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能容顏永駐長生不老甚至提升修爲的藥,這六界中目前除了太上老君還真無第二個人。
她覺得只要回去暗閣,魍魎在藥理方面一點也不遜色於師父,故此和她一起研究終歸會事半功倍。
想着變來到了青龍殿。
外面的人一見是她並沒阻攔。
畢竟現在魔宮就兩個女人,一個是紅雲,一個是她。
而她又剛好只住在明月宮的那位,誰都知道明月宮是爲誰而準備。
故此她的地位在大家心裡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可她一進殿內,就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
紅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只聽她道:“尊上你要多喝點,每日這麼操勞,身體垮了可怎麼是好?”
她的手裡端了個碗,一邊說一邊舀起一勺不曉得是什麼東西喂進君不歡嘴裡。
此刻她就坐在君不歡腿上,那模樣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君不歡似乎並不反感紅雲這樣,嘴裡還調倪道:“怎麼,不相信本尊的身體,要不要現在試試?”
說着他是直接掃掉紅雲手裡的碗,落在地上是啪嗒一聲。
然而這兩人絲毫不受這刺耳聲音的影響。
鸞月小臉瞬間紅成一坨,轉身欲要離去。
而恰在此時,紅雲嬌羞的聲音傳來,“尊上別鬧,有人在呢。”
說着還用手推了推君不歡的身體,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鸞月的背影。
而君不歡在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鸞月。
在看到她背影那一刻,他的心是不由得一緊。
看她就要離去,他立刻道:“暖心……”
聽到他叫自己,鸞月站住腳,轉身,很是恭敬的行禮,“暖心見過尊上。”
看着她如此規矩,君不歡心裡越發的發虛。
清了清嗓子,道:“什麼時候來的?”
鸞月頭微低,婕羽蓋過眼神,讓人看不到她眼裡的情緒。
她很平靜,道:“剛來。”
可剛來,他們剛纔之間也就已經是一目瞭然,君不歡是本能的將紅雲推開。
紅雲亦是一愣,在君不歡面前卻是半句不敢多言。
君不歡站起身,踏在剛纔打碎的瓷片上發出嘎吱的聲音。
給這靜謐的氣氛更添加了些許尷尬。
來到鸞月跟前,彎腰拉起鸞月的柔夷,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語氣很溫和道:“找本尊有事兒?”
鸞月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君不歡的大掌抽出,道:“暖心是來向尊上辭行的。”
一聽她要走,君不歡身體一緊。
鸞月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變化,繼續道:“尊上的傷已經好了,認爲還有什麼留的住暖心?”
他的傷已經好了,自己原本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裡。
而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都自動忽略掉。
原本對他要殺了她的事兒抱有懷疑態度。
可剛纔的情景,她覺得,還是相信他會殺了自己比較好。
因爲這樣,她離去纔會風輕雲淡,不會再給自己的心留下傷痕。
見她這般說,君不歡心裡難受。
他想,剛纔一定是她看見了。
女人越是表現成這樣,其實就越是在乎自己。
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真的對自己沒感覺。
留住她的理由?這還不好辦,她不就是要個理由麼。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君不歡手裡黑煙一繚,幻化出一把魔刃。
在極快的速度下,鸞月原本以爲那把魔刃會傷了自己,沒錯,他就是要殺了自己。
有這個認知的鸞月心寒到了極點,原本被他的溫柔蓋化,卻沒想到,他是真的要殺她,原來姑蘇彥沒有騙她……
而在她心驚膽戰中,魔刃調轉了方向。
直直的插進了君不歡的心臟。
她幾乎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
被自己的魔刃所傷,瞬間就是一口黑血吐出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並如此殘忍,鸞月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即便是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時光。
她也不敢相信,君不歡無緣無故的給了自己一刀。
是無緣無故沒錯,他們都沒說兩句話。
怎麼好端端的就給了自己一刀?
不過疑惑歸疑惑,眼下這情景也不是該疑惑的時候。
她怒道:“尊上這是在做什麼?”
說着是立刻蹲下身,死死的按住君不歡的傷口。
他的血在不停的流淌,而紅雲也被君不歡這一舉動給嚇傻在場。
聽到鸞月的怒氣方纔醒悟過來。
立刻跑上前,一把將君不歡抱在懷裡,語氣焦急道:“尊上你這是做什麼呀?”
“你有沒有事兒……來人啊,快傳莫伊……”
紅雲焦急的朝外面大喊。
而君不歡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看着鸞月一字一句道:“這下,你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嗎?”
鸞月和紅雲皆是一愣。
她不會想到,君不歡此舉不過就是爲了留下她。
留下她?多麼可笑。
那剛纔他和紅雲在一起算什麼?
她定了定神,沒說話,以最爲快速的方法幫君不歡止血。
而君不歡這一刀也毫不含糊,竟然將自己弄成重傷。
在止血的過程中竟然暈了過去。
沒有君不歡,這紅雲對鸞月的眼刀子要怎麼厲害就有怎麼厲害。
只是從始至終鸞月都不曾看她一眼。
將君不歡的傷口處理好後,這莫伊也來了。
看到傷口處理的很好也沒說什麼。
鸞月對他道:“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尊上不止外傷,這內傷就有勞莫大夫了。”
說完也不等莫伊的反應,直接轉身離去。
到明月宮的一路上,鸞月都是心事重重。
她完全沒想到君不歡會因爲留下她傷了自己,還傷的這般嚴重。
一時間對君不歡的情誼是矛盾重重。
她想過對一個人動心,但她想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君不歡。
在君不歡問她‘這下,你有留下來的理由了麼。’的時候,她的心其實在顫抖。
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明月宮的。
看到夢落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心靈勞累倒在了地上。
夢落下的低呼一聲,趕忙上前將她扶起來,語氣焦急道:“姑娘你怎麼了?”
鸞月眼神死死的,始終都不再說一句話。
她好累好累,累的她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一切。
不知道如何面對君不歡,她的心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