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想五位黑衣蒙面人打探一些消息,但此刻見到他們好似並沒有空閒時間,陳小墨便打消了打擾他們的念頭,他不是那種會依仗自己實力強於別人就會有優越感的人,見五人好似都被其他事情牽絆,便是獨自離去,對於他們所謂的時間唯一修真秘笈被燒燬的事情,陳小墨並不想多管他們的事,畢竟在人界帶的時間沒有幾日,只是漸漸往日的爹孃,可能如今已經年老,能見上一面便是了卻一樁心願。
離開紛擾的曹家府宅時,陳小墨在此確定了一下筷子的位置,發現他們在自己的東北方向,也就是城門附近,估計是偷了人家的酒跑到城外的山林裡面躲起來了,不知道哪家的酒樓可能也遭殃了吧,筷子的食量還不算小,至少頂上五個成年大汗。
但在如今着雖然弱小卻更加紛擾的人界,小河第一鎮中,只是那萬萬件紅塵俗世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惡作劇吧,但是陳小墨能過感覺到,如今的人界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着這樣的鬧劇,但他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反感,甚至剛纔看到五個黑衣人將曹國方的幻月閣燒燬,反而覺得這樣的歲月,夠味,這纔是真正活着的意義。
兒時三人在小河鎮稱霸鄉野,上山打獵,欺負學童,夜不歸宿,漸漸長大了,一直以來的修真歲月讓陳小墨懂得了很多東西,也看透了很多,其實他一直以來追求的實力如今看來今後換來的並一定是快樂,但是當初選擇了修真就要一直走下去,雖然人家如今的狀況讓他有想留下來的衝動,而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他心間曇花一現,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此刻陳小墨來到一處相比那修豪華的大酒樓,稍微古舊一些的一家客店前,看了看門前的招牌,肥燕酒家,陳小墨輕輕敲了兩聲。
“來了,來了。”一個懵懂的聲音傳了過來,打開店門時,發出一聲吱呀,一個小二模樣的小夥,揉,搓一番,裂開眼睛道:“哎喲,客官裡邊請,這麼晚了,這是哪兒的風把您給吹來了。”小二邊說邊往櫃檯行去,“您這是是要住店吧。”
陳小墨點點頭道:“是的,你們這還用這個嗎?”說着手中多出一疊紙張,遞到小二的跟前,那是當年人界的貨幣,如今變化如此之大,不知道還是不是這種東西當錢使。
小二睜開眯起的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是的,這是老式的錢票,客官真是會開玩笑,不用這個還能用白紙當銀子花不成。”
本以爲當年的錢幣到如今已經不能用了,看來這一點還是沒有改變啊,若是不能用了也難不倒陳小墨,本來若是不能用自然是藥讓小二拿出一張能用的錢票,法力變幻一下手中的舊錢票便能混過眼前的小二,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這等小蹭小騙,而是經常看到兩位玩伴一唱一和,連搶帶騙的騙那些學童,自然也都形成了習慣,不會有良心的負擔。
以至後來修真後,心境減價遠離世俗的紛擾,開始懷
戀而是的生活,那是雖然三人經常作惡,但是相比於如今的人界恐怕不及萬一,所以當今的人界只有更多的紛爭,沒有修真門派的壓制,武林應運而生,武林人士恩仇豪情,到處皆是,比起修真時代要熱鬧的多了。
小二將陳小墨帶到後面的一間客房,在最角落,聽小二說這是最後一間空房,不知爲何這幾天城裡外來的人士特別多,店裡的生意依舊特別好,這幾天幾乎每日都是客滿,只有那最簡陋的一件如今還空着,反正陳小墨也不介意,便是在這裡住了下來。
一邊大着哈欠,一邊招呼一聲,小二便自行離去,陳小墨獨自坐在房中,剛纔小二點燃的蠟燭伴隨着呼吸,在面前搖晃,整個房間好似都在晃動一般,此刻並不需要睡覺,只得在房中默默發呆。
屋外傳來一串腳步聲,雖然很輕,卻是瞞不過他,只是讓他奇怪的時,屋外竟然是剛纔那五位黑衣蒙面,憑他們的氣息陳小墨便能確定,竟然在他的個別一間房中,果然傳來了那位蕭大俠的聲音道:“看來今日偷秘笈的事情失敗,必定造成大的反響,恐怕我們要儘快離開此地,先把這身衣服換掉。”
“那些家丁之中定然有人看到過我們的身影,我們的人數,明日我們便是分開吧。”
陳小墨聽着五人一夜長談,竟然對於如今的人界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雖然並不知道他們嘴中的武林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起來覺得時分的熱血,仍然把自己放在一個普通凡人的位置,不然對於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感興趣了,畢竟實力懸殊巨大,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五人在天色還沒亮時便離開了,而陳小墨也只當是看戲一般,並沒有去打攪他們,只是五人離去時,他便竄到了人家的房內,顯然這裡只是他麼的一個落腳點,此刻估計已經各奔東西,而他們房內一堆燒成的灰燼還在泛着紅光,桌上四個茶杯胡亂的放着。
桌上的蠟燭被人用刀齊齊砍斷,這些人還真瀟灑呢,陳小墨暗想,拿起那掉落在桌腳的臘頭往那削斷的蠟燭上一方,便是完好的一根蠟燭,那樣的客房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人,如今空咯咯的,明日或許又會有人來。
回到自己房中,發現筷子竟然回來了,脖子上揹着的酒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黑鼠很是興奮的到處竄,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精彩的大冒險,陳小墨看到他們回來,本想騙點筷子的酒來喝喝,但是一想到那被扣掉兩個月的薪水的賣酒小子,還是沒有開騙。
筷子的酒是很難騙的,但也有一定的技巧,當你表情很認真的跟它說要借他的酒壺看看的時候,它可能就會毫不猶豫的拿給你了,不要表現出對於他的就很感興趣就行,但是沒中方法也只能用一次,陳小墨變着法子倒也沒什麼難的。
多事的一夜,卻多與自己無關,次日一早,來到房前的小院中,可以聽到前面人聲嘈雜,很早就有客人前來吃喝,街道上
也是人聲鼎沸,比起當年的小河鎮不知道熱鬧了多少倍,隱隱可以聽到關於那本人界最後一本修真秘笈的談論,陳小墨只是當作耳邊隨談,並不在意,彷彿如今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於這裡的事情也是置身事外,並不想多操心思。
正在考慮要不要吃點早飯,感覺到身後有異樣,轉身並沒有看到有誰,又是筷子出去偷東西了,此刻都隱去的身形,如今的人界真是把筷子都給帶壞了,剛剛來這就開始天天偷東西,要是養成了習慣那還得了,剛要轉身制止時,卻是那些傢伙已經跑進了人羣混雜的人堆裡去了,只得任由它們在胡作非爲一次。
此刻還算清晨,陳小墨也想到街上走走,在院落中呆了片刻便去逛街,早就知道人不會少,但是來到街道還是有些吃驚,清晨的街道就如此熱鬧,來來往往的什麼人都有,但是今日或許更多了一些江湖中的人士,此刻一身刀劍,一臉肅然,行於街道,威懾一旁的百姓,有些武藝極強的高手,已然練出了威勢,只要走過,周圍的百姓都能感覺到那無形的氣勢。
這些對於陳小墨來說自然不足圍起,若是打出精神攻擊,恐怕周圍所有的人立刻都會變成癡呆,七竅出血,當場暴死,而這些人界的煉體到一定的程度,身體也會形成一種氣勢,只是這種氣勢會不受控制的自由外方,無法收斂,時時都是外放的。
所以百姓或者武林人士自然也知道,那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那些人可以佔點便宜,那些人寧可吃點虧,但是圖個平安,往往這些都是武林中看人的一種方式,那就是感受衝對方身體散發的氣勢如何。
看到滿街的行人,陳小墨來到一處面癱前,一個老太太帶着一個小女孩,在裡面一張桌子上吃着麪條,陳小墨也交了一碗,便和他們做到了同一張桌上,本來都是一夥人一張桌子的,哪怕就算是一個人,也不會不認識的認擠到一張桌子上吃麪,何況旁邊還有一張空桌。
老太太謹慎的看着對面的小夥,但是一看那傻樣倒也沒有什麼壞感覺,但是也感覺到了今日城內的有些特別,那就是那些平日不多見的武林高手今天卻是特別多,自然還是小心點爲好,老太太護着身旁的小女孩,有些警惕的看着陳小墨。
“奶奶,這位叔叔頭髮好漂亮啊,比我的還要好看呢!”突然那個小女孩羨慕道,眼睛眯彎成了月牙,笑嘻嘻的看着陳小墨。一手拿着筷子支着牙齒,好似在等待陳小墨的發言。
本來打算放出一個微笑,向老太太解釋一番,讓她放鬆放鬆,此刻便是端上小二送來的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其實陳小墨一點也不想吃麪,吃了一晚覺得胃口還算不錯。
“這位奶奶,我想想你打聽個事。”陳小墨不顧一旁小女孩調戲的眼光看着自己,直接忽略,因爲他覺得那種眼光有些詭異,還是老太太看小偷的眼神比較容易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