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也很執着,彷彿在昭告世人,他在等一個人。
“她很生氣?”
綠兒剛纔的話,讓君不歡欣喜若狂。
他可以爲落雪做盡任何事兒。
但唯獨讓他等,很讓他揪心。
若是不下點猛藥,這丫頭怕是不會就範。
“是,還讓將明月宮的門給封了。”
“……”
當時落雪那臉上的神色,讓綠兒想起來都感覺到有些膽寒。
不得不說,落雪在有些時候其實也是個非常擰的人。
看似溫柔的小臉,其實很難把握。
“呵呵,知道了……回去好好照顧她。”
綠兒走後,君不歡就一臉笑意。
他的心情就非常好。
至於好到什麼程度,沒辦法去講。
……
是夜。
君不歡來到了明月宮。
遙望窗前,一襲白衣的落雪很是清秀柔美。
她宛如落下凡塵之仙,飄渺出塵的讓人心生畏懼。
這份畏懼是害怕自己抓不住。
靜靜走到她身後,一把環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這個動作讓落雪一愣。
轉身……君不歡俊美妖治的容顏映入眼簾。
他真的很完美,妖治的完美。
“還介意種族的事兒?”
面上帶有戲謔笑意。
她在他面前就如一個透明人物。
腦袋裡想什麼都能被他清晰捕捉。
他也很明白,若是她一直這般畏懼自己……那麼他們,將永遠無法在一起。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她打消這份顧慮。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小臉紅成一片,樸素迷離的大眼甚至不敢去看他。
他的問題更是讓她閃躲不及。
按道理講,她是非常介意這問題,婚恐孕恐都患上了。
在知道他要去找其她女人的時候。
她的心竟然被撕裂一般。
“來了一會,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他始終抱着她的腰肢。
讓她跟自己很近很近。
“沒什麼,就是在想,你昨天去了什麼女人身邊。”
這句話說的有些賭氣。
且還有些難受的厲害。
她不得不承認,在這不知不覺中,她竟然開始在意。
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吃醋了?”
見她氣鼓鼓的小臉,他的心情更是莫名的一種好。
若是能讓她愛上自己當然是好。
即便不能愛上,那也一定要在意自己。
“想的美,我纔沒有。”
被人看穿心思的滋味很不好受。
她很是嘴硬的反駁。
見她這般,他也不生氣。
因爲這一次的試探,他已經知道她的心思。
“呵呵,就你嘴硬。”
不承認沒關係,只要心在他身上就好。
雖然很想聽她說一句‘我愛你’之類的話。
但他也知道,她能有這般反應實在不容易。
也不想逼的太厲害。
“嫁給我可好?”
“……”
萬變不離其中,不管他現在做什麼。
最終的目的都是娶她爲妻。
原本以爲是欠她的……千方百計找到她。
甚至道最後的‘以身相許’
原本以爲只是爲了報答,現在才知道……他已經將她刻進心裡。
“那個,我……我”
“不要告訴本君你沒準備好,我不想在等了。”
“……”
“魔宮這麼多年不曾有一個女人,就是爲你這小妖精。”
“……”
這話說的落雪一陣愣然。
爲了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曾有任何女人,就是爲了自己?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人間絕色不少,你以爲本君憑什麼就將你一人帶回來。”
“……”
憑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她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
他說……是爲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但她說的很明確,不要了。
什麼都不要,是他執意將自己留在魔宮。
“因爲這些年,本君一直在找你,等你。”
如此深情的話,聽在落雪這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裡無不感動。
但即便如此,落雪的清醒原本就異於常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依然有些警惕。
“不過君上……”
“叫不歡,你在人間的時候可是這般叫的。”
對於她的稱呼,君不歡很不滿意。
“可是……”
“沒有可是,若是你下次錯了,我可就要懲罰你了。”
對於她的問題,還真不是一般頭疼。
經常會有一些讓人無法思考的邏輯。
“好吧,那就不歡。”
不歡?這名字爲何聽上去感覺就不快樂。
難道他不快樂嗎?
魔界霸主,要是不快樂說出去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不歡,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這些日子一直都困擾落雪。
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
因爲這個問題,她幾乎都責備自己覺得不該生氣。
“什麼問題?”
看着她蹉跎的神色,君不歡心裡也是一緊。
她很難得這般認真的問他什麼。
如今這認真,當真是讓他都感覺緊張。
“你多少歲了?”
“……”
話落,落雪小臉通紅,君不歡更是一愣。
在她問出來之前,他想過很多個她大概要問的問題。
唯獨沒想到,她會問自己年歲問題。
“具體的我也記不得了。”
“……”
吼吼……自己都記不得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書中都說孽障的年歲一般都很高。
就是不知這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如今近距離接觸,她自然是想好好弄清這問題。
“大概五千歲了吧,到底多少,本君也不記得。”
不管是神還是妖魔,年歲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是一個數字。
因爲他們也不曉得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不會受年歲的控制,但隨時會面臨隕落。
若不是當年的鸞月出手。
想必君不歡已經隕落。
“五千……五千歲嗎?”
君不歡給出的答案,讓落雪差點直接暈過去。
她想不到,死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眼前的君不歡。
不管是從面容看,還是從行爲看。
怎麼都無法和一個五千歲的老頭聯繫在一起。
“怎麼了?你沒事吧?”
“……”
沒事?這能沒事嗎?
她就十六歲,而站在她面前的五千歲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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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娶她,要是沒事就奇怪了。
“有事,是攤上大事了。”
這次她總算是領會什麼是孽障。
以前書中寫的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呵呵,傻丫頭,嫁給我什麼都會有,我會對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