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希望之火的柳如連東西都沒有收,只是匆匆的找出了她曾經用過的那把飛劍,踏上飛劍便向山外飛去。
每個門派都允許弟子隨意外出的,玄空派更是如此,柳如又沒有什麼掌門手令,也沒有海明潮親自帶領,巡山弟子哪裡肯放。
“你們倒底是放還是不放?”柳如對着面前這兩名巡山弟子吼道。
其中一面色有些不自然,似是受了重傷的弟子將脖子一梗,“對不起,就算你是大師兄的老婆,我們也不能放。”
笑話,剛剛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就被小懲一下,險些丟了命,現在要是將這個沒有任何法令的人放出去,那個所謂的制心再一捏,自己還不玩完。
“哼,你們等着,我去找海明潮去。”柳如說着便轉身。
一聽柳如說要去找海明潮,那兩名弟子心中都是一驚,這萬一要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的話,那……可是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海明潮曾下嚴令,沒有他的手令,誰要是想出山,門都沒有,就算是有了掌門或是執事手令的人要出山,都要在時間通知道他。
如果柳如真的是奉了海明潮之命外出而忘了帶手令的話,他們頂多也就是挨一頓訓斥,如果不明不白的放她走了,那纔會出大事的,想到此處,二人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沒有手令,休想從他們的手上走出玄空大門。
“對不起了,事關重大,我也不得已而爲之。”柳如在心中默唸着,臉色一正,轉過身後,飛劍爆起,直刺向那臉色不正常的巡山弟子,而她也同時回身揮出一掌,擊向另一名弟子。
二人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想到此女是海明潮的老婆,而且,柳如平日裡嬌弱異常,從未與人爭鬥過,無論什麼事,都咬着牙承受着,哪裡想到,這平日裡跟病貓一樣的女子會爆起傷人。
噗,飛劍透體而過,柳如的一掌也擊在另一名弟子的身上,將他打得倒飛出去。
召回飛劍,踏着飛劍便向山外跑去,心裡只想着自己把玄空派的弟子給殺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回頭看看自己所造成了打擊效果。
飛劍穿過身體,只是帶出一小溜鮮血而已,轉眼間便止住了血,徒留身上一個正在緩慢癒合的傷洞。
至於那被掌擊飛的弟子,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大吼着追了上來。
響聲中,那被飛劍刺傷的弟子腳下的飛劍射上了天空,發出嗡嗡的響聲,向派內示警有人闖關。
此時海明潮與吸魂獠在某些意見上已經達成了一至,二人正在前往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準備實施他們的個計劃,可是就在這時,示警特有的飛劍破空之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海明潮的臉色一變,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竟然出事了,當下二話不說,縱身而起,向山門處飛去,臉色更是陰沉如水,若是此時誰敢與海明潮正面相爭的話,海明潮一點也不介意將他撕成碎塊。
“大師兄。”那胸前還有着一個透明窟窿的弟子遠遠的迎了上來。
“先把你的衣服整理好。”海明潮陰聲說道,眼中盡是殺機。
那弟子這才猛然想起身上的傷處,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真的會出大事,嚇得連忙伸手將殘破的衣衫整理了一下,擋住了那個透明窟窿。
“倒底是怎麼回事?”海明潮吼道。
“是……是柳如,他強行闖關,道一師弟已經追上去了。”那弟子嚇得真哆嗦,可是還是十分順溜的將話說全了。
“什麼?柳如?”海明潮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平日裡憑由他胡爲的柳如會闖關而逃。
“她的真元不是已經盡失了嗎?怎麼還可能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上逃脫?”海明潮潮聲喝道。
“沒……沒有,她的真元,好像還更勝從前,她偷襲了我們。”那弟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管怎麼說,海明潮給了他們那麼大的好處,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可是卻還是被一個女子偷襲成功並逃出了玄空派,這事到哪都說不過去。
“哼,沒用的東西。”海明潮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到那弟子腦袋上,直將他拍得從數十丈高的空中射到了地上,砰的一聲扎進了地下。
若是放到平日,派幾個人追上去,將她抓回來也就是了,可是現在可是在吸魂獠的面前丟了天大的臉啊,讓他以後的面子還往哪擱啊。
那弟子竟然在受了海明潮全力的一掌之後,腦袋還沒有裂開,搖搖晃晃的從地下鑽了上來,再次飛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海明潮的面前,似是要再挨他一巴掌一般。
吸魂獠有些吃驚,剛剛海明潮那一巴掌幾乎已經有了他六成的威力,理論上來講,那修爲普通的弟子腦袋上捱了這麼一巴掌,根本就不可能有命在,可是現在呢,除了眼睛有些外突之外,根本就一點傷處也看不出來。
“馬上帶領精銳弟子,用最快的速度將柳如追回,如果追不回來柳如,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海明潮淡淡的話讓那弟子的心裡有些發寒。
“是是是。”那弟子連聲答着退了回去,在海明潮的身後,自然有些精銳弟子飛了出來,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尋着道一,也就是先追下去的那名弟子留下了印跡追了上去。
海明潮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向吸魂獠告了聲罪退了回去,在自己的居所,果然發現那封信不見了,再去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柳如來過,可是被擋了回去。
海明潮誇獎了那弟子幾句,面沉如水的向回行去,正碰上在山門處沒有找到他的青靈兒。
“大師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青靈兒不滿的說着,噴着臭氣向海明潮飛了過來。
海明潮的心裡正煩,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青靈兒拍死得了,可是海明潮的理智還是制止了他的動作,成功在即,不能因爲這個小娘皮壞了好事。
突地,海明潮想起了這個青靈兒最愛找柳如的麻煩,也許問問她會有些消息。
“靈兒,今天走以後,你有沒有看到柳如?”海明潮的面色緩了下來,柔聲問道。
“哼,你成天就想着那個騷狐狸。”青靈兒不滿的說道,故做可愛的嘟起了小嘴,若不是海明潮已經習慣的話,只怕真的會當場吐出來。
“柳如逆逃了,這事很重要的。”海明潮溫柔的笑道。
“什麼?柳如那個騷娘們逆逃?哼,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青靈兒面露喜色的說道。
“是是是。”海明潮連聲答道,只是心裡卻想道,其實你們母女倆纔是最騷的騷娘們。
“哼,我就說嘛,今天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向青楓那個老傢伙的洞府跑去,可是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卻又不見了她,肯定是躲進去了,哼,青楓那個老傢伙門下的那兩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要進去找,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讓。”青靈兒說着,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什麼?你說什麼?柳如今跑到青楓師叔的洞府去了?大約是在什麼時候?”海明潮的臉色一變,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大約在兩時辰以前吧。”青靈兒不滿的說道,“你看你,還說沒想着那個騷狐狸,一提她,你的魂都沒了。”
海明潮可是真的有些急了,兩個時辰前,他不正與青楓真人談到最關鍵的地方嗎?柳如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她又不是傻瓜,光憑那樣一封信並不能證明什麼,只是海明潮有些想不通,他們二人是在密室裡談的話,柳如怎麼能聽到。
海明潮轉身就走,青靈兒連呼喊都來不及,海明潮便已遠去了。
“哼,柳如你這個騷狐狸,別讓我抓住你,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斷扔進河裡喂王八。”青靈兒看着海明潮快速遠去的方向將一番過錯都歸疚到了柳如的身上。
“海明潮,你怎麼來了?”剛剛回到洞府的吸魂獠完全沒有將柳如這個不起眼的人物逆逃當成一回事,看到海明潮似是火燒了屁股的跑來倒是有些奇怪。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要查看一下。”海明潮進了洞,並沒急着向裡走,而是四下尋找着什麼,一路尋出去,終於被海明潮發現了那個裂縫。
“這個是……”海明潮指着那個氣流明顯不對的裂縫說道。
“這是我靜室的透氣孔。”吸魂獠說道。
“哪個靜室?是不是我們談話的那個?”海明潮的臉色變了,就在這個裂縫的旁邊,明顯有趴過人的痕跡,就算是海明潮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我所有的靜室都是通這個透氣孔透氣的。”吸魂獠說道。
“壞了。”海明潮大叫一起,起身射了出去,按時間來算的話,這個柳如此定將他們所有的話都聽到了耳中。
雖然柳如只是一個小人物,就算是他說什麼也未必會有人信,可是海明潮還是不敢有些鬆懈,有的時候,一場戰爭只要一個小兵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局,而現在這個最爲緊要的關頭,柳如說不定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讓他萬劫不復。
柳如出了玄空派,一路向東北方向奔去,她根本就來不及辯別方向,只因爲,這個方向,是初洛風離開玄空派的時候所去的方向,當時,是她望着洛風消失在天邊的,所以她下意識的,選擇了這個方向。
身後那道一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的追着她,柳如雖然在修爲上高於這個普通的弟子,可是卻沒有那股悠長勁,因爲她已經足足御劍飛行了三天三夜,反觀那弟子,竟然好似還有餘力一般,臉不紅氣不喘,幾次都險些追上柳如。
柳如不也稍停回身阻擊那弟子,誰知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多少人?示警之下,只要幾刻鐘,整個玄空派都可以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裡,洛風在修真界裡捲起了一陣狂潮,每天都有爲數衆多的修真者踏着飛亦或是其它的法寶自中土呼大城鎮上空劃去,時常的還會有些和尚道士自空落了下來,進入各大城鎮打尖休息,直叫中土百姓以爲,傳說中的神仙下凡了。
各地都掀起了道佛的熱潮,就算是再小再破的寺廟道觀都有人供奉香火,這也是洛風遠遠沒有想到的,只是這世間有沒有神仙還是一說,就算是有,又哪有時間來管這塵世間的事,青陽真人只是進入了距離仙人只是一步之遙的真仙之境連修真界的事都懶得管了,更何況是仙人,還有這三千煩惱的塵世。
古城洛陽,歷史悠久,悠久到不知這城是何時興建而起,這座古城人口衆多,又是修真界裡東西相通的一處要道,所謂神蹟自然是見得最多,惹得這個城裡和尚道士一下就多了起來。
有傳道的,有播佛法的,當然,還有些裝腔做勢騙取錢財的,總之魚龍混雜,凡是看着像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人物,都會倍受尊敬,甚至在這裡住了幾十年的某位留了一鬍子的老大爺,都被誤認成某位在此隱世修行的高人,吃飯買東西都不要錢的,弄得洛陽古城裡那些老頭一個個都留起了白鬍子,又多了幾分不倫不類。
“這位老弟,請留步。”一身後揹着一把不知是用什麼木頭做成的破木劍,身上穿着不知是從哪尊神相上剝下來的道袍,留着兩撇老鼠須的老者拉住了一個華服年輕人。
“這位道長,不知有何見教。”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公子的年青人一見自己被一隻髒兮兮的手抓住,回頭舉手就要開打,可是一見是道士,連忙恭敬的說道,直以爲自己碰到了什麼隱世的高人,而自己,又恰被高人看中。
“這位老弟,我見你頂冒黑氣,怕是中了什麼陰邪之物啊。”那道士看了年輕人半天后方纔說着,一臉都嚴肅的表情。
“啊?果真如此?怪不得我最近身體有些發虛。”那年輕人頂着酒色過度的腦袋驚聲道。
道士雖然臉上雖然一副莊重的表情,可是心裡都快要笑得抽筋了,自打來了這洛陽城,從前那套話都不用了,在大街上隨便逮到一個直接說中邪,立刻就有人信,只是來了這裡五天,就賺了不下百兩銀,也許,自己應該再黑一點,直接賺夠千兩銀子就回家養老去算了。
道士相到得意處,竟有些失神,可是看在那華服公子的眼中,倒像這個道士在思索猶豫些什麼一樣。
華服公子一下就急了,撲通一下就給道士跪了下去,“道長救命啊,道長救命啊。”說着連連叩頭。
“噢噢,好好好。”道士應聲道,心中更是竊笑不止。
道士自懷裡拿出一張黃色的道符來,上面用硃紅色的筆不知畫些什麼東西。
“此乃我獨家秘製道符,雖然你身上的陰邪之物甚是厲害,可是卻也足夠用了,回家只需將此物置於牀頭,安心打坐三天既可,簡單方便,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啊。”道士碾着那幾根老鼠須說道。
“道長,有沒有快點的方法?”華服公子有些爲難的說道,打坐三天不就意味着要做三天和尚,沒有女人沒有美食怎麼行。
“這位老弟啊,切記不可心急啊,你本已被陰邪之物所侵,本身精氣不足,若是貧道強行以道法化解,彈指既可,可是那樣的話,你的身體吃不消,隨時都會有隕命的危險啊。”道士面色嚴整的說道。
“這……這……”華服公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把握一點的好,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事的話,什麼金錢什麼美女,都是空的。
“還請道長賜福。”華服公子如接聖旨一般的跪地伸出手雙手至那道士的面前。
“唉,這符還是老道無花了三年的時間方纔煉成的,可惜我那道觀啊,破落得很啊。”道士捏着手上的道符一臉的不捨。
“這……在下這裡尚有些銀錢,請道長拿去修葺一下道觀。”華服公子一陣感動,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來,不就是幾千兩銀子嘛,沒了可以再向老爹要去,再反過來看看人家道長,道觀都破成了那樣,還外出行走江湖,救世濟人,多麼高尚啊。
“那貧道就多謝了。”道士說着接過了那張銀票,一掃面額,剛剛還以爲是幾十兩,可是猛地看到那千字,嚇得身子一抖,那張道符飄了下去,一次就是幾千兩啊,做了一輩子神棍了,什麼時候也沒有見過麼大面額的銀票啊。
華服公子連忙接過那張道符,喜滋滋的道謝而去,光顧着高興了,完全沒有看到那道士那種吃驚的表情。
“洛風哥哥,你也不管管,那個道士一看就是騙子,腳步雖紮實,卻無一絲真元的飄逸之氣,還有啊,一張道符怎麼可能煉三年之久,修爲到了,揮筆之間便可畫出來,哼,他是個大騙子。”宮如玉捅了洛風一下說道,他們兩個,從那道士蒙那華服公子的時候就在一旁觀看了。
“算了吧,他並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是個騙子,可是卻並沒有害人家室,那公子明顯就是酒色過度,回家打坐休息三天,應該會有些改觀,人家掙點錢養老也不容易。”洛風微微的笑一下說道。
如玉氣得一扭頭,不再理會洛風。
街頭這一幕,除了洛風宮如玉以後,並沒有什麼人圍下來觀看,都只是遠遠的看上幾眼,生怕得罪什麼高人,就匆匆而去了。
道士終於回過神來,四下看了幾眼,見無人注意自己,連忙將那千兩面額的銀票小心的揣時貼身的懷裡,再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再做最後一筆就收山回家養老了。”道士心裡想道,眼睛四下描動,一對似是鬧了彆扭的情侶落入了他的眼中。
道士晃着八字步走了過去,對那正輕聲哄着女子的男人施了一禮道,“這位小哥,你流年不順,似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髒東西,待貧道算上一算。”道士說着,右手五指如綻花般的掐動着,若是不知底細的人,還真以爲這道士在用什麼奇術給人算命掐流年一般。
“中指節,食指肚,無名指彎……”道士在心裡念着他特有的那種掐算口決,其實就是怕把這手指頭給掐亂了。
洛風好笑的看着這個道士,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江湖神棍竟然算命算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在修真界裡,自己的名頭都蓋過了那些什麼掌門長老之流的高手了,不過這道士的胡搞,倒是把洛風失去雪霜兒的心頭之悲給沖淡了不少。
“啊呀,小哥,你中了妖邪之物啊,只怕已有……”道士擡起頭來,話還沒有說完就給憋了回去,洛風的眼神清沏,似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那道士只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可是偏偏透着一股蒼桑味道的人面前,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
“嘿,你這個大騙子,膽子還真是大啊,竟然把主意都打到我洛風哥哥的身上來了。”宮如玉冷笑一聲對那道士說道。
道士只覺得這美麗得不沾凡塵的女子一聲冷哼,讓他的心都跟着凍結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手腳直抖。
“這位道長,我洛風雖然魯鈍,可是還算是修行有所小成,至於妖邪之物,見了我只會躲着走,所以,你這一套我並不相信。”洛風說着,伸手輕輕的在那道士的肩上拍了一拍,化解了宮如玉加之在他身上的那種氣勢。
“高……高……高人啊。”道士終於呼喝出聲來。
在這高人滿地亂跑的洛陽城裡,這一聲呼喝並不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每天喊出這一句話的,不下百八十人,誰有功夫天天看高人啊。
“我並不算是什麼高人,如果是的話,也不會被人追着滿天下跑了,這位道長,錢賺到了,就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我等雖好說話,可是萬一有一天你撞到了他人的手上,只怕……呵呵。”洛風笑了兩下,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多謝高人指點。”道士只覺得後背冰冷一片,只是一會功夫,冷汗就溼透了他的衣襟。
“咦?”一直都是不屑的望着天空的宮如玉突地發出一聲驚咦聲,洛風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擡起頭來,隱隱的,兩道流光劃過,直向洛陽城外落去。
“不過又是一場追殺罷了,這修真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靜下來。”洛風嘆了口氣。
“什麼?修真?你們是修真者?”那道士走了大半輩子江湖了,對於修真竟然多少還是知道點,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街上一下子就遇到兩個。
道士只覺得眼前一花,二人便失去了蹤影,徒留道士傻傻的站在原地,嘴裡喃喃的念着修真,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