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這金子般的人生
“如果是我拿，可以說是意外泄露。而你拿就是偷，屬於犯罪。”我提醒他。“謝謝你提醒，我會考慮你的意見。另外你們似乎應該登記了，如果你想淌這趟渾水的話。”我也是在提醒他。
“事實上在和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方璐瑤的夫妻關係已經具備法律效應了，如你和嚴紹成一樣。”
我能夠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沈沐陽此刻正拿着結婚證對我說這話。
我笑了，似乎是在感慨婚姻。似乎不會再有人說我結婚是因爲嫁給愛情了，而是嫁給利益。
“恭喜。”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沒有感覺。恭喜你終於也成爲了利益的一員。
“我昨天想了一天，突然想通了。方婧嫺，我不是僅僅因爲你纔要得到方正的，也是爲了在沈金榮的面前證明自己不是一個頹廢的兒子。”
沈沐陽似乎是想通了，他的話語裡我似乎聽到了他的用意。沈沐陽是個私生子，一直以來都是想證明自己的。這一點不足爲奇。
或許沈沐陽有一個我不知道的過去。
“聽你的意思你現在是要和我搶了？”我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感受屬於沈沐陽的情緒，我也沒有閒心去理解他。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不能有人威脅我的利益。
“我把它搶來給你。”沈沐陽的話語似乎我是他的一切一樣，男人就是這樣說話，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似乎已經是一種本性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你是要拿它來威脅我。”我笑了，沈沐陽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過是在威脅我而已。
“沒辦法，我從頭至尾都只對你一個人動過心。”沈沐陽這話說很認真的樣子，似乎他的話有了魔力一樣。
不過我可不信感情，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別和我提感情，我們或許還能做朋友。”我並沒有打算要和沈沐陽牽扯什麼關係，畢竟沈沐陽這樣的人我並不能給他什麼。
“我也沒辦法，你給我個折中的方法好了。”他似乎很無奈的樣子，聽起來倒是我的錯一樣。
我笑了，對於他的行徑並沒有什麼感覺。
“折中？那就是我去死好了。”我笑的厲害。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可笑的笑話，畢竟那些所謂的幸福都是騙人的。
而這個世界似乎並沒有什麼完美的解決辦法，如果真的有那麼大家何必如此痛苦的掙扎而從不選擇那個簡單就可以解決的方法？沒有就是沒有，不幸就是不幸騙不了任何人。
“you-can-now-go-to-dead（你現在可以去死了。）”沈沐陽直接回我的一句話，我聽的貼切。
“如果我有勇氣的話。”我笑了，沒有勇氣去死，一直痛苦活着的我，怎麼可能不珍愛生命？
如果把世上每一個人的痛苦放在一起，再讓你去選擇，你可能還是會選擇你原來的那一份。
因爲已經習慣，不敢嘗試其他了，即便其他並沒有你不幸。
說實話很可笑，沈沐陽此刻合法的妻子就在他的身旁，此刻居然還有這樣的說辭。果然這個世界在改變，被我們這樣的人改變。
“你似乎很閒，不過我可沒有過多的時間。”我的意思明確我要掛電話了。“對了，祝你們新婚快樂。”我可不是成心祝福的，只不過又祝福了一對利益夥伴。
什麼時候我們開口說婚姻的時候，都是張口利益目的這樣的話語了。
以至於如果有人張口說愛情，我們都不信了。不，準確的說說覺得愚蠢了。似乎在我們的價值觀裡爲愛放棄一切的人是傻子，因爲太傻所以纔會被欺騙。
而偏偏我這一生沒有遇到過幾個傻子，從沒有人說原因做一個爲了愛情活着的傻子的。
我看着前方的街道，從來不因爲我們改變過。這個世界依舊是被金子堆積起來的，那些感情早就被掩埋了。
而我們這金子般的人生，早晚會輸在賭局上。這是命，我不想信命。但是似乎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我不算計別人，自然會有人來算計我。沒有辦法睡讓方婧嫺一無所有，誰讓方婧嫺犯賤高傲呢？
我笑了，似乎我再怎樣痛苦都要走下去。
我這金子般的人生。
“方婧嫺似乎並沒有想領你情的意思，什麼時候你沈沐陽也喜歡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一旁的方璐瑤似乎並不認爲沈沐陽的做法是有意義的，此刻她只覺得無聊多餘。
“你說這話是想要我跟你一起來對付方婧嫺，然後你得到嚴紹成？”沈沐陽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在大笑的，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笑什麼？”方璐瑤的面色嚴肅，質問他。
“你真是蠢。“沈沐陽笑着看方璐瑤，似乎她是一個很可笑的人一般。
”你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都是利益堆積，你居然還執迷不悟這樣想。不用你來作梗，方婧嫺會離開嚴紹成的。不過你也應該清楚嚴紹成是個怎樣的人，他可是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你對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利益價值，你認爲他會選擇你嗎？與其在這裡奢求什麼愛情，倒不如直截了當些追逐點利益好了。做不到他最愛的人，就做一個讓他永遠也離不開的人。這一點你真的是永遠也比不上方婧嫺，她比你識時務，知道應該做什麼。也許正是因爲這樣，嚴紹成才離開你選擇方婧嫺。這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怨你蠢。”
沈沐陽似乎已經用光了耐心。
但是方璐瑤一直都是活在溫室裡的，自然不會懂得這些東西。她的思維模式裡並沒有這些。
“方璐瑤，我不管你懂不懂，但是你有必要聽我的。否則我不會讓你全身而退。”沈沐陽的警告似乎已經很明白了，他的話說最後的警告。
方璐瑤不說話，看似是默認，但是心裡卻在打着別的算盤。她一定要整方婧嫺，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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