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找死!”
見林軒艱難站起,萬分仇恨地望向自己,鬼牛不由怒吼一聲,隨着這身怒吼,整個人的身體顫動起來,散發着濃烈的陰氣。
林軒眼神一閃,內心卻尤爲震驚,那種來自地獄惡魔般可怖的感覺,伴隨着鬼牛的那聲怒吼,以及顫動不至的身軀,正朝自己瀰漫而來。
在那瞬間,林軒感到一陣陣涼意,深深地刺入骨髓,使他不由打了兩個寒顫,目光之閃現一絲慌亂。
在林軒極力控制心神之時,鬼牛卻如蠻牛一般,壯碩的身軀一頭撞向林軒的胸口,帶着一股摧枯拉朽之勢,彷彿一下便能將整個山峰撞碎,威力強大到驚人。
林軒目光一閃,陡然忽閃身形,往旁邊迅速一躲,與此同時一隻拳頭,同樣帶着強悍無的殺氣,朝鬼牛轟擊而去。
猶如兩顆衛星相撞,兩人的身體,再次狠狠撞擊在一起。
“轟!”
一陣巨響,好似整個空間都開始震動,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使林軒不由心神一顫。
他連忙穩住強烈波動的心境,忍不住又噴一口鮮血,胸口受不了剛纔那樣強悍的衝擊,不得已痛苦地蹲下身去。
鬼牛見此,不由冷厲一笑,嘲笑道:“呵呵,這是你的實力?還敢與我對戰,簡直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林軒駭然望向鬼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裡猛地一沉,再次意識到,他與對方之間實力的差距之大。“我勸你,識時務者爲俊傑,做我的弟子,得到我的真傳,在華夏之內,儘可保你安全。這麼好的條件,不好好考慮一下?”鬼牛見林軒沒多少反擊之力,也停了下來,饒
有趣味看向對方。
林軒的行爲,使鬼牛也有些不解。分明已經戰到節節潰敗,眼前這小子居然還在死撐,命硬得很。
在鬼牛看來,這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看來你小子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鬼牛捏了捏拳頭,淡淡說道。
“想要成爲強者,必定需要能伸能屈,一時的逞強,只是傻子纔會乾的行爲,你這小子,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算是死,我也不願苟且偷生!”林軒撐地站了起來,無堅定朝鬼牛說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鬼牛憤怒地吼叫一聲,雙手輕輕揮動,林軒只覺虛空有一雙手,正在慢慢將自己的身體擡起。
隨着腳尖離開地面,他整個人,竟然突兀地漂浮在半空。
這時林軒看到,鬼牛臉無猙獰的笑臉,陡然變得陰寒。
可令林軒更加驚駭的是,自己在對方的控制之下,居然無法動彈,身的靈氣,在這一瞬間,也停止了流動,好像被凝固住似的。
鬼牛猛衝而至,兩手抓起林軒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扭,只聽得清脆的“吧嗒”爆裂聲,林軒的雙手盡斷,直接耷拉下來。
無刺痛的感覺,使林軒額頭開始大把的冒汗,他緊咬着牙,強忍着沒有喊出聲,仍舊不願屈服於對方的威逼之下。
“怎麼樣,斷手的滋味,很舒服吧?”鬼牛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不由獰笑道。
鬼牛現在想要做的,便是打破林軒忍耐的極限,他倒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還能死撐到什麼時候。
林軒四肢無法動彈,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鬼牛,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那再要一隻腿好了。”話音未落,鬼牛的拳頭,便狠狠捶向對方的右腿。
同樣是一陣碎裂聲,林軒的腿,瞬間骨折。
林軒能感覺到,自己大腿的骨頭,碎裂得不成樣子,好像只要自己稍稍一動,肉體便會被大腿的刺骨戳傷。
可是,他仍沒有求饒!他的腦海,忽然浮現出淡忘已久的畫面。當時在執行任務時,對手同樣對他用以嚴刑拷打,勢必要林軒說出隊伍藏身之所,林軒被嚴刑毆打了三天三夜,憑藉自身的超
強毅力,終於撐到大批隊員前往解救。
此刻他覺得在他面前的,正是當年對他下狠手的那人。
這時,他登時驚醒,連忙定了定神。
他不可思議望向鬼牛,驚駭問道:“讀心之術?”鬼牛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並非什麼讀心之術,只是激發出你內心最大的恐懼而已,沒想到,直到這時,你的意志力仍舊這般頑強,竟然能意識到不對勁
。”
說完,鬼牛便露出可惜的神色,心說要是這等聰慧的年輕人,能心甘情願成爲自己的弟子,隨後自己將全身的絕學,傳授於他。
此人在十年之內,必定是響徹華夏的存在。
只不過,這人唯一致命的缺點,是太過強硬,不肯認輸。
不然的話,鬼牛倒是很願意,點撥此人一番。
“真是可惜,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資質這麼好的年輕人了,你若跟隨我,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爲華夏數一數二的存在。”
鬼牛搖頭嘆息,瞬間目光一凝,沒有任何猶豫,毫不留情朝對方另一條腿狠狠捶去,大腿應聲而斷。
林軒痛苦地悶哼一聲,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沒想到,短短的燕京之行,居然遭遇如此不測。拍賣下朱雀石的行爲,卻爲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此時此刻,他能真切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絲毫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
現在鬼牛要是放開對他的控制,估計他再也站不起來!
這一刻,林軒的目光之,洶涌着濃濃的怒火。
他極度的不甘,心不斷咆哮,爲什麼實力僅僅是宗師,而不是靈境?!
在這時,林軒之前的安全感,轟然破碎。他還以爲,自己是天選之人,必定能夠造一番大事業。
而且在此之前,他所遇見的人,實力都在他之下,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實力在他之的人。
而且第一次見面,對方便要殺了自己。不僅僅是殺,還有屈辱。林軒第一次感受到無力,不是他不想抵抗,而是自己身絲毫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對方,卸去了自己的四肢,而自己卻無能爲力!