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一角,哭了幾個小時的韓萱兒,異常疲憊,不知不覺間,靠着身後的冰冷牆壁,沉沉入睡。
“咿呀。”包裹眉心的硃砂閃爍着微弱的光芒,某一時刻,光芒開始變得忽明忽暗。
海涯上,天君立即感覺到了什麼,對着雷狂吩咐道;“九世輪迴之苦,時辰未到,只因太子施展道運之力,令本君得以恢復片刻,如今昊聖太子下界,需要守護之力,此等重擔,便交付於你了,在輪迴結束前,本君不希望再次現身。”
“謹遵天君之命,百死不辭!”
“恩。”天君掃了一眼沒有了動靜的麻袋,淡漠道;“本君先走一步。”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其身影已然出現在包裹身旁。
包裹看着叔叔,揚起笑容,可愛至極,只是,他此刻的臉色太過蒼白了。
“你尚且年幼,如此強行駕馭天道,太過耗神。”天君溺愛的抱起包裹,一顆仙氣環繞的仙石憑空浮現,‘碰’的一聲化作粉末,飄飄灑灑的落在小小的軀體上。
“呀呀咿呀~!”包裹臉上的蒼白褪去,小手摸着他的眉心,眼睛化作月牙兒,開心無比,惹人憐愛。
天君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颳了刮那小鼻子;“散去道運之力。”
“咿呀……”包裹苦着小臉,十分不捨。
“打屁屁咯。”天君眉頭一揚,一隻雷霆手掌浮現而出,對準小屁股,就欲落下。
“咿呀咿呀!”包裹奶嘴抖動,小眉毛一跳一跳的,似乎非常惱火,然而,硃砂印記的光芒卻迅速泯滅。
瀑布般的黑髮迅速消失,眉心處的仙符猶如時間倒轉般緩慢褪去,金紫雙眸,凝望着懷中包裹,一點點的化作黑白。
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可愛的包裹,眨了眨;“咦?我不是被丟到海里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咿呀,咿呀!”包裹開口解釋,卻忘記了,他的語言一般人真心領悟不了……
想了許久,劉凡都想不明白,媽的,管他的,能活着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
一陣寒風吹過,韓萱兒下意識的想要抱緊包裹,未想,雙手啪的一聲碰到了一起,包裹不見了?!瞬間,她驚醒了!
“劉凡!”韓萱兒一個激靈,從地上站了起來,撲到他的懷中,又一次大哭了起來;“嗚嗚,臭流/氓,死變/態,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嗚嗚!!我好害怕啊!好擔心啊!嗚嗚!”
“咿呀咿!”包裹極爲敏捷的爬到劉凡的腦袋上。
感受着懷中因恐懼而顫抖的嬌軀,劉凡僵硬的身軀,柔軟下來,雙臂嘗試的環住她,輕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嗚嗚嗚嗚!”韓萱兒越哭越來勁,淚水跟開閘的自來水似得,片刻功夫就打溼了劉凡的胸前。
包裹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小手扶正奶嘴,暗想這妞是怎麼回事?怎麼比本太子還會哭呢?
半響之後,女生宿舍樓下。
“好了,都快凌晨,你還是趕緊回去睡覺休息吧,瞧這眼睛腫成什麼樣了,明天看你還上不上課了。”劉凡調笑一句,轉身的剎那,滿臉懊惱之色,媽的,你丫的裝什麼聖人,這種時候,還回尼瑪的宿舍樓啊,直接帶到酒店去得了。
韓萱兒望着劉凡離去的背影,酒吧內的情景歷歷在目,最後時刻劉凡猙獰的面容,在她這裡不僅沒有絲毫的可怕之感,反而帥的一塌糊塗,內心蕩起絲絲漣漪。
“劉凡!”
劉凡轉身,疑惑道;“怎麼了?”
“你,你,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會在醉夢酒吧嗎?”背後的雙手不安的移動着,美眸下意識的躲避劉凡的視線,雙頰飄飛,這算不算在暗示什麼呢,完了完了,他會察覺嗎?
劉凡愣了愣,揚起微笑;“好啊。”
說實話,對於韓萱兒流離於那種場所,他的心中還是有着那麼一顆化不去的疙瘩。
凌晨時分,萬物具寂,韓萱兒與劉凡,並肩漫步在黑夜中,前者開口說着什麼。
韓萱兒的家鄉,有清澈的藍天,巍峨的大山,恩,直白點說,就是一個窮鄉僻廊,家裡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大姐和一個弟弟,家裡很窮,其大姐在十六歲那年就外出務工,賺錢供姐弟兩讀書,而她也比較爭氣,考上了海濱大學,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下,走出大山。
一個月前,她意外得知父親得了重病,爲了給父親籌錢看病,家裡的田都買光了,大姐也負載累累,就這還差了一大截。
他父親原本至死都不想告訴她,擔心影響她的學業,如果不是大姐偷偷打電話告訴她的話,恐怕真的要被矇在鼓裡,等待她的或許就是慢慢的愧疚,以及遺憾了吧。
韓萱兒在大學期間也有打工,省吃儉用之下,甚至還存有一點,然而,依舊杯水車薪。
養育之恩,何以報答?
無意中,她看到了迷夢娛/樂會所招聘陪酒女的小廣告,當然了,她不是傻瓜,非常清楚其中的貓膩,一旦被灌醉,什麼都完了,只是,高昂的薪資以及酒水提成還是打動了她,決定鋌而走險……
很狗血,也很真實。
聽完韓萱兒的故事,劉凡很是驚訝,沒想到在那柔弱的外表下,還隱藏着一顆堅強的心。
“其實,咳咳,我聽說金不二他們在追求你,如果你……”
韓萱兒看着他,輕笑道;“你是想說,如果我答應做他們女朋友,錢的事情就不是事了吧。”
劉凡點頭。
此時,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靜湖邊,韓萱兒走到岸邊,寒冷的風吹動着她的烏髮,輕輕飄揚。
“看到那荷花了嗎?”
劉凡看了一眼;“怎麼了?”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韓萱兒感嘆了一句,而後轉身靜靜的凝望着劉凡,這一刻,那屹立在寒風中的倩影,令他心跳微微加速。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渺小如我,無法改變,許多事情明知萬劫不復,但也要去做,假如我註定要深陷其中,那麼我希望,沉/淪的只是我的身體,而非靈魂,我不想用我的感情交換什麼,不想玷污那僅存的一番淨土。”
…………
海涯上,雷狂解開麻袋,徐向輝與白小樹兩人鑽了出來。
“看吾做甚?還不速速離去!”
白小樹搓着手,熱切的看着雷狂,嘿嘿一笑;“哥,剛纔你們……那什麼?你們不是妖怪吧?”
雷狂雙目一瞪;“吾乃……常人,何來妖怪之說?”
白小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扭頭望向徐向輝,小聲問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徐向輝有些頭疼,拼命的回想當初的課本知識,半響後道;“好像是說‘我是平常人,沒有妖怪的說’。”
“啥?沒有妖怪的說?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拗口,你確定沒翻譯錯?”白小樹懷疑道。
“靠,你孃的,老子小學一年級都沒讀完,你問我這個,話說你不是讀到初中了嗎?!這都不知道?還笑屁啊,真好意思啊你,死學渣~!”
“爾等商議何事?”雷狂不解道。
兒等?
白小樹斜了一眼雷狂,又小聲的問道;“老輝啊,‘兒等’是不是類似‘擦尼瑪’之類的髒話?他不會在罵咱們吧……”
徐向輝擰着眉頭;“應該不會,咱們又沒得罪他,罵咱們幹什麼?”
“那他在說什麼?”
“恩,應該是問我們在商量什麼事的意思……吧。”徐向輝想了想不確定道。
“哦,是這意思啊,那還等什麼?”兩人對視一眼,望向雷狂,齊聲喊道;“大哥,求籠罩!”
這次輪到雷狂蒙了,求籠罩?此話何解?
徐向輝察覺到他的疑惑,開口解釋道;“就是我們想跟着你混,做你的手下,做你的小弟,你讓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火裡來,水裡去,絕對沒有二話!”
一旁的白小樹看着徐向輝,微微撇嘴,以前咋沒發現這傢伙這麼賊呢?還火裡來,水裡去,你確定?
“哦,如此……”雷狂盯着兩人,天君將守護的重任交給自己,一人之力確實顯得有些分身乏術,需要一些手下,天君能夠出手搭救兩人,想必兩人應該認識天君的凡界肉身,如此一來,也好行事。
“也好。”
兩人聞言,異常興奮,在麻袋中見識了劉凡的恐怖後,兩人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跟着他混,眼下劉凡不知道去哪裡了,自然要跟着雷狂了。
妖怪?魔鬼?還是什麼陸地神仙?
在兩人眼中這些都不是事,事實上,此刻的劉凡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條千年難遇的大粗腿。
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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