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百草老人(上)

眼皮忽然跳動幾下,手指微微顫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凡緩緩睜開眼睛,神智開始清醒。

一掃四周,發現自己還躺在貴賓房的正廳裡,廳內寂靜無聲,一片漆黑,下意識的察看體內狀況,傷勢已經痊癒,功力不僅完全恢復,而且大幅度增長,心中又驚又喜:“飛昇丹雖說是毒藥,但藥效確實不凡,嘿嘿,這麼重的傷勢也能快速癒合,厲害。”

回憶起深夜的襲擊,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長奔遠襲,虎口拔牙,雖然在電光石火之間擊殺得手,但敵人的實力太過強大,而且靈器的威力確實驚人,小有成就的符術根本不堪一擊,一場偷襲差點變成了正面拼殺,在幾把靈劍的追擊下,唯有落荒而逃。

內有重傷在身,外有強敵逼近,無奈之中只好連服兩枚飛昇丹,強行使用“無影神覓”,當時的痛苦真是無法言表,在龐大氣流衝擊下,渾身氣血膨脹,頭疼欲裂,幾乎要自爆身亡,若不是憑藉鋼鐵般的意志、超人的求生慾望,根本無法堅持下去。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百慧生,陳凡既感欣慰又是滿嘴苦澀,喃喃道:“師兄,丁方子已經授首,大仇得報,您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歇了……至於師仇,您放心,小弟一定不會放過白雲子,下一步就是她……師兄啊,小弟如今也是心驚膽顫,不是害怕敵人,而是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自斃,功力越深,距離死期越近,希望你能保佑小弟,希望百草堂能夠找出飛昇丹的解藥……唉,若是連他們也無能爲力,小弟只有直接殺到上清宮,以區區殘生換取白雲子的狗命。”

長嘆一口氣,抹去臉上的眼淚,陳凡盤坐起來,正欲收斂一部分功力,猛然大驚失色:“天啦,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在翠雲谷服下凝神丹,真氣分爲陰陽以來,它們就像一個共生體,又像一枚硬幣的兩面,同生同滅,同消同長,只要有一氣消耗過大,另一氣很快就自動頂上,恢復功力後又達到平衡,因此不管是什麼時候,兩氣的功力始終相同,即便使用飛昇丹,它們也是同時增長。

可是他發現兩氣如今居然分出了高低,也就是說它們增長的幅度並不相同,陽氣增長了兩成多,而陰氣只增長了不到兩成,差距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他感到一絲惶恐與不安。

“難道是因爲一次性服下了兩枚飛昇丹?它們的藥效太大?”陳凡忐忑不安,立即調動兩氣快速運轉,還是兩套經脈體系,它們互不干涉,運轉似乎一切正常。

“是禍?是福?”陳凡思索良久,卻百思不得其解,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體內沒有任何不適,似乎對修行沒有絲毫影響,只好自我安慰道:“是禍躲不過,唉,也許只是暫時性的失衡,也許調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勉力收起心中的憂慮,陳凡打量着全身,不由眉頭緊皺,靈劍之下,萬物俱毀,劍氣將長袍撕得破破爛爛,大部分佈條都燒成焦炭,而且沾滿了大塊的血跡,面也是血跡斑斑,另外,其中一把寶劍只剩下半截,苦笑一聲:“希望能矇混過關,唉,出了這麼大的事件,桑公世家肯定已經鬧得天翻覆,百草堂也不是等閒之輩,個個精明過人,也許早就猜到誰是元兇,也許已經在門外佈下了天羅網。”

略思片刻,陳凡先將斷劍插入劍鞘,脫下破衣,小心翼翼將面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飄進臥室,向外傳音道:“津賢侄、古賢侄,你們在不在?”

“夏前輩,您出關了?”不一會兒,門外傳來草古生的聲音,似乎又驚又喜:“太好了,飛長老來了數十趟,他老人家特別着急。”

“數十趟?咦,老夫入定了多長時間?”陳凡奇道。

百津生在旁輕笑道:“不多不少,整整十八天,現在還是深更半夜……您老不是入定,而是坐關,嘻嘻,飛長老說您肯定功力大進,”

“十八天?”陳凡驚駭不已,想了一會說道:“難怪老夫渾身污垢、肚子飢餓難當,哈哈,古賢侄,快給老夫準備洗澡水,再來一套衣服,嗯,全部放在廳中即可。”

“您稍等片刻,晚輩立即去辦。”

草古生兩人的動作非常麻利,也許是早有準備,僅僅兩、三分鐘就辦妥一切,關上廳門說道:“夏前輩,飯菜擺在桌上,您慢慢用……晚輩已經傳訊通知了飛長老,他老人家馬上就到。”

陳凡洗滌完畢,感到渾身舒坦,神清氣爽,雙手一搓,原先的破衣化爲灰燼,深吸一口氣,收斂大部分功力,只留下化丹中期修爲,然後坐下來開始吃飯。

一陣狼吞虎嚥,所有的飯菜一掃而光,拍拍肚皮笑道:“百草堂的服務確實是一流,呵呵,味道不錯。”

喝着百草茶,悠然自得躺在天師椅上,不一會兒,感應到草飛子已經來到山腳,心中暗道:“來得好快!”

大門無風而開,陳凡放下茶杯,笑呵呵說道:“草兄,請進!”

草飛子飄進廳內,緊盯着陳凡看了片刻,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猛的放聲大笑:“夏兄修爲大進,一次閉關跨入新境界,脫胎換骨,哈哈,可喜可賀!”

陳凡擺了擺手,待草飛子坐下後,拱手說道:“小弟本無閉關之意,但剛一入定就觸動心神,似乎心有所悟,不知不覺竟然過了十八天,讓草兄費心了。”

草飛子點頭含笑:“小弟完全理解,而且非常羨慕夏兄,跨入一個新的境界極爲困難,既需要長期苦修,更需要機遇,也許一夜頓悟,也許終身難求……夏兄心靈福至,無意中晉入空靈境界,領悟天道,此乃天賜良機,絕不可失,因爲它瞬間即逝,若是中途驚醒,再想閉關難上加難……呵呵,有些前輩高人閉一次關需要一年半載,甚至於數年之久,夏兄已經算是極爲幸運了。”

這時,百津生兩人給草飛子送上茶水,並收拾澡盆與殘羹冷漬,陳凡說道:“這麼多天來,兩位賢侄一直守候在門外,辛苦了。”

兩人連忙搖頭:“夏前輩客氣了,您是咱們百草堂的貴賓,晚輩本該如此。”草古生忽然奇道:“夏前輩,您換下來的衣服呢?”

陳凡笑眯眯說道:“老夫閉關時間太長,滿身污垢,道袍已經臭不可聞,呵呵,不好意思見人,只好將它們銷燬。”

百津生嘻笑道:“前輩,您應該多準備幾套長袍,否則……”草飛子輕咳一聲,兩人臉色微變,立即閉上嘴巴,偷偷瞥了他一眼,迅速退出廳外。

陳凡淺喝一口茶,滿臉遺憾:“草兄,俗話說,天下沒有十全十美之事,有得必有一失,確是至理名言。唉,小弟到百草堂不爲別的,唯一的願望就是開開眼界,一睹續命丸真容,沒想到稍不留神就擦身而過,也許天生無緣啊!”

草飛子搖了搖頭:“夏兄此言差矣,續命丸雖然珍貴,但十年後還能煉出一枚,夏兄到時可來百草堂得嘗心願。”

陳凡輕嘆一聲,神情寂落:“世事無常,風雲變幻,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其中的變化誰能預料?小弟居無定所,浪跡天涯,十年後,也許在某個荒山野嶺逍遙自在,也許早已遭遇變故,悄無聲息化爲一鉢黃土,唉,人生難料,隨波逐流。”

一席話有感而發,帶有深深的無奈,眼中滿含傷感,隱隱有一絲悲痛,草飛子怔了怔,一臉疑惑,沉默片刻,吶吶說道:“夏兄說笑了,你胸襟開闊,品格高雅,修爲日漸高深,十年後也許已經跨入另一個境界,日後修入金丹,甚至於飛昇仙界也不在話下。”

“金丹不敢想,飛昇更是虛無飄渺!”陳凡輕輕搖頭,想了一會,不由笑道:“剛纔的話有些大煞風景,不說了……呵呵,小弟應該算不虛此行,續命丸只是一個死物,友情纔是最大的財富,能夠與草兄相識便是緣分,已經心滿意足。”

“小弟也是如此!”草飛子喜不自禁,拍手說道:“小弟在交易堂已有百年之久,對修士界各門派瞭如指掌,見過的奇人異士更是不計其數,真正能夠入眼的僅有三、五人而已,夏兄便是其中一個,哈哈,能與夏兄相識是小弟的榮幸。”

陳凡擺了擺手:“草兄過獎了,對於厚土修士界來說,小弟只是一個過客罷了……哦,對了,小弟有些好奇,不知交易會的結果如何?”

草飛子笑道:“赤荒殿如願以嘗,滿載而歸!”

“啊?”陳凡感到非常驚訝,連忙問道:“他們將所有的軍用成藥全部買斷?”

草飛子有些得意,舉起茶杯淺喝一口,忍不住笑出聲來:“夏兄,你錯過了那精彩的場面,哈哈,兩家公開叫價,簡直是熱火朝天,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氣氛既緊張又火爆,太刺激了!兩家不是一點點擡價,而是成倍的向上翻,每叫一次價格都翻一番……呵呵,最後一直擡到去年的十五倍,藍荒殿突然收手,赤荒殿措手不及,頓時目瞪口呆……哈哈,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只好忍痛交割,當天下午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凡若有所思,緩緩說道:“價格雖然高得離譜,但赤荒殿佔領了大半個厚土,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九牛一毛,並沒有傷筋動骨,應該說能夠承受,更重要的是,他們在戰略上佔據了主動,另外兩殿的日子就難過了。”

草飛子神秘一笑:“夏兄對於三殿之事不甚瞭解,赤荒殿外強中乾,藍荒與玄荒也不是善與之輩,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呵呵,也許再打一百年也沒有結果。”

“打的時間越長,百草堂當然是越高興。”陳凡心念急轉,繼續問道:“續命丸呢?”

草飛子拿起茶杯在他面前晃了晃,興奮說道:“赤荒殿更是志在必得,不過所有門派都參叫了叫價,就連靈山等五門也不例外,呵呵,還是赤荒殿笑到最後,他們付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兩根黑鐵木、五把寶劍、一把靈劍。”

“所有門派?包括紫荒殿、靈山五門?”陳凡一愣,轉而恍然大悟,瞥了瞥草飛子一眼,輕笑道:“百草堂果然高明,好手段,哈哈,他們居然也來湊熱鬧。”

草飛子知他看破其中的奧妙,連忙喝茶掩飾自己的尷尬,嘿嘿笑道:“既然來到百草堂,都想碰碰運氣,數萬年來,所有的大門派都曾經買過續命丸,紫荒殿一家就買過七十九枚,靈山買過四十一枚,他們都是老客戶了,幾乎每次都會參加。”

話音剛落,猛的放下茶杯,拍拍腦袋:“嗨,差點忘了。”立即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玉盒遞過去:“夏兄,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千萬不要推託。”

陳凡沒有接過來,甚至於沒有看玉盒一眼,臉色一沉:“草兄,這是何意?”

“夏兄請不要誤會。”草飛子慌忙解釋道:“對於夏兄來說,犬子之事只是舉手之勞,不求回報,但小弟內心難安,無以爲報,想來想去,還是送上一點小禮品,望夏兄體諒小弟的一番苦心。”說着就站起身來,將玉盒塞到陳凡手中。

看着他那雙焦急又期盼的眼睛,陳凡嘆道:“草兄,你這是何苦呢?你的心意小弟心領了,可是小弟……”

草飛子緊盯着陳凡,搖頭說道:“夏兄,對於一位父親來說,世上任何寶貝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希望夏兄……”突然眉頭一皺,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夏道友,在下百朴子求見。”

“快收下!”草飛子神情有些緊張,看了看大門,隨即回到自己的座位。

陳凡迅速將玉盒納入懷中,朗聲說道:“原來是樸長老,快快請進。”

樸長老與另外兩位老者走進廳內,草飛子起身笑道:“樸長老,小弟比你快一步,呵呵,剛纔正向夏道友道喜。”

樸長老驚奇看着陳凡,連連點頭:“夏道友不簡單,難怪連續閉關十八天,原來已經跨入化丹中期,哈哈,恭喜,恭喜!”

陳凡抱拳說道:“百草山人傑靈,元氣充沛,確實是修行寶,慚愧,在下借光而已……嗯,樸長老,這兩位是?”

樸長老指着身後兩人,逐一介紹道:“這位是戒律堂執事秦長老,那位是副執事魚長老,呵呵,兩位長老,這就是夏孤子夏道友。”

“好傢伙,一個是化丹後期、一個是化丹中期,他們來幹什麼?”陳凡心中暗暗警惕,拱手說道:“兩位長老到是稀客,哈哈,快快請坐!”

魚長老身材魁梧,髮髻梳得一絲不苟,嶄新的藍袍闆闆正正,背後的寶劍露出黝黑的把柄,滿臉風霜,一條條深深的皺紋像刀刻一般,他不苟言笑,銳利的目光有如刀劍一般直插陳凡的內心。

秦長老則身寬體胖,稀疏的頭髮散披在肩上,眼光柔和,嘴角一直掛着笑容,臉頰的肥肉不停抖動,嘻嘻笑道:“不坐了!夏道友,門主聽說你出關醒來,感到非常高興,呵呵,現在想見你一面,咱們快走吧!”

“百草門主?”陳凡喜形於色,拍手笑道:“久聞百草老人大名,哈哈,今日終於得嘗心願,走,不要讓門主等急了!”

出門時回頭看了看草飛子,見他站在原一動不動,用滿含憂愁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停下腳步說道:“草兄,代小弟向重賢侄道歉,本想與他一起到天池洗澡,看來又要失約了。”

草飛子神情微動,拱手說道:“小弟一定把話帶到,夏兄走好!”渾身似乎有些顫抖。

“好,多謝草兄!”陳凡略一抱拳,轉而對門外的三人說道:“走吧!”

魚長老在前帶路,樸長老與秦長老一左一右,三人將陳凡夾在中間,踏過落鳳湖,穿越落鳳谷,一路向北奔去,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大家的速度還是非常快捷。

此時,一輪細長的月牙掛在天邊,數十顆星星散落在夜空,閃爍着暈黃的光芒,陣陣山風吹過,寒徹入骨,沿途的勢越來越高,起伏不定的山頂白雪皚皚。

陳凡邊走邊笑道:“樸長老,據飛長老說,此次交易會貴門收穫頗豐,哈哈,樸長老經營有方,百草堂財源滾滾,恭喜,恭喜!”

樸長老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嘴裡卻說道:“夏道友有所不知,表面上看,敝門獲利很大,日進斗金,但是敝門人口衆多,雪災、蟲災頻繁,每年的開支也是不可想象,年底算下來盈餘甚少,其中的苦衷外人無法體會。”

秦長老忽然問道:“夏道友似乎對敝門的情況比較關心?”

陳凡哈哈笑道:“秦長老說笑了,在下只是覺得好奇罷了,呵呵,聽說那兩天的交易熱鬧非凡,在下感到非常遺憾,肯定比晚宴還要好笑。”

“哈哈,那當然,可以說盛況空前,前所未有。”樸長老一臉自豪。

魚長老忽然在前輕咳一聲,兩人對望了一眼,立即默不出聲。

魚長老加快了腳步,後面的三人只好竭盡全力,一口氣狂奔半個時辰,前面聳立着一座高峰,直插雲霄,高度超過上萬米。

四人飄上峭壁,很快就到了山腰,山腰有一座長達百米的平臺,巖壁出現三座圓形山洞,中間的有三丈高,兩側小的只有一丈半左右,洞口三米外盤坐着兩人,魚長老揮了揮手,讓三人在外等候,自己飄進洞內。

陳凡悠然自得四周張望,那兩人紋絲不動,他們竟然具有化丹中期修爲,似乎正在閉目調息,也許在用神識搜索周圍的動靜,轉頭一看,樸長老神色肅然,就連秦長老也收起了笑容。

幾分鐘後,魚長老走出山洞,拱手說道:“夏道友,請!”

山洞非常寬敞,面鋪着一塊塊方形青玉板,四壁與頂部都是用光滑的玉石裝飾,空氣清新,甚至於感到一絲溫暖,這裡好像是一座豪華的宮殿。

陳凡見樸長老與秦長老沒有跟來,不由奇道:“魚長老,他們呢?”

魚長老冷冷說道:“很快就來!”聲音如同萬年寒冰,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通道很長,而且拐彎不斷,越往裡走,溫度越高,連拐六次之後,陳凡眼前一亮,這是一座上千平米的大廳。

廳高三、四丈,平滑的圓頂鑲嵌着上百顆夜明珠,既明亮又柔和,上鋪着一層厚厚的綠色毯,四壁雕刻着無數花草、樹木,奇形怪狀,栩栩如生。

大廳內部共分爲三層,每一層都隔着三級臺階,整齊擺放着數量不等的蒲團,越往裡走層次越高,蒲團也越少,最高層只有兩隻,最讓陳凡吃驚的整個大廳空無一人。

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魚長老已經不見蹤影,就連大門也已關閉,陳凡頓時楞住了,廳內雖然溫暖如春,在他眼裡卻透着一絲詭異。

陳凡一動不動,四周沒有任何氣息,想了一會,毅然決然向裡面走去,到了最高層,隨即盤坐在一隻蒲團上,閉目養神。

“很抱歉,讓夏道友久等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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