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美的容顏從成爲皇帝一刻開始,就沒了紈絝,多了沉穩。
此時他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鸞月,好半響才道:“你……你竟會醫術?”
鸞月輕笑,道:“你一定會問,爲什麼沒早日回來,讓你皇兄的身體……”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月……你總是能不分時間地點給人不同的驚喜。”
對於他的誇讚,鸞月表現的極其淡定。
一個對自己有那種心思的男人,她也實在是隨意不起來。
對於她的平靜,軒轅景並沒有覺得不適,自從軒轅亦辰離開後,她在雪國的整個心境都變了。
以前那些活波早已淹沒在對軒轅亦辰的傷悲中。
“我可以出去了嗎?”
軒轅景道:“當然。”
得到她的許可,鸞月終於走出了那圍牆之外,而那些病人也在她的離去,眼裡那抹期意的光淡了下去。
但她依然對他們說:“昨天我能讓你們不死,你們自然就不用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軒轅景趕緊跟上,後面衆人見軒轅景走,也都齊齊的跟上。
走出好遠,見鸞月還是不回頭的走,這裡離都城其實很遠。
軒轅景兩步上前,拉住鸞月的手腕道:“我們騎馬回去。”
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鸞月很是淡靜的身手將手腕上那只有力的手巴拉下去。
沒有任何情緒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皇上請回宮。”
說句實在的,鸞月對軒轅景的心情很複雜。
若不是看在他是軒轅亦辰親弟弟的份上,她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上去捅死他。
一個燒死自己的人,即便在怎麼樣,她也真的提不起一點點好感。
若不是她的私有財產連理院在這裡,她真的是懶得來雪國的很。
對她的反應軒轅景絲毫受到影響,見她要走,他堅持道:“這裡回去遠。
你不也想快點找到消除瘟疫的方法嗎?何必這麼倔強?”
聽他這般說,鸞月不但沒有停下,還施展起了輕功。
身形很快消失在軒轅景眼前。
其實,她徹底成爲凡人體質後,她的輕功使用起來就不那麼靈活。
故此現在軒轅景看到那極快消失的身影,其實是鸞月使用的幻術。
而她本人,還是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對鸞月如此反應,軒轅景顯的有些頹廢。
他虜獲了衆多后妃的心,卻獨獨無法看透鸞月的心,瞬間讓他有種挫敗感。
然他卻不知道,就衝他這份心思,鸞月也會理他遠遠的。
俊美的容顏上少有的退下那層驕傲,眼裡帶着憂傷看着鸞月離去的方向。
……
那日,皇帝一直都瘟疫區不關注,卻突然要執意去疫區,在後宮可謂是掀起了一陣風浪。
大家都猜測皇帝到底去疫區幹嘛,走的這麼着急自然不得不引起人的懷疑。
后妃不敢直接問軒轅景,但不代表不會去問和軒轅景隨行的人。
寧妃就大膽的收買了太醫院太醫,問明皇帝去的緣由。
那太醫在不菲的銀子面前,將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寧妃
在雪國當下比較受寵,長的甚是妖。媚,一雙狐狸眼勾人的很。
軒轅景會喜歡她,大概也是被那雙眼迷惑的緣故罷。
只是,她的性子好像被軒轅景寵壞了,以至於皇帝的行蹤也敢過問。
在知道軒轅景這麼着急的去疫區其實是爲了一個女人的時候,那不用說。
一貫后妃的脾氣那是彰顯無遺,在自己宮裡將擺設炸了個精光。
在這宮裡,最最受寵的四妃,皆是以賢良淑德承寵,這寧妃嘛,卻是以媚邀寵了。
可見這軒轅景的口味其實還蠻齊全,不挑食,是個好皇帝。
只是這媚態橫生的女人一般脾氣都不怎麼好。
比如這魍魎,那脾氣就是一個字,‘暴’
自然這有例外,比如魑魅就不一樣,只是沒見過魑魅陰狠脾氣不好的樣子纔會認爲她是個例外。
眼下這寧妃知道軒轅景其實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去,早就氣瘋了,失去理智的女人很可怕。
現在的寧妃宮那是一片混亂,雞飛狗跳都是輕的。
一邊的侍女連勸都不敢上去勸,就怕那手中的古董瓶子砸到自己身上。
“去,找人給本宮查查那個賤人住哪裡!”
終於發完脾氣的寧妃口氣很不好的道。
一邊的宮女不敢怠慢,即便是她的貼身宮女,也不敢招惹她,見她要查那姑娘,愣是沒敢說半句話。
這寧妃的孃家是宰相府,這後面的靠山實力也不錯,故此這脾氣養的如此囂張也不是沒有道理。
…………
鸞月從疫區出來,就在郊外走了走,然後再到都城瞭解了百姓的飲食和最近接觸的東西。
經過折騰,最終定格在東邊一養豬場,哪裡最近死了不少豬。
這豬的死法很奇怪,全身青紫,然因爲數量太大,人就直接扔到了河裡。
好了,這河流裡的水被污染,整個都城的水源都在那條河,不得病就奇怪了。
找到疫病的發源地這就好辦多了,可這麼大條河的水該如何處置?
這可是愁壞了鸞月,現在又沒什麼藥,魍魎給的藥差不多走一趟疫區都用光了。
眼下也就只有自己想辦法,故此,她就拿起那些竹簡又研究了起來。
因爲時間有限,她基本都是一掃而過,想要用最快的辦法找到治水的方法。
整夜無眠,目光都定格在了那竹簡上。
這魍魎給的竹簡就是不一樣,對這凡人的瘟疫很輕鬆的就能解決。
只是看了一夜的竹簡,讓她累的很。
即便如此,也是忍住拖着疲憊的身子準備藥材。
很快就將藥材全部準備好了,說是準備好了,只是爲什麼找來找去就少了一樣五味子?
故此,原本就已經很累的鸞月,不得不再次去都城找藥材。
結果的結果就不用說了。
現在疫情這麼嚴重,藥鋪早就什麼藥都賣的精光。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將注意再一次打到宮裡軒轅景的身上。
心道,這雪國本來就是他的,找他拿點藥也不算過分。
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但眼下也顧不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