界,可是眼下卻沒有行俠仗義的英雄豪傑。好在那急促行駛的馬車,勒住了馬,沒有直接從孩子身上壓過去。可是看着地上的血,也知道孩子傷到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孩子的父親,哭喊着從人羣裡出來,嚇得只知道哭喊了。那駕駛馬車的車伕是個中年女人,生的健壯,臉色嚴肅,穿衣打扮也看的出,是有些身份的。人羣圍了上來,不少議論紛紛的,那車伕明顯有急事,一腦門子的汗水。
那馬車很大,外邊看起來就奢華無比,裡面肯定舒服。那車伕急得不行,“大家讓一讓,我家小姐墜馬受傷,要去回春堂看大夫,這位夫郎,稍後我們的隨從就會到,自會安置你們的,————————”
“玄天,小姐讓我們帶着孩子一起去回春堂看大夫。”車上一個女子挑起窗簾探頭說道。古蕭寒皺着眉頭看着,他是不知道這回春堂在那裡,可是這孩子的傷勢,要是不馬上處理了,他確定這孩子的腿就毀了。瘸腿會伴隨這孩子一生。
那車伕看了眼馬車立馬上前就要抱住那孩子,古蕭寒心頭猶豫不決,看着那啼哭的父親,連忙上前阻止,“別動,別碰那孩子,。”
古蕭寒知道他手裡沒工具,沒藥物,連最起碼的消毒都沒有,可是應急措施他還是會的。沉着臉,攔着那車伕。“別動這孩子,你會毀了她。”“你說什麼——————,我們要——————。”古蕭寒根本沒聽,直接蹲□,看了看傷勢,心裡估摸有了底,扭頭看到車伕腰間的刀刃,“刀子,”手一伸,標準的手術室接刀的姿勢,可是這裡沒有護士。那車伕疑惑的瞪着眼睛。
古蕭寒沒發愣,“給我刀子,這孩子在不治療,會瘸腿一輩子,就是到了那個什麼回春堂,也沒有一點用了。”玄天被斥責了,被不是主子的外人斥責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臉上還帶着一個奇怪的東西。沒見過上都裡有男子帶過這樣的裝飾品啊。
古蕭寒這話一出,讓人羣裡驚訝了,這回春堂是什麼地方,那代表着什麼,一般大夫在無法在治療時會說:“要是有回春堂的大夫,可能會有治療方法,可惜我學藝不精啊。”那遺憾的聲音,對回春堂的最大恭維。而這裡,這麼一個穿着灰色衣服,顯得不倫不類的男子,卻說出這樣的話?
就因爲古蕭寒的這句話,馬車裡剛纔說話的女人下了馬車,走到古蕭寒旁邊,看着古蕭寒手法嫺熟的處理孩子的傷勢,那手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怪異之極,那孩子卻痛哭不已,掙扎着,不要碰。
“想要這孩子恢復如初,就給我按住她。”非常嚴肅的聲音,卻充滿着讓人信靠的能力。女子和那位父親一樣伸手按住掙扎的孩子,“沒有麻醉藥,疼是必然,但是和一輩子瘸着腿比起來,也要忍着。”
孟山的目光很詭異,可是漸漸的就變得熾熱起來,最後看着古蕭寒的手法,眼神狂熱起來。雖然看不懂,也不明白,但是孟山多少能揣摩理解一點。就是這一點,孟山就覺得這個男子不是一般人。
“好了,再找個醫生看看,消下毒,防止感染。————,額,我是說,抓點藥。”時間不長,但是孩子不配合,古蕭寒卻是滿頭大汗,不下於一場大手術。手裡的刀還給車伕。“你的刀,謝謝了,很鋒利。”
人羣漸漸散了,孟山拱手上前行了一半禮,“這位——————額,公子。”孟山仔細打量古蕭寒,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人,看歲數應該是夫郎了,但是感覺不像。最後只好硬着頭皮喊了聲。“嗯?”古蕭寒看着這人,“小人姓孟山,是上都回春堂孟家的管事。”回春堂?古蕭寒盯着這個女人,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就古蕭寒這樣,孟山卻是詫異了,一般人聽到回春堂孟家,都是一臉驚喜,喜不自禁的摸樣,或者一臉不敢置信的摸樣。總之孟山什麼表情都見過了,唯獨古蕭寒這樣子的沒見過。
“額————,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我姓古,叫古蕭寒。”一般男子,介紹自己都會介紹妻主的姓氏稱呼自己,可是這麼直接了當的男子,還說出自己的名字。這——————這真是——————。孟山僵着臉,呵呵笑了下。
“額,古————古公子,是這樣的,我家小姐不幸墜馬,傷勢被及時治療了,但是看————————公子治療的手法,頗爲詭異不同,我家小姐,想要邀請公子——————”“好,”額?孟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古蕭寒就答應了,還那麼簡單直接。笑話,正想着如何進城呢。如今看着這家好像有點本事的樣子,他爲什麼不去。
可是古蕭寒不知道,這裡是青冥王朝,一個男子隨意的答應去別人家裡做客,就很是-----那什麼了,所以孟山說出這話也是抱着試一試,畢竟車裡的人可是二房的長女,也是未來回春堂的家主。這人的醫術詭異,但是不得不說卻是很管用,特覺得這人應該帶回去本家去。
並且萬一小姐的傷勢有個意外,她覺得,這個人應該會治。孟山就是這麼認爲的。
“孟管事,你——————。”玄天想要說幾句,但是後面傳來的馬蹄聲,又閉上了嘴沒說。後面的來人大約二十多人,孟山皺着眉頭,眼睛看了馬車一眼,鑽進馬車裡一會,不一會又出來了。臉色難看的盯着古蕭寒,,“額,古公子————隨我一起去馬車裡-----坐吧。”“孟管事——————”玄天詫異了,這陌生男子竟然要和小姐坐一輛車,玄天怎麼都覺得不行。
她們的神色,古蕭寒豈會不明白,看了自身,身上還有不少血跡,怎麼看都覺得糟蹋,,倒是沒別的想法。
古蕭寒不知道,這是個世界,男女大防還是很嚴格的,尤其是男子,怎麼可能會答應有辱名聲的事情,但是古蕭寒剛剛來到這裡,還沒有這些理念,所以就這樣在玄天瞪大了眼睛下,鑽進了馬車,而這一坐的後果,可就牽扯了一大堆的大宅門裡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可惜這些古蕭寒不知道,就一頭鑽進了馬車,馬車裡面比想象的要大很多,擺設也要精緻奢華,一個女孩,嗯,在古蕭寒看來一個和傲天差不多大的女孩半坐着,身後依着柔軟的棉子,一身奢華的精緻衣服,標準的大家-----額,電視裡大家公子的樣子,不過這位是女的。
臉色看着有點桑白,不過精神看着還行,古蕭寒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不幸墜馬?應該不是腰,那就是胳膊,或者腿了?“咳咳咳,咳咳,,”要不是萬不得已,孟山不會同意讓一個男子和小姐坐在同一個馬車的,現在這個男子——————竟然這麼大膽的打量一個女人,這眼神還沒有絲毫的羞澀,孟山努力讓自己相信,這也是一個醫者,醫者眼裡沒有性別之分的,只有病患。
可是讓孟山跌破下巴的是,她的小姐居然也在打量人家。古蕭寒衝着她禮貌的一笑,這孟山風中凌亂了,這男子怎麼是這樣的?要不是那笑容不帶絲毫的雜質,她會認爲古蕭寒在向她家小姐拋媚眼。
古蕭寒打過招呼之後,就自在的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心裡想着進了城,該怎麼生存下去,然後去找傲天。沒看到孟家小姐,那打量他的眼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