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放學的鈴聲響起。
天台上,有兩個人。
一個抱着竹刀沉思的少女,一個躺在地上睡覺的少年,兩人各自佔據半個天台,保持着默契。
如果岡崎朋也在這裡的話,他一定認得出,這位少女就是開學那天讓他覺得眼熟的那位。
“嘭!”天台的大門被人用力的踹開。
“咦,竟然有人在這裡。”混混A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快點離開這裡。”德田開口說道。
“你這個傢伙,別在這裡睡覺啊。”混混B踢了正在睡覺的少年一腳。
“好吵,你們,是誰啊。”睡覺少年,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
“好...高。”混混B向後退了一步。
站起來的少年,比混混B高出了大半個腦袋,至少有185釐米。
“剛纔,是誰打擾我睡覺?”少年拍了拍後背,那裡有一隻鞋印。
“是我,你有什麼問題麼,一年級的小鬼。”混混B又向前一步說道。
“砰!”少年擡起一腳,將對方踢到。
“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了。”少年冷冷的說道。
“可惡的一年級新生。”高嶋憤怒的吼道。
“今年的一年級,真的一個比一個不可愛,櫻木花道也是,岡崎朋也也是,這裡又來了一個。你叫什麼?”掘田德男問道。
“一年十班,流川楓。”少年回答道。
“等等,你們說的岡崎朋也,是一年二班的那個麼?”原本打算離開的少女,問道。
“你快點離開,別以爲拿着個木刀了不起啊。”混混A說道。【木刀和竹刀是不同的,不懂劍道弄混淆很正常,此處是故意寫的木刀。】
“砰!”少女使出一招刺劍,混混A捂着肚子倒地不起。
“你們是打算找岡崎朋也麻煩麼?”少女握着竹刀,冷冷的問道。
“你這傢伙,別以爲我們不打女人,就如此過分。”德田走上前去,打算將少女的武器繳獲。
“Ada!”少女劈劍,德田倒地。
“好快的動作。”掘田德男眯着眼睛,警惕了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絕對不是拿個竹刀玩玩而已。
“大哥,她...她好像是劍道部二年級的。”負責情報收集的高嶋,顫巍巍的說道。
“早就看你們這些混混不順眼了,今天正好給你們點教訓。流川楓學弟,你站遠點。”少女說着,將天台的門關了起來。
“知道了,前輩。”流川楓小跑到了天台邊緣,這位劍道前輩的恐怖,他來天台睡覺的第二天就體會過,現在他的肩膀還隱隱作痛。
“她不會就是那個...去年帶着劍道部打進全國大賽,個人成績保持不敗的...板上智代?!”掘田德男有些打顫的說道。
“就是那個。”高嶋哭喪着一張臉說道。
“嘿啊!”板上智代揮舞着竹刀,掛起一道道腥風血雨。
湘北不良少年軍團,撲街。
“板上前輩真是太厲害了。”角落裡的流川楓感慨道。
人們常說,陷入愛情的男女會變傻,但是迷戀上晴子的櫻木花道卻變得聰明瞭,洋平的哄騙,讓花道察覺出了些什麼,最後還是在高宮的陪同下,櫻木花道纔將信將疑的去拉麪館佔座。
“約架遲到,會不會不太好。”朋也問道。
“沒有遲到太久,關係不大。”洋平答道。
“這次要快點解決,櫻木好像有些起疑了。”野間活動着手腕說道。
“沒問題的。”大楠自信的說道。
推開天台門的四人,呆立再那。
“難道我們的開門方式不對?”朋也小聲嘀咕着。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8個三年級的不良少年,旁邊站着一個個子高高的少年,還有一個正把竹刀藏在背後的少女。
“這些,都是你們乾的?”洋平問道。
“是他,都是他一個人打倒的。”板上智代看了某人一眼後,將鍋推給了有些懵的流川楓。
“這不是前輩你...”流川楓開口道。
“嗯?!”板上智代眼中帶着威脅。
“咳,就是我乾的。我是一年十班的流川楓。”流川楓可不傻。
“流川楓,這名字好像聽花道提起過。”大楠回憶着。
“晴子總是提起的那個人。”洋平小聲提醒道。
朋也則沒有在意流川楓,而是盯着眼前的少女。
“我們,是不是認識?”朋也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嗯。”板上智代迴應道,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
“能找個地方聊聊麼?”朋也似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記憶中的一個身影,正慢慢和眼前的人合攏。
“好的。”智代回答道。
“那這個...”朋也指了指對方手裡的竹刀。
“這個,只是道具,道具啦。”智代說着,竟然將竹刀掰彎了。
一直關注着的流川楓,整個眼睛都直了。而地上躺屍的不良少年,大氣也不敢出了。
“...”朋也現在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相認,智代現在這個樣子,有些彪悍。
然而板上智代根本不給對方猶豫的機會,抓住朋也的手就朝天台下走去。
“洋平,你們不用等我。”朋也的聲音,從樓道傳來。
智代離開後,掘田德男等人才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這架,自然沒法打了,洋平等人也不屑於欺負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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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櫻花樹下,板上智代一手撩動着長髮,一手抓着朋也的胳膊。
岡崎朋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記得,在國小的時候,也是在櫻花樹下,對方也是這個動作,那時候的他做出了這輩子最愚蠢(勇敢)的事情,他吻了對方。
掀智代裙子,扯智代衣服,吃智代咬過的水果,喝智代的杯子...還有國小前一起洗過澡的記憶,都噴涌而出。
“好久...不見。智代。”朋也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打顫。
“嗯。”智代應了一聲。
“那時候,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後來回神奈川,你已經搬家了。”朋也解釋道。
岡崎朋也在國小的時候,就住在神奈川縣,不過並不是住在外婆家。後來母親病逝,他跟隨父親搬到了東京,等他暑假回來的時候,智代也搬家了。他和智代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我知道。”智代回答道。
“對不起。”朋也說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道歉。
“嗯。”智代又應了一聲。
“我們...一起回去吧。”朋也說道。
“好的。”智代擡起臉,露出不同以往的笑顏。
夕陽下,少女拉着少年的胳膊,走出了校門,兩個人的影子越來越長,最後合爲一體。
朋也其實還記得一件事,當年定了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