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讓人頭疼的孃親,小白就是一臉嘆息。
在這麼下去,她都懷疑自己臉盲,就算是找到鸞月她也認不出來了。
“不知。”
春秋和以往一樣,不管小白問什麼。
都是一臉茫然的道出兩個字。
“我說你,來到人間這麼久了,竟然還這麼悶。”
對於春秋的回答,小白表示很不滿意。
這段日子,她說十句,這春秋能回答一句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兒。
不得不說,這梵鏡養出來的人絕壁比靜如處子都還要安靜。
安靜的讓人想要抓狂,安靜的讓人想要撕嘴巴。
“我們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春秋,你可有什麼捷徑?”
小白覺得,這春秋的悶葫蘆性格嚴重影響到她的決策。
她已經無法安靜的做出有效策略。
竟然兩個月纔想到有捷徑這麼回事,瞬間覺得,這弟弟真的很靠不住。
要是安然在,定然早就找到孃親,很後悔來哦人間竟然沒講安然給一起拐出來。
“沒有。”
在小白無限期待下,春秋已經很平和的甩出這麼兩個字。
讓小白差點栽倒。
小白覺得,若不是自己這法術低的可憐,她根本不會問春秋這麼找虐的問題。
眼下好了,這問題不僅是虐,且還虐的很。
“那你告訴我,你會什麼?”
“會點燈。”
小白覺得,自己的弟弟長的很可愛,真的很可愛。
但說出的每一句話,爲毛都是那麼不討喜?
她很想說一句,你可以去死了。
可考慮到長姐的身份,她很努力甚至是很賣力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小白也不得不成,這春秋的燈點的非常好。
在這烏漆麻黑且混亂的人間。
春秋點的燈,甚至能照射這方圓十里(這寫法有些誇張了哈,其實就是這燈的照射面積比人間的多了些。
畢竟在佛祖面前做點燈童子那麼久,也就這點優勢了。)
“要不,我們回去罷。”
春秋說的極爲認真,這也是由衷的想法。
想必小白的焦急,他到底是淡定不少。
他比小白看的氣鸞月,十分堅信她不會有事。
而這小白就不一樣了,在這混亂的六界,。總是擔憂着鸞月的安危。
要不怎麼會說這女兒都是麻麻的貼心小棉襖。
“來都來了,豈有回去的道理。”
“可這六界現在都沒法玩。”
春秋想找一個比鸞月送給他的木鳥再大點的,卻愣是沒看到這凡間有。
不得不說,這不熟也有很多的關係。
這荒郊野外的,天上飛的巫妖倒是有幾隻,這木鳥……顯然就不是一路貨色。
“我們是來找孃親的,不是來玩的。”
這些天,春秋終於跟小白說了句相對比較長的話。
可惜,小白失望之極,一點開心能量也沒見着。
“你若是不回去,我自己回去梵鏡了。”
這句更長,卻是訣別……呃……道別的話。
小白一聽果斷不樂意了。
只是,沒等她反應過來,春秋已經消失在她周圍。
也就是說……拋下她不管了?
小白很崩潰,這春秋,還真是……有這麼對姐姐的麼i?
事實上是有的,眼下春秋就已經不見了。
一羣烏鴉在她心頭涼颼颼的飛過。
眼下她非常擔憂一個問題,後面的燈誰來點。
忽然好想念安然,安然一定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
然後小白苦逼的繼續這漫長且暗無天日的找媽過程。
……
天山連理院,出了轟炸性的情況。
鸞月崩潰了。
正拿着一把菜刀架在玄的脖子上。
“我說公主,你小心,這刀很鋒利,你千萬不要失手啊。”
“……”
“我要是毀容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玄很辛苦,真的很辛苦,全身上下的細胞全部都緊繃了起來。
“少廢話,決去了哪裡?”
早上起來找不到東宸決。
想起昨晚他說了些許奇奇怪怪的話。
原本她是強撐不睡的守住他,可後來她到底是如何睡着的都不知道。
“公主,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一大早開始,玄就被鸞月拿着把菜刀逼退在這廚房。
直接按在了案板上。
強烈有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
玄感覺自己成爲案板上的肉嗎,任鸞月宰割。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說,昨天帶了什麼給他?”
打死鸞月也不會相信,昨天他們剛來,而東宸決昨天晚上就不見了。
這明顯,是他們弄走了夫君。
生平,她是什麼都可以忍受,唯獨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打自己夫君的注意。
眼下好了,玄和小佛手感覺很冤枉。
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公主,我們真的不是……”
“住嘴,呵呵……哥哥還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藉助保護你來做掩護。”
“……”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難道我還不夠慘嗎?爲何……這六界到底關我們什麼事兒。”
鸞月情緒異常移動,拿着菜刀在玄的脖子上飛舞。
玄冰看着心肝跳動的厲害,真的很害怕她這一菜刀就還給自己咔嚓了。
“公主,你先別激動,先放下菜刀。”
小佛手看着鸞月激動的情緒也是嚇的半死。
她甚至懷疑,鸞月威脅完玄冰,會不會再那匕首在自己臉上比劃。
誰都知道女爲悅己則容,她真的很擔心鸞月此種情緒下完全有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兒來。
“公主,不要這麼對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不得不說這玄冰的耐力還是蠻好,心理承受能力也蠻好。
威脅了一個早上,能撐到現在才說實屬不易。
不過,他終究還是屈服在鸞月的菜刀下。
“少廢話,快點說。”
這一說話,鸞月的菜刀那飛舞的,眼看就要切到玄冰脖子。
玄冰和小佛手真的是魂都快被嚇沒了。
不管小佛手如何保持鎮定,她內心真的很恐鸞月。
玄冰就更不用說了,咔擦就兩個字外加鸞月的一刀。
“他收到一封信,然後就走了。”
“收到誰的信,去了哪裡?”
鸞月繼續逼問,玄冰是苦不堪言。
天地爲證,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
他說的是實話,卻在鸞月面前一點說服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